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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偏偏就難防 第22節(jié)

    “帶她先去休息?!卑赘父貢愿懒艘痪洌D而又看向幾步之外的聶辛年。

    第64章 他不是好欺負的

    憑什么她的女兒被折磨成這幅樣子,而那個罪魁禍首聶辛年卻在那里活色生香。

    這世上,哪有這種道理。

    等秘書帶著白念念從一層離開,白父便動了腳步,朝著聶辛年走去,從男人身邊那三五個人中開出一條道,上前就不由分說的抬手,他打的就是聶辛年這個欺騙她女兒的男人。

    可是這一巴掌并沒有落下去,而是在半空中時就被聶辛年一把握住了手腕,男人力氣極大,眼神里帶著股狠勁兒,說話時的語氣,卻依舊是淡淡的,“白父,好久不見?!?/br>
    說罷,聶辛年就把他往旁邊一帶,順勢松了手,白父被他這一下甩的踉蹌兩步,腳下不穩(wěn)。

    白父這下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不單單能用精彩來形容了。

    聶辛年這是在,跟他示威?

    以前他從來沒把聶辛年當人看過,自然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包括之前在白家打聶辛年的那一巴掌,在他心里也始終都是理所當然。

    可是沒想到,如今的聶辛年,竟都學會反抗了。

    是不是以為坐了個總裁位,被人叫上幾句聶總,就不知道自己天高地厚了?

    “白父,請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白家的上門女婿,能夠任你打罵?!甭櫺聊昊沃掷锏木票雌鹉ㄐΤ平?,伴隨著飄散而起的酒香,男人話音也再次落下,“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他聶辛年從來就不是什么任人打罵的軟柿子,只不過之前是覺得虧欠白念念的太多,再加上聶三眾跟白家的交情,因此才一再忍讓。

    可是他的這份退讓,卻讓白家父女倆人越來越得寸進尺。忘了他本該是什么樣的人。

    聶辛年的話落在這會場大廳里,這附近一小圈的人也都能聽的清楚,聶辛年這是公開挑釁白家,偌大的南江,還沒人敢這樣跟白家人說話。

    白父在一旁喘著粗氣,胸口劇烈的起伏。

    他這把年紀要是和聶辛年去打架,誰輸誰贏那根本毫無懸念,在今天之前他也從未想過聶辛年那個軟弱的窩囊廢竟也會還手,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聶辛年視線只是不瘟不火的在白父身上掃過,然后就轉過身,對著那三五個人舉了下杯,然后一飲而盡,“抱歉,我先失陪。”

    男人把空掉的酒杯放進侍者的托盤里,就若無其事的繞過白父,徑自往另一邊走去。

    算算時間,蔣小舟這個時候應該也差不多該下來了。

    果然,他剛到這邊沒多久,就看見金秘書和蔣小舟一同出現(xiàn)在了樓梯上,她身上穿了件黑裙子,整個背部線條隨著她走路的動作若隱若現(xiàn),很有女人味。

    聶辛年從來沒見過她穿這種風格的衣服,黑色的禮服襯托著她皮膚越發(fā)白皙,宛若一只墜落在人間的天使。

    只是……

    這是不是露的有點多?

    聶辛年眉心微微蹙起,看了看手邊,也沒什么東西能給她擋上。

    男人一個眼神遞給金秘書,金秘書那一步愣是僵在原地都沒敢再往下走。

    這禮服,明明是他自己說隨便買的。

    第65章 那位聶先生

    這可不能說是他的錯。

    金秘書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再看向聶辛年時發(fā)現(xiàn)他視線早已別開,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身邊的蔣小姐看。

    看來聶總對這位蔣小姐,還真是不一般。

    蔣小舟下樓走到聶辛年跟前,還時不時扯兩下衣擺,總感覺這身衣服別別扭扭。

    聶辛年笑容淺淺的看著她,輕聲道,“好看。”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能夠輕易打破她所有的不自信,這禮服穿在不同的人身上就有不同的風格,但是聶辛年,卻唯獨只想看她一個人穿。

    這時,這生日宴的主人陳老先生出場,身旁還帶著自己的小兒子,陳江。

    蔣小舟隨著男人的目光看去,看見陳江,陳導演的時候表情有些驚訝,她誤打誤撞跟著聶辛年來參加這個宴會,陳江竟然就是陳老先生的小兒子。

    她視線往臺上看,陳江也是笑著跟臺下的各位打招呼,無意間跟蔣小舟對視上的那一秒,看得出來他本人也明顯的怔了一怔。

    因為隔著這么遠的距離也不好說話,陳江掃過來的視線也僅僅在她身上停留幾秒,就又匆匆別開了。

    陳老先生在臺上簡單說了幾句,就讓來賓自行活動,這種場合蔣小舟以前很少參加,看著各位光鮮亮麗的世家名媛,她覺得自己跟這里有些不搭調(diào)。

    聶辛年拿了杯香檳遞給她,“看什么呢?!?/br>
    “沒什么?!?/br>
    蔣小舟接過他手里的酒杯,或許是今天在網(wǎng)上傳開的事情,讓人覺得她跟聶辛年的關系不一般,也有不少人過來跟她打招呼,她也都只是微笑著點頭。

    這種場面還好有聶辛年在身邊,要不然她一個人還真不知道該怎么應付。

    沒過多久,聶辛年就被人叫過去不知道談些什么,蔣小舟一個人在這會場的邊緣閑逛,今天來的這些豪門千金她也一個都不認識,只想著趕快結束這場宴會,好趕緊回家。

    陳江跟著父親在那邊敬完酒,余光瞥見會場角落里位置落單的蔣小舟,她一個人拿著杯香檳酒,在那里走來走去,看著孤零零,也怪無聊的。

    陳江剛好也沒什么事做,就上前去找蔣小舟。

    “小舟,沒想到你也會來,真是緣分?!标悓а輳淖雷由享樖帜昧藥讐K巧克力給她,同時說道,“我聽沈楠說,他已經(jīng)跟你見過面了。”

    蔣小舟把東西接過來放在手里,點了點頭,“對,在街上偶然遇見的,就簡單聊了幾句?!?/br>
    “之前跟你說讓你去談戀愛的事情,進行的怎么樣?”

    陳江三句話繞不開劇本,這次給蔣小舟的角色是全篇里愛情線最重要的那一個角色,當然能在開拍之前親身體驗是再好不過的了。

    蔣小舟半開玩笑的回答他,“陳導演,這個你可真是難為我了?!?/br>
    這眼看著離試鏡的日子越來越近,可陳導演交待的談戀愛,這緣分可遇而不可求,復雜的很。

    陳導演看她面露難色,眼神往另一側看了看,最終鎖定在聶辛年身上,“那位聶先生,不是嗎?”

    第66章 她竟然在想結婚

    今天剛爆出來的消息他也看到了,聶辛年說的那句“我愿意等你長大”現(xiàn)在在網(wǎng)上已經(jīng)登上了2019年金句榜。

    那段視頻里處處對她的維護,難道還不足以證明些什么嗎。

    “他是我爸的朋友,現(xiàn)在暫時收留我,僅此而已?!笔Y小舟說完,似乎覺得這個理由并不足以讓人信服,又繼續(xù)道,“可能他是為了幫我解圍,才故意那樣做的?!?/br>
    包括聶辛年在那種場合之下給她戴上的戒指,也是陪金秘書挑戒指時候順手買下的。

    并沒有多么浪漫的故事和情感,她和聶辛年的相遇從來都是陰差陽錯,身不由己。

    這跟陳導演剛聊了沒兩句,聶辛年在一個舉杯的瞬間瞥見蔣小舟身邊多了個男人,好像是陳老先生的兒子。

    這女人還真是神通廣大,什么人都總能圍在她身邊。

    聶辛年找了個借口脫身,就邁開長腿朝蔣小舟走過來,蔣小舟原本是背對他的角度,也根本沒有注意到男人已經(jīng)從那人群里離開。

    聶辛年過來時,不偏不倚的站在陳江和蔣小舟的中間,迫使兩個人的距離不得不拉開。

    男人唇邊始終掛著那一抹淺笑,視線看向他,也同時開口,“陳先生,幸會?!?/br>
    “幸會幸會。”陳江也隨口附和著,他當導演這么些年,最能看透人的表情的心思。

    可聶辛年過來的時候,他怎么察覺到一種明顯的“護食”舉動。

    像是動物身上那種野生的本能,難以剔除,根深蒂固。

    陳江大多時間都在娛樂圈里,對父親這商界也不了解,對于聶辛年的所有印象,也僅僅停留在跟蔣小舟相關聯(lián)的那個“緋聞金主”上面。

    可剛才蔣小舟卻也親自說,還有她父親蔣川那一層關系在里面,他一個外人也不好多問,這其中的復雜也不是誰三兩句話能說得清。

    陳江看聶辛年過來像是有話對蔣小舟說,自己站在這兒無非就是充當了礙眼的電燈泡,他也沒停留多久就去到另一邊,繼續(xù)招呼客人。

    聶辛年看著陳江在人群里應酬的如魚得水,像是老江湖了,出于好奇問了一聲,“你們認識?”

    “他就是陳導,在這個時候還愿意給我角色的人,真的不多?!?/br>
    蔣小舟動了動身,才想起手里還握著陳導演塞給她那一把巧克力。

    她手里拆著巧克力包裝的金紙,微抬起頭看著聶辛年,“吃巧克力嗎。”

    聶辛年沒注意到她手上的動作,一時間未能反應過來,就看見蔣小舟一個抬手,把什么東西塞進了他的嘴里。

    巧克力的甜味在男人舌尖彌散開來,咬下去的瞬間還有酒的香氣。

    這是酒心巧克力。

    蔣小舟又拆了一個給自己吃,目光淡淡看著手里的包裝紙,忽然冒出一句,“我覺得這個牌子巧克力挺好吃的,等我以后結婚,也要買這種的?!?/br>
    話音剛落,她就意識過來。

    自己剛剛說了什么?

    她潛意識里,竟然在想結婚?

    蔣小舟眼神有些不自在的向四處看,隨即否認,“沒什么,我隨口一說?!?/br>
    第67章 一個機會都不肯給

    她才沒有想要結婚。

    絕對沒有!

    白念念在二樓的休息室門口,倚著欄桿,保持著那個姿勢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才眨了眨酸澀的眼睛,但是視線卻依然沒能從下面某處收回來。

    剛才休息室里那一排衣服,她看到了。

    也順口問了一句那些衣服都是誰的,結果底下人告訴她,是聶辛年帶的那位蔣小姐,來時沒穿禮服,臨時讓人買了送在這兒。

    她腦子里忽然就想到之前有一次,也是類似于這樣的情況,當時的聶辛年確是直接把車鑰匙塞給她讓她開車回去,而他返回到路邊打車。

    言語中沒有一點猶豫,也一點要帶上她的意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