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案追兇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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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清晰又不清晰的,沈珂靜靜地想著,突然之間身子一僵。 “篤……篤……篤”,清脆的腳步聲響起,這是高跟鞋敲打地面的聲音。 餐廳酒紅色的地毯不知道哪一年被換掉了,換成了復(fù)古的小地磚。 沈珂握著咖啡杯的手緊了緊,循聲朝著地面看了過去,那是一雙白色的細(xì)高跟鞋,上頭有一排金屬鎖扣,皮質(zhì)很好,泛著柔和的光澤。 “沈珂!我是白一筠,等了很久嗎?” 沈珂將視線從高跟鞋上挪開,看向了來人。 她看上去有些年紀(jì)了,穿著簡單的套裙,戴著小珍珠項鏈,臉上笑意吟吟的,一看就十分優(yōu)雅。 “你和你mama給人的感覺不太一樣,她一看就是學(xué)者,身上有書卷氣?!?/br> 白一筠說著,在沈珂的對面坐了下來。 她打量了一下沈珂,像是想要努力的找出什么夸獎詞來,但卡了下殼,最后說道,“而你看起來……一身正氣?!?/br> 沈珂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是警察,您要把什么交給我?” 這個評價太過書面,可以套在市局任何一個人的頭上。 沈珂默默的想著,她更常聽到的是“沒有活人氣”。 第44章 鑰匙與不速之客 對于這種單刀直入毫無寒暄的對話方式,白一筠顯然有些不習(xí)慣。 不過她只是微微地怔了怔,便沖著沈珂和藹的笑了笑,從自己的手袋里取出來了一個雕花的木頭盒子,推到了沈珂的面前。 “這一點(diǎn)你倒是像你mama,都很有自己的想法?!?/br> “她們搞考古的,總是有很多束縛,比如說考古不收藏什么的。她那會兒雖然很年輕,但是厲害的人就是不管什么時候都會脫穎而出。” “整個南江大學(xué),沒有人不知道陸慧的。她會收古董,有時候還會去古董街撿漏,這當(dāng)時幾乎是她身上唯一被人詬病的地方?!?/br> 白一筠拿起小勺,攪了攪面前的咖啡,慢悠悠地說道。 她的聲音很輕柔,卻帶著一股子歲月的味道,很輕易的便將人帶入了過去中。 “你們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不是常說什么網(wǎng)暴么?那時候也差不多吧。不過陸慧從來都不放在心上,直到有人在博物館看到了她捐的古董,她也沒有解釋過。” 沈珂聞言,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在她的印象里,陸慧的確是這樣的,家中博古架子上的古董換了一撥又一撥的,留下來的基本都是壞了暫時沒有辦法修復(fù)的。 那些收來就是好的,亦或者是被她修復(fù)好了的……積攢到了一定的數(shù)量,會被她捐給博物館。 花自己的錢做這種毫無收益的事情,簡直像是腦子里的傻氣泡,騰騰地往外冒,像是對人性的一種嘲笑??蛇@世上,卻真有這樣的人。 那些古物在陸慧的眼中,就像是一顆顆的明珠,她舍不得這些東西蒙塵土,流落在外或者是被關(guān)在星河路18號小小的一方天地里。 它們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更多人的面前,讓更多的人感受到華夏歷史的厚重。 沈珂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當(dāng)年母親就是牽著她的說,站在博物館中,對她說著這樣的話的。 陸慧是一個純粹到無私的人。 “這個雕花盒子,是當(dāng)年你mama送給我的禮物。她去世了之后,我就把一些與她相關(guān)的舊物,都放在了這個盒子里。比起放在我這里,我想給你更加合適一些?!?/br> 白一筠說著,端起咖啡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沈珂沒有看她,盯了那盒子看了一會兒,輕輕的打開來,里頭放著幾張舊照片,一塊黑色表帶的老式手表,還有一串鑰匙。 那鑰匙上頭,系著一只用軟管編織成的小金魚。 沈珂瞳孔猛地一縮,她拿起那串鑰匙,抬頭目光灼灼的看向了白一筠。 “這是我家的鑰匙,星河路18號的鑰匙。這只金魚,是住在我家附近的一個老爺爺給我編的,我掛在了我mama的鑰匙串上。怎么會在你那里?” 白一筠不緊不慢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那天是臘月二十七。我從國外回來,給你帶了一條紅色的毛呢裙子,還有巧克力,叫你mama過來取?!?/br> “可能是靠近年關(guān)太忙的緣故,她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的,在洗手間洗手的時候,將鑰匙還有手表忘在我家里了?!?/br> “本來我要給她送過去,但是有事給耽誤了,再后來……這么多年,就一直放在我這里了?!?/br> 沈珂死死地盯著白一筠看。 她并沒有什么不自然的神色,看上去整個人都十分的平靜。 甚至對于沈珂這種不甚禮貌的盯人舉動,也沒有覺得任何的不悅。 “中午想吃什么?他們家的牛排很不錯,還有黑森林蛋糕?!?/br> 沈珂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幾天前她才在夢中重復(fù)體驗了那一天。 十分的清楚的記得,自己那天晚上就是穿著一條紅色的連衣裙的,mama陸慧也的確說過是朋友送給她的新年禮物。 巧克力大年三十的晚上才打開,同一堆過年喜慶的零食一并放在茶幾上,她吃了很多。 在睡覺之前,mama還特意叮囑她要好好刷牙。 所以,去取紅裙子還有巧克力,應(yīng)該是真的。 “她有沒有說,當(dāng)時為什么心煩?”沈珂認(rèn)真的問道。 白一筠聽到沈珂的話,在菜單上隨意點(diǎn)了一個幾個招牌菜,皺起了眉頭。 “你是懷疑,這同你mama的案子有關(guān)?” 她將菜單遞給了服務(wù)員,遺憾地?fù)u了搖頭。 “我當(dāng)時追問了,但是她沒有細(xì)說,只說是工作上的事情?!?/br> “沈珂,很抱歉,我沒有能幫上你的忙。這么多年,也沒有同你聯(lián)系?!?/br> 沈珂端起桌上已經(jīng)涼了的咖啡,咕嚕地喝了一大口。 咖啡沒有加奶也沒有加糖,苦哈哈的,讓人一下子就鎮(zhèn)定了下來。 沈珂扭頭朝著窗外看了過去,旋轉(zhuǎn)餐廳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另外一側(cè),從這里朝下看去,是一個很大的街心花園,南來北往的車輛一下子別縮小成了螞蟻。 “白……”沈珂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只見一穿著吊帶長裙,戴著墨鏡走路都帶風(fēng)的女人拽著一個垂頭喪氣的黃毛就走了過來。 她將那黃毛往白一筠身邊一按,在沈珂旁邊坐了下來。 “媽,這就是你說的沈警官對吧!小丞又惹禍了,人家找上門來了,您趕緊去看看吧?!?/br> 白一筠臉色一白,先前的優(yōu)雅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她站起身來,看了看旁邊的小黃毛,見他臉上沒有帶傷,這才松了一口氣。 “沈珂,不好意思,家里有事我先走一步了。等下一次,我再請你吃飯。” 沈珂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站起身來。 那小黃毛瞅著倒是有些眼熟。 白一筠快步的站了起身,高跟鞋打在地上,“篤篤篤”的響,比之前急促了很多。 等人走遠(yuǎn)了,吊帶長裙便站起了身,坐到了先前白一筠坐的地方。 “你不跟著一起去么?白柚”,沈珂淡淡地說道。 叫白柚的女人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你認(rèn)識我?” 沈珂搖了搖頭,“在向陽酒店調(diào)查的時候,他們說那個圖案是百石集團(tuán)董事長白一筠的女兒白柚三歲時候畫的?!?/br> 白柚更加驚訝了,她沖著沈珂豎起了大拇指,“厲害!早就聽說你是神童!” 她說著將服務(wù)員上的牛排扯到了自己跟前,也不管什么前菜后菜的,拿著刀子就切了起來,這行事風(fēng)格倒是同白一筠完全相反。 “你別全相信我媽的話,其實(shí)她跟你mama不怎么熟的”,白柚說著,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她是典型的商人,做每一件事都有目的的。” “成立助學(xué)會,那是為了結(jié)交人脈,能上南江大學(xué)的,有閑錢助學(xué)的,那都是優(yōu)質(zhì)資源;當(dāng)年給你送裙子,還有巧克力,你猜是為什么?” “還有這么多年不聯(lián)系你,這兩天又突然聯(lián)系,又是為什么?” 第45章 瞧上你當(dāng)兒媳 不等沈珂說話,白柚又眉飛色舞的自我解答起來。 “很簡單,因為你是我媽看中的兒媳人選!沈珂,你是不知道,你是多大的一塊香餑餑!” 什么鬼? 沈珂想著先前那個比剛咖完蛋的貓兒還喪氣的黃毛兒,有些茫然。 這個答案同她預(yù)想的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噗!”巨大的聲音在身后突然響起,緊接著就是一身尖叫! 沈珂只覺得頭皮一涼,天上下起了麻風(fēng)細(xì)雨。 她心中頓時騰起了不祥的預(yù)感,面無表情的扭頭看了過去。 只見后頭穿著一件白襯衫,打扮得人模狗樣的黎淵正捂著嘴,他的手中拿著一個透明的玻璃水杯,一臉歉意地看著坐在她對面的姑娘。 “對不住對不??!我一時沒有忍??!” 那姑娘穿著一條紅色波點(diǎn)連衣裙,燙著好看的卷發(fā),如今被噴成了落湯雞,聽到黎淵的話,忿忿地拿起了桌上的水杯,想要對著他的臉潑過去,隨即又咣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 “你要是不想相親,你就直說,這是什么意思?我有那么好笑么?還是你的笑點(diǎn)比四川盆地都低?要不是黎爺爺要我來,我才不來!晦氣!” 姑娘一頓輸出猛如虎,在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咚咚咚的走掉了。 餐廳里一下子議論紛紛起來。 黎淵一早就注意到了沈珂的視線,見她目光中帶了殺氣,清了清嗓子,“沈……” 沈珂白了黎淵一眼,快步地朝著洗手間沖了過去。 一想到自己手上被黎淵噴了水,便像是有一萬只螞蟻在她頭頂上爬一樣,令人渾身作癢。 餐廳的洗手間裝修也很老式,洗手臺前的鏡子上裝了一圈的燈,看上去有些像是上個世紀(jì)大上海的后臺化妝間。 沈珂顧不得看這些,直接打開了水龍頭,洗起了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