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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讓龍傲天當(dāng)我老婆[快穿] 第162節(jié)

    是聽說了宗主收徒了,這件事宗門上下驚訝是驚訝,驚訝過后也覺得正常,可修無情道的宗主何曾對任何一個人叫過什么親昵的小名。

    聞所未聞。

    不等他上前一步搭話,就見問仙宗宗主詩韻帶著問仙宗的弟子走了過來。

    慎芷嵐一看到他,便面帶著驚異的脫口而出:“不過數(shù)月未見,你竟然已經(jīng)筑基了?”

    她的話一出,讓在場的無數(shù)人嘩然,雖然并未明說,但是見到叫著望云宗宗主師尊的少年出現(xiàn),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誰。

    可現(xiàn)在,牧景酌竟然筑基了?

    伴隨著其他人低低討論的聲音一起在簡元白耳邊響起的,還有系統(tǒng)的聲音:“叮咚!”

    “請讓龍傲天說出臺詞:當(dāng)日我便告訴過你,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那日被你在族人面前羞辱的人,不過數(shù)月便和你同樣境界?!?/br>
    “而你,問仙宗宗門首徒,我無門無派,你的天賦,我看也不過如此?!?/br>
    系統(tǒng)冰冷的電子音念完以后,響起一道充滿情感的:“完蛋?!?/br>
    “我就說你師尊這個身份出現(xiàn)得太早了?!?/br>
    望云宗宗主收為首徒的人,身份猛然拔高到常人難以達到的地步,還怎么龍傲天升級,等級快拉滿了都。

    系統(tǒng)一想到待會牧景酌要說出這些話,已經(jīng)忍不住要替他尷尬了,同時語氣充滿幸災(zāi)樂禍的對簡元白說道:“這話要是說了,小勺兒成長為鋼勺以后恐怕要欺師滅祖了?!?/br>
    第110章 被退婚的小可憐

    “可若是我不出現(xiàn),那牧景酌該如何修煉?”

    這突如其來的龍傲天臺詞也把簡元白搞蒙了,頗為費解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系統(tǒng)想了想,說道:“你的身份一出現(xiàn),就代表著龍傲天沒有什么前進的空間了,在天下第一宗門的資源加持下,他要什么天才地寶不好拿?所以當(dāng)日你不出現(xiàn),他恐怕是會遇到別的機緣。”

    “也許是因為你一出現(xiàn),導(dǎo)致了事情的走向朝著另外的方向發(fā)展了,那個本該被龍傲天遇到的機緣便錯失了?!?/br>
    簡元白知道此時若是讓牧景酌說出那等話,那么在在場的所有人心里,小勺兒會被想成是何種人。

    這和當(dāng)日在問仙宗的情況完全不同。

    所有人都知道牧景酌的師尊是他,他親自帶著牧景酌去的問仙宗,足以說明他對牧景酌的偏愛重視。

    可若是牧景酌此時當(dāng)眾說出那些話,那就是大逆不道,是他不認可宗門,不認可他這個師尊。

    系統(tǒng)也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復(fù)雜,但是它不得不強調(diào)道:“臺詞是一定要說的,否則將會有大麻煩?!?/br>
    簡元白想了想,一道恐怖的氣息從他身上爆發(fā)而出蔓延至整個青云福地。

    青云福地是在結(jié)界之內(nèi),青云福地未開之時,這里看上去只是一片普通的開闊草坪,此時草坪上被風(fēng)吹得擺動的草葉停住了。

    微風(fēng)不再吹拂,世界也隨之凝固了,周圍人維持著一個表情,像是雕像一樣,一動不動。

    而慎芷嵐則面露驚恐的看著這一幕,簡元白和系統(tǒng)的對話發(fā)生在腦海里,他們的對話結(jié)束時間不過僅僅過去了幾個呼吸間,在慎芷嵐眼中,就是她說出那句牧景酌筑基了以后,恐怖的場景就突然發(fā)生了。

    她能感覺到無形的威壓,驚慌的轉(zhuǎn)頭看她的師父,卻發(fā)現(xiàn)她大乘期的師父詩韻還保持著那個驚訝的神情,一絲變化都沒有。

    此時,在這方世界當(dāng)中,能動能說話的人僅剩她和眼前這兩個人。

    這讓慎芷嵐無法不感覺到惶恐,她不過是道出了牧景酌的境界提升,何至于此?

    她會死嗎?

    被這兩人殺死在這里?

    與慎芷嵐的惶恐害怕相比,牧景酌雖然也震驚,但有師尊在身邊內(nèi)心多了一道安定,不等他開口詢問,就見簡元白俯身靠近了他耳邊。

    在師尊靠過來之時,牧景酌心里覺得這一幕格外的熟悉,那瞬間他甚至有些想逃。

    片刻后,他的表情裂開了。

    師尊表現(xiàn)出的讓所有人時間停止一般恐怖的能力,都已經(jīng)不能讓牧景酌驚訝了,他此時滿眼復(fù)雜,難以置信的看著簡元白,語氣甚至有些輕顫道:

    “真的要說嗎?”

    簡元白沉痛的點了點頭,“真的要說?!?/br>
    牧景酌試圖掙扎,試圖讓他鐵石心腸的師尊改變主意:“不行的,師尊,真的不行的?!?/br>
    簡元白寬慰道:“沒什么的,畢竟你本來也是靠自己的天賦達到了筑基?!?/br>
    兩人之間莫名其妙的對話,讓慎芷嵐越聽越害怕,她不明白自己只不過說了一句牧景酌的實力,怎么就引來了望云宗宗主如此恐怖的針對。

    到底要說什么,是商量如何殺了她嗎?

    她還年輕,長相又不俗,師門資源傾注在她身上,她的未來一片光明,她不想死。

    她渾身都忍不住顫抖,再此看向身旁明明在這里,卻沒有任何動靜的師傅。

    語氣因為恐懼而哆嗦著:“你到底對我?guī)煾杆齻冏隽耸裁???/br>
    “又要和我說什么?”

    簡元白:“放心,只是一點小手段而已?!?/br>
    這般恐怖的能力在簡元白嘴里輕描淡寫的只能被稱之為小手段,慎芷嵐難以想象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有著何種實力?

    她也徹底明白,當(dāng)日在問仙宗內(nèi),這個男人對她師父說的那句,你大乘,是因為你只能達到大乘,而我,是因為飛升之下,只有大乘。

    “小勺兒,快說?!焙喸着牧艘话涯辆白玫募绨?,換來了牧景酌僵硬的轉(zhuǎn)頭和一個濕漉漉的哀求眼神。

    會很奇怪啊,真的會很奇怪,他說的話傳出去,這輩子可以改名換姓了。

    簡元白見他的眼神,又“好心”道:“放心吧,為了讓你說這個,其他人都聽不見的,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我們?nèi)齻€。”

    體貼,但又不完全體貼。

    這樣的體貼,讓牧景酌好想逃。

    慎芷嵐也強忍著內(nèi)心的恐懼,不知道究竟要對她說什么,才值得動用這般雷霆手段。

    僵持之下,簡元白說道:“快些,這個狀態(tài)維持不了多久?!?/br>
    這句話成功嚇到了兩個人。

    慎芷嵐心里一緊,神情緊繃到了極致,腦海里害怕的那根弦拉到幾乎要斷裂,來了嗎?她會死嗎?

    而牧景酌則是飛速的思考起了在一個人面前丟臉和在全世界丟臉其中的差異,他還是分得清的,于是不敢再拖延。

    面對著曾經(jīng)上門退婚的未婚妻,他此時心里一點憤怒失望都沒有,只有滿腔的尷尬慌亂,甚至不敢看慎芷嵐的眼睛,眼神閃躲著亂瞟,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著讓自己都聽不下去的話:

    “....而你...我,無門無派,你的天賦也不過如此。”

    待他說完,簡元白神色露出明晃晃的威脅的看向慎芷嵐,“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再從第四個人口中聽到,包括你的師父詩韻?!?/br>
    在簡元白身旁的牧景酌感覺自己要被慎芷嵐錯愕的眼神灼穿了,他白嫩的臉像是被點燃,燒得通紅,仿佛下一秒就能冒出熱氣來。

    能不能,讓他這一刻消失在世界上,牧景酌略微有些崩潰的想著,卻又局促緊張的躲在了造成這種局面的男人身后。

    傻乎乎的,帶著幾分天真。

    而隨著簡元白的話音落下,凝固的空氣開始流動,風(fēng)聲輕微的拂過耳側(cè),慎芷嵐的師傅轉(zhuǎn)頭看她,有些疑惑的問道:“怎么了?突然出這么多汗?”

    慎芷嵐在還未從剛剛的情境中緩過神來,一切來得突然,去的也突然,在簡元白冷淡的眼神下,她僵硬著身體朝她師傅搖了搖頭,一開口,嗓音干澀:“我沒事,師父?!?/br>
    剛剛那一幕已經(jīng)讓她明白,在這個男人面前,哪怕是已經(jīng)大乘期的她的師傅也不過像螻蟻一般容易被人捏死。

    已經(jīng)是筑基修士,身體不輕易出汗的慎芷嵐卻驚出了一聲冷汗,無論內(nèi)心如何惶恐,她也忍不住回憶著剛剛的情景。

    越想,慎芷嵐就越想罵人。

    有病吧,真的是有病吧。

    用那般恐怖的手段,就是為了對她說那樣一番話。

    還什么在族人面前羞辱他,到底是誰在羞辱誰???

    無門無派,他怎么能說得出來無門無派?

    那般恐怖的人作為你的師尊,你當(dāng)著我的面在這里跟我說些什么無門無派。

    迫于簡元白的實力,慎芷嵐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憤懣不滿,內(nèi)心恨不得罵一句狗男男。

    若是牧景酌能聽見他的心聲,此刻恐怕恨不得鉆進地縫里去,但就算聽不到,他也能猜到慎芷嵐會想些什么。

    牧景酌滿心麻木又滄桑的又往后退了一步,試圖將自己藏在簡元白的身影后面躲避慎芷嵐的目光,甚至上手拉了拉簡元白的衣擺,最大可能的擋住自己。

    他再也不想看見慎芷嵐了,如果可以,這輩子都不要見面了。

    牧景酌在心里暗下決心,以后有慎芷嵐在的地方,他絕對絕對不會去了。

    在場的除了他們?nèi)齻€人,誰都不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牧景酌感嘆他師尊的實力,內(nèi)心的疑惑,卻如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當(dāng)日,慎芷嵐退婚之時,師尊便突然而至,說出他的情況,并說他天賦絕佳,要收他為徒,可從問仙宗回來以后,卻又不明白他為何會感受不到靈氣。

    還詢問他戒指當(dāng)中是否有老爺爺,是否有玉佩這些離奇的問題,最后也不是一口說出造成他無法修煉的緣由,而是在他打坐修煉時才被師尊看出問題所在。

    分明說他天資不凡的是師尊,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體質(zhì)的也是師尊。

    又兩次要求他一定要說出一字不差的話,若是問仙宗當(dāng)日還可以算身為師尊替他打抱不平,可今日這話來的實在突然沒有任何緣由。

    慎芷嵐的語氣不算嘲諷,甚至是驚嘆的,完全沒有必要如此。

    他心里對師尊產(chǎn)生了極大的好奇和各種揣測,面上卻不露聲色。

    幾個人之間已經(jīng)交談得有來有回結(jié)束了,可落在旁人眼里,那便是在慎芷嵐說出牧景酌筑基實力以后,牧景酌甚至不屑回她一句,然后嫌惡一般的往后站了站。

    這一幕也讓詩韻隱約有些不滿,她剛想說什么,就聽見自己的徒兒發(fā)出了一聲疑惑的聲音。

    “欸?”

    慎芷嵐不愿看簡元白兩人,便偏開了視線,卻突然發(fā)現(xiàn)遠處的人當(dāng)中有一個人看上去頗為眼熟,她下意識的自己低喚了一聲:“表哥?”

    奇怪,她表哥怎么會出現(xiàn)在青云福地?

    就站在距離她身旁不遠的簡元白頓時慌了神色,若是被小勺兒知道一路護送他的傭兵是慎芷嵐的表哥,那他的意圖可是跳進黃河里也洗不清了。

    眼看著慎芷嵐就要對著詩韻說道:“師父,我好像瞧見一個熟人,可否過去打聲招呼?”

    詩韻看她一眼,以為是慎芷嵐面子上過不去,想要暫時離開這里,也并沒有阻攔,拍了怕慎芷嵐的手全做安撫,輕嘆一聲說道:“去吧?!?/br>
    詩韻緊接著看向簡元白說道:“簡宗主倒是收了一個好徒弟?!?/br>
    “牧景酌不出數(shù)月便達到筑基,我無話可說。當(dāng)日之事是我們問仙宗做的不對,如今你們該還的也還了,這件事就此放下以后不必再提,簡宗主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