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記.很健康,但還是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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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談?wù)??!?/br> 四字簡短,目閱時間不足一秒,是少女三天前發(fā)給男人的全部內(nèi)容。 比起消息,更偏向于通知,甚至是命令。 江心嶼頂樓的廊道內(nèi),薛宵腳步稍緩,有意走在少女身后。 今天的葉旎從初見時的素色變成濃釅的紅,禮服裙蓬松的裙擺隨她步伐搖曳,霞光飛降。 她身材嬌小,卻難掩通身強盛的氣勢,是家人好友全心全意滋養(yǎng)得來,旁的女士借珠寶裝點貴氣,她不必,自身即是無價明珠。 這般傲氣的少女得知和自己這種人有娃娃親,心里該有多不服氣,薛宵可以想象。 邀約目的大抵就是為了拒絕吧。 男人啞然想著,直到充斥著濃烈情欲的粉色隨房門的打開瞬間占據(jù)全部視線。 他的心降下一個度。 少女要拒絕,不只是言語上那么簡單。 難怪要帶上個朋友,薛宵唇角勾起幾不可見的譏誚弧度。 靠,還是全粉系精布置的情趣總統(tǒng)房,感情大小姐您錢全花這兒了啊,趙天寶既無奈又感意料之中。 全然不察另兩人所想,葉旎自顧自踏入房間環(huán)顧起來。 全羊絨的地毯腳感舒適,茶幾吧臺上的玫瑰是從荷蘭新鮮空運來的,花苞含露欲滴。 花苞,露水,兩個關(guān)鍵詞在少女腦海里結(jié)合,可以將成串水滴作為腰帶或者領(lǐng)口裝飾,她下意識要找隨身畫冊記錄靈感,卻掏了個空。 和家里吵架吵得突然,忘帶了。 都怪討厭的那誰! 那誰立在門口,垂下的眸掃過奢靡的地毯,似乎并不想踩上去,不愿染指不屬于他的地方。 “葉小姐找我,想談什么?”男人的語調(diào)和表情一樣冷淡。 兇巴巴的給誰看啊,葉旎不悅,自記事來,沒人敢給她臉色瞧。 驀然的小脾氣作祟,少女沒有接話,隨手擺弄桌面的物件以完全符合心意。 這是什么,纖白手指捏起四方的盒子,待定睛看清,葉旎忙不迭放下。 避孕套,還是草莓奶油口味的。 還有口味么,她下意識蹙眉,抱赧之余,冷不丁想起件很重要的事。 “有體檢報告么,給我?!彼龥_男人抬抬下巴,說完,毫不在意男人的反應(yīng),轉(zhuǎn)而向好友低語,“阿四,你拉我干什么,你要睡他,我肯定要保證他健康干凈呀,也是為了你好?!?/br> 趙天寶無言反駁。 那你倒是提前點啊,哪有人當(dāng)面要的! 明明是和社交軟件上如出一轍的命令口氣,卻在少女矜嬌音色加持下,有如鈴響般悅耳。 男人的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本就黑沉的瞳晦暗不明起來,唯一可辨的是,其中不再有絲毫的猶疑。 沒有多問一句,直接將電子版的體檢報告發(fā)給少女,薛宵終究踏上了粉色的羊絨毯。 收到報告,葉旎一秒不耽擱開始檢閱,目光掃過身高欄時,唇間溢出不滿的呸呸。 “阿四你看,很健康?!?/br> 少女自認為的輕聲落在薛宵耳中,像是夏季暴雨前的悶雷,轟鳴鼓噪。 他坐上了旁側(cè)的單人沙發(fā)上,如此視角,葉旎臉上每一處細微盡收眼底。 似乎是對檢驗結(jié)果感到滿意,她瞇起了眼,笑意盈在彎彎的月牙梢,隱隱裹挾住少女本人都不曾察覺的天真殘忍。 十年不見,被徹徹底底慣壞了啊。 薛宵從容自如地換了坐姿,頎長雙腿交迭,精壯有力的大腿肌rou壓住微微勃起的粗碩性器。 別樣的快感開始積聚,是身心雙重的考驗與磨礪。 男人的偽裝太過于自然,在場兩位沒有發(fā)覺一絲端倪。 葉旎自認完成任務(wù),接下來是好友的主場,不甚拙劣地撒起謊,“我突然有點事欸,你們先聊,我一會兒回來?!?/br> 從人大咧咧要體檢報告開始,趙天寶就已經(jīng)絕望了,她馳騁炮界多年,頭回有趕鴨子上架的無力感。 男人先前拒絕了那么多搭訕的人,可見不是輕浮之人,現(xiàn)在葉旎一走,怕是會跟著離開,結(jié)束未開始的鬧劇。 然而出乎趙天寶的意料,男人似乎真信了葉旎信口胡謅的話。 “嗯?!睅缀跏敲霊?yīng),薛宵曲肘撐著臉,拇指撫上唇角,抹去轉(zhuǎn)瞬即逝的惡劣笑意,“一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