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救贖[快穿]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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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權(quán)宦的狐貍妖寵 林織十分有興致地給裴鐸講了自己看的這個話本子的內(nèi)容,說的是大越境內(nèi)某州某村,有個模樣嬌俏的小娘子,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嫁給了村里的夫子。 兩人婚后那是琴瑟和鳴,甜甜蜜蜜,可惜好景不長,夫子得了重病,死了。 小娘子成了寡婦,哭的肝腸寸斷。 本來這是遭人憐惜的事情,但偏偏旁人都說小寡婦其實(shí)是狐貍精變得,她吸干了丈夫的精氣,所以丈夫才死了。 這本無稽之談,但有人信了,因?yàn)樾」褘D嫁給夫子后模樣越來越好看,小寡婦哭哭啼啼解釋是因?yàn)檎煞虼龢O好,但村里流言越演越烈,小寡婦被趕了出去,她本想跳河了卻殘生,卻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腹內(nèi)有了已逝丈夫的孩子。 “為什么人類總喜歡用狐貍精來形容人呢,若真是我族,都不會叫人活那么長時間。” 林織說著說著還插播了一條自己的感想,裴鐸撫著他的肚子,頷首表示認(rèn)同。 裴鐸問道:“而后呢,那小寡婦過不下去便嫁給了別人嗎?” “對,村里有惡霸垂涎她的美貌,身強(qiáng)力壯的獵戶救了她。小寡婦心中感動又被獵戶打動,因此到丈夫墳前告知,希望丈夫能同意她改嫁?!?/br> “她在丈夫墳前拋了一枚三枚銅幣,若是三枚都向上,那便是同意了?!?/br> “她拋出硬幣后,三枚居然都向上?!?/br> “大人,真有這種說法嗎?” 林織說的這個故事不長,屬于合集里的一篇小故事,他還是概述略去了小寡婦被惡霸調(diào)戲以及和獵戶甜甜蜜蜜,畢竟林織也不是單純想講個故事,而是想借機(jī)引出話題。 裴鐸如今仍然沒有和他提起生死之事,既然裴鐸不說,林織就主動問。 他就是要把這個裴鐸在意的甚至有意避過的話題拿出來說,以此說出自己的看法去安撫裴鐸,讓裴鐸徹底安心。 “有些地方確實(shí)有這種說法,這件事也極有可能發(fā)生,但這話本里發(fā)生的概率不大。既不是丈夫新死之時,也不是頭七回魂,那丈夫更不是功德纏身被人香火供奉,因此能回應(yīng)的可能性極小?!?/br> 裴鐸從鎮(zhèn)妖師的角度,和林織說了一番往生與鬼魂之事。 “除非他一直割舍不下,執(zhí)念過剩,無法往生,這種極容易成為怨鬼,若是害人便會成為厲鬼,而且他會逐漸忘記生時之事,有許多鬼到最后都會忘記因何變?yōu)槿绱耍瑴啘嗀?。?/br> 這也是裴鐸從前沒有考慮過以鬼軀延長存在的緣由,不僅僅是鬼容易失去理智,還是因?yàn)樗麤]有太過掛牽的事物。 裴鐸瞧著林織,嘴角噙著笑意說:“若你要帶著我的崽子嫁給別人,還來我墳頭丟三枚銅錢問詢,你認(rèn)為我會有何回應(yīng)?” 林織不假思索地回答:“全部朝下?!?/br> “錯了?!?/br> 裴鐸指尖勾起林織的一縷發(fā)絲,枕在了林織的肩上,眼里笑意越發(fā)濃烈。 林織感受到了來自身后的溫度,裴鐸的體溫雖低,但依舊是人,呼吸guntang,氣息落在了林織的側(cè)頸上。 聽見裴鐸說錯了,林織有些詫異,他可不認(rèn)為裴鐸會同意,錯了只能說明他這個答案不是裴鐸會做出的反應(yīng),不代表裴鐸的反應(yīng)就是三枚銅錢朝上。 “若是我的話,那三枚銅錢都會化為粉塵?!?/br> 裴鐸這般說著,親著林織的脖頸。 他的聲音仍帶笑意,可其中透露出來的意味可不是什么良善氣息。 “不僅如此,我可不會像這話本里的夫子那般弱態(tài),何需那獵戶出場,那惡霸對你調(diào)笑一句,夜里便要被厲鬼索命。” 裴鐸嗅聞著美人發(fā)香,面上仍是一副溫和之相,眼里卻凝著戾氣。 “所以不必?fù)?dān)心我死了你要改嫁,小狐貍,死了我也守著你,如何?” 裴鐸的語氣戲謔,卻透著真實(shí)意圖。 他要是成了厲鬼,這話本子便得改成俏寡婦和鬼夫君。 他自然不會讓小寡婦來他的墳前問改嫁之事,要是發(fā)生了,他不僅要把小寡婦的銅錢絞碎,還得把人關(guān)在屋子里讓他認(rèn)清誰才是他夫君。哪怕大著肚子求饒也不管用。 這種意味濃烈到讓人脊背生涼的話語叫人不寒而栗,只是裴鐸懷里的妖狐似乎沒察覺到那股涼意,吃吃笑道:“好啊,大人可要說話算數(shù),倒時我用妖力護(hù)著你,定然不會讓你被道士和尚鎮(zhèn)妖師給收了去,不過我更希望大人活的久些。” 裴鐸挑眉:“好啊,我長命百歲,倒是滿臉皺紋牙齒掉光你也不嫌我?” 林織沉吟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 裴鐸感覺到了他的遲疑,捏了捏他的面頰,笑罵道:“小沒良心的?!?/br> 如此笑談間,似乎生死之事也看淡許多,裴鐸還認(rèn)真思考了一會兒說不定死的早變成鬼的時候還能維持容顏,再久些他活著的時候就要注意如何駐顏有術(shù)了。 誰讓他瞧上的是只沒心肝的小狐妖,還坦率的很。 林織急急忙忙說:“我可還沒說我嫌呢,大人可不要冤枉我,我狐族自然有能讓人變漂亮的法子,我肯定會想辦法的?!?/br> 狐妖的聲音在裴鐸似笑非笑的視線里越來越低,不免有些羞惱道:“不說沒影的事了,我又不是那話本子里任人拿捏的寡婦,就算大人死了我也斷然不可能去殉情的。” 這話倒是聽的裴鐸心里一梗,笑意也稍淡了些,他自是知道狐妖不會如此,也不希望他如此,可聽見林織這么直白的說出來,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只聽狐妖繼續(xù)說:“死了便什么事都干不成了,我還有好多事要替大人做呢,怎么能死呢?!?/br> “哦?我有何事需要你替我去做?” 還是很多事? 這倒是讓裴鐸起了興趣,想要好好聽聽,他平日可沒讓小狐貍替他辦什么事,小狐貍對他的許多安排也并不知情,要怎么幫他,他可還沒到交代后事那一步。 林織伸出手指,一邊念著一邊數(shù)說:“我得替你看著小侄女,以免她過得不好被人欺負(fù)了,我還得幫你看看你挑的新的鎮(zhèn)妖司的主司如何,符不符合你的預(yù)期,我還得看著那些人幫你立碑上面刻的什么,裴家的那些人會不會好好供奉你,有沒有把你擺進(jìn)宗祠。” “以后逢年過節(jié)我看誰供奉你不用心,我就教訓(xùn)他一頓,看看誰還敢馬虎?!?/br> 小狐貍說到最后近乎自言自語:“大人你要不讓他們早點(diǎn)給你弄個廟吧,這樣享的香火多,得用金子塑,旁邊刻滿符箓讓妖邪不侵,不對,不行,太厲害了把我也擋在外邊怎么辦,要是掉漆了我都沒法給你補(bǔ)?!?/br> “你瞧,我有這么多事要做。” 小狐貍欲仰頭看著裴鐸,卻被捂住了眼睛,迎接了近乎將他吞噬般的親吻。 裴鐸淺棕色的眼眸帶著遠(yuǎn)山霧氣般的濕潤,被他斂下。 他并不知道林織會想這些,他對世人如何評說,死后是否有人祭拜也并不在乎。 從他入宮當(dāng)太監(jiān)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想過死后有人摔盆有人紀(jì)念。 他對裴家只求無愧于心,從未想過他們?nèi)绾位貓螅『倕s想到了。 想來也是去好好地了解了一番人世的掛念,心思至純至真。 深吻結(jié)束,裴鐸呢喃道:“那我可得活久些,多多督促,可不能把你忙壞了。” 裴鐸還有許多事未做,但此刻卻有了種卸下所有的輕松感。 似乎有什么東西已經(jīng)被他徹底放下,再無枷鎖纏身。 然而裴鐸話是這么說,現(xiàn)在讓林織忙壞的還是他。 那堆疊于體內(nèi)的濃稠到化不開的靈力讓可憐的孕夫在睡夢中也不得安寧,偏偏裴鐸張口還能顛倒是非,說是孩子需要充足的靈力才能生下來健康,好都能被養(yǎng)活。 林織最后只能眼尾泛紅地抱怨根本沒有,卻依舊被捏著因妖力不穩(wěn)而顯露的狐尾無法掙脫。 二月初,煙柳青青。 林織過得悠閑自在,許多人卻陷入水深火熱中。 賣官案只是開始,霍相的門生如同錯綜網(wǎng)中的一根線,甚至還牽扯到了兩年前的一樁科舉舞弊案。 皇后在后宮中不得安寧,她能坐穩(wěn)后位的倚仗便是父親霍相,若是霍相出事,她日子定然不好過。 皇帝每日同樣焦頭爛額,一邊是盟友霍相,他無論如何也得把人保著,避免勢力再度被削弱,可裴鐸步步緊逼,逼的他現(xiàn)在只有兩條路可走。 一邊是?;粝啵鷥r是讓豐州被裴黨駐扎,與六王爺為敵,一邊是棄霍相,繼續(xù)與六王爺穩(wěn)著。 皇帝哪條路都不想走,但二者選其一,他還是想走前一條,但豐州不是他想放就能放,死了嫡子的六王爺宛若一條瘋狗,兇狠地盯著他們的動向,七王爺隔岸觀火,皇帝格外乏力。 他本就不是很有能力之人,父皇病弱時,哥哥弟弟們都參與角逐,二哥三哥五哥六哥七哥,以及與他同齡的十弟。 最后是二哥瘋了,三哥自焚,五哥被賜死,十弟守皇陵,六哥和七哥成了敗犬,他成了皇帝。 皇帝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看向了裴鐸,看著神色依舊溫和的青年,無聲地給出了答案。 裴鐸并不意外,甚至分神地想著寄去澤川的信。 他幾日前寄的,快馬加鞭,今日也該到了。 澤川,裴府。 裴鐸的大伯也就是裴云梔的爺爺,如今的裴氏族長,收到家書后立刻召集了幾個兒子兒媳到祠堂。 裴盛的爹裴五問道:“大哥,這是有什么大事嗎?” “開族譜,添新人,裴鐸寫信來,說有了妻子?!?/br> 眾人皆是微驚,也有幾分喜意,紛紛問起詳情來。 “信中也沒寫是哪家的人,只說了名字,姓林名織。” 第84章 權(quán)宦的狐貍妖寵 上了裴家族譜這件事,林織還是等裴家的回信來了才知道這件事。 他沒掩飾自己的驚訝,他也確實(shí)沒想到裴鐸會這么做。 不過他也不驚喜,這個進(jìn)度在他的意料之中。 就經(jīng)歷而言,裴鐸比前兩個人格碎片都堅(jiān)強(qiáng),卻也比他們都脆弱,他承受不了萬分之一失去的可能,因此被許諾長長久久的守望,哪怕他本不在意,卻會更加滿足。 所以林織在接近他的過程中,雖然會故意讓他吃醋,激發(fā)他的占有欲,卻不會真的在他面前表現(xiàn)對誰的在意,面對不同的人格碎片不同的情況境遇,手段自然也不能相同。 裴鐸擁著他,玩著他手上的鈴鐺,笑說:“如今算是有了名分,日后你出現(xiàn)在不肖子孫面前教訓(xùn)他們也理所當(dāng)然?!?/br> 他說的自然是林織之前提到的話,看誰不好好供奉他就把人教訓(xùn)一頓。 不明不白的身份,哪里能同祠堂上家譜里記載的長輩正妻比。 林織在他懷里笑的發(fā)抖,似乎是想到了那個場面。 裴鐸有心想和他多溫存一會兒,但不得不抽身去忙碌。 小狐貍現(xiàn)在肚子鼓鼓,裴鐸也不敢揣著他亂晃,雖然知道妖狐沒有那么脆弱,但也忍不住。 林織自然知道裴鐸的事情到了緊要關(guān)頭,為了防止有人狗急跳墻,林織還在裴云梔那兒又布置了一番。 如今的形勢已經(jīng)如同明火烈油,燒的前朝后宮都一片惶惶。 就在霍相深陷種種事物,不得不暫時押入大牢等待審查時,皇后傳出了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