余下的,只有噪音 第255節(jié)
路易的手里拿著球,看見benj向他走來。 這張臉越來越清晰,路易發(fā)現(xiàn),他對benj感到眼熟不是沒有原因。 他把球丟給benj,對方道了聲謝,再投入到比賽里。 神似但略有不同的面孔,噬人般充滿侵略性的比賽欲望和風(fēng)格,運、投、傳兼優(yōu)的技術(shù)。 benj就仿佛是20世紀(jì)80年代的埃莫尼·貝茨(emoni bates)。 這是路易穿越以后的另一個遺憾,他沒有看見貝茨的高四賽季,大學(xué)表現(xiàn),進入nba后是隕落還是和錫安一起成為20年代的詹姆斯/杜蘭特。 見到benj的第一面,路易就感覺他像貝茨,現(xiàn)在更像了。 他比貝茨更加完整。 路易對貝茨的一大擔(dān)憂,在于他發(fā)育過早,越是低年段,他的統(tǒng)治力越強,他沒看到貝茨進入高年段后的表現(xiàn),也不知道去往對抗和競爭水平都與高中不在同一個次元的nba后會怎樣。 可是在benj的身上,他看見了無限的可能。 在他的心里,謎團越來越大了,benj的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他可以用十幾年的職業(yè)籃球工作經(jīng)驗發(fā)誓,這是一個不可能水掉的球員。 能夠毀掉他的,只能是倫·拜亞斯(嗑藥死)、雷杰·劉易斯(心臟病猝死)、杰·威廉姆斯(車禍)、哈利·賈爾斯(3次acl)……那樣的災(zāi)難。 第二百九十五章 大難不死 路易在比賽結(jié)束前幾分鐘決定離開。 他問了珍妮弗·比爾斯的意見,她對這場比賽本來就沒那么上心,得知路易要提前退場,她當(dāng)然樂意。 “你今天得包辦我在芝加哥體育館的前排座位票!你要對我負責(zé)!”比爾斯不講道理地說,“如果我因為沒有全程跟著你而遇到倒霉事情,就全是你的責(zé)任!” 路易郁悶地說:“你那許愿樹靈嗎?” “非常靈,我曾經(jīng)在感冒的時候許了一個愿望?!?/br> “什么愿望?” “我許愿在不吃藥的情況下恢復(fù),結(jié)果,幾周之后,我的感冒就恢復(fù)了!” 這感冒不恢復(fù)都難吧? 路易不知道該說什么,和比爾斯來到麥克海爾體育館的外面。 路易本來應(yīng)該去主持球隊訓(xùn)練,但他又想到本來訓(xùn)練也不是他主持,他只要在比賽的時候準(zhǔn)時出現(xiàn),就沒問題了。 所以,路易和比爾斯決定在附近喝點冷飲打發(fā)時間。 “你經(jīng)常離開學(xué)校出來工作嗎?”路易只知道比爾斯去年作為一個新人出演了部小成本電影意外走紅,對于她的私生活了解不多。 “當(dāng)然!不過我最終會考到學(xué)位?!彼苡凶孕拧?/br> 這雖然是他們的第二次見面,但兩人都不是那種不善于聊天的人,你拋一個話題,我接一個話題,就慢慢地聊開了。 路易談到自己工作的時候,強調(diào)了滿意二字。 比爾斯哭笑不得地說:“你從核動力航母跳到了撞上冰山的泰坦尼克號上,然后說對自己的工作很滿意?” “你知道嗎,愛因斯坦曾因為被懷疑智力有缺陷而被學(xué)校開除?!甭芬鬃孕诺卣f,“但他最終改變了物理學(xué)界和人類的未來?!?/br> “~~~” 比爾斯故作驚訝。 “我沒聽錯吧,路教練剛才是拿愛因斯坦自比嗎?” 這種情況下,路易很難忍住高調(diào)致敬諸葛亮的機會:“這不過是我拿自己做了一個平常的比喻罷了?!?/br> “愛因斯坦先生天上有知,會給你托噩夢的?!北葼査蛊诖卣f。 路易和比爾斯從互相有點生疏的朋友,邁入了可以互相損黑的級別。 當(dāng)你和室友開始這么做的時候,說明你們的關(guān)系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領(lǐng)域。 路易在冷飲店里看見方才令他深受震撼的benj正追著一個黑人女孩。 黑人女孩看起來不想搭理他。 她的走路姿勢充滿了“我受夠了你這個臭小子了”的暗示。 路易連忙起身說:“幫我結(jié)個賬?!?/br> “你去哪?” 比爾斯剛喊出來,路易就離開了冷飲店。 路易對benj的好奇心難以控制,他想知道這個人是怎么走向毀滅的。 他是這么想的,所以他想跟上去看看,多了解他。 benj跟丟了自己的女朋友,因為他撞上了堵在路邊的三個混混。 他本來想第一時間追上女友,但是被他撞到的人并不想就那樣把他放過。 “你等等我!”比爾斯追上來了。 “急什么!累死我了……你是不是故意想甩掉我,然后看看我有沒有倒霉?”比爾斯有點生氣地說,“如果我是對的,你就死定了!” “路教練?說話啊!” “噓……”路易指著benj和幾個混混的所在,他們慢慢地靠近。 被benj撞到的混混不爽地罵道:“你他媽是沒長眼睛嗎黑鬼?” 對方有三個人,但benj并不害怕,他因跟丟了女友心煩氣躁,所以冷硬地回嗆道:“好狗不擋道!” “該死的黑鬼,你他媽最好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路易知道黑人之間會互相稱呼黑鬼,如果是朋友間的稱呼,就有點像“哥們”的意思,若是看彼此不爽的人,就類似于“m”了。 “發(fā)生了什么?”比爾斯問。 路易解釋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多大點事啊,我來搞定!”比爾斯拍拍路易的胸口,她以為路易跟上來是要幫benj平事。 看見這個神經(jīng)大條的女人走上前,大聲囔囔道:“你們這群小鬼,沒事別堵在路口啊,別人還要過呢!” 和benj發(fā)生沖突的黑人混混張嘴就罵:“少他媽在這多管閑事,bitch??!” 頓時,比爾斯氣憤到都不用再去燙頭了,因為她的怒火足以把頭發(fā)燙卷。 “看來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教你們這幾個小鬼什么是教養(yǎng)了!”比爾斯尖聲道,“你是哪所學(xué)校的!?” “這件事和她沒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最好把路給我讓開!”benj并沒有心思在這兒瞎嚎。 “你他媽跟我說話最好客氣點!” 那混混說完,作出一副他身上有槍的模樣。 這一幕,嚇到了路易。 比爾斯將他當(dāng)成一個虛張聲勢的小鬼,大膽地向前:“來啊,瞄準(zhǔn)我,往這打!你是不是電影看多了,回家去吧,別再這找麻煩了!” benj更是用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蔑視對方,冷笑道:“我賭你不敢開槍!” wc?。?! 擱這演燕雙鷹呢? 那個混混果然臉色一沉:“黑鬼,你們在玩火!” “你拿個玩具槍在腰間跟我裝什么?馬上把路給我讓開,我沒功夫陪你浪費時間!”benj全然不知他正一步步把自己推向危險之境。 那個混混掏出了手槍:“黑鬼,馬上向我道歉!” “等等!冷靜點,別……” 比爾斯登時便知道大事不妙。 “我說了你不敢開槍!” benj向前的勢頭沒有減慢,珍妮弗連勸阻的機會都沒有,她和benj被對方視為一伙。 看見自己的武器起不到震懾作用,大腦充血的混混失去理智地咆哮:“我先殺了你這個bitch!” benj沒有躲開槍口,竟然還一步步地沖上去要搶那個人的槍,珍妮弗無力躲開槍口,她發(fā)現(xiàn)身前的混混正把槍對準(zhǔn)自己,她驚恐地尖叫出聲。 混混扣動扳機的前一秒,在他們爭執(zhí)的側(cè)翼,路易已經(jīng)偷偷繞了過來,果斷撲出去將那人握槍的手撞開。 伴隨一聲槍響,那顆本該打進benj腹股溝,此時卻差點打中珍妮弗的子彈,偏了90度。 在學(xué)校被老師、同學(xué)、隊友捧在手里的benj,沒想過有人真的敢對他開槍。 他知道,如果剛才沒有人撲出來,他就完蛋了。 恐懼之力頓時占據(jù)了他身體的一部分,他看見了掉到地上的手槍,就想去把它撿起來。 “現(xiàn)在,槍在我的手里了。” benj握著槍,無視了癱坐于地的珍妮弗。 路易已經(jīng)死死地摁住了那個混混,他的同伴頓時作鳥獸散。 混混恐懼地叫著,benj看起來很有可能做出不理智的事。 “想開槍就開槍吧,別嚇唬他。”路易吼道,“來,照著他的腦袋打,保管他必死無疑!” benj遲疑了下,“這關(guān)你什么事?” “關(guān)我什么事?你個該死的小雜種最好他媽摸著良心說話!”路易用膝蓋頂著混混的脖子怒吼,“我他媽救了你的命!” 混混絕望又沙啞地叫著:“i 't breathe……?。 ?/br> “如果你要打死他,現(xiàn)在就動手。”路易冷笑道,“若是不動手,我可是要放開了。” benj并不想為了面子搭上自己的未來,何況,這個長得非常面熟的亞洲人的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放他走吧?!?/br> “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