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案追兇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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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淵也聽過這個互聯(lián)網(wǎng)熱梗,瞬間哈哈大笑起來,“土豪你非要塞錢給我,我也不是不可以?!?/br> 沈珂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臉皮比長江大堤都厚吧!可以共享,但是得看心情!” 黎淵瞬間挺直了腰背,“打今兒起,你要我耕地我就耕地,你要我推磨我就推磨,給地主老爺當牛做馬,數(shù)據(jù)庫共享一下?” 他說著,上了沈珂摩托車后座,大錘紋絲不動,被他穩(wěn)穩(wěn)地扛在了肩膀上。 沈珂從后視鏡里看到黎淵討好的樣子,眼角帶了笑意。 摩托車呼嘯駛離,直奔著蔣家老宅沖去。 今天是蔣珅的婚禮,蔣家人全都在盛平號上,因此無一幸免的被帶去了南江市局。 沈珂沒有下摩托車,讓黎淵去按響了門鈴,老宅的管家已經(jīng)知道了游輪上的事情了,門鈴一響,立即打開了門。 他看上去約莫五六十歲的樣子,穿著得體的西服,整個人仿佛活在歐洲中世紀。 “沈警官,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嗎?主家們都在市局,您怎么突然過來了?!?/br> 沈珂見他一個照面,就說出了她的姓氏,略帶疑惑地問道,“您認識我?” 蔣家的管家微微地笑了笑,“不光認識您,還看過您小時候的照片呢。我們老爺跟您爺爺曾經(jīng)是好朋友,他們一起買游艇,去江上釣魚的時候,我就在旁邊?!?/br> “當時沈老爺還給我看了您的照片,夾在錢包里的,短頭發(fā)手中拿著一根試管,我的印象很深刻。后來我們老爺想要給蔣珅少爺選結婚對象的時候?!?/br> “您是排在第一個的,后來沒有成功,我們老爺還怪少爺沒福氣?!?/br> 沈珂聽著管家一口一個老爺,一口一個少爺?shù)?,皺了皺眉頭。 “是么?我也覺得很遺憾。畢竟我不怎么討厭死人。” 管家一時語塞,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沈珂已經(jīng)騎著摩托車穿過雕花大門,直奔那噴水池里天使石像而去。 她看著小跑過來的管家,對著黎淵說道,“砸!” “就這么直接,二話不說……那我可真砸了??!” 他說著,掄起大錘毫不猶豫的朝著那芭蕾舞石像砸了過去。那石像比人略高一些,是一個正墊著腳尖跳小天鵝舞蹈的女人,因為時常被水沖刷的緣故,顯得圓潤又光滑。 石像很堅固,但是黎淵砸得十分的有技巧,他選了那纖細的脖頸處,咚得就是一錘,石像瞬間出現(xiàn)了裂縫。 黎淵瞥到那管家小跑著走了過來,對著震麻的虎口哈了一口氣,又是重重的一錘。 那細膩的脖頸一下被打折了去,整個斷裂開來,他瞧著,又是一錘,這一擊力氣不大,但卻是十分的有技巧,正好擊中了圓滾滾的石像頭。 那石像頭在空中一個拋物線,咕嚕嚕地滾落在了地上,正好到了氣喘吁吁跑來的管家腳邊。 管家一把撿了起來,憤怒的看向了黎淵,“你們這是什么意思?私闖民宅破壞財物嗎?這個石像是我們老爺最喜歡的,他親手畫了設計圖找工匠來做的。” “現(xiàn)在都被你們毀壞了!沈珂,就算我們兩家算是世交,你也不能這樣辦事吧?” 沈珂挑了挑眉,“不如你低頭看看你手中拿著的是什么?” 管家一臉的憤慨,臉紅得像是熬爛了的番茄醬,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因為跑過來累的。 雖然主人不在,但是蔣家老宅卻是燈火通明的,戶外也開著大燈,門前到處擺滿了花籃,看上去喜氣洋洋的。 管家聽聞沈珂的話,下意識地低下頭去,只看了一眼,立馬像是被燙傷了一般,手一松,那手中圓滾滾得東西便落了了下來。 他臉色慘白,在他的腳邊,擺放著兩個頭。 一個頭是石像的腦袋,少女的面容勾勒的栩栩如生,看上去像是真正的人頭一般,從斷裂的脖頸處,可以看到石像是中空的,外頭得石頭其實只有并不算很厚的一層。 正因為這樣,所以那個掄大錘的男警官,才能夠幾錘子就將石像直接給打爛了。 另一個是一個人的腦袋,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血rou已經(jīng)腐爛剝離的骷髏頭,上頭干凈如新,像是保養(yǎng)得十分的好的象牙一般。 它沒有眼珠子,也沒有皮rou,同那石雕像頭放在一起,反倒像是實驗室里的骨頭模型,沒有雕像一半像個真人。 但是管家心中清楚,那藏在石雕像里,剛剛被他抱在懷中的骷髏頭,是真正的人的頭骨。 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在人來人往的庭院里,他們看了二十多年的噴水池里,竟然藏著一具尸體。 管家想著,猛的轉頭,朝著老宅的陽臺看去。 這石像正對著那個半圓形的陽臺,那是蔣盛平的房間,無數(shù)個早晨,他就是趴在那個陽臺上,端著一杯參茶,看著噴水池噴水的。 所以,他知道,這是老爺?shù)男膼壑铩?/br> 沈珂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殺人犯是誰了?!?/br> 第155章 全部坦白的曹熙月 管家還處在無以復加的震驚當中,根本就沒有把沈珂的任何話聽到腦子里去。 他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像是一個木偶一般,他有些機械地扭過頭來,朝著那斷了頭的石像看了過去,雖然那個警察沒有繼續(xù)砸了,但是他知道,那個身體也是中空的。 里頭還藏著一具骸骨,像那個頭顱一樣。 沈珂沒有理會他,掏出手機撥通了陳末的電話,在接通的那一瞬間,立即將手機挪開了一些。 “沈珂!你瘋了嗎?高鐵都拉不回來你這頭瘋驢嗎?你不應該叫機器人??!你應該改名叫做瘋人院走失病號?。∧隳X子中病毒了嗎?” “還掄大錘!你怎么那么能耐呢!你咋不直接掄黎淵呢! 算準了陳末大喘氣的時候,沈珂將手機放到了耳邊,“黎淵沒有鐵錘結實,掄起來石頭沒破,他就破了!” 一旁的黎淵聽著,得意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他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沈珂! 卸磨殺驢啊這是!把磨搬下來不帶停的直接一刀捅死驢?。?/br> 不等陳末第二波魔音攻擊來襲,沈珂直截了當?shù)恼f道,“我們在蔣家老宅的雕像里,發(fā)現(xiàn)了人類骸骨?!?/br> 陳末噴到了嘴邊的話一下子又噎了回去,“我跟小萌在這邊穩(wěn)住蔣家人,我會聯(lián)系法醫(yī)法證過去,他們抵達之后,換你們回來?!?/br> 他說著,加重了語氣道,“算你運氣好,沈珂?!?/br> “不是運氣,我有把握?!鄙蜱嬲J真的解釋道。 陳末沉默了片刻,“你可以等明天我們走完了程序之后,再按照規(guī)矩把那個雕像砸開?!?/br> 沈珂搖了搖頭,盡管陳末并看不見。 “蔣氏船業(yè)富貴好幾代。不是那種普通的暴發(fā)戶,他們有多大的能量,陳隊你比我清楚?!?/br> “現(xiàn)在他們都在局里,蔣家是空宅。但是曹熙月一個人扛下了所有,他們都只是配合調查,時間到了咱們沒有證據(jù),就會放虎歸山。” “等他們回來,我們的程序走完了……兇手完全有時間也有那個能力,毀滅所有的證據(jù)?!?/br> …… 王姐同晏修霖來得很快,這會兒時間已經(jīng)很晚,之前船上的工作都才剛剛結束,又有了下一場,王姐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沈珂想著,從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一罐黑咖啡塞給了王姐。 不等她反應,便騎著摩托車帶著黎淵離開了現(xiàn)場,至于那把大錘,也留了下來。 沈珂再次推開了審訊室的大門時,曹熙月立馬焦急的看了過來。 她看上去比之前憔悴了許多,燙好的卷發(fā)被抓得亂糟糟,絲質的旗袍折騰了一晚上,顯得有些皺巴巴的。她的眼睛紅紅的,腫了起來,應該在沈珂離開之后,哭過了。 “我mama……”她一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沈珂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她將筆記本電腦放在了桌面上,有條不紊的擺好了所有的用具。 “我們在蔣盛平家的那個噴水池雕像里,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剛剛法醫(yī)給我發(fā)了消息,說初步鑒定是一名女性。那個雕像在蔣家有二十多年了,跟你母親離開是同一年?!?/br> “所以我們懷疑,死者有可能是你的母親。當然這只是有可能,需要跟你做了dna比對才可以確定。你可以做dna比對吧?” “如果確定死者是你母親的話,我們可以去調查那個打回來錢財?shù)娜说降资钦l?!?/br> 曹熙月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整個人像是有些瘋癲似的,“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會因為殺死我母親的兇手,而毀了自己一輩子,成了殺人兇手呢?” “這一家人,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害我們??!我們無冤無仇,走在路上都應該擦肩而過,是陌生人才對?。槭裁雌俏覀儼?!” 曹熙月捂住自己的臉,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蔣珅的,而是首席的?!?/br> “蔣珅一直控制我,我只有單獨在劇院的時候才能呼吸。那天蔣珅向我求婚,我很害怕,覺得自己一輩子都完蛋了。一時想不開,就去了南江邊。” “是他救了我……就這么一次,我肚子里就有了他的孩子?!?/br> “我又怕又竊喜,蔣珅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殺了我;可是我又很開心,這孩子是我沒有完全被蔣珅控制的最好證明,我背著他干了一件大事!” 曹熙月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但是這事不知道怎么的,讓蔣盛平知道了。今天白天婚禮宣布了繼承人之后,蔣盛平給了我那把匕首?!?/br> “他讓我殺了蔣珅,然后向我保證,會給我一大筆錢,讓我?guī)е鰢?,從此我就自由了。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br> “怎么殺人,都是他教我的,盛平號是他設計的,他可以輕松的控制開燈關燈,然后我抹黑把蔣珅殺了之后,我就自由了。” “不然的話,他就會告訴蔣珅我腹中孩子的事情。蔣珅一定不會放過我的?!?/br> “我可以死,可我不想腹中的孩子死,我已經(jīng)照過b超了,看見過他了。我什么都不用準備,只用拿刀扎進去就行了,若換做平時我自己,我是沒有勇氣這么做的?!?/br> “可那是蔣盛平啊!蔣家最厲害的蔣盛平,于是我就聽他的,殺死了蔣珅。” 曹熙月說著,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你在騙我對不對?沈警官,你在騙我對不對?” “那是我的殺母仇人?。 ?/br> 沈珂輕嘆了一口氣,“要等鑒定結果才知道,你說是蔣盛平指使你殺了蔣珅,你有什么證據(jù)么?” 曹熙月擦了擦眼淚,喃喃道,“證據(jù),證據(jù)!” 她說著,突然之間猛地抬頭,目光堅定了起來,“我有證據(jù)!蔣盛平給了我一個信封,里面有照片,是我跟孩子爸爸的照片,他當時沒有戴手套,應該上面有指紋?!?/br> “而且……我想起來了,當時我正在錄視頻!” 曹熙月說著,激動了起來,“我在錄視頻,因為一會兒要演早就安排好的假死戲碼,所以我開著視頻錄我的表情,想看看什么樣的比較合適?!?/br> “很多住在練習室里的學舞蹈的人,都有這個習慣,錄下視頻,回去看,然后扣動作細節(jié)。我當時正錄著,蔣盛平突然叫我。他是大家長,蔣家所有人都對他唯命是從?!?/br> “我慌慌張張的,我把手機放在兜里,沒有關掉攝錄畫面,就直接去找他了。” “沒有畫面,但是有聲音,這個能作為他指使我殺死蔣珅的證據(jù)嗎?我本來要刪掉的,但是那時候離舞會開始不久了。我從蔣盛平那里出來,蔣珅就來找我,然后我們就去了甲板上,遇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