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救贖[快穿] 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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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織確定戚禾還沒到開情竅的時候,他只是單純地在對師父好。 林織微微放心,小孩的世界不要沾染任何成人曖昧的色彩。 霍夫人的身體不好,因此住在一個環(huán)境清幽的別院中,避免有人打擾。 他們住的地方氣候適宜,十分適合夏日避暑,林織到了后心情都好了不少,牽著戚禾走進別院內(nèi)。 霍無雙早已等候多時,聽到消息就出來迎林織。 “你清單上的那些東西我已經(jīng)搜集好了,暗房也準備好了,你什么時候能開始煉制?” “現(xiàn)在,我需要先取你和夫人的血?!?/br> “隨我來。” 霍無雙的全部心神都在給夫人續(xù)命的重要事情上,等到取完了血,他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跟在蠱師身旁一同進入的小少年雙目失明。 方才他的氣息和動作與常人無異,讓他根本沒察覺到他的情況。 霍無雙看了戚禾一會兒,他倒是沒聯(lián)想到三四年前被滅門的眼盲小公子,只覺得這孩子武藝不俗。 因記掛著蠱還沒煉成,霍無雙便先教戚禾繁花劍法的前二十式。 聽著許多,實則不然,因為繁花劍法總共有一百二十式。 林織在期間旁觀過,只覺得江湖人對繁花劍法‘讓人眼花繚亂’的點評十分中肯。 有眼睛的看的尚且費力,更別說是眼盲之人。 好在戚禾耐心足夠,記性和悟性又絕佳,倒也能跟上,只是他的劍招只有花俏之形,無靈動之意。 林織耗費了小半月,煉出了一對子母蠱。 霍夫人是個模樣秀氣的女子,氣質(zhì)如蓮,十分平和。 因為病弱她瘦的讓人心驚,林織小心地劃開她腕部的肌膚,她本人倒是神色不改,反而寬慰地看向丈夫。 子蠱進入了霍夫人的體內(nèi),讓她痛苦地按著心口皺眉,林織先前便告知了會有這種狀況,霍無雙還是有些驚慌,等到妻子緩和一些他才松口氣,讓林織給他種進母蠱。 林織在霍無雙胸膛開了口子,掌心是烏黑的母蠱,他輕輕地晃了晃手上的銀鈴,母蠱嗅聞到了熟悉的血氣,朝著血rou內(nèi)鉆入。 被汲取的母體要承受的痛苦更大,霍無雙臉色不變,關(guān)切地去問妻子的狀況。 “卿卿,心口還疼嗎,還覺得喘不上氣嗎,還想咳嗽嗎?” 霍夫人有些猶豫地按著心口,不確定道:“似乎沒那么難受了。” 霍無雙長舒了一口氣,有效果就行。 他一改多日愁容,頹靡的面上顯得有些喜氣洋洋,對著林織道謝。 他看著小少年眼上的白綢,下意識問道:“你的蠱術(shù)如此高明,令徒的眼睛卻……” 對上妻子的眼睛,霍無雙頓覺自己有些冒失了,連忙止住了話。 林織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話題便就此揭過。 返回住所后,戚禾才開口對林織說:“師父,如今我雖不能視物,但也沒什么妨礙,師父不必憂慮?!?/br> “你會看見的?!?/br> 林織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如同他還是那個八歲的孩子一般,說著曾經(jīng)的答案。 妻子身體情況轉(zhuǎn)好后,霍無雙教戚禾教的更加認真。 縱使戚禾天賦很高,霍無雙還是對林織這個師父倒了苦水。 “我的繁花劍法要的就是輕柔靈動飄逸莫測,小禾握著長劍,卻總似在揮刀,殺伐之氣過重,難以藏鋒?!?/br> 繁花劍法是霍無雙的師祖所創(chuàng),所求與天地同和,藏劍與落英繽紛中,讓人難以分辨點在眉心的是落花還是寒劍,可戚禾揮出的劍招,繁花如同障眼法,迎面便是刀劍,失了繁花劍法的精髓。 林織思量片刻,垂眸笑道:“以劍為刀,有何不可?!?/br> 霍無雙欲言又止,到底是沒多說,只是盡力傳授。 戚禾這次練習(xí)的時間,比以往都要長。 繁花劍法的劍訣與心法,都同他所學(xué)有違背,他需要時間去調(diào)和兩道截然不同的內(nèi)力在身體里的沖撞,以及忍受出招時內(nèi)力運錯經(jīng)脈之苦楚。 戚禾反復(fù)想著師父曾經(jīng)說過的話,將白無求的漫云輕功加入其中與之融合,漸漸地領(lǐng)悟到了什么。 只是劍于他而言太輕,無法揮出橫斷刀法與浩然掌法之氣勢,而刀又太重,完全無法將繁華劍法之靈動與輕功之飄逸相融合。 林織將情況看在眼中,在戚禾十三歲生辰時,為他送上了早就準備好的禮物。 那是一柄寬劍,江湖上從未有過這般樣式的劍,比細劍要寬闊重上許多,可比刀又要輕巧細窄不少。 戚禾愛不釋手,在外人面前溫和有禮的清俊少年郎依舊摟著師父的腰撒嬌,當即給這把劍起名為‘云月’。 美酒三千壇,狂歌邀誰飲?云月與天星。 霍無雙對這把奇特的劍很感興趣,要知道刀和劍是兩種不同的使勁方式,并不僅僅是兼具外形上的特點。 只可惜他沒能摸到,在戚禾那里碰到了軟釘子。 戚禾有了云月后,越發(fā)如魚得水,心里的念頭也越來越清晰。 又是一年春,庭院內(nèi)少年身形如松柏,寬闊劍身沾染花瓣于風(fēng)中揮舞,朦朧遮住寒光。 霍無雙靜立在一旁,知道了許久之前林織說的‘以劍為刀’是何意。 興起時他會拿著東西和戚禾對打,他始終沒有祭出他的劍,這是欺負小孩,憑借他的功力,哪怕用一根柳枝也能和戚禾打的有來有回。 柳枝柔韌,使出繁花劍法十分相宜,霍無雙自身的劍就是一把軟劍。 在對打中,戚禾感覺到了柳條如蛇,他聽見了繚亂的風(fēng)聲,用云月劍擋住了霍無雙的攻擊,卻被柳枝柔柔纏上,他的手腕翻轉(zhuǎn),內(nèi)力震刀,柳枝斷裂。 每每到這個時候,霍無雙就會笑著放下手里斷裂的枝條,繼續(xù)指點他。 林織站在橋上,看著少年不斷進步。 霍夫人站在他的身旁,看著戚禾的眼神慈愛,她膝下無子,對于戚禾十分喜愛與憐惜,連帶著對身旁的貌美青年也十分親近,哪怕她知道對方是危險的蠱師。 “嫂夫人,勞煩您照顧他幾日,我要出去一趟,大概四天后回來?!?/br> “好,你路上也小心?!?/br> 林織已經(jīng)尋好了戚禾的對練人選,這次便是出去提人。 天剛下過雨,馬車壓過凹陷的青石板,濺起水花。 林織坐在馬車內(nèi),車廂里還坐著兩個人。 他們一個面上有疤胸口紋虎,看起來十分兇惡,另一個面白人瘦,嘴唇烏青,看起來命不久矣。 哪怕是江湖上籍籍無名的小蝦米,都不會自愿給人喂招當陪練,更別說是有名之士,武功越高,自然越孤傲,所以林織為戚禾挑選的陪練,都是不得不自愿的人。 “江湖排名七十六,五蘊派的叛徒,江湖排名六十九,善用暗器的毒蝎。” 林織彎眸,對面被下了軟筋散的兩人臉色雖然難看,但都沒有吭聲。 這江湖百曉生的排名挺有意思,如果是正面對打,六十九一定打不過七十六,七十六在成為五蘊派的叛徒前,也是長老的親傳弟子,掌法了得,但被送綽號毒蝎的六十九心思陰毒,在他的謀劃下,能夠悄無聲息將人暗殺。 林織的人找到并且抓住七十六只用了兩天,六十九卻用了五天,因為他太謹慎,周圍又太多暗器。 “我剛剛說的話你們應(yīng)該聽清楚了,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吧?” 林織指尖撥弄著手腕上的銀鈴,即使鈴鐺沒有發(fā)出聲音,對面兩人的臉色也下意識的巨變。 他們實在不想體會蟲子在肚子里鉆的感覺了,在兩天前上路的時候就已經(jīng)體會夠了那種滋味。 七十六甕聲甕氣地說:“知道了,殺掉你指定的人?!?/br> 六十九沒吭聲,他被抓住的時候就知道死路一條,聽到答案的時候也沒覺得樂觀。 眼前的青年有勢力又擅蠱,他都殺不掉的人,讓他們?nèi)?,豈不是讓他們?nèi)ニ退馈?/br> 林織不在意他們心里的想法,只需要他們按照他的想法做事。 他甚至不需要告訴這些人真相到底是什么,無論他們知不知道都沒有差別,他們只需要做到竭盡全力攻擊戚禾就好。 江湖險惡,遭遇襲擊時,可沒人會點到為止。 林織的腦海里忽然響起了01的驚呼:【宿主,馬車上面有人!】 01展開了地圖,一個紅點赫然隨著他們一塊移動。 林織正在思考一開始就給徒弟上殺招是不是太猛烈的時候,沒想到就有人送上門來了,林織讓人停車,馬車應(yīng)聲而停。 林織走出了馬車,頂上空空,并沒有人影。 01:【他躲到馬車下面去了!】 林織絲毫不意外,彎腰朝下望,對上了一雙癡迷的眼。 林織眼眸含笑,開口相邀:“要不要來馬車里坐坐?” 他早就把江湖前百排名的人的畫像看過,早就認出了底下藏著的人。 從昨天起,他就和這個人相遇了,只是從沒正面碰上過。 他在茶樓上喝茶,這人就在對面的屋頂上偷看他。 江湖排名八十一,趙正飛,和他這有著正字的名字相反,他為人并不正派。 他的功夫不比車廂內(nèi)兩個人差,之所以落后那么多,是因為他是一名采花賊,讓多數(shù)人看不上眼。 百曉生的排名按傷害值來分,像趙正飛這種一心采花無意謀財害命的人,府衙捕頭對他的關(guān)注度都比江湖中人高。 他能排到八十一是他曾經(jīng)調(diào)戲了脾氣爆裂的絞龍鞭陳惜娘竟然沒死,手里有些真功夫。 芙蓉面的美人親自開口相邀,趙正飛直接魂飛天外,迷迷糊糊地答應(yīng)了,跟著林織上了馬車。 等到看到馬車里的兩個人的時候,他才有點后知后覺的不安。 “美人,怎么這么多人呀?!?/br> 趙正飛有些局促,忍不住搓了搓手。 林織笑盈盈:“人多熱鬧些。” 這三個人得一個一個到戚禾的面前,到最后再給他們一點能活著的希望,讓他們?nèi)齻€一起上。 美人一笑,趙正飛腦子里的害怕丟到天外去了。 另外兩人心里暗罵蠢貨,欣賞美人,也得有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