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救贖[快穿]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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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織走了進去,看見了站在陰影里的少年。 清雋的眉眼平淡漠然,像是陰天里樹木暗淡的影。 林織心里可沒有欺負小啞巴的愧疚感,跟著他一起上樓梯。 走到三樓,宋嘉竹打開了房門。 這不用約定,他們默認在宋嘉竹的家里補習,因為這是最近也是最方便的地方。 宋嘉竹住的是中間戶,不大的一室一廳。 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廚衛(wèi)臥室客廳以及小陽臺一應俱全。 宋嘉竹指了指客廳的桌子,表示就在這里。 他沒有想讓林織進臥室的想法,林織也沒打算現(xiàn)在就進行窺探。 書包被丟在了沙發(fā)上,林織擺開了今晚的物化生作業(yè),挑著不熟悉的地方詢問。 因為他吸收的知識有限,所以許多東西他都忘了,有時候會問一些很基礎(chǔ)的問題,時常能得到宋嘉竹的凝視。 “是這樣嗎?” “我不知道哎?!?/br> “沒懂,你再講……哦,你再寫一遍吧?!?/br> “小啞巴你真的不能說話嗎,天生的還是后天的?” “這題不懂,你可不可以寫慢一點?” 宋嘉竹用力地書寫著,力度似乎能穿透紙張。 他從沒有這么惡毒地希望過旁邊的人能和自己一樣是啞巴,真的好希望他閉嘴。 林織看著他竭力保持冷靜的模樣,眼里的笑意加深。 林織補習到十二點,又付了宋嘉竹一百塊。 “書包我懶得背了,明天你幫我?guī)W校吧,要是明天交不了作業(yè)我會告訴大家落在你家了?!?/br> 林織關(guān)上了門,宋嘉竹看著他留下來的書包,用手指勾起,放在了離門最近的地方。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放在門口,就像放置垃圾一樣。 真是惡劣煩人又虛偽的人,宋嘉竹看著日歷,久違地感覺到了時間的難熬。 林織在宋嘉竹家里補習了將近一周,每晚付兩個小時的錢,他也不總是補滿兩小時,有時候作業(yè)寫完了,他會在宋嘉竹的客廳里玩會手機,或者自顧自地放音樂。 宋嘉竹勸阻未果,知道林織存心欺負他說不了話,干脆直接回房間,不管林織什么時候走。 林織前兩天都不帶書包離開,后邊更過分,干脆連書包也不帶了,晚自習下課就將書本放在他的桌面上,讓他背走。 高三之后,九中每周日的一天假會變成半天假。 周日下午,宋嘉竹照例去書店看書。 這一次他特地逗留了很久,不愿意再出門碰見看見女裝的同桌,現(xiàn)在一想到林織他就條件反射地想逃避。 林織并沒有出門,傍晚時才看著衣柜陷入沉思。 最終他還是挑了一套衣服,對著鏡子戴假發(fā)化妝。 好在原主的技術(shù)還在,林織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有些說不出的別扭。 01眼睛亮晶晶:【好看!】 林織沒有否認,拿了一條黑色絲襪。 更別扭了。 鏡子里的‘少女’五官精致,微卷的長發(fā)間喉結(jié)并不明顯。 白色短襯衫搭配樹莓色百褶裙,眼角下方綴著閃粉,給人一種清純誘態(tài)的漂亮,除非十分仔細地觀察,很難看出這是個男生。 等天色更黑一點,林織才戴著口罩出門,執(zhí)行今晚的計劃。 為期一周的補習,他已經(jīng)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晚上十一點半,準備入睡的宋嘉竹被電話聲音吵醒。 看著來電提醒,宋嘉竹猶豫了一會兒才接通。 “宋嘉竹,我在酒吧門口,你來接我吧?!?/br> 那邊的人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含糊,給人的感覺像是柔軟的春天。 宋嘉竹打算立即掛斷,除了當啞巴還想當聾子。 “你離我遠一點……我說了我有人來接,你離我遠點,我男朋友一會兒就來接我了!” 那邊的聲音變得有些嘈雜,少年微啞的聲音變大,像是在和旁邊的人強調(diào)。 林織知道宋嘉竹會來,他曾經(jīng)遭遇過巨大的危險,因此產(chǎn)生心理障礙無法開口說話,雖然宋嘉竹不太喜歡他,但沒有厭惡到能看著他陷入危險。 宋嘉竹皺眉,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聲音,有些著急地敲了敲旁邊的水杯,讓林織說地址。 林織飛快地說了地址,聲音甜蜜柔軟:“知道了,我就在這里乖乖地等你來?!?/br> 仿佛真是在和男友對話。 第33章 學霸的雙面同桌 這座城市的十月白天雖然炎熱,在夜晚卻有些涼意。 林織站在路邊,維持著半醉的姿態(tài),精神放空地看著天空。 旁邊有幾個想要搭訕的人,但在林織打完電話并且將手機頁面停留在報警電話的撥打頁面時,也只是遠遠的看著。 今夜繁星點點,看不見月的影子。 林織收回了看著天空的視線,這是他少有的精神放松的時刻。 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等宋嘉竹來。 不用思考什么復雜的計劃,不用想關(guān)于生意和金錢的事,因為這是個校園世界,他一定能在高考結(jié)束后完成任務,不用考慮如何去掘金。 不用背負什么期待,沒有必須要承擔的責任。 林織張開了手,看著自己掌心的紋路,看了一會兒后,他的視線一點點向上,看著手腕上的那顆小痣,像是看著已經(jīng)變遙遠的過往。 并不明暗的路燈下,少女的身影顯得有些寥落。 宋嘉竹來時看見的便是這幅畫面,立刻下了車。 因為距離比較遠,宋嘉竹打了網(wǎng)約車,可以直接在手機上支付,不需要說話。 宋嘉竹走到了林織的身邊,還特地觀察了一下他的臉,確定自己沒有找錯人,又約了新的網(wǎng)約車。 他沒法說話,問不到林織的地址,只能先把林織帶回自己家。 讓他略微松口氣的是林織沒有在原地發(fā)酒瘋,讓情況難以控制。 他拍了拍林織的肩膀,林織瞇了瞇眼,捧著他的臉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露出了笑容,靠在了他的身上。 “宋嘉竹,你來啦?!?/br> 林織的面上有著醉酒的暈紅,眼下妝容綴著的閃粉讓他和這片夜空的星星一樣美麗璀璨。 這種狀態(tài)的林織很陌生,不是平日里穿著校服的模樣甚至不是在補習的時候不加偽裝的模樣,而是另一種宋嘉竹無法描繪的感覺,讓他有些不自然。 他退后了一步,讓林織的手從他的臉上滑落,扶著林織的身體,但林織掌心的熱度似乎仍存,他垂下眼沒有去看那雙眼睛。 林織聞到了宋嘉竹身上洗衣液的味道,帶著陽光的暖煦和少年的清爽,靠在他身上哼著不成調(diào)的歌。 他沒有那么容易信賴一個人,只是想到宋嘉竹和明遙本質(zhì)也是一個人,肢體動作里難免就帶上了幾分信賴感。 宋嘉竹盯著手機上司機和自己的距離,竭力忍耐著甩開這個醉鬼的念頭。 司機抵達,宋嘉竹把林織弄上了車。 在到的時候,又把林織拉下車。 醉鬼全程都很安靜,在宋嘉竹松口氣時,沒想到林織又開始不配合了。 “宋嘉竹,你背我上去?!?/br> 少年充斥著醉意含糊的聲音里重復地喊著他的名字,讓宋嘉竹立刻捂住了他的嘴。 老小區(qū)的隔音不是特別好,宋嘉竹擔心明天就傳遍了有人大半夜喝醉喊他名字的事。 “唔唔?!?/br> 林織被捂著發(fā)不出聲音,看著宋嘉竹,水霧迷蒙的眼睛眨了眨,看起來十分無辜。 樓道間的感應燈在這一瞬間暗下,單元樓外的路燈早就壞了,沒有光源,人的視覺短暫失效。 也在這一瞬,宋嘉竹感覺到了掌心的溫軟濕潤。 細小的電流似乎在皮層下流竄,仿佛連力氣都短暫缺失,宋嘉竹下意識地松開了手,手心仿佛被火焰炙烤。 “宋嘉……” 他又要叫他的名字。 宋嘉竹咬牙,換了一只手捂住了林織的唇,而后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將他扛在了肩上向前走。 林織也不知道穿了什么,小腿的觸感絲滑,宋嘉竹環(huán)緊,又最快的速度上樓開門。 將門匆匆關(guān)上后,宋嘉竹打算把林織放在沙發(fā)上,給他丟個被子就回房間,不再管他。 可林織將他抱的太緊,在他把人丟向沙發(fā)的時候,不可避免地被林織的力道也帶到了沙發(fā)上。 宋嘉竹再一次疲憊于自己無法講話,企圖用眼神讓林織松手。 可喝醉的人完全無法接收他的信號,在他想要起身時又壓在了他的身上。 宋嘉竹坐在了沙發(fā)上,清瘦的少年跨坐在他的身上,將臉埋在他的懷中。 他準備強行地把身上的人從自己身上撕下來,卻聽見林織低喃著說:“小啞巴,我想我爸媽了?!?/br> 宋嘉竹的手一頓,眼前似乎又被血腥殘忍的畫面充盈,有些失神地聽著林織有些斷續(xù)顛倒地說著與父母的生活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