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景明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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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搖搖頭,隔著車窗看那輛車,“皇庭的嗎?” 他“嗯”了聲,“是因為我才盯的你,”他又問了一句,“害怕嗎?” “不害怕!”她依舊搖搖頭,“我信你!” 程景明倏忽笑了,“傻丫頭!” 他真是該死,竟把她扯進(jìn)來。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更新晚了,大家別等哦…我盡量日更,盡量肥,偶爾會有事情沖突,所以請見諒,么么扎 第23章 別害怕 車子一直開到條巷口, 春和下意識去看后面,那輛普桑依舊不遠(yuǎn)不近綴在身后。 “他們不會對你怎么樣, 別害怕!”程景明繞到她這一側(cè), 開了車門,扶著她的胳膊下來。 春和點點頭,盡量讓自己顯得冷靜,“我知道, 如果他們想抓我, 有很多機(jī)會,不會跟這么久, 而且離我的距離一直保持在三百米左右, 這個距離不適合對我做什么, 更適合監(jiān)視?!钡@種感覺讓人十分不舒服,就像和一條蛇處在一個房間, 哪怕有訓(xùn)蛇人告訴你, 這是一條不會咬人的蛇, 本能上還是會害怕。 面對危險的時候, 恐懼是人類本能, 她知道。 “你很冷靜!”程景明走在她左手邊, 依舊牽著她的手,“我很欣慰?!?/br> 春和靠他很近,這樣的時候,這種距離反而讓她覺得安心,她攥緊了他的手, “讓我猜一猜……有人想控制你,所以要盯著我,是嗎?” 他饒有興趣地看了她一眼,“為什么這么說?” 春和回答,“你剛剛對我說了對不起,所以我猜這些人是因為你才來盯我的,而且你對我很好,對外人說我是你女朋友?!?/br> 他像個領(lǐng)女兒外出散步的爸爸,不緊不慢,循循善誘著,“為什么覺得有人要控制我?” 春和并沒意識到這種微妙的氛圍,只下意識回答,“你是個很能干的人,這種能干體現(xiàn)在膽量和魄力上,我知道有一種人,或者組織,需要你這樣的人,而如果要選擇你入伙,你必須要有干凈的身世,簡單的人際關(guān)系,這樣可以使你少很多掛礙,但是如果你在這些方面太符合要求,就會覺得你這種人不好控制,最好你要有一個缺點,或者一些軟肋,這缺點可以無傷大雅,但必須能夠讓他們把手指剛剛好貼在你的七寸上,只要你一有異動,那根手指就能準(zhǔn)確地掐上去,讓你毫無招架之力?!?/br> 程景明側(cè)頭看她,她回望,“你所有的一切都符合,我聽說過,不過我不覺得我是你的軟肋,你在營造一種假象?!?/br> 沒有幾步路,很快到了門口,程景明從口袋里摸出鑰匙,塞到她的手心,握著她的手去開門。 生銹的鐵門發(fā)出吱呀的叫聲,他推開,半摟著春和進(jìn)門去。 “而且你沒有東西要給我看,你只是想給別人看,看你對我,有多迫不及待?!贝汉涂粗P(guān)上門,又補(bǔ)充了一句。 他依舊問,“為什么這么說?” “我不懂得愛,但懂得步步為營者那種小心和謹(jǐn)慎,唯恐行差踏錯,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形于聲色?!贝汉拖肫鸶赣H,年幼時總不解的一些事,逐漸也能體會,“你若是喜歡我到不可救藥的地步,那這喜歡未免太克制太冷淡了?!贝汉托α诵?,“我說這冷淡是你眼神里,行為上。你剛剛在派出所門口抱我的樣子,可一點兒都不冷淡,不過我知道,那是做給別人看的。” 從去皇庭那一天春和就隱隱有了一些察覺,那天他在等凱哥的時候,他對春和的親密都是做出來的戲,但這戲到底為什么要做,她并不太明白,到現(xiàn)在,她也只是猜測。 程景明眉開眼笑,大掌按在她的后腦勺,把她往客廳帶,“那今晚陪明哥住一晚,可行?” 春和想了片刻,點點頭。 他笑,“你不問我為什么?” “你要是想告訴我,自然會說?!贝汉屯崎_客廳的門,走進(jìn)去,里面的樣子,還是上次來的樣子,似乎一點都沒變過,圓形的地毯上依舊放著那兩本英文原著,一本狄更斯的《雙城記》,一本《教父》。 春和把那本《雙城記》翻開,開篇是那句名句——it was the best of times,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 “你有沒有一刻會覺得,藏身在黑暗之中,光明就像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行走萬里,披荊斬棘,無數(shù)人犧牲在路上,可黎明的曙光遲遲不來?”春和問他。 他笑了笑,坐在沙發(fā)上,收攏雙手,抵在額頭,表情慢慢變得凝重,然后開口,聲音又輕又飄渺,像是墮入了某種回憶,“會,有時候會覺得黑暗就像是一把枷鎖,把目光鎖住,你只能看見泥沼里的爛泥腐rou,看見蛆蟲在腐rou里鉆營,這一切漫長的像是沒有盡頭,然后你懷疑,懷疑這世界本就屬于黑夜,懷疑光明不過是人類的一種臆想??墒遣荒鼙淮驍。羰墙^望了,就如了它意,就上當(dāng)了?!?/br> 春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覺得有些沉重,轉(zhuǎn)了話題,“你知道我為什么那么相信你嗎?” 他挑眉,示意她繼續(xù)。 她說:“我總覺得你和我記憶中的某個人很像,起初我覺得像我爸爸,沉默、內(nèi)斂、眼神凌厲,后來我覺得你像一個認(rèn)識的叔叔,看不透,一千次會面,有一千次的印象,可以在無數(shù)的角色間隨意地切換,再后來,我覺得你像那個叔叔的兒子。” 程景明的目光有些復(fù)雜,春和看著他的眼睛,接著說:“我認(rèn)得他是在葬禮上,我爸爸在712搶劫案上犧牲,一同犧牲的還有好幾位叔伯,他們的葬禮在一起舉行,骨灰下葬到公墓的時候,有一個叔叔的墓碑只寫了名字和生卒年,沒有照片,據(jù)說他做了多年的臥底,功敗垂成,被惡人槍殺分尸,我們連他的尸首都沒有找到,那個墓碑前,是他的妻兒去祭拜,他的兒子才十三四歲的年紀(jì),模樣和那位叔叔有六七分相似,想要哭泣又忍下了,想要伸手去碰碰墓碑,最后又收回了手,他的目光很淡,卻淡的讓人難過極了?!?/br> 春和閉上眼,去回想那時候,好遙遠(yuǎn)好遙遠(yuǎn)的記憶,如果不是那天閆東說起父親和712搶劫案,說起死在那次案子的臥底警察,春和幾乎都要徹底忘記了那個場景。 并不激烈的場景,尋常的讓人不刻意去留意都不會注意,隔了這么多年,春和再回想起來,卻歷歷在目。 或許是年長了,更能體會那些猶豫和躑躅間飽含的情感。 春和伸出手,握住程景明的腕,“明哥,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我知道,你做的事情,一定很有意義,你可以告訴我,也可以不告訴我,但只要你開口,我什么忙都愿意幫。就像知夏,她也在幫你忙,是嗎?” 這次沒有等他問“為什么這樣說?”春和就做了回答,“那件旗袍,我一直不知道做什么用,想來想去,想來想去,最后還是不得要領(lǐng),那天我看見祖母在繡知夏讓繡在旗袍上的那個圖案,想起旗袍上綴的貝殼和珍珠,忽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br> “什么?” “她在試圖傳遞什么消息。”春和皺著眉,關(guān)于這一點,她并不能確定,祖母說去訂旗袍的時候,她身邊跟了一個男人,那時候是六月初,知夏四月份就被賣到了皇庭去,那時候就受了辱,受辱之后的知夏選擇繼續(xù)待在皇庭,并且若無其事地面對身邊的人,這必然有一個合理的理由,而這個理由,不能是為了養(yǎng)父母忍辱負(fù)重,知夏雖然善良,但并非毫無原則,所以這個理由一定是強(qiáng)大的,具有使命性的,這種使命感能夠讓沖抵掉她天生的膽怯和軟弱,能夠讓她重新站起來,變得堅強(qiáng)。 而六月份的時候,離她的死期還有將近一個月左右,離她受辱后也有一定的時間距離,她是個不愿意給親人惹麻煩的人,所以去和平街裁縫鋪不會是求救,一直以來,為了祖母能夠安心,哪怕養(yǎng)父母多苛待她,她都沒有在祖母面前透露過任何消息,只等長大成人,獨立謀生的時候,自己擺脫這一切。六月初的時候,她身邊跟的有人,很有可能是在監(jiān)視她的人,而知夏在被監(jiān)視的情況下,還要去找祖母,一定是很重要的事。她想傳遞消息,但這消息太過珍重,口頭書面都無從下手,只好想出刺繡這樣的方法。 至于傳遞怎樣的消息,靠什么傳遞,春和還沒想明白。 雖然都是無憑據(jù)的猜測,但春和還是一五一十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程景明有些訝然,最后只說:“你的猜測,八九不離十?!?/br> 這些心細(xì),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程景明叮囑她,“最近不要有什么動作,你太擅長抓蛛絲馬跡,那些人有些忌憚你?!?/br> 春和想起自己今天站在城中村外的思考,問他,“是朱朱老師嗎?” 程景明把她按在座位上,嘆了口氣,“我說過,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只隱約知道朱然老師有些貓膩?!?/br> 春和剛得了他的認(rèn)可,心里不再那么沒底,所以她把對朱然的想法也說出來,“我一直在思考趙鈺涵的死和朱然有沒有關(guān)系,她接受詢問的時候臉上那種恐懼是很真實的,描述自己那天都做了什么的時候也很急切,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想證明自己清白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裝出來的,如果真是裝的,那這個人,心思也太深了。 “至于作案時間和作案手法,這些我不懂。我只思考了一個問題,動機(jī)問題,如果朱朱要殺趙鈺涵,會是因為什么?我覺得直接原因可能就是佳佳樂超市那個視頻,但那個視頻她講的很清楚,警察也去看了,雖然最后沒能留檔取證,但大致內(nèi)容很清楚,就是知夏去買東西的全過程。 “唯一一個疑點,朱朱自己也做了陳述,視頻上陳淮給知夏打了電話,而如果因為這個視頻朱朱要殺趙鈺涵的話,那視頻里必然要有明顯對朱朱不利的內(nèi)容吧?再或者兩個人是一伙,但這種情況下,朱朱完全沒必要這樣做,單單一個陳淮的名字出現(xiàn)在手機(jī)上,又不能定罪,為何要冒險殺一個人?” 說到這里,春和停頓了下,看了一眼程景明,他點點頭,做了肯定,春和才繼續(xù),“事情沒有頭緒的時候,我喜歡用排除法來分析,假設(shè)趙鈺涵是朱朱害死的,那視頻里一定有對朱朱不利的東西,可視頻很顯然與朱朱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反而對陳淮更不利,這也是為什么警察認(rèn)定朱朱沒有作案動機(jī)的地方。我一度也覺得不會是朱朱??珊髞砦衣犻Z東哥說,陳淮否認(rèn)自己曾與知夏聯(lián)系過,并提供了相關(guān)證據(jù),如果一種事實證明陳淮聯(lián)系過知夏,一種事實證明陳淮確實沒有聯(lián)系過知夏,兩相矛盾的事,必然有一方是錯誤的,可哪一方都表明沒有錯誤,視頻上的確顯示陳淮有聯(lián)系知夏,陳淮也的確有沒有聯(lián)系知夏的證據(jù),我們再做一個假設(shè),假設(shè)這兩種事實都成立,你覺得原因會是什么?” 程景明沉吟片刻,跟上她的思路,“如果陳淮的確沒有和陸知夏聯(lián)系過,但是陳淮的名字出現(xiàn)在那個手機(jī)上也是真的,那么唯一的情況就是,那個手機(jī)的主人另有其人?!?/br> “對,就是這樣?!贝汉团牧艘幌抡疲桨l(fā)肯定自己的猜測,“我去過知夏養(yǎng)父母那里,她養(yǎng)母說,知夏是有一個手機(jī),但是她沒有給她交電話費,所以知夏幾乎沒有用過?!?/br> 所以很可能,那個手機(jī)根本不是知夏的。 春和站在城中村外看著朱朱的房子的時候,腦子里已經(jīng)有些想法,現(xiàn)在終于捋順了。 她在想,那個手機(jī),會不會和朱朱有關(guān)系? 第24章 骨折 “還要盯嗎凱哥,那女孩兒在明哥這兒過的夜……沒出來過, 倒是明哥出來了一趟, 無人店拿了套子……估摸著, 咳,倆人在溫存呢吧!”三個人在后巷守到十二點左右,院子里的燈光,十點鐘左右就滅了,那女孩兒毋庸置疑是要在這邊過夜了。 “回來吧!”秦澤凱吩咐, “既然在那邊, 也沒什么好盯的?!?/br> 三個人就等這句話,應(yīng)了聲是就迫不及待啟動了車子。 他們身后, 一輛面包車悄悄跟了上去。 周奇搓了搓困到僵硬的臉, “別跟太緊?!?/br> 開車的人應(yīng)了一聲,“沒事,這些人警惕性不強(qiáng),就是一般的嘍啰。你說,組長為什么讓我們盯著這些人啊!抓到了也沒什么用?!?/br> 周奇想起在派出所的時候那個女孩子,十七歲的年紀(jì), 遇到事情卻難得的冷靜, “我懷疑有人跟蹤我, 兩個人……或者三個人,一直在車?yán)?,沒有出來過,所以沒有看見臉。” 警察詢問有沒有確切證據(jù)的時候, 她搖了搖頭,“沒有,跟的不是很緊,一直在三百米左右的距離守著,他們應(yīng)該也不怕我報警,全程跟蹤連輛車都沒有換,就算你們抓了他估計也沒有什么意義。我懷疑這些人屬于某個組織,跟蹤我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抓我,應(yīng)該只是監(jiān)視,今天跟了我好幾個地方,我在城中村外的時候開始懷疑他們,那個時候周圍幾乎沒有人,也沒有監(jiān)控,如果他們想劫我,那時候就能動手了。我只是有點兒害怕,但是還好,應(yīng)該沒有事?!?/br> 周奇回過神來,笑了笑,“別小瞧這些嘍啰,越是不起眼的地方確實容易出差錯。記著,我們今晚的目的不是為了抓他們,盯著就行,看看他們窩點在哪里。” 那輛普桑最后在酒吧一條街停下來,三個人分別進(jìn)了三家酒吧,融入到人群當(dāng)中,很快就沒了蹤影,周奇帶著人進(jìn)去的時候,毛影子都沒找著,最后在外面蹲了一夜,那輛普桑,再也沒有動過。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一個中年女人開走了車,去菜市場走了一圈,又回到酒吧一條街,鉆進(jìn)了街后的小胡同。 周奇覺得自己再盯也沒有必要了,帶著人回去了。 “幾個人很滑頭,魚似的,游到人群里就沒了蹤影,酒吧一條街那邊亂的很,查起來太難了,我們就回來了,不過至少確定一件事,這些人不簡單?!敝芷鎱R報著,“那輛車不是私家車,酒吧一條街后面巷子里一家飯店的公車,用來采購用,飯店挺大,我們悄悄打聽了一趟,那輛車一直停在網(wǎng)吧一條街,飯店的員工都可以開出去,連登記都不用,車很破,所以大家都不怎么愛惜,車鑰匙就在車上扔著?!?/br> 所以查起來完全沒有意義,無法確定是誰開走的車,就算確定了,大費周章找到人,估計也是什么線索都不會留,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跟蹤的事完全就像是無稽之談。至于誰派他們?nèi)?,為什么派,就更不可能問出來了?/br> “好,我知道了?!?/br> 閆東已經(jīng)從市局回來,帶了專案組整個組的人,正式批準(zhǔn)將712搶劫案與江縣特大走私案并案調(diào)查,該行動秘密進(jìn)行。 江縣公安局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兩個女高中生墜樓案突然又變成了什么搶劫案走私案,這件事已經(jīng)大到派出所無法插手的地步,所有文件移交,正式由專案組全權(quán)接手。 周奇被調(diào)到了專案組,以熟悉案情和了解當(dāng)?shù)鼐謩轂橛伞?/br> “東哥,是你的意思吧?把我調(diào)過去?!敝芷鎲栭Z東。 閆東“嗯”了一聲,“我們需要你?!?/br> 周奇把這句話咂摸了一會兒,立正敬禮,“鞠躬盡瘁,死而后已?!?/br> 閆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還是要好好活著,不然那些壞人誰去抓?” 周奇嘿嘿笑了兩聲,“能問一下嗎組長,為什么突然并案調(diào)查了。有新證據(jù)了?” 閆東抬了抬下巴,“待會兒開會,再細(xì)說。” - 春和以為自己會失眠,但這一覺睡的還算踏實。她依舊睡在臥室,床頭放著一根鐵棍,程景明昨晚出去的時候替她把門反鎖了,和上次一樣。 他其實是個很細(xì)心的人,會把很多細(xì)節(jié)都考慮到。 春和躡手躡腳出去的時候,他還沒醒,蜷在地毯上,眉頭微微蹙著,不知是睡的不舒服,還是做了不好的夢。 春和挪到衛(wèi)生間,想著洗漱一下,沒找到備用牙刷,先洗了把臉,閉著眼睛把水往臉上潑的時候,春和還在思考,待會兒要不要悄無聲息地離開,不打擾他睡覺。 正這么想的片刻,洗手間的門開了——她沒鎖。 程景明進(jìn)來,歪著頭看了她一會兒,從很高的架子上把備用牙刷拿下來,遞到她手里,問她,“怎么醒這么早?” 春和看著高高的架子,心想,怪不得她找不到,又看他一臉朦朧的睡意,不禁問了一句,“我吵到你了?” 他輕搖了搖頭,“我睡覺比較醒?!?/br> 拆牙刷,擠牙膏,他遞給她一個一次性紙杯當(dāng)牙杯,“湊合著用吧!” 春和“嗯”了一聲,看他靠在臺子一旁無事可做,騰了一半的地方給他,“你要不要也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