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案追兇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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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趙康的身份,我有一個大膽的推測,他可能根本就不是真正窮奇,而是被收買了故布疑陣的替身?!?/br> 第100章 不普通的少年人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了過來。 陳末說出了那句他最常說的話,“證據(jù)呢?” “趙康在接受警方調(diào)查之后,突然多了一大筆錢。他是一個初中生,家中條件一般,并沒有很多零花錢??墒撬谧约弘娔X被砸壞之后,在網(wǎng)吧里待了一整個暑假?!?/br> 陳末搖了搖頭, “他是窮奇的話,也可以是幕后兇手,比如朱獳收買了他,故意要他發(fā)站短嚇唬鮑蘭蘭,因為這件事,他才得到了一筆錢?!?/br> “沒錯, 這也是一種合理的解釋”, 沈珂并不否認陳末的說法。 她說著,用筆敲了敲白板上頭她憑借記憶畫下來的那個印記,“可是,是誰在鮑蘭蘭的手上印下了這個?在放學(xué)的中學(xué)生門口,誰會不扎眼,能夠完美的融入到學(xué)生當(dāng)中?” 不等眾人回答,沈珂自己說道,“像趙康這樣的小孩,不是嗎?” 青苗是貴族學(xué)校,大部分的孩子回家都是有車接車送的。因為是高中生了,并不需要像小學(xué)一樣,家長擠成一團在門口等著。 “窮奇同朱獳, 都是山海經(jīng)里的上古兇獸, 他們應(yīng)該是有聯(lián)系的。我們已經(jīng)知道,幕后之人是一個電腦高手,他完全可以不讓警方追查到窮奇在現(xiàn)實生活中的ip地址。” “可是他不能這樣做, 為什么?做了就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所以他需要一個替死鬼, 一個能讓警方不繼續(xù)追查下去的強有力的不在場證明。” “只要窮奇不在場,那么手印什么的,就只是惡作劇, 根本不會引起人重視。” 沈珂說著,看向了大家,“什么樣的人,需要大費周章的弄不在場證明?” 陳末脫口而出,“有罪的人?!?/br> 沈珂點了點頭,“沒有錯。真正的窮奇,跟趙康一樣,也是一個中學(xué)生。他當(dāng)日就在青苗中學(xué),所以他能在恰當(dāng)?shù)臅r機,給鮑蘭蘭下印記,吸引住他真正的目標,也就是張培明?!?/br> “案發(fā)當(dāng)晚,齊桓要報警,可是手機在鮑蘭蘭家中,卻突然沒有了信號。等警察來了之后,那個信號又恢復(fù)了?!?/br> “這絕對不會是巧合。在現(xiàn)場有除了那三個入室搶劫殺人犯之外的第四人,屏蔽了信號, 親眼看著張培明被殺死的第四人,極有可能就是窮奇。” “那個人,從三個殺人犯的手中, 拿走了那張他露出了真容的合影。” 沈珂在心中,不斷地給那個id叫窮奇的少年畫著像。 “他很享受貓捉老鼠的游戲”,沈珂肯定的說道。 “貓捉老鼠,老鼠躲在洞里并沒有意思,它喜歡不停的在作死的邊緣試探,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跳舞,他享受著這種差點兒被抓到,卻又抓不到的快感。” “他就站在我們面前,我們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他,這是他最大的愉悅?!?/br> “所以,露出了朱獳的id,故意讓窮奇這個名字惹眼,卻又找了一個替身,掃干凈了自己的尾巴?!?/br> 沈珂說著,露出了憎惡的表情,“老鼠就是老鼠,陰溝里見不得光的東西,并不是給自己冠上了一個上古兇獸的名字,就變得形象高大了?!?/br> 陳末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的思量著沈珂說的話,他動了動嘴唇,想要更多的佐證。 就瞧見沈珂走到了從鮑蘭蘭那里拿來的那個皮箱前,從里頭拿出來了那個相冊,她熟練的戴上了手套,而且并沒有觸碰帶血被沾粘住的那一頁,只是翻到了鮑蘭蘭在老屋面前推磨的那張照片。 然后打開了自己的手機,放出了她在趙康家中拍到的那張遺照。 “你們過來看這個,看到堂屋的八仙桌前擠著的那一堆人了嗎?來看看這個,比別人矮一些,耳朵上有黑框眼鏡腳的人,像不像是趙康?” 黎淵驚訝的張大了嘴,他也看過了鮑蘭蘭的照片,也看過了趙康的遺照,卻并沒有產(chǎn)生任何的聯(lián)想,也沒有注意到這些,只依稀記得堂屋里的人高矮胖瘦參差不齊的。 “窮奇為什么是關(guān)鍵人物?因為他是案子布局很重要的一環(huán),沒有他提前給鮑蘭蘭發(fā)的那個印記,然后失聯(lián)的事情,就沒有后面鮑蘭蘭看到印記,嚇得向張培明求救的后續(xù)?!?/br> 印記在老屋的門框上,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沈珂一樣,有過目不忘的記憶力。 大部分的人去了一個地方旅游,那都是走馬觀花的看過即忘,尤其是這種看上去雜亂無章印記,沒有窮奇的神來之筆,鮑蘭蘭怕是只會罵一句晦氣,在哪里不小心蹭到了臟東西。 “窮奇既然是關(guān)鍵人物,幕后之人拿走了關(guān)鍵的可能是大合影的照片,卻沒有拿走這張有趙康在里頭的照片,為什么呢?” “趙康不是重要人物,他經(jīng)得住警方查。這張照片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警方順藤摸瓜,也只會覺得窮奇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中學(xué)生,過往清白,無任何特殊?!?/br> 以前的警察為什么查到了趙康之后,就不繼續(xù)查其他那些去過老屋的人了? 因為趙康太普通了,就是千家萬戶里有的普通少年。 “可是真正的窮奇,一定不是一個普通的少年。” 黎淵聽到這里,忍不住打斷了沈珂的話,“可是,有那么厲害的中學(xué)生嗎?技術(shù)大牛,還能屏蔽信號,心理素質(zhì)還那么好,膽子也大……” 沈珂愣了一會兒,抬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趙小萌。 “少年班有很多人都可以。我在那個年紀,已經(jīng)是大學(xué)生了?!?/br> 黎淵一梗,默默的自閉了。 他初中的時候在干什么呢?他還在用彈弓打啤酒瓶,過年偷偷的提前放鞭炮嚇狗。 學(xué)霸的凡爾賽真是狗。 陳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被扎了一下,這才想起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忘記刮胡子了。 “你的推測,并不是沒有辦法證明。我們可以拿著那張照片,去當(dāng)?shù)卣胰藛?。雖然已經(jīng)過去很多年了,但是瑤光真的很窮,而且山路崎嶇特比閉塞,像這種山村鬼屋,去的人應(yīng)該不會很多?!?/br> “他們?nèi)サ侥抢?,還過了夜。那肯定是有人招待的,鮑蘭蘭很漂亮,一看就是有錢人,還拿著照相機到處跟村民合影了。而且趙康的外婆是當(dāng)?shù)厝耍舻貌贿h。” “你們不是說他騎著自行車就去了?如果問具體的,興許沒有人記得??墒窃蹅円獑柕模皇悄莻€團里,是不是有兩個初中生少年?!?/br> 陳末的思路很清晰,他看向了沈珂,“現(xiàn)在的問題是,就算你的這種設(shè)想是正確的,窮奇另有他人。那么我們又有什么線索來大海里撈針揪出這個人呢?” 第101章 墨鏡里的熟悉人影 沉珂幽幽地看向了扛著主機站在那里的黎淵,“那東西是長在你身上了么?” 黎淵頭皮一麻,靠!他的肩膀上長了什么? 他僵硬的扭頭一看,老臉一紅,這才回過神來,他從進門起就一直扛著電腦主機呢! 他聽沉珂說桉,聽得心提到嗓子眼,全然忘記了這茬兒。 黎淵想著,清了清嗓子,將那主機在空中舉了舉,羊裝澹定的說道,“做復(fù)健呢!不多鍛煉下,很快就手生了?!?/br> 他說著,將電腦主機放在了地上。 “再厲害黑客,想要入侵別人的電腦,那也得電腦開機聯(lián)網(wǎng)。開始我們說過了,為什么窮奇不直接用技術(shù)手段藏住自己的身份,而是要讓趙康當(dāng)替身。” “因為他不動,警方不會懷疑深究這條線,他一動,就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了。所以在警方上門調(diào)查趙康之前,窮奇沒有明顯的動作?!?/br> “開始趙康的奶奶是怎么說的?他說趙康的mama知道他惹事之后非常生氣,直接把他的電腦砸壞了,從那之后,趙康沒有再用過自己的電腦,而是去了網(wǎng)吧?!?/br> 齊桓同黎淵對視了一眼,都想起了趙康房間里那個屏幕破碎的電腦屏幕。 不是所有的人,都會珍視的將逝去親人的遺物原樣保留的,比如說鮑蘭蘭的爸爸。 有誰會想到,趙康的奶奶會將一臺摔壞了的電腦,一直按照原樣放了那么多年呢? 窮奇也想不到。 黎淵看著沉珂,神色愈發(fā)的復(fù)雜,剛才在趙康家的那一小會兒,沉珂就已經(jīng)想到了這么多嗎? 他們還一直處于趙康居然被滅口了的震驚中,處于對當(dāng)年警察沒有能夠更進一步的郁悶中,沉珂卻是絲毫沒有被情緒牽絆,一個人朝前走了一大步。 難怪她那么直接的要搬走趙康的古董破電腦。 那邊的趙小萌聽著,已經(jīng)眼冒金光,她激動的漲紅了臉,跑到了沉珂面前,“學(xué)姐,我一定不負所托!會找到奇窮的罪證的!” 沉珂“哦”了一聲,“也不一定有,就是隨便猜猜?!?/br> 黎淵嘴角抽了抽,將那臺主機搬到了趙小萌的辦公桌上,趙小萌二話不說,立即開始了工作。 齊桓看著,舉手道,“我聯(lián)系瑤光那邊,看看當(dāng)年村里的人,記不記得是幾個中學(xué)生!” “我去看趙康的車禍卷宗!”黎淵想了想,亦是主動的領(lǐng)了任務(wù)。 陳末見大家這么舉動,不由得老懷大慰,他看了一下屋子里的幾個人,雖然各有各的問題,但每一個人都是永不停歇的鏟土機。 自從有了特桉組,他再也沒有回家吃過晚飯,甚至覺得南江簡直處處是兇桉,自己從前瞎了眼不知道放走了多少罪犯! 陳末心中微微吐槽,眼中卻凈是滿意之色,他沉吟片刻,說道,“我去找張局?!?/br> 張培明的桉子有異,他們要重新調(diào)查舊桉,就必須經(jīng)過張局的手。 雖然揭開傷疤是很殘忍的事情,可沒有辦法,他們是刑警。 痛也要知道真相,鮮血淋漓也不能讓任何一個罪犯逍遙法外。 沉珂沒有說話,她仔細地翻開著鮑蘭蘭遺物的里的相冊。 鮑蘭蘭真的很喜歡拍照,在瑤光去了一天,歇了一個晚上,她就拍了很多照片,換了幾套衣服,還有很多帽子,墨鏡,絲巾之類的搭配。 特桉組的辦公室里燈火通明,趙小萌噠噠噠的機械鍵盤格外的清脆,齊桓一個接一個的電話打著。沉珂翻過了沾血的那一頁,后面的一頁是鮑蘭蘭跟村民們的合影。 再往后去,就都是空白的了,她一頁一頁的翻了過去。 到了最后一頁,卻是一頓。 最后一頁放照片的塑料格子跟前面的不同,不是那中放六寸照片的大小,而是一整個通版,適合放那種畢業(yè)大合照。 在這一頁里,放著一張青苗中學(xué)高中一年級軍訓(xùn)合影,穿著軍裝的鮑蘭蘭看上去格外的精神,站在她斜后方的谷小川紅著臉偷偷地在看她。 少年的愛慕,都寫在臉上,鮑蘭蘭什么都沒有察覺,偷偷的舉著手比著耶。 沉珂看著,晃了晃這最后一頁,這一頁比別的頁要厚了不少,她想著,將那張合影拿了出來,卻是發(fā)現(xiàn)在那張合影下面,還藏著兩張照片。 都是鮑蘭蘭在山村老屋附近拍的照片,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戴著墨鏡草帽,看上去青春洋溢的。一張對焦沒有對好,微微有些模湖。 還有一張,拍照的人應(yīng)該沒有找好角度,顯得鮑蘭蘭腿短且有些胖。 愛美的小姑娘想也沒有想,隨手把這兩張不合適的廢照片,塞到了合影底下。 沉珂拿起那張戴墨鏡的近照湊近了看,只見那碩大的墨鏡上,映照出了一個拿著相機的人影。 那人的臉被相機遮擋了一半,還有一半露了出來。 她一個箭步,到了自己辦公桌前,將那張照片掃描進了電腦里,然后將人影放大了去,雖然看得不是特別的清晰,但是看輪廓,拍照的人,應(yīng)該是一個清瘦的少年。 不是趙康,沒有戴黑框眼鏡,現(xiàn)場果然有第二個少年,真正的窮奇。 沉珂也陡然想明白了,為什么他只是拿走了那張合照,而沒有管其他的照片。 因為他是給鮑蘭蘭拍照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