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案追兇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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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大夫的名字,叫做冉芳芳。 沈珂快步的走到了走廊上,正準備撥電話,就聽到了自己的手機響了,她快速地接了起來,“上云娛樂最近的確是有資產(chǎn)異動,李金平的助理江放名下有家投資公司?!?/br> “上云已經(jīng)成了空殼,你完全有理由懷疑,江放是李金平的代持人。至于這個公司跟朝風娛樂之間的聯(lián)系,目前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br> “只查了粗略的,如果你要具體的數(shù)據(jù),我得今晚加班,明天給你。知道你心急, 先跟你說結(jié)果,夠用了吧。” “對了,我mama從老家來了,她說要請你吃飯,謝謝你幫我弟弟洗清冤屈。我給你提了兩個老家?guī)У奈鞴?,擱你桌子底下了,別踩破……” 電話那邊的一枝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手機里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 她憤憤地將話筒放了回去,看了桌上一家四口的全家福照片,輕輕地笑了笑。 沈珂不用還她,因為她早就欠了她一個天大的恩情。 …… 沈珂這邊電話一掛斷,立馬又接通了齊桓的電話,“審完李鳴楠了。他說那瓶紅酒是站姐送給他的生日應援之一,他這次出了大事,不知道公司會怎么公關(guān),就想打探李金平的口風?!?/br> “不過他們父子關(guān)系比較疏遠,他不知道怎么辦,就悄悄的問了特助江放。江放人緣特別好,辦事也很圓滑,深得李金平信賴?!?/br> “是江放給他的建議,說李金平什么都不缺。就是最近要見個客戶,想要一支好紅酒。他想著這不正好手里頭有一支,就叫他舅舅給他從家里拿過來,送給了李金平。” “知道了”,沈珂說道,“你去抓江放,他可能是共犯?!?/br> “ok,陳隊還打電話問了李金平的司機,他說李金平跟王海萍經(jīng)常在車里約會,車里頭裝了隔板,他什么都沒有看到。而且王海萍的手機里,一直都在放xpt演唱會的視頻?!?/br> “男團的歌全是電子音,吵得很,他也沒有聽到什么奇怪的可疑的聲音。” 沈珂認真的聽著,突然腦子靈光一閃,她忙將自己的背包取下來,從里頭找出來了張青衫給她的那疊照片,在其中翻找著,又找到了王海萍上車的那一幕。 她當天背著的,是跟今天去警察局背著的一模一樣的大牌包,那顆鴿子蛋在夜空中閃閃發(fā)光,像是一只帶著嘲諷的眼睛一樣。 “齊桓,拿王海萍的包,還有她的鉆戒去檢驗科,我們很快就回去?!?/br> 沈珂說完,掛斷了電話,她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這么一番折騰,已經(jīng)過去兩個小時了。 她想著,一個轉(zhuǎn)身到了會客室門口。 卻聽見里頭傳來了歡快的聲音,萬母跟黎淵湊在一塊兒看著手機,不知道先前黎淵說了什么,老太太嘴角簡直扯到了耳根子處。 “現(xiàn)在啊,很少有你這樣愿意聽老年人說話的年輕人了!” “哈哈哈!我爺爺奶奶天天念叨我呢,今天還給我安排了九個相親!” 沈珂深深地看了萬母一眼,心中輕嘆,沖著黎淵喊道,“走了!” 黎淵從椅子上站了起身來,沖著老太太揮了揮手,跟著沈珂走了出去。 “我們現(xiàn)在去找冉芳芳嗎?要是老太太知道她兒子是被王海萍殺死的,怕是沒有辦法再像今天這么開心了?!?/br> 黎淵回過頭去,只見會客室的老太太站起身來,將桌上的一次性水杯清理干凈,又將拉出來的椅子放了回去。 “嗯。但是今天晚上,我們就將會將王海萍懲之以法!教教她做人不能飄,飄必打臉!” 沈珂說著,將背包朝著自己身上一甩,大步流星的走去。 黎淵看著她的背影,捂了捂自己的胸口,等了好一會兒,方才喊道,“等等我!等等我!” 摩托車呼嘯而過,飛快地行駛到了南江新區(qū)綜合醫(yī)院。 黎淵看著這熟悉的地方,忍不住搖了搖頭。 上一個案子,他們才剛從這里離開,現(xiàn)在又回來了。 冉芳芳今晚上值夜班,她穿著白色的大褂,黑色的頭發(fā)扎在腦后,戴著一副邊框眼鏡,氣質(zhì)倒是跟萬母有幾分相似。 “南江市局特案組,有關(guān)于萬朝風的死亡案,需要冉芳芳你配合調(diào)查。我是沈珂,這是黎淵?!?/br> 叫冉芳芳的女大夫臉色大變,她的嘴巴張了張,“萬朝風不是心臟病突發(fā)死亡的么?都好久了,為什么要調(diào)查?” 第61章 邪氣十足的沈珂 她說著,手一動,砰的一下,桌子上放著冰可樂一下子被打落在了地上,灑了一地。 門外路過的一個小護士,聽到聲音探頭一瞧,麻溜地拿了拖把來。 她一邊拖著地, 一邊偷偷地看黎淵,促狹的問道,“冉大夫,難怪主任給你介紹的那個你瞧不上,身邊有這樣的好看的?!?/br> 冉芳芳手足無措的站在那里,面露尷尬之色, “小唐姐你說笑了,這兩位是市局的警官,有點心臟病方面的事情, 想要問問我?!?/br> 叫做小唐姐的護士這才發(fā)現(xiàn)屋子里的氣氛不對勁,提著拖把又走了出去。 后知后覺的方才發(fā)現(xiàn)這兩位有些眼熟,不就是那天她們八卦群里發(fā)的,一眼睛差點把那個叫錢糖的小姑娘瞪瘋的魔王嗎? 屋子里重新安靜了下來。 冉芳芳默默地將吃了一半的漢堡包蓋了起來,低著頭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跟他是談過很長一段時間,但是后來分手了,就沒有再聯(lián)系過?!?/br> “江放你認識嗎?” 冉芳芳聽到這個名字,瞬間驚慌失措, 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不,不認識……” 沈珂眼眸一動,想著李金平是怎么對付關(guān)娜娜的,試探著說道,“我們從他的電腦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br> 冉芳芳猛地朝后一退,身后的四腳靠背椅被她這么一撞, 發(fā)出了嘎吱了一聲。 沈珂瞧著她的模樣,心中輕嘆了一口氣,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她也做了好幾年的刑警了,像這種事情見了許多許多。 壞人撒謊不眨眼,即便是殺人放火了,那也毫無愧疚感。 而好人呢?就算是不小心踩到了別人種的一根小蔥,都耿耿于懷,不能自我紓解。 李金平的案子里,處處都有江放的影子。根據(jù)一枝花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李金平為了掏空上云娛樂,暫時把財產(chǎn)轉(zhuǎn)移到了江放開的公司里。 王海萍為什么不等到跟李金平結(jié)婚確定可以得到遺產(chǎn)之后才殺了李金平? 那是因為江放拿到了,就等于她拿到了,他們根本就是一體的。 關(guān)娜娜說江放是進公司才一兩年,他深受李金平信任;甚至李鳴楠不知道怎么跟自己的父親相處,都是直接找江放的…… 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王海萍跟江放應該是一對殺人放火仙人跳搭檔! 在李金平案里,江放至關(guān)重要,那么在之前的萬朝風死亡案里呢?他又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 沈珂想著,看向了眼前的冉芳芳。 心臟病人服用什么藥物, 多大劑量,多久會死亡, 一般人可不知道。 還有處方藥哪里來的? 沈珂先前不確定,可是冉芳芳一開口,她就確定了。 冉芳芳絕對知道萬朝風的死亡是有問題的,她是葬禮上才去的,為什么會知道?十有八九她就是藥物的來源,她在葬禮上的痛哭,不是萬母想的,對于萬朝風還有感情。 而是因為愧疚。 可是,王海萍對于冉芳芳而言,是搶走萬朝風的無恥小三,她為什么要冒著極大的風險幫她殺人? 原因只能是,要么她跟王海萍之間還有不為人知的故事,要么就是她有把柄落在別人手上了。 沈珂輕輕地咬了咬嘴唇,王海萍跟江放都是混娛樂圈的,他們最常用的手段是什么? 無外乎設(shè)局,拍照。 在萬朝風案中隱身的江放,作用大概就在這里了。 果不其然,她一試探,冉芳芳的反應便說明了一切,她的推測是正確的。 “冉芳芳,你不要害怕,是不是江放跟王海萍威脅你?”一旁的黎淵,亦是看出了端倪,他見冉芳芳嚇得三分去了七魄,忍不住開口道。 冉芳芳深吸了一口氣,她朝著門口看去,三步并作兩步的沖到了門前,趕緊將門關(guān)上了。 她眼眶紅紅的,一臉的驚恐,哀求著看向了沈珂跟黎淵。 “我不認識什么江放。求求你們不要問了,影響不好。我讀了整整十一年的書才當上的醫(yī)生……做女人,做文化人真的很難,一點流言蜚語,我所做過的全部努力,就都付之東流了?!?/br> “我做手術(shù)真的很厲害,我也救了很多人,我還是帶教老師,要教那些學生的?!?/br> “兩位警官,我……我……求求你們了……我不是壞人,我沒有做什么壞事?!?/br> 沈珂同黎淵同時沉默了。 王海萍為什么有恃無恐? 因為她覺得警方根本就找不出冉芳芳這個人,就算找出來了,她也不可能松口,用毀掉自己當代價,來當這個把她送進監(jiān)獄的人了。 黎淵緊了緊手中的拳頭,他幾乎可以想象得到,王海萍笑得一臉猖狂的樣子。 冉芳芳緊緊地抿著唇,“兩位警官,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還要值班呢。我們科里很多病人情況都很兇險,離不開人。對不起,我實在是幫不上什么忙?!?/br> 沈珂皺了皺眉頭,朝著冉芳芳的桌上看去,她的漢堡才吃了一半,顯然也是一直忙碌到現(xiàn)在,才有歇一會兒的功夫,用來吃晚飯。 在她的桌子上,放著好幾盆可愛的多rou,還有一盆小小的盆栽梔子花。 梔子花的旁邊,放著一個馬克杯,那杯子上印著一張照片,上面的冉芳芳看上去很年輕,大約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她大笑著抱著一只立著耳朵的東短黑色小貓咪。 “黎淵,你出去一下吧,在門口守著,不要讓別的人進來?!?/br> 黎淵聽著沈珂的話,卻是一愣,他站了一會兒,到底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門打開的那一瞬間,還能聽到門口護士站傳來的說話聲,還有實習醫(yī)生走來走去的腳步聲。 等門一關(guān)上,世界好似一下子又寂靜了下來。 沈珂雙手一撐冉芳芳的桌子,湊近了過去,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你要是沒有做壞事,在萬朝風的葬禮上哭什么呢?如果我愿意,可以現(xiàn)在立即馬上對你展開調(diào)查?!?/br> 冉芳芳瞳孔猛的一縮,她害怕地朝后退了好進一步,一臉震驚的看向了沈珂。 沈珂這話,簡直像極了曾經(jīng)在她耳邊響起的惡魔之音,她的眼淚掉了下來。 冉芳芳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喉嚨卻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樣,怎么也說不出話來。 她定睛一看,先前還邪氣十足的沈珂,這會兒站在她的面前,一身正氣,仿佛剛剛的一切,都只是她的錯覺一般。 這個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正義與邪惡,就在一瞬之間。 “有一個江放,就會有第二個,如果有人像剛剛那樣威脅你,你要怎么辦呢?一輩子生活在別人的鉗制中擔驚受怕,永無寧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