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案追兇 第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與夫君隱婚之后、我真沒想讓龍傲天當我老婆[快穿]、非典型救贖[快穿]、七零極品團寵熊貓崽崽、丞相今天火葬場了嗎、嫁給男主的殘廢哥哥[八零]、炮灰媳婦的人生(快穿)、狗血文工具人他絕不認輸[快穿]、他說他家的狗只會坐下、室友雀兒喜的夢想
屋子里靜悄悄地,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趙小萌想著那樣的場景,不由得生出一身的冷汗來。 東歸山是熱門景點,人來人往的。露天之處也沒有監(jiān)控,大雨不光沖掉了現(xiàn)場的犯罪痕跡,更是將現(xiàn)場圍觀的游人沖得天南海北,無處尋蹤。 趙小萌想著,偷偷看向了已經(jīng)轉(zhuǎn)身朝著白板的沈珂。 也難怪聲名在外的沈副隊,先前都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來。 “好的,我們姑且認為這三樁案子都是謀殺案??蔀槭裁茨阏J為是連環(huán)殺人案呢?” 陳末當了多年老刑警,條理十分的清晰。 沈珂一開始在白板上寫寫畫畫,就是要證明這是個連環(huán)殺人案的,是他打亂了她的安排,要求她先來證明王偉同莉莉絲的死是人為而不是意外。 沈珂一定是有所發(fā)現(xiàn)的。 “助學(xué)”,沈珂直白的說道,“他們?nèi)硕际窃谌速Y助下,方才考上大學(xué)的?!?/br> “所以你問曹仁,莉莉絲是怎么上學(xué)的?可曹仁分明回答你的是不知道?!?/br> 黎淵聽著,不由得打斷了沈珂的話。 當時沈珂問曹仁的時候,他就站在旁邊看著,曹仁并沒有說關(guān)于助學(xué)的事情。 沈珂卻是沒有看向黎淵,徑直的朝著門口走去。 “不是跟你說了,不要催催催么?你要這個鬧鐘做什么?給你拿過來了。那個白色的細線,不是手套上的紗線,是毛線,還是純羊毛的。” “真是奇了怪了,現(xiàn)在天熱要死的,總不能兇手穿著羊毛衫去殺人?!?/br> 來人眼底烏青,打著呵欠將一個用證物袋包裹著的白色的長方形鬧鐘塞到了沈珂的懷中。 她一臉的不耐煩,嘴中也嘟嘟囔囔的,正是昨夜才見過的現(xiàn)場搜查組的王姐。 “對了,那個曹仁我也采了dna了,對比結(jié)果出來手機上發(fā)給你,別催!你同他說了什么,他都打電話給保險公司咨詢他是要突然死了,保險能賠多少錢了?” “別催!”王姐再次強調(diào),然后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噠噠噠地離開了,連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留下一個。 沈珂看著她的背影,隔著透明的證物袋,設(shè)置了一分鐘之后響鈴提醒。 “鬧鐘響的時候,大家注意看右下角?!?/br> 緊接著鬧鐘響了,只見那鬧鐘的右下方出現(xiàn)了一個紅色的圖標,它的左邊是一個愛心右邊則是一個張開的手掌。 “這是朱竹眉直播時,午夜十二點響起的那個鬧鐘?”陳末問道。 鬧鐘十分的簡單,普普通通長方形,遠看是時興的極簡風,近看帶著一股子塑料感,他曾經(jīng)在街邊的十元店里看見過類似的款。 最近的一次,是在那個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朱竹眉靈異直播視頻里看到過。 “是的。王海濱說朱竹眉家住山區(qū),靠人資助上了南江市傳媒學(xué)院;曹仁說莉莉絲家住山區(qū),父母大字不識一個,且他被仙人跳的時候,莉莉絲選擇了明面上同她不熟悉的朱竹眉作為證人。” “這說明了她們二人有不為人知的聯(lián)系。可能是同一個地方山區(qū)出來,這個可以排除,我看過她們的檔案,她們并不是同一個地方的人?!?/br> “而且如果是老鄉(xiāng)的話,我問曹仁的時候,他就不會說不熟,而會說老鄉(xiāng)了。” 沈珂說著,指了指鬧鐘。 因為鬧鈴已經(jīng)結(jié)束,先前亮起的紅色的燈已經(jīng)熄滅了。 “于是我仔細的梳理了一遍之前的視頻還有證物,果然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朱竹眉設(shè)定12點的鬧鐘,是為了制造午夜十二點的恐怖氣氛?!?/br> “所以當時她是特意將鬧鐘對著攝像頭,讓人聽到鬧鐘響的時候,清楚的看到是午夜十二點。同樣這紅色的亮起的圖標,也清晰可見?!?/br> 那邊的黎淵聽著,再也站不住了,他從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開了群里早上陳末發(fā)的視頻,立即拉到了十二點鬧鐘響的時候,果不其然,看到了那鬧鐘上亮起的一個小小的紅點兒。 有多小呢?簡直就像是墻角趴著一只蒼蠅似的。 他神色復(fù)雜的看向了沈珂,“你是什么時候查看的?我一直都跟你在一起?!?/br> 當時沈珂審問曹仁,他就站在門口看著,甚至全程都能看到沈珂的電腦屏幕,并沒有瞧見她重新播放了一遍這個視頻,回去找什么紅點兒。 沈珂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不用回看,我都記住了。只是之前沒有注意,并不代表它不在我的腦海里?!?/br> “不過,你在女廁所門前徘徊,弄亮了聲控燈的時候,我正準備搜這個圖標,雖然我不記得了,但我好像在哪里見過,應(yīng)該是一個助學(xué)組織的logo?!?/br> 黎淵聽到女廁所三個字,已經(jīng)心道不好。 感受到周遭射來的火辣辣的視線,黎淵忍不住咳嗽了起來,他沖著沈珂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又學(xué)著那天橋下雜耍猴兒的樣子,朝著沈珂作了個揖。 沈珂從黎淵身上收回了視線,她垂了垂眸,神色暗淡了幾分。 她的記憶力很好,可是家中變故發(fā)生那段時間的事,卻像是褪色了一般,記得不清晰了。 所以這個圖標,她十有八九是在小時候知道的。 沈珂沒有多想,思緒又回到了案子上。 “小萌開始讀關(guān)于王偉的報道時,是怎么形容他家的?” 趙小萌噼里啪啦的敲打著鍵盤,聽到沈珂叫她的名字,忙說道,“特別偏遠!尸體運送困難,他爸爸把尸體火化了帶回去的。這三個人都是來自偏遠地區(qū)的!” “我剛剛查了學(xué)姐說的那個圖標,網(wǎng)上的信息很少,他們也沒有官網(wǎng)。不過我在一篇博文里查到了一點,說是在去年7月25日的時候,她去參加了一個慈善活動。” “就在南江市的向陽酒店,你們看看這張圖片?!?/br> 趙小萌說著,放大了圖片。 圖片上是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女子,她站在一片向日葵花海面前,手中還提著一個帆布袋,那帆布袋上印著同樣的紅色圖標:左邊是一個愛心,右邊是一個張開的手掌。 在圖標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寫著“心與手三十周年紀念”。 第12章 心與手助學(xué)會 陳末有些沉默。 事實上,如果沈珂一開始就說三個死者之間的共同點是這個什么“慈善助學(xué)”,他定是要裝上一回定海神針,端起前輩的架子,好好的說上她一回。 年輕人就是太急了。 從如今的線索看,滿打滿算只能說朱竹眉是被人資助上學(xué)的,這個鬧鐘雖然是在莉莉絲的房間里,可誰知道它是不是朱竹眉拿去用來唬人的恐怖道具? 畢竟十二點的鬧鐘,是她設(shè)置的。 至于王偉,他是家里窮,可沒有人說家里窮就需要慈善組織助學(xué),就算三人都是助學(xué),這天下希望工程那么多,也不一定就是這什么聽都沒有聽說過的心與手。 可沈珂剛剛才證明了,這三個人的死,的的確確都是兇手沒有露面,看上去像是意外的謀殺。 “證實你的猜測”,陳末沉吟了片刻,認真的叮囑道,“既然網(wǎng)上沒有很多線索,你便領(lǐng)著黎淵去一趟向陽酒店。一場慈善活動,酒店肯定是有記錄的?!?/br> “沈珂,我們警察辦案,需要有確鑿的證據(jù)。你不用著急,張局那里有我頂著。” 沈珂直直的朝著陳末看了回去,“那個鬧鐘,是莉莉絲的,不是朱竹眉拿過來的。我查莉莉絲案的時候,看過她很多直播,鬧鐘那個時候就在了?!?/br> 她是很希望以最快的速度破案,但是從來都不會說沒有根據(jù)的話。 陳末深深地看了一眼沈珂,她的眼睛黑黝黝的,目光十分的堅定。這樣的人他不是第一次遇見,每一個都相當?shù)膱?zhí)拗,幾乎都是刺頭。 陳末在心中嘆了口氣,擺了擺手,“知道了,你趕緊去吧,有什么發(fā)現(xiàn)及時發(fā)在群中。我會跟瑤光市局溝通王偉案的?!?/br> 他說著,頓了頓,又道,“等有確切的證據(jù)了,咱們再匯報給張局?!?/br> 如果真是連環(huán)殺人案的話,那這個案子的性質(zhì)就不同了,誰知道還會不會有下一個受害者呢? “那我繼續(xù)搜搜他們?nèi)齻€人有什么交集!還有那個助學(xué)組織的信息!”趙小萌干勁滿滿,舉起手大聲說道。 沈珂點了點頭,心頭一動,按捺下自己的想法,到底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 折騰了這么一會兒,太陽已經(jīng)升得很高,天氣熱了起來。 黎淵悶不做聲的跟在沈珂后面,一出大門,那股子熱浪迎面撲來,讓人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樓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開了冷氣。 “我剛回南江市,還沒有買車!” 黎淵見沈珂腿一邁,直接上了摩托車,戴上頭盔便要走,趕忙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去。 “你這車不錯,女生很少有騎這種黑黝黝的大家伙?,F(xiàn)在南江市區(qū)還可以隨便走摩托么?你習(xí)慣帶人么?不習(xí)慣的話,我可以帶你。” 沈珂戴著頭魁,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當然,沈珂也沒有表情。 黎淵心中默默道,說話間只見沈珂扭過頭去,看了看自己的摩托車后座。 早上停車的時候,她特意尋了個樹蔭。只是她對市局不熟悉,這會兒太陽挪了位置,摩托車有一半都露在烈日之下。 她打量了一下黎淵的褲子,瞇了瞇眼睛,“我的是a牌。上車?!?/br> 黎淵摸了摸鼻子,他身量高大,被沈珂帶著總覺得有些怪異,只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想著,跨坐了上去,幾乎是一瞬間,差點兒咬碎了牙齒,太燙了! 不等他站起來調(diào)整一二,沈珂語氣輕快地說道“坐穩(wěn)了”,那漆黑發(fā)亮猶如獵豹一般的摩托車立即呼嘯而去。 向陽酒店坐落在南城區(qū),曾經(jīng)是南江市第一個五星級酒店。 但隨著時代的發(fā)展,新興的酒店越來越多,向陽酒店設(shè)施老舊,漸漸地便沉寂了下來。直到前年酒店換了新的經(jīng)理人,打造了什么復(fù)古風,又種出了一片向日葵花海,這里才又重新火了起來。 今天是周一工作日,但酒店里的人并不少,來來往往有不少穿著長裙戴著草帽的漂亮女孩。 張枚倒好了茶,放在了沈珂同黎淵的面前。 她是向陽酒店的大堂經(jīng)理。 “沈警官,黎警官,請喝茶。我們向陽向來遵紀守法,一定會配合警方的一切調(diào)查。” 沈珂點了點頭,沒有動桌上的茶水,直接開門見山。 “心與手組織你知道么?去年7月25日的時候,在這里辦了三十周年慈善活動”,沈珂說著,掏出手機來找出了那個紅色的圖標,推到了張枚面前。 張枚穿著短裙套裝,沈珂問話的時候,她正壓著裙角準備坐下來。 一聽這話,詫異地站直了身子,神色凝重起來,“沈警官,我冒昧的問一句,這個組織是惹上什么麻煩了嗎?它就是一個踏踏實實的慈善組織,做的都是好事的?!?/br> 沈珂有些意外。 趙小萌技術(shù)了得,在網(wǎng)上都沒有搜到心與手的過多信息,可眼前的張經(jīng)理卻十分的熟悉。 她約莫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生得一張圓圓的臉,有些微胖,看上去十分的和藹可親,整個人身上都透露著一股子令人舒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