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景明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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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是跑cao,五公里越野,平地尚且要人命,走的都是學校后山崎嶇不平的山路,一來一回,幾乎全部趴下。 還真是……開胃菜! 春和卻恍然未覺,只盯著隊列前的人,目光灼灼。 她昨晚睡覺前想了半宿的人,沒想到醒來就見著了。 這不該是夢還沒醒吧? 她揉了揉眼,確定以及肯定地知道,她們班的教官,就是程景明,她明哥。 五公里越野,累得所有人吃飯都沒了力氣,可為了革命本錢,還是相攜去吃了飯,春和恍恍惚惚地和短發(fā)妹子阿佳去二號餐廳啃油條喝豆?jié){,腦子里還是程景明帶著他們班去跑cao的樣子。 沒想到好巧又遇上集體去二食堂吃早飯的教官們。 雖然不是在部隊,教官們自由松散很多,但還是有一種刻板的軍紀在,吃飯的動作都出乎意料的一致。 腰背挺直,雙腿微微分開,吃飯的時候幾乎沒有人說話,也幾乎不發(fā)出聲音。 “啊啊啊啊啊啊,好帥,超帥,巨特么帥!” “不行了不行了,我的鼻血!” “找個兵哥哥就嫁了吧!” “……” 周圍為數不多的女生在竊竊私語,阿佳也扯著春和,一臉激動地說:“你看,領隊那個兩條杠的,是不是超帥?” 春和瞇著眼瞧了片刻,彎著眼笑。 是,帥,超級帥,明哥最帥! 有眼光。 春和一顆心咚咚咚地跳躍,幾乎要跳出胸腔了,怎么都沒想到,竟然能在學校碰見他。 夢里千百遍,不及人群中一眼。 雖然她和他搭不上話,但看一眼也是好的。 3、 每個人手里都有一份軍訓時間表,時間被切割成無數的碎片,把一整天塞的滿滿當當的。 八點半準時集合,列隊。 “立正、稍息!”教官跑步前來,冷酷地下了第一個命令,然后掃了一眼歪歪斜斜站著的人,背著手嚴肅說:“從今天起,你們班由我?guī)?,你們可以叫我程教官?!?/br> “教官好!”短促而整齊的回答,頗有一種氣勢在。 春和站在最前排,瞇著眼看著離自己不遠的人,感覺被陽光晃了眼。 她咧著一口大白牙沖他笑,然后清晰地看見,他緩慢踱著的步子猛地頓了下,強調紀律的聲音也頓了下,生生停頓了兩秒。 休息的時候,大家靠在樹上避暑,一個個被大太陽曬的昏頭巴腦的,蔫兒的不行。 春和卻暗暗藏著雀躍,蹭到程景明身邊坐下來,拿手肘捅了捅他的腰,笑說:“明哥,好巧啊!” 他瞥她一眼,巧個屁,他向上頭請示了多久才批下來的。 出聲卻只淡淡地“嗯”了一聲。 春和瞇著眼笑,偷偷和他講,“明哥,你超好看的?!?/br> 他也低聲和她講,“不僅好看,還好用!” 他第一次和她講葷話,春和反應了一會兒才聽明白,捂著臉跑了。 這個教官不正經。 程景明雖然是帶著私心來當教官,但訓練起人的時候卻是十分的嚴格,春和體能不好,被他折磨慘了。 有次被他罰了兩百個俯臥撐,她做不了,趴在地上躺尸,被他一手拎了起來,訓了整整三分鐘,晚上罰她單獨訓。 班上的男生們都怕他,別說女生了,直言沈春和慘了。 晚上的時候他帶她去單杠上練臂力,訓練室一個人都沒有,春和就揍他,把他揍得來回躲,最后實在躲不過了,就按著她的手把她摁墻上,瞇著眼問她,“造反了?” 她別過頭不搭理他,他就掰正了她腦袋,低著頭親她唇角,“身體素質練好了,沒壞處,知道嗎,嗯?” 春和當然知道他是為她好,可就是生氣嘛!那么多人,也不留點面子給她。 她一口咬在他脖子上,他卻笑了,“別的不行,牙口還挺利?!?/br> 春和沖他扮了個鬼臉。 他抱著她上了單杠,訓練了一晚上,她頂多也就做兩個,多一個都做不來。 走的時候卻跟殘廢了似的。癱在地上,死活動也不動。 他只好背著她走,兩個人走在小道里,他穿著一身便服,黑色休閑褲,黑色t恤,短發(fā)凌厲,看起來陽剛又帥氣,跟個大學生似的。遠遠看去,就像學校一對兒小情侶,當然,學校不準戀愛,只能是對兒偷偷摸摸的小情侶。 他背著她,慢悠悠地走,春和趴在他背上,把腦袋擱在他肩膀上,“明哥,我想……” 然后半天沒動靜。 程景明就“嗯?”了一聲。 春和眨巴了兩下眼,一咬牙,一閉眼,說:“明哥,我想試試你好不好用!” 程景明腿一軟,差點兒給跪了,咳嗽了一聲,“胡扯八道什么!” “沒胡扯,我說真的,打個標記!不然不踏實。”春和一腔肺腑之言,換來的是他放她下來的時候一顆爆栗,春和吃痛地揉著額頭,深深地覺得挫敗,挺了挺胸,覺得自己發(fā)育還算好??!這么沒吸引力? 4、 第二天滿校園八卦,說程景明脖子上有牙齒印,作風肯定不端正,一個個的痛心疾首,說長得好看的果然沒有好東西。 春和一看,可不是嘛!她昨晚咬的,模糊地還有紅印,她也沒使勁啊,怎么還沒消。 她努力地糾正大家的看法,“說不定是蚊子咬著了?!?/br> 生怕程景明受處分了。 可誰也不信,一個個認定了他是個作風不端正的教官。春和就差負荊請罪求他原諒了,趁著休息時間拿了遮瑕霜偷偷給他涂,他一臉嫌棄地拒絕了,順便給她脖子上也添了一個牙印,咬的又圓又整齊,春和氣得想揍他,怎么這么大人了比她還幼稚,還好不是很明顯的地方,軍訓服領子高,剛剛好能遮到。 只是晚上洗完澡換好睡衣的時候,阿佳扯著她問,“咦,你脖子怎么了?” 春和只好面不改色地說:“嗯,蚊子咬著了。” 一只超級無敵幼稚的大蚊子精。 5、 國慶程景明帶她去市區(qū)逛的時候,春和滿面憂愁地說:“怎么辦,大家好像對你有誤解誒!” 他抬了抬眼皮,繼續(xù)低頭點菜,“你對我沒誤解就行了?!?/br> “明哥,你說……” 他最害怕她這種停頓方式,上次這樣停頓的時候,她說她想試試他好不好用,一句話害他好幾天血氣翻涌。 這次他直接堵了她的話,“再胡扯八道我揍你啊!” 春和撇撇嘴,“我就想問你會不會受處分?!睂W生們說話沒輕沒重的,萬一傳到他領導那里,會不會真的處分他??!春和聽說部隊對作風要求挺嚴格的。她傾身湊過去,“誒,明哥,你剛剛想什么呢?” 程景明把菜單放到她手里,一本正經說,“看看想吃什么自己點,瞎cao什么心了?!?/br> 吃完飯出來天氣陰沉的很,沒一會兒就下了暴雨,兩個人去看電影,出來的時候路上行人都沒有了,暴雨如注,白天像夜一樣黑,春和縮著脖子說:“怎么辦啊,明哥?” 他讓她在商場門口等,自己撐著傘出去攔出租車,結果半個小時,沒一輛愿意載客,他便走了回來,說等一等雨小了再走,兩個人在商場里一圈一圈地轉,把晚飯都吃了,雨還是沒停的架勢,跟作對似的。 天越來越黑了,八點鐘的時候春和看了看表,“完了,這會兒回去估計宿舍樓要鎖樓了?!睂W校地方偏,市區(qū)過去得兩個多小時。 “那今晚別回去了?!背叹懊鞒吨汉腿チ烁浇木频?,春和沒帶身份證,用他身份證開的房,最后一間大床房,國慶本來是定滿的,剛剛才有人退了一間。 就一間房。 他剛要說不要了,春和就把他身份證推了過去,“算了,湊合湊合算了,國慶哪那么容易定房間?!?/br> 春和跟著他上了樓,雖然剛剛打著傘,但雨實在是太大了,兩個人都淋濕了,進門插卡,燈剛亮,程景明就脫了上衣,春和也想脫,可她又不能跟他一樣,渾身**的,難受的很。 為什么偏偏就剩這一間房?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春和剛這樣想,他就似乎想起了什么,把濕衣服又穿上了,跟她說:“我出去待一會兒,你把衣服換了,洗個澡。” 下那么大雨,去哪?再淋下去感冒了。 春和扯了他一把,“明哥……別出去了,你待著吧!”說完直接脫衣服,脫得只剩內衣,看著他,鎮(zhèn)定地說:“你說你以后要娶我的,我就當你不變卦了,看就看吧!反正早晚得看,是不是?”她這話說的瀟灑,進浴室了臉才騰地一下紅到脖子根。 春和去洗澡,出來的時候只圍了個浴巾,程景明又脫了上衣,褲子還是濕的,坐在一邊的高腳凳上,低著頭看手機。 春和過去扯他,“明哥,你也去洗澡吧!” 他抬頭瞧了一眼,又迅速把目光別開了,不大自在地“嗯”了一聲。 起身,往浴室去。 春和趴在床上,房間很小,浴室里流水聲嘩啦嘩啦清晰的很,春和聽得心浮氣躁,隔著磨砂玻璃往里面看,隱約能看見一個身影,晃來晃去,晃得人口干舌燥。 春和喊了一聲,“明哥,你待會兒別穿濕衣服了,我又不會非禮你?!?/br> 他沒吭聲,過了會兒出來的時候卻真的沒穿,腰間圍了塊浴巾,掀了一角被子躺進去,關了大燈,說:“睡吧!” 春和又把燈打開,“睡不著。” 他又關,“睡不著數羊?!?/br> 誰都沒穿衣服,開著燈算怎么回事。 可關了燈又算怎么回事? 算了,總之今晚是別扭定了。 春和不開了,往他那邊兒蹭了蹭,色從膽邊兒生,伸手摸了摸他的腹肌,肌rou緊實,透著力量感! 春和想起那天他說的葷話,問他:“明哥,要不……試試你好用不好用唄?”漫漫長夜,不做點兒什么也睡不著??! 程景明“嘶”地倒吸了口氣,捏住她手腕,“別找事??!” 她試圖掙脫,他試圖控制,兩個人你來我往地較量,結果自然是處春和慘敗。 可是這時候程景明已經徹底壓在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