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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讓龍傲天當(dāng)我老婆[快穿] 第176節(jié)

    目光落在身為筑基的牧景酌身上,“怎么?”

    “一個筑基修士,也想來湊熱鬧阻撓我嗎?”

    突然,叮咚一聲響聲響起。

    這聲音只有簡元白能夠聽見,卻讓他心頭一緊。

    “任務(wù)時間:一柱香之內(nèi)?!?/br>
    聽到系統(tǒng)的話以后,他扭頭看向了牧景酌。

    “小勺兒?!?/br>
    簡元白傳音道:“你還記不記得你答應(yīng)過我一件事?”

    “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只要不違反道義,你都要答應(yīng)我,并且做到?!?/br>
    他的話來得突然,聽得牧景酌有些疑惑,卻還是乖乖點(diǎn)頭道:“記得?!?/br>
    簡元白手落在了他肩膀上,“我現(xiàn)在需要你去跟下面的那個看不起你的渣碎說一句話?!?/br>
    “就算我如今不過元嬰,實(shí)力不如你,但今天,你必死在我的刀下。”

    “我說你會死,你就一定會死,仙人也留不住你。”

    劇情在蝴蝶效應(yīng)的作用下,導(dǎo)致了國師開啟這一系列計(jì)劃的時間遠(yuǎn)遠(yuǎn)早于劇情之中,說這句臺詞時本該已是元嬰的牧景酌如今不過筑基。

    這話說出去,會有什么效果,簡元白都不敢想,正是因?yàn)橹廊羰侵苯娱_口,小勺子恐怕必定不會答應(yīng),所以他才直接提了曾經(jīng)的那個條件。

    牧景酌猛然瞪大了眼睛,猶疑的看著他。

    是師尊嗎???!

    為什么,男人會突然開口提出和師尊兩次類似的要求?!

    巨大的震驚懷疑之下,他甚至顧不得要他一個筑基說自己不過元嬰這種話了。

    第118章 被退婚的小可憐

    國師站在遍地是血rou的深坑之中,白發(fā)飄動,好似惡鬼,而這滿地的血海尸山也的的確確是由他親手打造的,甚至其中還包含了他自己的血親。

    這樣的一個人,這樣的場景,他卻感覺自己被上方的人無視了。

    長相精致的少年眼眸瞪大,看著身旁高大的男人露出幾分揣測和不可置信,而男人看著他,似乎在等待著他說些什么。

    但不論他們在交談什么,都忽視不了兩個人都沒有看國師這一事實(shí)。

    國師皺了皺眉,“你們,是自己下來,還是要我請你們下來?”

    牧景酌深深的看了簡元白一眼,知道此時不是質(zhì)問和談話的好時機(jī),他將剛剛男人的話在腦海里回顧一遍,轉(zhuǎn)頭看向了開口說話的國師。

    直到張嘴要說,牧景酌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簡元白要他說的是什么。

    他一個筑基期,開口說自己是元嬰?

    對著國師,牧景酌抿了抿唇,仿佛失聲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此時他心中的懷疑如同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非要讓他說一些常人難以說出來的話,就憑這一點(diǎn),男人和他的師尊簡直如出一轍。

    就算是兩個人,也巧合得有些過于離奇了。

    簡元白將他的猶豫看在眼里,上手拍了拍小勺兒的肩膀,鼓勵道:“你可以的,相信自己?!?/br>
    牧景酌一言難盡的嘆了一口氣,扭頭對著國師,微微抬起了下巴,“就算我如今不過元嬰,實(shí)力不如你,但今天,你必死在我的刀下?!?/br>
    “我說你會死,你就一定會死,仙人也留不住你?!?/br>
    他姿態(tài)高高在上,下巴輕抬,眼神居高臨下,充滿狂妄,反倒是讓國師懷疑起來了,國師仔細(xì)的打量著他,試探開口:“元嬰?莫不是你帶著什么隱藏修為的法器?”

    幾次三番下來,牧景酌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在說自己難以啟齒的話時,讓別人懷疑人生而不是懷疑自己,用的就是一個虛張聲勢。

    聞言,牧景酌呵呵一笑,卻不再作聲。

    隱藏修為的法器?

    他就筑基的修為還需要隱藏?

    國師見他不答,也不惱,“罷了,就算你是元嬰又如何,也勢必要死在我手上?!?/br>
    “這里,還差最后一點(diǎn)血?dú)?,就用你們的血和渾身的修為,為這份偉業(yè)奠基。”

    說罷,他閃身出現(xiàn)在牧景酌面前,一把反著寒芒的劍刺向牧景酌的心口,簡元白想也不想的將牧景酌一把拉回來,反手揮出一道凌厲的掌風(fēng)。

    簡元白對著晏長老,熊長老快速說道:“看好他?!?/br>
    自己則迎上了國師,兩個人在半空打得有來有回,卻叫晏長老,熊長老看得臉色微變。

    一點(diǎn)寒光掃過地面挑起漫天血雨,可簡元白的速度極快讓人難以捕捉,他身似幽藍(lán)鬼影,閃身而過的地方留下道道殘像,直至整個場地恍若都是他的身影。

    抬眼望去,竟然能看見上百個簡元白,國師在其中一劍劍掃過,可每一次刺破的,都是虛假殘念。

    牧景酌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鬼幽步練到極致,原來是這般驚人的場面。

    百道身影,道道皆是本體,每道身影都帶著洶涌的靈氣,讓對手不僅僅無法從rou眼分辨,就算是神識,也無法看出。

    國師冷笑一聲,劍脫手而出,穩(wěn)穩(wěn)懸停在面前,他兩手各伸出兩指,飛速的做出了一連串的奇異手勢,大聲呵道:“劍開!”

    銳利的劍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卻為百,上百把劍反射出來的森森寒光,都帶著殺意對準(zhǔn)了這滿場之中的無數(shù)身影。

    咻咻咻的聲音疾馳,無人握住的劍自動飛出,天地之間好似下了一場劍雨,無數(shù)殘影在頃刻間被擊碎。

    噌的一聲劍鳴,簡元白兩指猛地夾住了朝他襲來的那一把劍,劍身在他手上急速震顫著,只聽見一聲脆響,那把劍自劍尖起寸寸斷裂。

    國師:“我看你現(xiàn)在還拿什么躲!”

    隨著他的話落下,他飛身朝著簡元白刺去,分出去的上百把劍也在同時不斷往他手上那一把涌去,他手里的劍越來越亮,靈氣越來越強(qiáng),氣勢大盛。

    簡元白抬手,猛然往下一壓,龐大的靈氣攜著巨大的威壓傾斜而下,國師的手竟在隱隱顫抖,待他襲來,速度已遠(yuǎn)不如他飛身來時,這樣的一擊,足以被輕輕松松的躲過。

    國師驚怒交加的看著簡元白,厲聲呵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簡元白眸光閃爍,“一個普普通通的傭兵罷了?!?/br>
    “好好好?!边B著三聲好字,國師暴呵一聲,一朵慘白蓮花突然出現(xiàn)在他身后。

    蓮花巨大,幾乎將半個天坑遮蓋,它不似其他蓮花,看上去漂亮純潔,它白,但白得更加沒有顏色,是那種如同死人膚色一樣的慘白,透著一股極其不祥的氣息。

    從蓮花身上彈出無數(shù)片慘白的花瓣,花瓣飛過的地方,空地都在扭曲,來勢洶洶的蓮花花瓣范圍之廣,讓處在上方的晏長老、熊長老,都急切的抓著牧景酌躲避。

    被捆仙鎖捆住的詩韻瞳孔猛然放大,看到一旁昏迷不醒的慎芷嵐,咬牙撲過去擋在了慎芷嵐身前。

    她渾身的靈氣被捆仙鎖鎖住,可畢竟是大乘期,rou身強(qiáng)度越超于慎芷嵐,這花瓣落在她身上,她傷,可落在慎芷嵐身上,哪怕是一片,慎芷嵐必死。

    好在她們兩人不是這死亡之蓮的主要目標(biāo),只是被連帶波及,所以詩韻rou身替慎芷嵐擋住,也最多是皮rou。

    被這朵死亡蓮花重點(diǎn)追擊的對象,是另外一個人。

    花瓣的來勢兇猛,速度快到難以捕捉,被晏長老帶著奔逃的牧景酌看著密密麻麻的花瓣鋪天蓋地的朝著身處在中心的男人降下時,他想也沒想的,幾乎是吼著喊了一聲:“師尊?。?!”

    “你要是敢繼續(xù)假裝自己的化神修為,讓自己重傷,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身處密密麻麻的花瓣之中,看似避無可避的男人身體一僵,他抬手,下一秒,幾條巨龍沖天而起,一口吞掉了密集得遮人眼的花瓣,然后咆哮著怒吼著,一擁而上撕碎了那朵巨大的蓮花本體。

    國師受到反噬,猛地噴出一口血,不可置信的看著被巨龍簇?fù)碇哪腥?,“?..簡宗主?”

    然而男人卻訕笑著轉(zhuǎn)身,張開雙臂朝著牧景酌說道:“小勺兒你看,毫發(fā)無傷?!?/br>
    簡元白做出的這動作,帶著幾分僵硬幾分尷尬,還有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

    所有人都在震驚,包括牧景酌。

    可牧景酌也有著幾分不一樣,他是一半的震驚,一半則是那種,果然如此,塵埃落定謎底揭開的心態(tài)。

    方才的情形看上去危機(jī)萬分,牧景酌焦急擔(dān)心,但同樣也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tài)一詐,結(jié)果驚人真的被他詐了出來。

    晏長老,熊長老震驚過后,不約而同的將視線投向了牧景酌,兩個人記性都很好,好到他們忘不了就在前不久,牧景酌當(dāng)著他們兩個人的面親了宗主一口。

    就連親的是嘴角這種細(xì)節(jié)都被他們記得清清楚楚,可怎么就偏偏記不住宗主是什么反應(yīng)了呢。

    就連一向面癱更習(xí)慣在心里吐槽的晏長老此刻都有著幾分懊惱,懊惱自己沒有將這個看上去陌生的男人放在心上,沒有記下當(dāng)時他是什么表情。

    被炯炯有神的兩雙眼睛四只眼珠子盯著,明明這兩人沒說話,牧景酌卻詭異的懂他們在想什么。

    可此時此刻,他甚至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羞窘。

    該氣拿著兩個身份換著花樣的在他面前出現(xiàn)的簡元白,一直以來將他蒙在鼓里,他本以為的離別,實(shí)際上是換了個人又來了。

    該羞窘他當(dāng)著兩位長老的面,親了一口他們的宗主,還信誓旦旦的說這是他的道侶,心里還想著借著兩位長老之口,將這件事傳到師尊耳朵里。

    現(xiàn)在倒好,他親的人,就是師尊本人。

    牧景酌在晏長老、熊長老,兩位長老的注視下,一時間臉色紅了白,白了紅,精彩萬分。

    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說這些的好時候,國師捂著心口,喃喃說道:“不可能,你怎么會在這里?!?/br>
    “可笑,可笑,可笑!”

    詩韻在震驚過后,朝著簡元白艱難拱手說道:“簡宗主,不知可否能夠?qū)⑽疑砩系睦ο涉i取下?”

    簡元白一揮手,詩韻怎么也掙脫不了的捆仙鎖應(yīng)聲而斷,她扭動手腕,看向碎落掉在地上的捆仙鎖眼神復(fù)雜。

    事到如今,她徹底明白了她和簡元白兩個人之間的境界差距究竟有多大。

    正如簡元白那日所說的,他們雖然同在大乘,但她在大乘是因?yàn)樗荒艿酱蟪?,簡元白在大乘,卻是因?yàn)轱w升之下只有大乘。

    詩韻客客氣氣真誠的道了一聲謝,轉(zhuǎn)頭看向了國師,只問了一個問題:“為什么?”

    究竟為什么,要?dú)⒘诉@么多人,阿斯里迦帝國的修士在這里折了至少有上千人,修為境界高的那些修士,更是折損了大半。

    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阿斯里迦帝國的修士都將青黃不接,身為阿斯里迦皇庭,本來守護(hù)阿斯里迦帝國的國師為什么要做下種種這些,罄竹難書的罪孽。

    國師只是受傷了,他本可以逃,但他沒有,他知道,在簡元白面前他逃不了,而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想逃。

    他毫不顧忌的坐在腳下的血海里面,面對詩韻的發(fā)問嗤笑出聲,“呵,我為什么?”

    “你不過一個小小的問仙宗宗主,你評價不了我的功過。”

    國師冷眼看向詩韻,“你知道阿斯里迦帝國,還有一個名字叫什么?”

    “這里才不是什么狗屁帝國,是我們,是身處阿斯里迦皇庭的我們一手將這里打造成了如今的阿斯里迦帝國?!?/br>
    詩韻難忍內(nèi)心的憤怒,質(zhì)問出聲:“那如今你為什么要布下這一切,殺死上千之多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