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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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醫(yī)一時拿不準(zhǔn)該說什么了。 謝明崢咳嗽了聲,以?眼神?示意太醫(yī),太醫(yī)看了看一旁的皇后娘娘,又看一眼陛下,似乎明白了什么。 “回少?奶奶話,少?爺?shù)拇_是有些水土不服,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好好休息休息就?好了。” 臨春哦了聲,若有所思。這會兒才剛過?午時,她有些餓了,原本打算上街走走,先逛玩一番。 “既然這樣,那少?爺便留在客棧休息吧。我?帶碧云她們出去逛逛?!迸R春說著,似乎頗為遺憾,拍了拍謝明崢的肩。 謝明崢:“……” 他裝病是想讓她多關(guān)心一下自己,結(jié)果她直接撂下自己出去玩。 感情淡了唄,不愛了唄。 謝明崢反手扣住臨春的手指,幽怨道:“你要?拋下我?一個人?出去?” 臨春糾正他的措辭:“不是拋下,是,我?也想與你一道出去,可你這不是身子不舒服嗎?我?這是體貼你呀!” 這體貼,不要?也罷。 “我?也沒那么不舒服,我?陪你吧。畢竟人?生地不熟,萬一出點(diǎn)什么事。我?不放心?!敝x明崢道。 臨春聽他這么說,自然想到了從前跟他出去那次出的事。 “沒事兒,你不在,應(yīng)當(dāng)不會出事?!?/br> 從前那些不法之徒皆是奔著謝明崢而?來,如今他們隱藏身份,朝局太平,想必不會再有什么事。 臨春就?這么決定,把謝明崢撂在了客棧里,帶著碧云朱弦與幾個護(hù)衛(wèi)出了門。 謝明崢又沒病,自然不需要?休息,他定定坐在房中的椅子上,陷入沉思。 良久之后,終是長嘆了聲,而?后出門尋臨春。 他不能放任她對自己這么冷淡下去,既然她不想與自己親近,他偏要?湊上去。 謝明崢沿著臨春出去的方向追上她腳步,在一處茶樓里尋到人?。彼時臨春身側(cè)還有位翩翩公子,瞧她的眼神?充滿了覬覦的味道,而?臨春仿若未聞,與人?有說有笑?。 謝明崢臉色陡然一沉,快步走近,停在臨春身側(cè):“娘子,你方才不是說想吃糖糕么?我?買回來了。” 臨春怔了怔,被謝明崢突如其來的演技嚇了一跳,他在說什么? 她看了眼身邊的公子,隨即反應(yīng)過?來,他又在吃醋了。 她有時候真覺得謝明崢有點(diǎn)奇怪,謝明崢好像認(rèn)為全?世?界的男人?都會喜歡自己。 就?……跟他平日里殺伐決斷的形象形成鮮明對比。 “這位是?”謝明崢一副才發(fā)現(xiàn)身邊還有個人?的表情,禮貌地看向那位公子,笑?了笑?。 公子略略頷首,與謝明崢寒暄:“仁兄好,我?方才見這位夫人?頭上的簪子十分好看,我?娘子一定會喜歡這種樣式,想問問夫人?是在何?處購買的?!?/br> 公子嘆了聲:“沒想到二位竟是從玉京來的,也是,玉京熱鬧繁華,咱們這里比不得。我?娘子也總說向往玉京的繁華,我?打算抽空帶她去玉京玩一玩?!?/br> 公子說罷,與二人?告辭。 待人?走后,臨春氣笑?道:“崢崢,你那什么表情,一定又在想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人?家?可沒有對我?有什么心思,言語之間都很?友善,的確只是詢問我?的簪子是哪里買的。” 謝明崢輕哼了聲。 臨春又道:“再說了,人?家?與自己的娘子感情也很?好呀。” 謝明崢反駁道:“你怎知他一定有位娘子?說不定那只是與你搭訕的說辭?!?/br> 臨春原本還好聲好氣與他討論此事,聽他這樣無理取鬧,有些不悅,好看的眉頭當(dāng)即壓下來:“謝明崢,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你真的不覺得自己有點(diǎn)奇怪嗎?” 這一年臨春都喚他崢崢,言之鑿鑿說,可愛的東西就?要?配疊詞,就?像冬冬那樣。結(jié)果現(xiàn)在為了一個陌生男人?,竟然直接叫他全?名。 謝明崢本就?對她這些日子的疏遠(yuǎn)心生怨懟,聽她這般冷淡地指責(zé)自己,更是心中郁悶。別過?頭,沒說話。 臨春見他沉默不語,愈發(fā)惱怒,胸口起伏著,徑直走了。 二人?就?此吵架。 因?yàn)楸菹屡c娘娘吵架,所有人?都變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殃及池魚。分明是初夏,可整個客棧里彌漫著一股冬日的寒冷。 就?連隨行的那些大臣們,也感受到了陛下心情不佳,他們遞上來的折子,通通被駁回,并且被訓(xùn)斥了一番。 薛冰莫名其妙從陛下那里挨了一頓罵出來,完全?摸不著頭腦,被朱弦叫?。骸把y(tǒng)領(lǐng),陛下今日心情如何??” 薛冰道:“挺差的,把我?罵得狗血淋頭。不是,陛下與娘娘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吵成這樣?” 朱弦也不知道具體為何?,只聽自家?娘娘念叨,認(rèn)為陛下在無理取鬧,不可理喻。她也只知曉,那日有位公子與自家?娘娘說了幾句話,陛下為此不高興。 這么鬧下去也不是辦法,出來玩本該好好地玩,為這事兒浪費(fèi)時間純屬沒必要?。朱弦想了想,端著銅盆進(jìn)屋,看了眼臨春,試探道:“方才奴婢在廊上遇見薛統(tǒng)領(lǐng),薛統(tǒng)領(lǐng)說,陛下今日很?是難過?呢?!?/br> 臨春哼了聲,柳眉輕豎:“他難過?什么?他自己先無理取鬧。” 朱弦順著她:“是,陛下此事的確做得不對。不過?娘娘,咱們出來不就?圖個開心么,這么鬧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您哄哄陛下,就?這么算了吧?!?/br> 臨春不肯:“為何?要?我?哄他?他若是來哄我?,我?就?與他和好?!?/br> 的確出來玩是為了高興,與謝明崢吵架這幾日,臨春什么興致都沒有。她也知道謝明崢撂下朝中事務(wù)陪自己出來已?經(jīng)很?不容易,可是她真的覺得謝明崢有些過?分,他瞎吃什么醋? 話音剛落,門便被人?叩響。 是謝明崢站在門外。 方才的話他已?經(jīng)聽見了,他臉色不大好看,似乎這幾日都沒休息好。 朱弦將?人?請進(jìn)來,拉著她們退下,房中只剩下他們二人?。 謝明崢停在臨春跟前,聲音放軟:“好阿寶,對不起,我?向你道歉,此事都是我?不好。” 臨春努努嘴,順著他的臺階下:“本來就?是你不好,我?昨日還瞧見那位公子與他娘子了,恩愛得很?。你老是這樣,誰的醋你都吃,我?難道誰都能瞧上么?” 謝明崢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握住她的柔荑:“嗯,是我?錯了。阿寶眼光好,只瞧得上我?。” “呸。” 謝明崢將?人?抱緊,又嘆氣控訴:“可是你這兩個月對我?好冷淡。” 臨春叫冤:“我?哪有,我?確實(shí)好困嘛,春困秋乏,很?正常啦。” 謝明崢幽怨的眼神?望著她:“可是我?們已?經(jīng)有兩個月沒有……” 臨春被他說得心虛,竟有這么久么? “那……晚上。” 第71章 番外四 不過這天晚上終究沒能成。 二人吵架和好后?, 從上到下危機(jī)解除,眾人和樂融融。夜里臨春與謝明崢一道用晚膳,為了慶祝陛下與皇后娘娘和好, 眾人定?了一大桌子菜, 又備了兩?壺好酒。 她?們都退下去, 房間里只留下臨春與謝明崢二人。 燈燭溫馨, 美酒佳肴, 可?惜煞風(fēng)景的是臨春毫無胃口。不僅毫無胃口, 甚至隱隱有些想?吐。 她?捂著口,躬身干嘔,把謝明?崢嚇了一跳, 連忙請?zhí)t(yī)來。太醫(yī)亦深受這幾日二人吵架之害,忙不迭過?來為皇后?診脈。 謝明?崢守在旁邊, 眉頭緊皺, 神色擔(dān)憂:“皇后?這是怎么了?” 太醫(yī)看一眼帝后?,而后?跪下道喜:“恭喜陛下, 恭喜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這是喜脈, 已經(jīng)?有三個月了?!?/br> 此話一出,兩?個人都愣住了。 臨春眨了眨眼, 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有孕了, 甚至已經(jīng)?三個月。她?從來沒做好做母親的準(zhǔn)備, 一時竟有些茫然?,伸手輕撫了撫自己小腹。這里竟然?孕育著一個小生命,且已經(jīng)?在這里生長了三個月, 真是不可?思議。 她?看向?謝明?崢,謝明?崢也?有些愣。因?yàn)橹x明?崢一貫自己喝避子湯, 而臨春月事又一向?不怎么準(zhǔn)時,前兩?個月朱弦她?們有注意到,不過?沒往那上面想?。這一個月都在路上,忙忙碌碌,她?們也?沒注意。 隨后?謝明?崢眉目舒展,露出個欣喜的笑容,雖然?這個孩子來得意外,不過?也?是驚喜。 這是他與阿寶的孩子,光是想?一想?就覺得令人高興。 臨春靠在謝明?崢懷里,一直到入夜都沒能從這件事中緩過?來。難怪她?這些日子總是困倦不醒,原來是因?yàn)橛性小?/br> 她?再次低頭碰了碰自己小腹,都三個月了…… 因?yàn)檫@個孩子,所有的行程都被打亂。路途顛簸,終究不適合有孕之人,可?臨春又覺得難得出來一趟,不大甘心就這么回去。 “我好像也?沒有那么難受,不如咱們再往南走走,再待兩?個月,到時候也?才五個月,回到玉京也?不過?六七個月,總不至于出什么事。再說了,太醫(yī)都說了,如今前三個月已經(jīng)?過?去,胎像穩(wěn)固。崢崢,求你了,我們再逛逛吧?!迸R春干脆撒嬌起來。 謝明?崢嘆氣,無奈妥協(xié)。 就這么,一行人繼續(xù)留在南方游玩。 前面倒還?好,的確沒什么不適,不過?到三個半月時,臨春忽然?難受起來,孕吐得厲害,吃什么吐什么,一整天每個消停。短短幾日,人都消瘦了一大圈。 謝明?崢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只好讓太醫(yī)想?想?辦法,減輕些她?的痛苦。 至四個月,臨春不再孕吐,反而胃口大開,看見什么都想?吃,尤其愛吃酸與辣。碧云她?們跟在身邊伺候,糾結(jié)道:“俗話說,酸兒辣女?,這又酸又辣,到底是小公主還?是小皇子呀?” 朱弦笑說:“指不定?一個小公主,一個小皇子?!?/br> 她?們是隨口一說,沒料到還?真說中了。 太醫(yī)診脈后?說,皇后?這是雙生胎。 謝明?崢坐在一旁,將臨春的手握得更緊。臨春聽見這消息也?很高興,沒心沒肺地吃葡萄,心里想?著,雙生胎好,一次生兩?個,以后?也?不用再生了。 不禁又想?,雙生胎生產(chǎn)時定?然?要受更大的罪吧。 想?到這里,嘴里的葡萄都不甜了。臨春眉目耷拉下去,她?到底還?是少女?心性,對于生孩子這件事有些惶恐不安。 女?人生產(chǎn)本?就在鬼門關(guān)走一遭,在宮里的女?人尤其是,就臨春在宮里待的這十幾年,見過?太多沒了孩子,或是孩子保住了但自己沒了的,更有甚者,一尸兩?命。 想?想?就可?怕。 這種擔(dān)憂日復(fù)一日地滋長,在八個月后?越發(fā)?濃烈。臨春懷胎六月時,他們的游玩之行結(jié)束,一路上看了許多山山水水,讓臨春從前的遺憾得到滿足。 回到玉京后?,日子又像從前一般平靜安好。太醫(yī)們盯著臨春的肚子,等待著帝王的第一個孩子降生。 這兩?年臨春一直無所出,那些臣子們也?有些意見。畢竟帝王后?宮只有一人,本?就蕭條,若是這一人沒有子嗣,豈不是皇家香火凋零? 他們偶爾也?提及此事上奏,但帝王一概不聽,且直接駁回。 如今也?算了卻了一樁事。 就在所有人的期待里,臨春腹中胎兒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