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案追兇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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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珂冷冷地道,“走開,不然告你妨礙公務(wù)。下次守墓的時候再這么用心,不然有人排隊(duì)掘墳泄憤。對了,如果有人這樣對待你的主人,記得打電話報(bào)警?!?/br> “警察不記仇,誰犯法就抓誰。” 保鏢被黎淵大力推開,又聽到沈珂這恐怖的話語,立馬讓開了路來。 沈珂伸手?jǐn)Q開了門,蔣盛平坐在中央,兩邊各站了兩個律師,一個個的穿著西裝打著領(lǐng)帶,一看就是收費(fèi)很貴的金裝律師。 “只能留下一個人,如果你們不能決定,可以出去猜拳,誰贏了誰進(jìn)來?!?/br> 蔣盛平聞言笑了笑,“沈警官真幽默,這點(diǎn)像你爺爺?!?/br> “初次見面,跟你不熟,你我能坐在這里面對面,全因你犯罪而我抓罪犯。” 蔣盛平的神色深邃了起來,“老頭子年紀(jì)大了,這腦子都不靈光了,竟是沒有聽懂沈警官的笑話。你們都出去吧,老頭子一個人能行!” 律師們齊刷刷的鞠了一躬,朝著門口走去,沈珂靜靜地看著,突然和走在最后的那個人目光對視了,他約莫四十來歲,是幾個人里最普通,最沒有攻擊性的。 沈珂抱著懷中沉甸甸的文件夾,這里頭有蔣盛平的罪證。 她從最上面,抽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是正對著蔣家老宅拍的,芭蕾舞女孩的雕像被打爛了,胸前的石頭被砸開來,露出了里頭一根根肋骨。 蔣盛平拿起來仔細(xì)看了看,“唉,這是我最心愛的雕像,我每天早上喝咖啡的時候,都要看著她沐浴在水和陽光之中,那場景美極了。” “可我竟是不知道,這里頭藏著這樣的一個可憐人!再回想起每天早上的場景,我都覺得不寒而栗,到底是誰,要這樣害我,壞我蔣家風(fēng)水?” 第158章 你不是瘋狂原始人 “是么?難怪蔣家眼瞅著后繼無人,原來是把尸體封進(jìn)石像的人壞了風(fēng)水。這人可不是東西?!?/br> 沈珂附和蔣盛平道,對于他這種說辭,她心中早就有了預(yù)計(jì),是以并不意外。 蔣盛平的呼吸微微一頓,隨即又恢復(fù)了常態(tài)。 “您老人家果然吃的鹽多,這不動如山的感覺,像是南江人土灶上掛的老臘rou一樣?!?/br> 沈珂說著,在蔣盛平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你認(rèn)識曹萼嗎?” 蔣盛平神色并不慌張,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認(rèn)識,我妻子去世得早,后來我就一直沒有再娶。曹萼是南江芭蕾舞團(tuán)的女首席,我以前熱烈的追求過她?!?/br> “不過曹萼當(dāng)時已經(jīng)有想要結(jié)婚的對象了,我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好意思勉強(qiáng)別人喜歡我這么一個糟老頭子。不過這件事成了我的遺憾。” “所以我其實(shí)很喜歡熙月那孩子,也允許了孫子蔣珅娶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芭蕾舞演員。” 沈珂神色平靜,那邊坐著的黎淵,拳頭已經(jīng)捏得嘎嘣作響。 天下竟然有如此厚顏無恥,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人! 這糟老頭兒真是恨不得一拳將他的鼻子給砸塌了! 沈珂從那厚厚一疊的文件上,抽出了一份,放到了蔣盛平面前,“在曹萼生完曹熙月離家之后,你開始以她的名義,給曹家人寄錢。” “錢都是你的管家匯出的,這里是他的證詞?!?/br> 聽到管家兩個字,蔣盛平微微蹙了蹙眉頭,他坐直了身子,再也沒有那種盡在掌握中的松弛感。 “是我讓他給寄的,我聽說曹萼的結(jié)婚對象死了,她的哥哥是個開報(bào)刊亭的,家中很困難。現(xiàn)在多了那么一個小孩要養(yǎng),不容易。那么一點(diǎn)錢,對我們這種人來說,連腿上的一根汗毛都不算。” “但是對于曹萼的家人而言,卻給他們減輕了很多負(fù)擔(dān),何樂而不為?” 沈珂聞言,敲了敲那厚厚的一疊文件,“這么說來,我還應(yīng)該給你的墓碑上刻上樂善好施幾個字?” 蔣盛平注意到沈珂手邊的那疊文件,目光幽深了起來。 這文件不是一般的厚,沈珂像是打牌一般,一會兒出一張牌,一會兒出一張牌,她到底還有多少張牌?剛被帶進(jìn)南江市局的時候,他就叫了律師過來,他沒有手機(jī),但是律師可以收到風(fēng)聲。 他知道噴水池里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了,但是之后他們便沒有收到消息了,他不知道沈珂手中現(xiàn)在有什么,蔣盛平心中七上八下,臉上卻是半分不顯,他看向沈珂瞇了瞇眼睛。 “如果能刻上這個,是我的福氣?!?/br> 黎淵深吸了一口氣,靠!這老兒,可真是能扛。 監(jiān)控室里的陳末等人看著,也一個個的握緊了拳頭。 雖然明知道蔣盛平說的是假話,但是這些假話都是有可能性的,讓人無從反駁。 沈珂從那一疊文件中,抽取了最上面一份。 明眼人都能夠看出,她一早就排好了順序。 “在二十七年前的七月十三日,也就是一九九五年的七月十三日,你找到了石匠張如海,請他幫你做石像?!?/br> “并且要求張如海,在石像里頭封存一具骸骨,對此你額外的支付了張如海一百萬封口費(fèi)。這是張如海的供詞。” 蔣盛平聞言氣惱起來,“我是找張如海定制了一個芭蕾舞演員的石像,還特意拿著曹萼的照片去的。因?yàn)槲也幌胍獎e人知道是雕像是照著曹萼雕的,所以給了他一百萬的封口費(fèi)。” “一百萬對我們來說,也就是三瓜兩棗的??蓻]有想到這個張如海竟是這樣的品行, “他是工匠,那曹萼的骸骨是骨頭,想要按照頭顱手腳一合一的放進(jìn)去,那就只有一個人能夠做到,就是張如海自己。” “這張如海為了讓自己脫罪,竟然敢污蔑我,這簡直是太過分了!” 沈珂嘲諷地看了蔣盛安一眼,“不是自詡?cè)松先?,現(xiàn)在的你可真不體面?!?/br> “張如海事無巨細(xì)的寫清楚了,并且他一個沒辦法完成這個石像,還請了自己的徒弟王炳幫忙。零五年前后,博客很流行,王炳便將這件離奇的事情,寫在了自己的博客里?!?/br> “他描寫得十分的細(xì)致,連那個尸骨的肋骨斷裂,都描寫得一清二楚,同石像里的完全吻合。他在工作室的樓上親眼瞧見有人送了一個行李箱過來,黑色的行李箱里裝著的就是人骨?!?/br> 沈珂這回出的是順子牌,她拿起又一張紙,再次放在了蔣盛平跟前。 “而這個行李箱的事情,蔣家的那個管家,也就是送箱子的人,證實(shí)了王炳的說法?!?/br> 不等蔣盛平說話,沈珂又繼續(xù)連擊,她拿出了一張照片,在蔣盛平面前晃了晃,“這個你能認(rèn)出來是什么地方嗎?” 蔣盛平臉色瞬間大變,他猛的伸出手來,想要抓住這張照片,沈珂卻是手往后一縮,避開了他。 “怎么樣?認(rèn)出來了吧?這是你的房間,你每天早上站著喝咖啡然后往下看的房間。在那個房間里,有一個衣柜。打開衣柜的門可以直接走進(jìn)去,那里面是一間小小的密室?!?/br> “密室里面的場景你還記得么?” 沈珂說著,回想起了她跟黎淵拿著搜查證去搜蔣家老宅的時候。他們搜索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密室,房間或者地下室之類的。 直到第二次搜索到蔣盛平的房間,黎淵再次打開了那個衣柜的大門。 “這么大的衣柜都能藏人了,土豪老爺家的浴缸都能游泳?。熁腋讜粫莛B(yǎng)魚?” 沈珂聽著他神叨叨的話,無語的走進(jìn)了衣柜里,對著衣柜的后壁敲了起來。 “不能養(yǎng)魚,可以裝蔣盛平的骨灰。” 她說著,靈光一閃,用腳丈量了幾步,然后快速的跑了出去,丈量了一下走廊。 “不對勁,屋內(nèi)的空間和走廊的空間不一致,衣柜后面還有一個房間。黎淵去拿大鐵錘來!” 她的話音剛落,就看見黎淵一拳朝著衣柜的后壁猛的砸去,只聽得轟隆一聲,那衣柜瞬間出現(xiàn)了一個大洞。 沈珂無語的看著黎淵的拳頭,“你不是瘋狂原始人,而且就算是原始人,那也會使用工具。找到了?!?/br> 第159章 還有人結(jié)婚敢請你嗎 黎淵拍了拍拳頭上的木屑,沖著沈珂笑了笑:“沒事,我還是有點(diǎn)拆家天賦在身上的?!?/br> “再說了,你一定很想最快確定,剛好我可以。” 沈珂一愣,看向了黎淵。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好像有什么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過。 手機(jī)光亮透過那個拳頭砸出來的洞照射進(jìn)去,放開開來。 在這里頭的確是有一個小房間。 小房間里有一張大的鐵藝圓床,像是八音盒一般,在那個圓床上,放著一條芭蕾舞裙,還有一雙血跡斑斑的芭蕾舞鞋。 在那圓床床頭的墻上掛著一面圓圓的大玻璃鏡子。鏡子已經(jīng)被砸碎了,像一張亂糟糟的蜘蛛網(wǎng)。 沈珂挪動了一下手電筒,看到了靠著圓床放著一架白色的鋼琴。鋼琴的蓋子合上了,上面擺放著琳瑯滿目的工具。其中就有一把匕首,上面那干涸的血跡,已經(jīng)變成了深褐色。 “讓開,原始人要使用工具了?!?/br> 黎淵說著掄起了大錘,猛的朝著那衣柜砸了過去,他的確是挺有天賦的,幾錘子下去,里頭的空間全都展露了出來。 沈珂沒有進(jìn)去,拿起手機(jī),拍下了現(xiàn)在送到了蔣盛平面前的照片。 “現(xiàn)在想起來了嗎?這是在你臥室里的密室,這回不會是有誰能栽臟你吧?” “里面有沒有你的指紋,你的dna,有沒有死者的毛發(fā)和血跡,你自己心里最清楚?!?/br> “蔣盛平,我知道你很厲害。所以我們沒有隨便出現(xiàn),但是從我踏進(jìn)門起,鐵證如山就頂在你的腦袋上” 蔣盛平猛地扭頭看向了沈珂手邊那疊文件,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最喜歡看的西游記。 妖精被打得死死的,結(jié)果孫悟空他的七十二變還有六十八變。 沈珂注意到他的視線,將那疊文件都放到了蔣盛平的面前。 “好好看清楚了,像你看公司文件一樣,不用習(xí)慣性的簽上自己的名字。雖然這是復(fù)印件,弄臟了也很令人不悅。” “怕你沒戴老花鏡,跟你說說,這里是你的私人醫(yī)生李昌陽的供詞,其中詳細(xì)描述了你帶著他去給曹萼治腿的事?!?/br> “蔣盛平,人證物證俱全,你沒有什么可以狡辯的了?!?/br> 沈珂說著,從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機(jī),打開了曹熙月拍攝的視頻。 她將手機(jī)對準(zhǔn)了蔣盛平。 畫面一開始是曹熙月在自拍,她的確很有藝術(shù)天賦,演得十分的動情。 一直到蔣盛平的聲音在視頻里響起…… 蔣盛平的神色瞬間灰敗了下去。 “早知道曹熙月這么敗事有余成事不足,我還不如直接自己動手,殺死蔣珅了?!?/br> “你爺爺從前總是在我面前炫耀你聰明,我多少以為他是在吹牛。沒有想到,到頭來栽在了你的手上?!?/br> “我有一個疑問,管家,工匠,醫(yī)生,都是我的心腹,至少是我覺得值得信任的人,為什么他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