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偏偏就難防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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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小舟站穩(wěn)了腳步之后,才看清跟前這個男人的樣貌。 她杏目微瞪,怎么會是聶辛年? 男人握著她的手還未松開,余光就瞥見呆愣在原地的白念念,以及蔣小舟的好朋友喬姍姍。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今天這到是湊齊了。 他上來那一路上,光是聽別人的議論也聽出來個差不多,準(zhǔn)是白念念又拿之前的事情出來說事了,才讓蔣小舟陷入讓人尷尬的身份和境地。 聶辛年握在她腰間的手用了一下力,像是在小小的懲罰她。 蔣小舟睜著一雙大眼,不太明白這個男人出現(xiàn)在這里的目的,她剛才那一套小計倆在聶辛年跟前,也一點(diǎn)都施展不出來了。 好像這個男人總有一種魔力,能輕而易舉的把她給看穿,在他跟前再天衣無縫的計謀,都只會是漏洞百出,無處可逃。 聶辛年表情沒有什么太大的起伏,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模樣,他往后稍退了一小步,放在她腰間的手也順勢松開。 男人轉(zhuǎn)過身去,看著那個哭的梨花帶雨的白念念,薄涼的字眼隨著男人不帶有溫度的嗓音頃刻而出,“白念念,都說好聚好散,我也曾擺明了告訴你我沒有愛過你?!?/br> 那句話他不知道說了多少遍的,可是白念念好像一次都沒有聽進(jìn)去。 但凡是聽進(jìn)去了一點(diǎn)點(diǎn),都不會這么三番五次的糾纏。 面對男人的話,這下,倒是換做是白念念啞口無言。 聶辛年繼續(xù)上前了一步,朝她逼近,男人唇角輕勾了一下,語氣輕嘲,“至于在婚禮上我為什么離開,分明是你瞞著我父親去世的消息,知情不報讓我繼續(xù)跟你完婚,當(dāng)天在場的人可不止我一個,歪曲事實(shí)你也要有個度?!?/br> 白家在南江的影響力可不是一丁半點(diǎn),那天請了那么多豪門權(quán)貴出席現(xiàn)場,她想要說瞎話,最起碼,也要編的像樣點(diǎn)才行。 白念念動了動唇,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第58章 我愿意等她長大 剛才她面對蔣小舟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瞬間也變得蕩然無存。 男人的一番話,讓眼下這豪門恩怨的劇情來了個驚天反轉(zhuǎn),聶辛年原本還給白家?guī)追诸伱妫墒菑膭偛拍菐拙湓掗_始,也算是徹底跟白家撕破了臉。 面對白家背后的權(quán)勢,他不稀罕,也沒有絲毫的膽怯,他只一心想護(hù)著跟前那個叫蔣小舟的女人,哪怕只是受一點(diǎn)小小的委屈都不行。 聶辛年盯著白念念,看見她兩只手緊緊的握在一起,臉色發(fā)白,大概是這么些年從來都沒有人讓她這般下不來臺,顏面掃地。 但是話又說回來,這周圍一大圈人,還不都是被她給吸引過來的,又能怪得了誰。 聶辛年視線掃過人群落回在蔣小舟身上,一雙眸子直直探入她眼底,四目相對,眉目含情。 他把手伸進(jìn)口袋里一摸,出來時手里便多了枚戒指,蔣小舟只是傻愣著盯著他看,垂在身側(cè)的手猝不及防被男人輕輕托起,只感覺右手無名指上一陣冰涼的觸感。 她再低頭時,那枚戒指已經(jīng)牢牢套在了她的手上。 她眨了眨干澀的眼睛,長長的睫毛輕顫,耳邊聶辛年的話再度傳來,目光清冷而又堅定,“蔣小舟是我的人,我聶辛年,愿意等她長大?!?/br> 聶辛年這個名字出現(xiàn)在周圍人的耳朵里,也就是代表著剛才白念念苦情戲里的男主角終于出現(xiàn)。 底下人也因?yàn)樗@句話眾說紛紜,議論紛紛。 而聶辛年像是全然不在乎,只是托著她的手轉(zhuǎn)變?yōu)槲丈纤滞?,拉著她從這人群里出去,逐漸遠(yuǎn)離身后的一片嘈雜。 隨著周圍人的聲音一點(diǎn)點(diǎn)變小,她更能明顯的感覺到周身的氣氛也冷的可怕。 聶辛年拉著她進(jìn)了電梯,沒等她動手就一臉不耐煩的摁了樓層鍵。 電梯下降的全程他都陰沉著一張俊臉,一言不發(fā)。 她視線稍微往那邊看了一眼,是地下二層,停車場。 等電梯門打開,聶辛年又一把拉上她出去,這一次握著她手腕的力道變得更大,甚至隱隱能感覺到男人的不悅。 他是嫌她今天在商場那種人多眼雜的地方鬧出跳樓那一出戲,丟他人了嗎。 蔣小舟心里這樣想著,表面上也不敢吭聲。 聶辛年步子本來就大,這時候又因?yàn)楸镏欢亲踊鸲叩暮芸?,拽的蔣小舟一路上跌跌撞撞,險些摔倒。 男人走到車前,單手把后車門拉開,拽著蔣小舟的手一個用力,就將她整個人狠狠的摔在了汽車坐墊上,蔣小舟慌亂之中手腕不知道磕在了什么地方,疼的她皺眉。 她勉強(qiáng)穩(wěn)住了身體想要站起來,男人伸手撐著車門,高大的身型就擋在她跟前,冰冷的聲線從她頭頂傳來,“膽子越來越大了啊,敢在商場給我表演跳樓?!?/br> 要不是今天跟金秘書恰好路過這里,他還真不知道蔣小舟有這個能耐。 蔣小舟垂在身側(cè)的手都跟著握緊,聶辛年剛剛用了“表演”這兩個字,是不是說明他已經(jīng)看穿她剛才是在做戲。 第59章 亂了方寸 那他…… 這這是在怪她嗎。 聶辛年眸子緊盯著她,只覺得胸腔里一股火氣直往上冒,她真的當(dāng)自己三頭六臂還是有特異功能怎么著? 站在那么高的地方邁出去一條腿,萬一要是真的摔下去怎么辦,就算是跟別人賭氣也要適度。 這個道理她都不懂嗎? 蔣小舟怯怯的抬頭看了男人一眼,她跟聶辛年住在一起這么久,還從來沒見過他這般生氣的模樣,就算是有,也僅僅是沉默著不肯說話。 像今天這樣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聶辛年停頓了一小會兒,等那股火氣算是稍微平息下去一點(diǎn),才繼續(xù)道,“你以為你有幾條命,從九層摔下來是什么樣子需要我給你描述嗎。” 就算運(yùn)氣好沒缺胳膊少腿,以后想像個正常人一樣也是難上加難。 他當(dāng)實(shí)習(xí)醫(yī)生的時候分在急診科,他就是太知道那種墜樓的傷者是什么樣子,所以剛才才會那么害怕,那么擔(dān)心她一個不小心從上面掉下來。 就為了跟白念念置氣,又是何必? 男人的話雖然帶著幾分怒意,但這句話里對她的關(guān)心,同樣也是顯而易見的。 蔣小舟怔怔看著男人,聽見這句話傳進(jìn)耳朵里,不知怎么的,眼睛里就瞬間蒙上了一層水霧,她咬了一下唇,才算是忍下了眼淚,沒讓淚水從眼眶里掉下來。 所有人在她被污蔑,被嘲諷,圍在一起看熱鬧的時候,只有聶辛年在擔(dān)心她,擔(dān)心她從那么高的樓層上摔下來。 她心里的某處,像是被什么東西給狠狠擊了一下,眼眶里含著的淚水就像斷線的珠子,簇簇的往下落。 晶瑩的淚水掛在蔣小舟臉上,看在聶辛年心里,泛起一陣沉悶的疼。 剛才心頭的那一股子怒火,也瞬間沒了蹤影,就算有再大的火,在這個時候他也是一點(diǎn)都發(fā)不出來。 看她哭成這樣便以為是自己剛才沖她發(fā)火,一時沒控制住,嚇到了她。 聶辛年俯下身,輕抬起手幫她擦掉了眼淚,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說道,“對不起,我剛才太著急了。” 一時情急,才會亂了方寸。 面對男人的道歉,蔣小舟顯得有些受寵若驚,她沒有怪他啊,只是剛才聽見他那句話,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淚就不受她控制了。 她沒說話,只是沖著男人搖頭,她不怪他。 聶辛年沒太明白她搖頭的意思,蔣小舟抬手擦了把眼淚,男人余光瞥見她手腕上那一塊淤紫,頓時覺得有幾分刺眼。 這應(yīng)該也是因?yàn)樽约簞偛诺呐e動,不小心讓她磕到什么地方了吧。 這個女人怎么也不吭聲。 她的手還未落下,就被男人握上來,只不過這一次不像之前帶著怒火,而是相反的,握上她手腕的動作很輕,很溫柔。 他掌心的溫度包裹著她手腕,語氣里充滿了深沉的歉意,“抱歉,傷到你了。” 聶辛年看的出來蔣小舟從小在家應(yīng)該也是錦衣玉食,被蔣川當(dāng)寶貝養(yǎng)大的女兒,在他跟前確是這般的小心翼翼,總是怕惹他生氣。 第60章 看夠沒 可實(shí)際上,他并沒有她想的那么可怕。 分明大部分時候還是挺溫柔的好不好。 蔣小舟止不住抽泣,哽咽著道,“我不怪你的,只是我剛才覺得,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人關(guān)心我,太感動了?!?/br> 聶辛年表情明顯的一怔。 太感動了? 究竟在什么環(huán)境中生活,才會被他這一點(diǎn)點(diǎn)的關(guān)心所感動。 聶辛年看著跟前的蔣小舟,剛才一通火氣已經(jīng)散去的差不多,取而代之的,更多的是心疼。 蔣小舟的爸媽都不在,也沒人能照顧她,沒人給她撐腰。 “我不是說過,我是你的靠山嗎。”聶辛年把身子彎的更低一點(diǎn),目光柔和的看著她,“以后再有應(yīng)付不過去的事情,記得第一時間叫我,而不是像今天這樣,明白嗎?!?/br> 面對聶辛年的溫柔,蔣小舟愣愣點(diǎn)頭,“嗯。” 地下車庫的光線很暗,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模糊了男人的棱角和眉眼的凌厲,在蔣小舟眼里的聶辛年,此刻,就只有溫柔。 通往地下車庫的電梯門緩緩打開,走出來的是金秘書,他去結(jié)了那枚戒指的錢,緊趕慢趕到了九層,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見聶辛年和蔣小舟的人,他又趕緊到了地下車庫。 結(jié)果這電梯門一開,劈頭蓋臉的就是一波狗糧砸過來,他看見的是聶辛年彎著腰,盡管以男人的身高保持著那個姿勢很難受,但他依然是輕聲細(xì)語的,在跟蔣小舟說著些什么。 甚至還抬手,幫她擦淚。 他沒有看錯吧? 那個男人確定是聶辛年? 確定是他那個沒什么表情的直男大boss? 在白念念各種暗示想要件衣服的時候,說出讓金秘書注意保暖的那個聶辛年? 這中間的反差,未免也太大了一點(diǎn)。 金秘書杵在原地站著,不知道這場面自己是該不該過去。 過了半晌功夫,還是聶辛年先注意到了他,“在那傻站著干什么,看夠沒。” 金秘書這才邁開腳步,往聶辛年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