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救贖[快穿]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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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世界,當屬于他的死亡來臨時,林織沒什么惋惜,也沒什么遺憾,倒是有些擺脫的釋然。 被系統(tǒng)找上時,他是覺得活著也可以,但沒有那么重要,明遙燃起了他的興趣,救贖背后的目的引起了他興趣的延續(xù)。 對于林織而言,這不停地時空穿梭比起救贖別人對他而言更像是有趣的路途,他知道永遠有人在下一站等著他的到來,那種感覺還不賴。 林織也漸漸希望他的到來真的有意義,起碼能給任務對象幾分慰藉,讓他心里的傷痕能夠愈合些許,不過他也始終知道他只能點燃什么促進什么,真正的愈合還要靠他自己。 這個答案讓裴鐸意外,他低聲道:“你倒是念著我。” “很多人都念著大人您,比如小裴大人,比如小侄女,許多人都很關(guān)心你,所以大人要照顧好自己。” 林織沒打算把自己的感情特殊化,他希望裴鐸可以感知到更豐富的情緒。 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愛情的存在,也有著親情、友情、恩情又或者敬佩追隨等等情感,裴鐸是被人不喜歡的權(quán)宦沒錯,可不是所有追隨他的人都是趨炎附勢貪生怕死,在權(quán)勢之外,亦有些許真心。 裴鐸心跳的頻率并未降低,反倒越發(fā)喧鬧,甚至有些泛疼。 原是他誤解了,可小狐貍這些話,才是真的愛意暗示,種在了他的心里。 奇怪,這種事不應該叫人覺得高興么,可他為什么心里泛著細密的疼。 裴鐸握緊了林織的手腕,似乎要從他高熱的體溫中盡可能多的汲取暖意。 一寸寸,吮骨吸髓,吞吃殆盡。 裴鐸的身上帶著些斯文的貴氣,他出身世家,又在宮中耳濡目染許久,雖在泥潭里潛著許久,可他爬了上去,脊骨沒叫人打斷,如松如柏。 他伏于案前,有幾分焚香品茗的雅致,可他品的不是什么千金一兩的茶,卻也是人間難得一見。 汁水充沛,恰如雪中艷梅。 “上次毀了那玩意,你還滿臉不舍,我當時說了會給你更好的東西,如今也算承諾兌現(xiàn),小狐貍,你瞧瞧是不是。” 裴鐸連談笑這種事也溫溫和和,卻不是暗藏殺機,而是十足戲謔。 裴鐸身上的溫度低,給的東西也不例外。 見小狐貍吃的為難的模樣,裴鐸又輕嘆,眉目卻莞然。 當初他想過不會再給下作的東西,卻沒成想最后給了程度更勝一籌的物件。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 裴鐸的眉眼舒展,帶著幾分沉溺。 狐貍身上的花紋盈亮,隨著呼吸起伏,在人掌心發(fā)燙。 林織的思緒有些遲緩,搖晃久了難免覺得暈眩,何況裴鐸堆疊在他體內(nèi)的靈氣濃稠,等著他去煉化。 妖物兇性的本能悄然冒出,催促著林織咬破裴鐸的喉嚨,喝他的血吃他的心,那絕對是能夠讓他功力大漲的事物。 林織將這種想法壓下,但很快都不需要他去分神壓制兇性,想法還未凝聚成型便被撞散了。 裴鐸的耐性非同尋常,再加上狐貍在成熟期,林織頭上的發(fā)帶最后系在了鈴鐺之上,青絲披散地趴在了裴鐸的懷里。 屋子里擺放的炭盆已經(jīng)無聲無息地滅了,碟子里的山楂糖球也因為糖化了而黏糊在一起,已然沒法吃了。 等到太監(jiān)敲門小聲地提醒裴鐸該上早朝時,林織才發(fā)現(xiàn)竟已過了一日。 裴鐸的面色紅潤,倒是比他平常的模樣看起來氣色還要好些,完全不像與妖同度一日一夜的模樣。 裴鐸應聲,叫人準備水,低頭瞧著被盈滿嬌艷的美人花,道:“隨我一同去上朝?” 自然不會是以這般模樣,而是狐身。 雖然裴鐸去哪兒都帶著林織,但沒有在上朝時帶過,如今他倒是打算這么做了。 林織搖了搖頭,聲音微啞道:“大人,我想安靜休息?!?/br> 他已然是困倦了,靈力堆積又等著他煉化。 裴鐸本想輕笑小狐貍不中用,鎮(zhèn)妖司牢獄里那只蛇妖被抓時,洞窟里有十幾個男人,她可不是挨個吸取,反觀小狐貍,一個便不頂用了。 不過最終裴鐸還是沒說出口,怕哪天林織也去這么試。 裴鐸將凌亂的奏折放好,又在晨間洗浴了一番,換上了新的官袍。 回頭看,案桌上躺著只紫毛狐貍,裴鐸瞧著他又長大了一些。 裴鐸把林織抱到了玉鉉殿后邊的寢宮內(nèi)休息,才去上了早朝。 他有些姍姍來遲,但誰也沒說什么,朝堂倒是一派和諧,底下卻暗潮洶涌。 秋季膏蟹肥,皇后在御花園辦了一場賞蟹宴。 這事兒本平常,但不平常的是有人吃完回去便腹疼不止。 雖然是無人傷亡,但幾位后妃都如此,皇帝下令讓查,發(fā)現(xiàn)宴席中兩道菜不知讓誰混了相克之物,以至于后宮那些妃子們腹疼,但好在量不多。 幾位后妃中疼的較厲害的是裴婕妤,淑妃也有些不適,帶刺的在皇帝面前暗貶皇后辦事不力,一個小小的賞蟹宴也出了這種事,實在是能力不足。 皇帝就算是再蠢也看出來了這是針對皇后也是針對他的事情,想著他去探望時臉色慘白的裴云梔,又想著咄咄逼人的淑妃,心里頹然。 這件事里裴鐸沒有露面,但似乎處處是他的手筆。 這是讓皇帝最無能為力的情況,明知道敵人就在暗處,也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躲不掉,甚至尋不到由頭去找事情怪罪。 皇帝就這件事責罰了皇后,但也只是面上罰了一番,一個月俸祿和三日禁足,這對皇后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皇后執(zhí)掌后宮的權(quán)力仍在,淑妃嘟囔了幾句,也沒再說什么。 和永宮內(nèi),裴云梔抱著湯婆子躺在床上,面色如常。 她是吃了點那個東西,但早就已經(jīng)治好了,后面都是裝的。 “看來陛下還不算太笨,沒打算讓我成為第二個淑妃?!?/br> 裴云梔并不慌張,有時候大勢所趨,由不得人。雖然因為五叔,皇帝對她好似有幾分看重,但更多的是避之不及,每次踏入她宮內(nèi),都有些遮掩不住的不情愿,裴云梔心知肚明,也根本不在乎。 “織織,一會兒把這個給五叔。” 裴云梔將寫好的信放在了小竹筒里,打算讓狐貍叼過去,她發(fā)現(xiàn)這是個不錯的通信辦法,就是不能常用,因為小狐貍也不是總是來。 林織點了點頭,裴云梔已經(jīng)習慣了狐貍通人性的模樣,也不覺得驚奇。 裴云梔念叨起遠方的親人:“希望年前事情能有進展,也不知道七叔那兒怎么樣了,在豐州過得好不好?!?/br> 林織在心里答,不算好也不算壞,徹底滲透豐州,還需要時間。 不過林織覺得裴云梔這里的進展,應該不用等到年前。 裴鐸玩的這一手只是前菜,試試皇帝的態(tài)度,現(xiàn)在看來皇帝不打算和好不容易拉攏到的霍相離心,也不想讓后宮再多一個裴黨,畢竟和淑妃的彎彎繞繞的關(guān)系不同,裴云梔的身份更直接。 裴云梔是裴家主系一支的長子的嫡長女,淑妃的母親是裴鐸爺爺?shù)氖?,因此淑妃算是裴鐸的表姑,裴云梔的表姑奶奶,親疏遠近還是不同。 可是有些事情由不得皇帝想不想,畢竟天下為局,不比下棋,不只是兩撥人對弈。 本來按照皇帝和兩位王爺?shù)拇蛩?,倒是可以穩(wěn)步去壓裴鐸,可偏偏出了宜州旱災,裴鐸玩了一手讓棋子自爆而后大換血,他鋪墊了許久,拖到入秋才爆發(fā),打的就是讓他們措手不及。 可裴云梔已經(jīng)入京,皇帝現(xiàn)在是拿也不行放也不行。 林織叼著小竹筒回玉鉉殿,其實裴云梔好的本沒有那么快,這小姑娘對自己也狠,為了達到效果,她明知會疼還是吃了不少,還是裴鐸去給她用了好藥才讓她沒那么受苦楚。 裴鐸只是鎮(zhèn)妖師,并不是仙人,也沒法讓人痊愈,只能靠藥物。 林織倒是有妖法,但他要治愈只能讓妖氣進裴云梔的身體,這對裴云梔的傷害可能比寒涼之物還要嚴重。 當然他也可以施幻術(shù)讓裴云梔不難受,可病不是不疼了就不存在。 林織還沒到玉鉉殿,便聽見了空中若有若無的誦經(jīng)聲,這不是普通的和尚誦經(jīng),林織感覺到了禪氣。 林織看向了經(jīng)文傳來的方向,是養(yǎng)心殿。 他繞路往前走,立在某一間的宮殿墻頭時,看見了底下走過的和尚。 那和尚也看見了他,對他單手見禮。 明悟的神色平靜,仰頭對林織道:“施主,別來無恙?!?/br> 林織吐出小竹筒讓它浮在半空中,用幻術(shù)遮蔽了這片空間。 “除了上次的一面之緣,我們好像也不算見過?!?/br> 明悟想了一番答:“確實,那一次我們也不算見過,我因幻術(shù)向前,錯失良機?!?/br> 林織倒是沒想到他知道,他上次去梵靜寺就已經(jīng)將桃花妖的妖丹消化了大半,早就用妖氣裹住了,明悟不應該知道才對。 “萬事各有緣法,無論是她被施主吞吃還是被貧僧鎮(zhèn)壓皆是命數(shù),此番叫住施主,是有一物相贈。” 明悟拿出了一截桃枝,和林織在鄭佳靈那里發(fā)現(xiàn)的桃枝不同,這截桃枝略長略粗一些,無花無葉,中間有一條血紅的紋路。 “這是那株桃花的根,放置在貧僧這兒也無用處,不若贈予施主做柄短劍,施主有她的妖力,可以更好的驅(qū)使?!?/br> “為什么忽然送給我?” 林織有些不解,這和尚送武器給他一個妖? “妖與人本不該同行,西北禍難必生,施主與裴主司為伴,身外之物與其留住,不如相助?!?/br> 明悟?qū)⑻抑伒搅肆挚椀纳磉叄p手合十行禮,又靜默遠去了。 西北?烏城就在西北。 說起來烏城那里居住的妖物眾多,對于城中的居民而言并不是好事,或許有一天那里會徹底成為妖的城池,畢竟連城主都有半顆狐心,算不得人了。 林織想他可能算到了什么,沒有推辭,帶著東西趕回了玉鉉殿。 裴鐸沒急著看裴云梔的信,而是問起了那截有禪意的桃枝。 聽完林織的轉(zhuǎn)述,裴鐸丟開了那截桃枝。 “無需用這個,我早為你準備好了?!?/br> 沒捏斷他已經(jīng)是看在無塵的面子上,這種好意下次直接送到他面前即可,他定會代林織好好答謝。 第75章 權(quán)宦的狐貍妖寵 “給我準備好了?是什么?” 林織興致勃勃地詢問,他覺得自己確實需要一把合適的武器。 他雖然見多識廣,但在殺人技這方面確實沒什么經(jīng)驗,對戰(zhàn)桃花妖的時候還是用爪子靠身體靈活度進行攻擊,因為原主就是這樣的攻擊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