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救贖[快穿] 第1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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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這兩年,也就是九年,對于我和卿卿來說,已是來之不易,”霍無雙的臉色如常,甚至浮現(xiàn)些許笑意,“能與卿卿共命,我已心滿意足,多虧你了。” 霍無雙玩笑道:“若不是你和小禾只差九歲,長得又完全不像,說他是你兒子或者是弟弟我都信?!?/br> “你們有時候脾性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尤其是你對他如此費心費力,你和我見到過聽說過的蠱師都不同,仿佛沒有自己的所求。” 大多魔教之人都縱欲,這種欲并非是只是rou欲,還有財欲貪欲殺欲,僅憑喜好做事。 苗疆的蠱師通常和陰冷魅惑邪異掛鉤,絲毫不受中原江湖規(guī)矩的束縛。 可林織不同,霍無雙有時候覺得他比中原人還要懂中原的人情世故彎彎繞繞。 他從未在他們面前穿過苗疆標(biāo)志性的服飾,將那種危險性深藏,有時候溫和的讓霍無雙甚至忘記了他的身份。 “我自有所求?!?/br> 林織撐著腦袋懶散地看著庭院中的少年,他就是他的所求。 他又低喃了一句:“他可不能是我兒子或者弟弟?!?/br> 林織后面這句霍無雙沒聽清,但他也沒再問,專心看院內(nèi)的打斗。 七十六每一下都下了死手,他牢記著不遠(yuǎn)處美麗青年的話,也記得自己身體里的那只蠱。 七十六用的五蘊派的玄妙掌,戚禾熟悉這種掌法。 吳風(fēng)曾經(jīng)和他拆解分析過這種掌法,因而戚禾能夠知道破敵的關(guān)鍵所在。 寬劍如刀,朝著男人的腿劈砍而去,在男人格擋的時候,寬劍又展現(xiàn)了與刀完全不同的柔軟,刺中男人的指間,戚禾手腕翻轉(zhuǎn),內(nèi)力震劍又以刀勢微旋,將男人的三根手指齊齊削斷。 霍無雙點頭:“這才是他該有的水準(zhǔn)?!?/br> 不過這不是什么點到為止的擂臺賽場,即使沒了三根手指,七十六還是撲了過去。 戚禾越打越冷靜,越打思路越清晰。 人在面對他人爆發(fā)出的決然的殺意時有時會被心靈震顫,戚禾不會,他看不見,因此能夠心無旁騖。 濃烈的血氣只會讓他想到為了飼養(yǎng)蠱蟲不斷付出的師父,要做到一件極難辦到的事情,就要有絕對的決心與堅持,為此不惜一切毫無恐懼,這是他從師父身上學(xué)到的東西。 七十六死了,戚禾最后放下了云月劍,用七十六習(xí)慣的掌法殺了他,震碎了他的心脈。 林織沒有讓戚禾喘口氣,眼也不眨地讓人帶六十九進(jìn)來。 霍無雙都有些驚訝,道:“這訓(xùn)練方式是不是太嚴(yán)苛了些?” “提早體驗險境,不是壞事。” 林織始終未能查明戚家事情的緣由,當(dāng)然,這也有他小心動作的原因,他怕驚擾了幕后之人,對他提前投來注視,畢竟他還不清楚那個人到底是前十勢力里的哪一方。 江湖排名前十的一宮二莊三門四派分別是:點翠宮、銀月山莊、碧源山莊、醉月門、七星門、赤羽門、五蘊派、問緣派、清影派、靈山派。 這其中赤羽門、問緣派乃是中原魔教,有別于苗疆的蠱教和塞外的圣教。 點翠宮、醉月門和清影派則屬于中立,他們亦正亦邪,很難定性,具體要看執(zhí)權(quán)掌門的行事作風(fēng)。 靈山派則是避世門派,江湖中人鮮少見到靈山派弟子,但每一個出世的靈山派弟子都不讓人小覷,江湖中人摸不清靈山派的真正實力,因而將他們放在了第十名,靈山派的弟子一貫低調(diào),未曾有異議。 銀月山莊、七星門、五蘊派都是講究俠義之輩,碧源山莊亦是如此,但它較為特殊,它并不純粹屬于江湖。 碧源山莊以醫(yī)師聞名于世,出過許多名醫(yī),名下有藥谷與許多藥田,江湖中人打打殺殺是常事,受傷更是家常便飯,惹誰自然都不能惹到大夫身上,誰都不能保證自己和親友無病無災(zāi)。 更何況碧源山莊不僅有身懷功夫的醫(yī)師,也有許多普普通通的大夫,他們遍布各處看起來毫不起眼,但歸屬于碧源山莊,就連皇宮的太醫(yī)院里也有碧源山莊的醫(yī)師。 碧源山莊要是出事,影響的不止是江湖,因而碧源山莊也在朝廷的庇護(hù)下,朝廷也需要用他們控制藥價。 當(dāng)初除了赤羽門和靈山派,剩余八家都派了人前來查看戚家的事,又除了碧源山莊以外,其它七家都表示可以收養(yǎng)戚禾。 自然,七家內(nèi)部也有爭吵,比如魔教問緣派也在其中,他當(dāng)然不是光明正大坐在那里說的,而是在其他門派提出的時候,不嫌事大地丟了這么一句話,然后躲起來看熱鬧。 問心蠱還沒有下落,不知道被誰下到了誰的身上。 赤羽門和靈山派看起來沒有派人來,但他們到底有沒有弟子在暗中圍觀,林織不得而知。 霍無雙見林織陷入思慮中的模樣,沒對他養(yǎng)孩子的方式提出意見。 他并不是當(dāng)中人,又如何知曉當(dāng)中事,總之林織不會害他徒弟。 院中的對打,陷入到了詭異的凝滯中。 毒蝎不擅長正面對敵,因此在第一時間他便找到了藏匿的地方,利用少年的眼盲調(diào)整吐納,讓他找不到他。 戚禾沒有著急,靜靜地聽著風(fēng)聲。 戚禾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他早早地學(xué)會了沉默等待,無論是幼年被父母塞入機關(guān)內(nèi)他等待天明,還是在棺材里醒來,等著彼時陌生的師父到來。 無色無味的毒順著風(fēng)蔓延,戚禾的表情微動,抬起劍卷起殘損枯敗的花,朝著某個地方而去。 戚禾仔細(xì)聽著花瓣落地的聲音,手里捻著的一片樹葉如同利箭一般朝著一個方向飛射而去。 毒蝎心驚,匆匆躲避,發(fā)出了聲響。 他的聲音短促:“你怎么可能沒中毒?” 戚禾不搭,眉眼卻有些驕傲地舒展。 師父培養(yǎng)了他兩年的抗毒性,開始是一些弱一點的毒蟲毒蛇,后面是什么蜘蛛蝎子,再之后就是蠱。 戚禾為此嘗到了百種疼痛,皮膚一度潰爛,連林棠都被嚇到,但戚禾甘愿受這些。 他嘗過最特別的毒,是師父的血。 那是一種似乎要被高熱融化至死的感覺,戚禾在燒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舌尖的血腥味早就散去,甚至有些回甘。 所以他和師父說他的血是甜的,師父說他是被燒傻了。 這個人的毒還沒師父的血厲害,也想毒倒他? 毒蝎又小心地隱匿了起來,戚禾這次卻沒有再等。 他沒有出招,在院子里練起繁花劍訣來,即使是用寬劍,也無損那份靈動流暢。 旁人要偷襲,他自然不能干等著讓人攻擊。 明知有人在一旁想要殺他的情況下,戚禾依舊自在地舞劍。 林織撐著面頰,覺得果然極具觀賞性。 霍無雙將自己的佩劍丟給了戚禾,讓他舞出前一百式。 戚禾換了劍,身形飄逸,此時正是桃花開的正艷的時候,落英繽紛里,細(xì)劍完全隱沒其中。 和云月劍相比,還是這把劍更適合繁花劍法,柔意更上一層。 霍無雙有些感嘆,他自小學(xué)習(xí)都沒能學(xué)的這么快。 少年身姿挺拔,他小時候瘦弱長的慢,如今已經(jīng)比林織還高一些。 身姿清雅,如幽蘭如春風(fēng)。 霍無雙笑道:“若是醉酒舞會更漂亮,只是小孩子現(xiàn)在還不能吃酒?!?/br> 在這種氛圍下,反倒是毒蝎先繃不住。 他忍不住開口,表示能為林織效犬馬之勞,只求一條生路。 “我說過了,他生,你死?!?/br> 林織應(yīng)答,眼角的弧度未曾更改。 他剛剛應(yīng)該阻止戚禾殺七十六,但戚禾下死手的招數(shù)讓他都有些看不透,只是一個眨眼,人便死了。 六十九的性子,圈在這個地方,限制了他的發(fā)揮,他必然是有所準(zhǔn)備再暗殺,可如今這情況,由不得他準(zhǔn)備。 不過到了這個份上,林織自然不會這么放他走,他不該知道這里的一切。 六十九咬牙,只能拼死一搏。 他身上的暗器如雨,朝著正在舞劍的戚禾飛射而去。 劍風(fēng)在空中舞出殘影,和暗器碰撞發(fā)出了叮叮叮的聲響。 戚禾的身法在白無求的手下練到極致,不過這種程度他連躲的必要都沒有,他挑起了云月,旋刀將暗器挑起還了回去。 這次勝負(fù)分的比之前還快,戚禾將霍無雙的佩劍歸還。 霍無雙知曉沒人了,開口道:“天色不早了,用膳吧,卿卿特地下廚做了八寶鴨?!?/br> 林織頷首:“走吧。” 他讓人收拾了庭院的殘局,戚禾跟在他的身后,聽著他手腕上的鈴鐺聲,如同聽著指引。 在鈴鐺聲下,六十九身體里的蠱蟲化為血水,與尸體的血rou融在了一起。 林織播了鈴鐺內(nèi)的暗扣,鈴鐺便沒了聲響。 在不用蠱的時候,林織鮮少讓鈴鐺響起。 以前還在寨子里的時候,帶著戚禾和林棠,他會用鈴鐺聲告訴他們該往什么方向走。 除開這種情況,也就是他逗戚禾玩的時候,會刻意撥弄鈴鐺。 或許以后還有別種用途,但那也是以后了。 比霍無雙預(yù)料的還早,三月初戚禾便已經(jīng)掌握了繁花劍法,可以算出師了。 那之后就是霍無雙給戚禾喂招,他的劍法更純熟甚至更隨意些,偶爾也有那一百二十式里之外的招式。 戚禾早就明白其實最初的繁花劍法只有四十式,在霍無雙師父手上變成了八十式,在霍無雙這里又變成了一百二十式。 在和江湖第七的對戰(zhàn)下,戚禾劍法越發(fā)純熟,而且漸漸擺脫了霍無雙的影響,不過隨意創(chuàng)劍招這一點倒是學(xué)了十成十。 戚禾學(xué)成后,應(yīng)陳卿的想法,林織打算和戚禾待到四月初九。 只是他們終究沒有在這里過生辰,四月初三,林織收到消息,在西南尋到疑似戚橫斷的人的行蹤。 快六年了,戚禾第一次聽到有關(guān)于親人的消息,無需他說,林織也不打算耽擱。 林織和霍無雙夫婦辭行,帶著戚禾踏上了去西南的路,徹底步入了名為江湖的漩渦。 第166章 養(yǎng)成少俠的蠱師 時值四月,正是鶯飛草長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