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案追兇 第4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與夫君隱婚之后、我真沒想讓龍傲天當我老婆[快穿]、非典型救贖[快穿]、七零極品團寵熊貓崽崽、丞相今天火葬場了嗎、嫁給男主的殘廢哥哥[八零]、炮灰媳婦的人生(快穿)、狗血文工具人他絕不認輸[快穿]、他說他家的狗只會坐下、室友雀兒喜的夢想
桌上的人都哈哈的笑了起來。 一頓飯過后,陳末跟衛(wèi)紅默契的沒有問沈珂同晏修霖為什么這么多年沒有同他們聯(lián)系過,他們兩個人也沒有提。 這個家里來過很多孩子,都是陳末抱回來的孩子,他們很少會有人回來。 因為每回來一次,就會勾起過去最痛的回憶。 即便這是里寒冬里的一抹溫暖,可再怎么溫暖,那也是寒冬。 因為下午還要工作,兩人并沒有待多久,就離開了。 陳末留下來,幫著衛(wèi)紅清理。 這會兒差不多已經(jīng)到了午睡的時間,四周都靜悄悄地,蟬鳴得令人煩躁。 “后來我被養(yǎng)父母收養(yǎng)了。爸爸是個醫(yī)生,mama是教小朋友畫國畫的老師。他們對我很好,也很尊重我的選擇?!?/br> “一般人都覺得當法醫(yī)很奇怪,要跟尸體打交道,社會地位也不如醫(yī)生的高??晌覅s覺得很適合我,有一半像醫(yī)生,算是繼承了我爸爸的一半衣缽,是我的現(xiàn)在。” “有一半跟警察融為一體,能夠讓我有更大的機會找到陽陽,是我的過去?!?/br> 沈珂認真的聽著,被曬了大半天的地面,感覺都有些燙腳。 那倒在馬路上的水,一下子就蒸發(fā)掉了,去無痕跡。 “聽上去也不怎么合適,只有過去和現(xiàn)在,未來呢?” 晏修霖沒有回答。 找不到李陽陽的話,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困在原地的地縛靈,即便人生朝前走了,可是他的靈魂永遠都沒有未來。 李陽陽是和他在一起時弄丟的,這是他虧欠她的。 一想到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吃苦,晏修霖就覺得像是一個無恥的小偷,羞愧難當。 每一個丟了孩子的人,靈魂都破了一個洞,沒有未來。 “你呢?你有未來嗎?”晏修霖反問道。 沈珂不贊同的看了他一眼,“我當然有未來,是遇到我的罪犯,沒有未來?!?/br> 晏修霖一怔,靜靜地想著。 他目光柔和地看向了沈珂,那頭烏黑柔順的小卷發(fā),看著就像是一團治愈的云一般,令人忍不住想要揉上一揉。 他這么想著,就這么做了,可那手剛摸到沈珂的頭頂,晏修霖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等眼前的世界恢復了平靜,晏修霖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沈珂一個過肩摔摔在了地上。 好吧,的確是云,但是是一朵黑云。 下手格外狠的黑云。 “?。∥夷X子沒想,手先動了!你沒摔斷哪里吧?摔斷了法醫(yī)少了,來案子就麻煩了?!?/br> 晏修霖躺在地上,看著沈珂面無表情放大了了的臉,又看著她身后的藍天白云綠樹的背景,他拿出手機,咔嚓一下,將這副畫面定格了下來。 然后將手機揣進了兜里,輕輕的握上了沈珂的手,站了起來。 “好家伙,沈珂你是什么地主老財剝削資本家?為了拍個照也太拼了吧!竟然讓晏法醫(yī)躺地上拍!這么拍能好看么?還不得拍到黑黝黝的大鼻孔?!?/br> 晏修霖拍著身上的塵土,循聲看了過去,一下子明白了陳末為何發(fā)愁特案組都是刺頭的說法。 這一個個的,跟他們說話,時刻要懷疑,到底是對方腦殼有問題,還是自己腦殼有問題。 “陳隊怎么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好家伙,咱們組有小萌一個烏鴉嘴不夠,他竟然也加入了!那天他還嘲笑別人下水道里撿尸塊,現(xiàn)在輪到咱們了?!?/br> “剛接到派出所同事的通知,說是城東那邊下水道里發(fā)現(xiàn)了殘缺的尸體?!?/br> 第69章 下水道的無名尸 “鈴鈴鈴!”陳末從共享單車上跳了下來,不敢置信地看向了黎淵! 昨天他們才翻過了垃圾山,今天又要去疏通下水道!特案組周一才成立,今天是周日而已,算來算去這一周還沒有過完呢,竟是又來了第四個案子。 站在對面的黎淵難得看穿了陳末的想法,“對吧?不知道的, 還以為這里是米花市呢!” 傳說中那個小則死人,大則爆炸死一大波人的神奇地方。 陳末聽著,啪的一下,拍在了自己的嘴巴上,喃喃道,“叫你胡說!叫你胡說! “留小萌給那個紅酒的案子收尾,你們?nèi)齻€跟著我去現(xiàn)場看看是什么情況?!?/br> …… 等特案組隊員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城東黃塘街道派出所的人已經(jīng)將命案現(xiàn)場封鎖了起來。 “李鳴哥, 咋回事?瞅著很嚴重??!” 叫李鳴的民警聽到齊桓的聲音,轉(zhuǎn)過身來同他對了對拳頭,“你小子,升職了要請吃飯??!” 他生了一張娃娃臉,有些虎頭虎腦的,個子不高,看上去像十七八歲的高中生似的,不過齊桓都管他叫哥,想來是外貌同年齡嚴重不符的那種人。 齊桓笑呵呵的點了點頭,“必須的,你愛吃麻辣螃蟹嘛!” 李鳴一聽, 笑容加深了幾分,齊桓這小子是個奇葩, 他幾乎在南江市所有派出所里都待過。雖然每個地方都待的不算特別長,但每個地方那都被他整得跟他家似的。 旁人都不明白,可李鳴清楚, 齊桓他是個有心人。 “這地方你也熟悉,黃塘一條街, 又叫荒唐一條街,這一條街都是酒吧夜店之類的地方,白天安靜如雞,夜里那是群魔亂舞?!?/br> “這不天氣預報說明天要今晚要下大暴雨么?這地方地勢不平坦,容易澇,我們怕晚上那些鬼崽子們喝醉了,到時候倒這里給淹死了,以前也不是沒有過。” “所長就打了市政電話,叫那邊的兄弟來看看,沒有想到,一下去好家伙,發(fā)現(xiàn)了半拉子尸體?!崩铠Q說著,指了指一旁一個穿著套鞋,一腳臭泥巴的市政人員。 那人一腦門子汗,臉色蒼白顯然是嚇得不輕,見李鳴指他,有些惶恐的舉起手來,有氣無力的揮了揮, 走近了一些。 “我下去之后, 發(fā)現(xiàn)了一個破了的黑色垃圾袋,里頭有兩條腿,我嚇得摔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感覺自己坐到了一個東西,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伸手一抓……” 市政人員說著,捂住了胸口,到一旁干嘔起來。 見他嘔了好一會兒,嘔不出東西來了,齊桓遞給了他一瓶水,又給了他一顆薄荷糖。 “謝謝!實在是太惡心人了!我坐到了一截尸體上,手一抓,抓起了……腸子……噦……” 他說著,又白著臉蹲著地上嘔吐去了。 沈珂聽著,若有所思的朝著一旁白布蓋著的尸體走了過去,晏修霖下車之后已經(jīng)蹲在這里了。 他來不及換衣服,衣服背上沾了地上的污漬,看上去像個臟兮兮的落難公子。 聽著身后的腳步聲,晏修霖輕聲說道,“天氣太熱,下水道的環(huán)境很差,尸體腐爛得很快,還被老鼠啃咬過了。目前派出所的同事們找到了除了頭部之外的所有身體部位?!?/br> “死者是年輕女性,應該做過隆胸手術(shù)……死亡時間應該在48小時候到72小時之間。” 晏修霖說著,舉起了一只右手,指了指:“右手上好像戴著一條手鏈,不過被淤泥包裹住了,一會兒我會給法證人員來清理?!?/br> 沈珂點了點頭,朝著那敞開的下水道看了過去。 到現(xiàn)在,人頭還沒有找到。 “我跟黎淵下去找,陳隊你跟沈珂在上面接應。尸體大部分都在附近,頭應該沒有被沖遠,咱們在下暴雨之前,先把頭找出來,才好做人臉識別,判斷死者的身份。” “這個我很有經(jīng)驗的,沈珂你別跟我爭,黎淵跟上?!?/br> 齊桓說著,詢問的看向了陳末。 陳末抬頭看了看天色,這會兒天氣還算好,不過六月天孩子臉說變就變。這時代天氣預報已經(jīng)十分準確了,氣象臺說有大暴雨,那十有八九就會有的。 他點了點頭。 齊桓從李鳴手中接過了一早準備的口罩,還有套鞋,跟黎淵麻利的換上,一根繩子便吊了下去。 等看不到他們的人影了,沈珂這才收回了視線,朝著一旁那個被老鼠啃破了的黑色垃圾袋看了過去。 “這垃圾袋很大,也很結(jié)實,看著不像是普通家用的。普通人家沒有這么大的垃圾桶,自然也用不上這么大的袋子?!?/br> 陳默聞言湊了過來,“菜市場,餐廳,酒店……還有這條街上的酒吧,都有可能?!?/br> 沈珂點了點頭,朝著四周看了去,酒吧一條街是一個有很多監(jiān)控,但也有很多死角的地方。 能拍到這個位置的…… 沈珂想著,朝著臨街第一家名叫橘藍的酒吧看了過去,這會兒時間還早,酒吧還沒有開門。 她想著,扭頭朝著對街看去,那里有一家奶茶店,門口也裝著一個攝像頭。 “警察,能查看你門口的這個監(jiān)控嗎?”沈珂說著,敲了敲柜臺。 小店里閑著的店主早就注意著街對面的動態(tài),見到沈珂進來,激動得不得了。 “有監(jiān)控的,有監(jiān)控的,嘿嘿,我等很久了,要看啥時候的!拋尸應該是大半夜吧?警官,這條街是出了名的,都是一些好玩的人!” “一天晚上能倒一堆醉鬼,還有撿尸的!這個兇手不行啊!怎么還碎尸呢,直接扔下去,別人都還以為是醉鬼不小心失足掉下去摔死了呢!” 店主絮絮叨叨的說著,偷偷地掏出手機錄著像。 感受到沈珂的死亡凝視,青年店主吐了吐舌頭,舉起了手機,“警官,不能錄是吧?我這就刪掉。不過死的是男的還是女的啊?是不是附近的女大學生啊,這邊就是大學城的?!?/br> “您真是厲害,一眼就知道我這里的監(jiān)控是好的。我跟您說,酒吧那邊好多監(jiān)控都是壞的,假裝裝著呢!不然的話……網(wǎng)文你看過嗎?” 青年店主神秘兮兮的說道,“要是那些監(jiān)控都是好的,那帶球跑故事找爸爸找mama就寫不了千八百章了,那只能寫三個字:查監(jiān)控!” 第70章 監(jiān)控里的嫌疑人 沈珂的嘴角抽了抽。 網(wǎng)文真是個好東西,直接讓正常人的思維,由走路變成了三級跳。 她想著,走到了青年的筆記本電腦面前,拖動著時間,直接拉到了周五的晚上。 如果晏修霖的判斷沒有錯的話,最佳的拋尸時間, 應該是這個時間點,畢竟沒有人會大白天的扛著一個黑色的垃圾袋來拋尸。 監(jiān)控視頻沒有聲音,因為是對街的緣故,三五不時的會有車輛路過,將這里擋得嚴嚴實實的。 沈珂點了快進,視頻里的人快出了重影,整個世界一下變得虛幻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右上角,這會兒大概是凌晨十二點時候,黃塘街道還熱鬧得很,招牌上的燈一閃一閃,有些人開始退場,但有的人卻是剛剛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