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想讓龍傲天當(dāng)我老婆[快穿] 第8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非典型救贖[快穿]、七零極品團(tuán)寵熊貓崽崽、丞相今天火葬場了嗎、嫁給男主的殘廢哥哥[八零]、炮灰媳婦的人生(快穿)、狗血文工具人他絕不認(rèn)輸[快穿]、他說他家的狗只會坐下、室友雀兒喜的夢想、國子監(jiān)紀(jì)事、被怪物覬覦的他[無限]
傷得很嚴(yán)重,但好在血不知道為什么已經(jīng)止住了。 他找到落在地上的外傷藥瓶,一整瓶用盡,也才堪堪將路千云受傷最嚴(yán)重的小腿和手涂完,而路千云身上還有無數(shù)傷口,分不到一點藥。 簡元白將人小心翼翼的抱起,說不上心里具體是什么心情,只覺得酸澀而沉重。 和傷痕累累的路千云相比,他身上只有輕微的擦傷,恐怕是在被隕石撞落時碰到的。 哪怕不知道那些長著人臉和蜈蚣一樣的腳的蟲子是什么,也不難看出它們是食rou的,路千云身上道道被撕咬過的痕跡恐怕都來自于它們。 他是失去意識的那個人,卻也是在險境中毫發(fā)無傷的那個人。 踏出洞xue,眼前的環(huán)境陌生而奇異。 高得看不見盡頭的樹,地上錯綜復(fù)雜根系交錯的粗壯藤蔓,飛過天際遮天蔽日叫不出來名字的鳥,咕嚕咕冒著水泡的花,還有不遠(yuǎn)處被隕石砸出來的巨大深坑。 簡元白轉(zhuǎn)過頭,看到了被撞出扭曲形狀的藍(lán)色巨樹,以及凹下去的樹干上一灘灘往下滴的散發(fā)著金屬光澤的液體。 混雜在液體中的漆黑顏色,莫名讓他意識到:這恐怕,就是他們的軍艦和機(jī)甲了吧。 他們落在了一個陌生的,從未登記在冊的星球。 這里瑰麗奇異的美麗,也在無聲的訴說著它的危險。 他想帶著路千云去找能夠治療傷口的植物,但眼前的一切讓簡元白明白,以往對植物的了解在這里并不適用。 沉默片刻,簡元白又折返回了那個蜿蜒曲折的地下洞xue,路千云還沒醒過來,待在安全的地方才是最重要的。 而這個被路千云清理干凈,讓他們兩個安全的在里面昏迷了不知道多久的洞xue是首選。 他的信息素在這個洞xue里鋪開,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避不開他的探知。 抱著人坐了良久,簡元白才脫下外套,輕輕把人放上去,然后沉默的開始清理著這滿地的足節(jié)蟲的尸體。 整整一夜,路千云都沒有醒過來的痕跡,如果不是感覺到路千云的情況穩(wěn)定,簡元白恐怕就要等不了了。 天亮起來后,沒過多久,就開始淅淅瀝瀝的下雨,簡元白用手背感受了一下,確定雨水沒有問題后,撕下衣服的一片布料,用雨水將它打濕。 然后輕輕的替路千云擦著臉上和身上的血。 那張漂亮的臉重新變得干凈,卻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慘白,漂亮而脆弱,像易碎的瓷瓶。 可簡元白知道,他并不脆弱,反而能在危機(jī)四伏的陌生星球,用血rou護(hù)住同伴。 他想將人緊緊抱進(jìn)懷里,卻又在滿身傷痕的身體前慌張得不敢碰,只能輕輕的,極輕極輕的小心翼翼像對待舉世的珍寶一樣, 用手指的手背碰一碰路千云的臉,唯恐帶著薄繭的指腹弄疼了沉睡中的人。 簡元白聲音很低,近乎懇求:“快醒過來吧?!?/br> 第一次這樣心疼一個人,難以言表。 ...... 湍急的河岸口,魚兒順著水流躍起,一條漆黑泛著光澤的尾巴突然出現(xiàn),猛地將它拍回水里。 被拍得七葷八素的魚直接白肚皮一翻,暈死過去,那條作為始作俑者的尾巴又不慌不忙的出現(xiàn),用尾巴尖刺穿魚兒的身體,將它勾了上來。 一只大手取下了尾巴上的魚,將它放在地面鋪好的葉片上。 簡元白人在河邊,他用手撐著下巴,蛇尾撐著他,唯有兢兢業(yè)業(yè)用來釣魚的尾巴尖泡在冰冷的河水里。 如果有人在這里,只會將他認(rèn)成傳說故事中的人身蛇尾燭龍,而不是一個alpha。 路千云已經(jīng)昏迷五天了,這五天里,簡元白先是把那塊罪魁禍?zhǔn)椎碾E石卸成兩半,用它來堵住山洞的入口。 然后就在山洞附近尋找各種物資,期間還用這個星球的生物來試驗過那些長相奇特的植物有沒有毒,能不能治療傷口。 后來,在路千云飛速愈合的傷口下,那些“殘忍”的實驗才宣布暫停。 但路千云渾身上下的傷都好了,他依舊沒醒。 因為擔(dān)心路千云那里有突發(fā)情況他察覺不到,這幾天簡元白都持續(xù)不斷的將他的信息素覆蓋在整個洞xue。 而隨著他的外出,這個范圍還要更廣。 哪怕是精神海浩瀚如簡元白,也有些勉強(qiáng)了,這就體現(xiàn)在簡元白不受控制冒出來的蛇尾。 原本在所有人的認(rèn)知中,精神體只能待在精神海,并沒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作用,但簡元白一直都和旁人不同。 他的精神體是可以和身體融合的,遇到危險的時候,簡元白可以主動和精神體融合,屬于精神體的鱗片就會在他身上浮現(xiàn)。 但是現(xiàn)在,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蛇尾。 好像融合得有點過頭了。 冰冷河水里的尾巴尖一搖一晃的擺動著,路過的魚兒以為是游動的食物,被吸引著追逐著那一截尾巴。 在它咬上去的瞬間,尾巴尖猛然沖出水面,帶著它一起來到了岸上。 缺水的魚一下一下擺動著身軀拍打著尾巴上的鱗片,尾巴尖高高翹起,然后迅速落下,直接將它拍暈過去。 簡元白用削成薄片的骨片刮著魚鱗,動作仍然有些生疏的開膛破肚,取出里面的內(nèi)臟,最后在水里沖洗一下,這就算處理好了。 釣夠兩條魚的簡元白回到了那個山洞,熟練的推開擋門的半塊隕石,走了進(jìn)去。 幾天時間,山洞里面已經(jīng)大變了模樣。 剩下的半塊隕石又被拆成了幾份,在里面肩負(fù)起了床和桌子、椅子的職責(zé)。 躺在上面的路千云身下墊著白色的厚而柔軟的動物皮毛,枕頭是干草填充起來的黃色皮毛,身上蓋著的又是紫色的帶著斑紋活像變異老虎的皮毛。 被掏空成為石缸的“家具”里面盛著滿滿一缸的水,簡元白用他做出來的簡易石鍋打了一鍋水。 接著在幾塊擺放整齊的石塊中間架好木頭,引燃后把石鍋放了上去,當(dāng)然,連同那兩條魚一起。 簡易的灶臺搭配不太導(dǎo)熱的石鍋,今天這頓魚湯依舊熟得緩慢無比。 時間過去了老長,水里才開始咕嚕咕嚕的冒著氣泡。 等到魚湯熬好,簡元白將魚刺挨個挑干凈,自己嘗了一口,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今天的魚湯依舊難喝無比。 然后就端著這碗已經(jīng)成為魚糜粥的魚湯端到了路千云面前,用他自己做出來的骨勺,一勺一勺的將它喂給了路千云。 實在太難喝了,簡元白也不敢多喂,估摸著差不多了,就把它放到了一邊。 以他的體質(zhì)幾天十幾天不吃東西也沒有問題,這碗魚湯本就沒有計劃自己的,因為擔(dān)心路千云的身體熬不住,才做魚湯的。 其實還試過rou湯,但那個更難喝,難喝到簡元白嘗一口都能吐出來的程度,他擔(dān)心路千云會被自己毒死,最終放棄了rou湯這個選項。 昏迷中的路千云每次喝完魚湯都會皺眉,簡元白從一開始看到他皺眉就緊張得一只守在床邊等他醒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他換了另一個石碗,拿出幾顆草莓大小的果子,將它們放在碗里,一邊搗碎一邊說道:“挑食鬼,既然嫌棄我煮的魚湯難喝,那就醒過來自己做?!?/br> 碗里的小果子圓潤光滑,咕嚕咕嚕的在石碗里打滾,簡元白低下頭,專心致志的用細(xì)木棍和果子玩起了追逐。 這個石碗被他弄得太小了,勺子放不進(jìn)去,只能用細(xì)木棍戳。 臨時筷子剛戳中果子的時候,路千云的聲音響起了:“呸。” “呸呸呸?!?/br> 簡元白猛地抬起頭,愣愣的看著手撐著床沿坐起來,擰著眉不斷呸呸呸的路千云。 路千云看到他,沒有問他突然冒出的蛇尾,也沒有問情況怎么了。 他開口第一句話是:“有水嗎?我有點想...” 吐。 話音還未說出,他就被人大力的攬進(jìn)了懷里,力道之大,撞得他鼻頭一酸。 簡元白甕聲甕氣的說道:“你終于醒了!” “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幾天,整整五天,你再不醒,我就,我就,”他就了半天沒說話來,卻慢慢蹲下了身。 原本被他扣在懷里的路千云看著他一點點蹲下去,死死抱著自己的腰。 一向自信而從無陰霾的男人將臉埋在他懷里,好半天沒有說話。 直到路千云輕輕推了推男人,攬在他腰間的手驟然縮緊,他才聽到了簡元白沉默良久的第一句話:“我就要給你喂一輩子難喝的魚湯了。” …… 沉默一瞬,路千云沒忍住笑開了:“原來是魚湯。” “怪不得這么腥。” “你做飯的手藝還是這么差?!?/br> “胡說,”簡元白悶聲反駁道:“你之前又沒有吃過我做的飯,怎么就知道我做飯手藝差了。” 他蹲在床邊,低著頭,握住了路千云已經(jīng)長得完好,修長而白皙的手指,很漂亮的一雙手,但簡元白卻還記得它血跡斑斑,骨頭外露的樣子。 “下次遇到那種情況,就把我隨便扔在那里,自己拔腿就跑,聽到?jīng)]?” 路千云語氣輕松的迎合著:“你說的啊,下次我就直接把你扔在蟲子堆里?!?/br> 簡元白終于抬起頭看他,表情嚴(yán)肅:“我認(rèn)真的,我皮糙rou厚咬不動的。” “你別讓我一醒來,看見你渾身是血的躺在那里。” 路千云沒笑了,伸手撫上了他的臉,聲音很輕:“那怎么行啊,我和人打架,你都擋在我前面保護(hù)我?!?/br> “現(xiàn)在,我當(dāng)然要保護(hù)你啊?!?/br> 他指尖帶走了簡元白眼角的濕潤,軟聲哄道:“中二路龍龍很厲害的?!?/br> “你看,我有保護(hù)好你吧?” 簡元白聲音啞得厲害,“嗯,你保護(hù)得很好?!?/br> “超厲害的?!?/br> …… 路千云見不得他這樣,而醒來后就看到簡元白生龍活虎的站在他面前,雖然多了一條尾巴,但是是清醒的,活著的,他的心卻依舊飄飄搖搖感覺落不到實處。 真的醒過來了嗎?還是他在做夢而已。 他迫切的想要做點什么,安撫住他們兩個人。 鬼使神差的,他想到了一件事。 “你不是說,讓我當(dāng)你的性教育老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