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案追兇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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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桓的行動力很強(qiáng),這會兒附近的片警已經(jīng)封鎖了現(xiàn)場,并且在尸體的上方拉上了雨棚避免雨水將所有的線索全都沖刷得一干二凈。 齊桓一臉沉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在半個小時候之前剛剛見過她,她那時候戴圍巾,甚至沒有化妝。而你看現(xiàn)在,她的嘴巴?!?/br> 沉珂順著齊桓手指的地方看了過去,江沅的白色連衣裙已經(jīng)臟兮兮的滿是泥土了。她的確是沒有化妝,卻被人抹上了特別濃艷的口紅,像那條不合時宜的紅色羊毛圍巾一樣。 第113章 不是第一個死者 沉珂說著,蹲下身去,看向了江沅的尸體,她的錢包被打開了,身份證就放在腦袋旁邊。 看上去像是超市里挨著貨物擺放的價簽一樣,上面的雨水珠子模湖了江沅的臉。 “圍巾是特意扎過的,兇手扎得很仔細(xì)。紫紺現(xiàn)象明顯……”沉珂說著,戴著手套的手撥開了死者的眼皮,用手電筒光照了照,“死者童孔放大,眼瞼出血……” 她想著,手往下輕輕地?fù)芰藫苣菞l紅色的圍巾,一條紅紫可怖的勒痕便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應(yīng)該是被勒死的?!?/br> 法醫(yī)還沒有過來,不過看過太多兇桉現(xiàn)場的刑警,見得多了,多少能夠判斷出一些簡單的死因。 這會兒的功夫,雨已經(jīng)小了不少,變成了麻風(fēng)細(xì)雨。 南江這個城市的排水功能不太好,屬于積壓頑疾很難解決,今天這場雨下下來,周遭到處都是積水,公交車飛馳而過,就像是在開船一般。 雖然警方行動很快,但是尸體的位置不能隨便的移動,死者的腳還是被泡在了水中,一只帆布鞋掉了,被雨水沖刷到了墻角邊。 沉珂用手機(jī)照了照死者的手,皺起了眉頭,“尸體被人擺弄過,你們來看,死者的左手握成了拳頭,右手則是有兩根手指頭豎起,看上去就像是在拍照的時候在伸手比耶一樣。” “人如果被勒住了脖子,會拼命的掙扎,用力的去扯開兇手的手,這個時候,如果兇手穿的是短袖,或者沒有戴手套,就很容易留下皮屑。” “你們來看,死者的手指甲縫里并沒有帶血的皮屑,破了的指甲上也只拉了幾根絲。兇手完美的避開了這些?!?/br> “這說明他是有預(yù)謀的,做好了準(zhǔn)備出來殺人。而且……” 沉珂扭頭看向了齊桓,“而且從她拒絕你的地點(diǎn),到這里,開車怎么著也得十分鐘。你走了之后,就算她立馬打到車,或者坐上了兇手的車過來,那怎么也得花去三五分鐘?!?/br> “尸體被人發(fā)現(xiàn),到報(bào)警你趕過來,花了十分鐘。” “也就是說,給兇手殺人的時間,只有五分鐘。他下手十分干脆利落,脖子上只有一條清晰的勒痕。所以,我有理由懷疑,這個兇手,并非是第一次殺人了?!?/br> 沉珂的語氣平澹,但是在場的兩個人,聽起來心情都忍不住沉重了幾分。 黎淵撓了撓頭,“所以,那這個比耶比出來的二,會不會指這是第二個被殺的人?” 沉珂聽著這話,驚訝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黎淵,“現(xiàn)在可以做大腦更換手術(shù)了么?這是一種可能性,那么第一名死者在哪里呢?” 黎淵聞言老臉一紅,心中歡欣雀躍得炸成了煙花。 雖然這夸獎不倫不類的,但也是夸獎不是?這就是菩提老祖夸孫猴兒不是畜生越發(fā)像人!諸葛亮夸張飛繡花比小喬還精美!給文盲孫子的滿月祝福詞是金榜題名! 他謙遜地?cái)[了擺手,“瞎猜的,瞎猜的,點(diǎn)到為止,點(diǎn)到為止,你再問就露餡了!” 沉珂無語地?fù)u了搖頭。 不過黎淵的確是一種合理的解釋。 “也有可能是兇手想著警方會給受害人拍照,他故意擺出了這副模樣……”齊桓說著,聽到身后的腳步聲,拿著手電筒照了過去。 晏修霖腳步虛浮地走了過來,許久未見,他看上去像是大病了一場,天藍(lán)色的襯衫穿在身上有些晃蕩,衣袖處帶著一些沒有燙平的褶皺。 “今天周末還打電話叫你,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齊桓率先迎了上去,“聽說你生病住院了,好一些了沒有?” 晏修霖背著工具箱,將收起來的雨傘放到一邊的雨棚邊。 “應(yīng)該的,本來就是我的工作。好不容易休個假,本來說要去旅行的,不過可能是太久沒有休息了,一松懈下來就病倒了。沒多大的事情,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嘛?!?/br> 晏修霖說著,朝著尸體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沉珂,有些不自在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沉珂沒有理會他,給他讓出了一條道兒,在附近查看起地形來。 通惠路223號,指的是巷子口的一家老牛雜粉鋪?zhàn)?,不少會吃的老南江人都會來這里一趟,吃一碗不夠,還連帶著打包單獨(dú)的一份牛雜走。 后來電視臺給拍了一檔美食節(jié)目,這個藏在民間的老店一下子成了網(wǎng)紅店鋪,幾乎回回來都是要排長隊(duì)的。 有了人氣,通惠路223號里頭的這條小巷,也變得熱鬧起來。 說是巷子,其實(shí)只是兩個房子之間的一片窄道,兩面都是墻,并沒有什么商鋪。 這里在晚上會有極其熱鬧的夜市,都是些擺地?cái)偟男∝渻海矚g逛街的年輕姑娘們吃了牛雜粉,再拿著一杯奶茶,在夜市里逛上一遭,簡直不要太美。 興許,躺在那里的江沅此前也來這里逛過。 不過今天南江下了大暴雨,這里黑漆漆的,沒有人出攤。 沉珂想著,朝著巷子口看去,牛雜粉店打了洋,熄了燈。 閃著紅藍(lán)光的警車照在窗戶上,將牛雜幾個字映得紅紅的,這會兒功夫雨小了些,附近有幾個看熱鬧的老大爺,穿著塑料拖鞋人字拖,好奇的張望著。 “牛雜店今天不開門嗎?”沉珂朝著離她最近的一個大爺問道。 那大爺朝巷子里瞧得起勁,見沉珂穿著便裝,正準(zhǔn)備問“你誰啊你,張口就來”? 就瞧見了沉珂那雙銳利的眼睛,他心里一下就毛了,囂張的氣焰都小了幾分,臉上不自覺得擠出了笑意來,“您是警官么?哎呀,老牛他孫子考上大學(xué)啦!今天辦升學(xué)宴,不開門。” “我來過早的時候,還瞅著門口貼著條兒呢,這會兒怕不是被風(fēng)吹走了!聽說巷子里有人被殺了,是真的么?” 沉珂不避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老大爺?shù)刮艘豢跊鰵?,“好家伙!我說怎么這多警車過來了!” 沉珂沒理他的話,指了指一旁的牛雜店,“他家有監(jiān)控嗎?” 老大爺?shù)念^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那白色的大背心隨著他肩膀的晃動一晃一晃的,一個摳出來的窟窿洞若隱若現(xiàn),十分扎眼。 “弄那玩意干啥,又不能吃!我們老年人根本就搞不明白那玩意!兒子孫子讀了書,也不樂意回來開牛雜粉,唉,老牛也不知道還能干幾年咯?!?/br> 他這么一說,周圍的看熱鬧的老人們,都感同身受的議論了起來。 沉珂在附近轉(zhuǎn)了轉(zhuǎn),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監(jiān)控設(shè)備的地方,她皺了皺眉頭,瞧見那邊晏修霖他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尸體被運(yùn)送了出來。 沉珂朝著晏修霖迎了上去,“跟你之前判斷的一樣,死者是被人用繩子勒死的,死亡時間很短,這里是第一桉發(fā)現(xiàn)場?!?/br> 第114章 豎一根手指的人 沈珂敏銳地理解了晏修霖的意思,不是拋尸在這里。 江沅是在巷子里才被殺死的,她在這里被突襲了。 沈珂想著,快速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機(jī),打開了地圖,果不其然,穿過這條暗巷不遠(yuǎn)處就有一個地鐵站。她想著,開啟了汽車導(dǎo)航模式。 這時候齊桓還有黎淵也都走了過來,“如果從這里開車去地鐵站,要經(jīng)過通惠橋橋下,根據(jù)導(dǎo)航的提示,通惠橋下積水嚴(yán)重,建議車輛繞道行駛。” “所以,江沅就在這個路口下了車,方便司機(jī)在前方紅綠燈口掉頭。她則是穿過這條近道,打算從那頭的地鐵站坐地鐵回家。” “開車的司機(jī)尾隨了她,或者是潛伏在巷子里的兇手襲擊了她,她可能都還沒有怎么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勒死在這個巷子里?!?/br> “兇手給她系上了紅色的圍巾,涂抹了口紅,把她的身份證從包里拿了出來擺在她的旁邊,然后還調(diào)整了她的手的姿勢,這才離開犯罪現(xiàn)場?!?/br> 沈珂認(rèn)真的說著,那邊齊桓立即說道,“我來查沿途監(jiān)控,看能不能拍到江沅上了什么車。通惠橋每次下雨都會積水,經(jīng)常走這條道的人都知道?!?/br> 沈珂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回局里,查查二的事,看看沒有線索。” 黎淵聽著,舉起了手,“我留下來幫齊桓,動腦子的事情我不在行,動腿動嘴沒問題。” 沈珂心中有東西想查看,也不多留,同眾人告別,快速的開車回了南江市局。 市局里一片漆黑的,之前忙碌了半個月,好不容易休了個周末,大部分的辦公室門都是關(guān)著的。 沈珂開了燈,打開了自己的電腦,她看著空空的搜索欄,想了想,輸入了“紅圍巾”三個字,全國相關(guān)聯(lián)的案子,密密麻麻的都呈現(xiàn)了出來。 她皺了皺眉頭。 在華國,紅色是一個極其特殊的顏色。 既代表了喜慶,結(jié)婚慶典都會用到;也代表邪惡與警示,有多少都市傳聞里,都會出現(xiàn)什么紅色高跟鞋,專殺紅色衣服的女人…… 就連給女鬼排個等級,也要用紅衣女鬼來代表兇狠。 沈珂滑動著鼠標(biāo),又在搜索框里輸入了“窒息”四個字。 搜索結(jié)果一下子減少了許多,她繼續(xù)滑動著鼠標(biāo),突然之間,手一頓,點(diǎn)開了一張現(xiàn)場的圖片。 “死者名叫賴貴……” 沈珂被這聲音嚇了一大跳,她猛的像個火箭炮一樣站了起身,只聽得咚的一聲響,陳末捂著自己的下巴紅了眼睛。 “你這個愣頭青,我要是老牙被你撞掉了,豈不是吃不動食堂的紅燒rou了!” 沈珂捂著腦袋,睜大了眼睛看著陳末,“你走路怎么沒聲音?你吃不動紅燒rou我可以拿紅燒豆腐給你換,我牙好,吃得動!” 陳末氣不打一處來,他揉了揉自己下巴,“吃吃吃!你怎么不把鍋啃了呢?” “如果鍋是紅燒排骨味的,我想我可以”,沈珂認(rèn)真的說道,展露出了她雪白又整齊的牙。 陳末這下子不捂下巴,改捂心口了。 他遲早有一天,要被沈珂給氣死! “你不知道嗎?領(lǐng)導(dǎo)和班主任都有這么一個天賦的輕功技能!怎么,你真的覺得這是一樁連環(huán)殺人案么?就憑借那個比耶的手勢,還有黎淵的推測?” “你真的相信黎淵的推測?” 沈珂將那張死亡現(xiàn)場的圖片放大了來,“瞎貓還能碰上死耗子,黎淵的推測為什么就不能信呢?野獸的直覺有時候比人厲害,畢竟人有腦子,很容易就把事情想復(fù)雜了。” 陳末一時之間有些沉默。 他不知道他是該為黎淵高興,還是該為他點(diǎn)蠟。 沈珂也沒有再言語,她仔細(xì)的盯著那張死亡現(xiàn)場的照片看了過去。 死者穿著黑色的羽絨服,黑色的褲子,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的。脖子上戴著大紅色圍巾,掛在一棵老槐樹上。紫紺明顯,雙眼微凸…… 他的雙手都握著拳頭,唯獨(dú)右手的中指伸了出來,看上去頗為的憤世嫉俗。 “陳隊(duì)你看,紅色圍巾,絞死,一根手指頭……” 沈珂說著,看向了案情記錄,“死者賴貴,63歲,身患癌癥晚期。清早起來被鄰居發(fā)現(xiàn)吊死在家門口的一株老槐樹上。家人找到了他的遺書,家屬拒絕尸檢,最終被判定為自殺身亡。” 陳末皺了皺眉頭,“這個案子都是三年前的了,如果按照你們的猜想,是個連環(huán)殺人兇手的話,那這個兇手為什么時隔三年才犯下了第二個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