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救贖[快穿] 第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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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禾沒讓齊松叫自己師父,在半年前帶他回苗疆見了他真正的師父吳風(fēng),吳風(fēng)渾身經(jīng)脈盡廢,以毒攻毒早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在齊松演示了幾招后,吳風(fēng)便欣慰地合上了眼,將自己寫的小冊子遞給了他,成了苗寨里的一抔黃土。 齊松給吳風(fēng)磕了頭后,繼續(xù)跟在戚禾身邊習(xí)武。 林織并沒有插手這件事,他甚至很少見齊松。 他并不是討厭這個孩子,只是不在意,他在意林棠因為那是原主的侄女,他在意戚禾因為這是他的任務(wù)目標(biāo),除此之外的孩子,多討人喜歡和他也沒有關(guān)系。 當(dāng)然這其中也少不了戚禾有意無意地介入,戚禾很少讓那孩子和他碰面,其中的心思不必多言,擔(dān)心他被其他人吸引去了注意力罷了。 “嗯,記得和他說好,免得他太久見不到你心里不安定?!?/br> “小齊惦念吃的更多,和我一點也不像,畢竟當(dāng)時我就想著師父,”戚禾輕笑,頓了一會兒繼續(xù)說,“自然,我現(xiàn)在也想著師父。” 如此親昵到甚至有些曖昧的超越了師徒情分的話語,從戚禾的口中無比自然地說出,不帶一絲遮掩,容易叫懷疑的人自我否定。 林織:“他倒是像小棠,說起小棠,這次她估計也會來湊熱鬧。” 半年前戚禾回去的時候,林棠剛跑出寨子。 她可一點也不低調(diào),大咧咧地穿著苗疆的衣服現(xiàn)身,也不遮掩自己的手段,不過半年已經(jīng)在江湖上有了蠱教妖女的名號。 林織一直派人關(guān)注著,沒干涉她的生活。 “這次比武大會的第一名的物品,倒是有意思。” “師父已經(jīng)得到消息了?” 林織眉眼含笑道:“四十年的冰玉蓮?!?/br> 戚禾跟著牽動唇角:“看來他們又要出手了?!?/br> 冰玉蓮乃是洗經(jīng)伐髓的藥方里的一味藥,這三年里他們打聽到其他幾樣?xùn)|西都陸陸續(xù)續(xù)有風(fēng)聲,只剩這最后一樣,如今終于出現(xiàn)了。 林織擦了擦唇起身:“走吧,今年的比武大會,一定比以往更有意思?!?/br> 從林織居住的地方,到今年比武大會舉辦的場地,約莫有一天車程,比武大會會在三日后正式召開。 馬車車輪留下轍痕,朝著遠(yuǎn)方延伸。 比武大會場地確定的風(fēng)聲傳出,客棧便極為難訂。 林織在這里有產(chǎn)業(yè),沒在城里住宅休息,去了客棧占據(jù)了視野最好的一間客房,戚禾住在他隔壁。 次日,也就是比武大會的前一天,林織的房門在清晨被敲響。 “師父,我恐怕出了些問題,往日分明運行幾個周天便好,這次打坐小半個時辰似乎都不見效?!?/br> 戚禾停在林織的床邊,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慌亂。 他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不遠(yuǎn)處,仿若遇見問題來請教師父的徒弟,清雋的面龐寫滿了凝重,好像面對的是十分棘手的未知的難題。 如若他張揚的物件沒有浸透夏日衣袍,對著師父劍拔弩張的話,恐怕會顯得更有說服力些。 三年前戚禾表露過這個問題,自此以后他再也沒有在師父的面前提起過,甚至未讓師父看見他這模樣。 直至今日,比武大會的前一天,無論如何師父都不會對他不管不顧的一天。 無論以什么樣的方式收場,按照師父的性子,都不會拋下他離開。 戚禾等著一天已經(jīng)等了許久,他甚至想過要不要在明日清晨甚至是他比武到最后一場的那天再來做這樣的事情,可他終究還是選擇了今天。 若是正事開始了,戚禾不想讓師父覺得他沒有分寸,在至關(guān)重要的時候還想著這種事。 雖然他確實就是如此,日夜想著師父。 在觸碰師父腰腹的時候,握著他的雙足的時候,只可惜他瞧不見,只能用手描繪能觸及的每一寸而后細(xì)細(xì)感受。 第178章 養(yǎng)成少俠的蠱師 寬闊雅致的客棧廂房內(nèi),01看著被部分馬賽克掉的任務(wù)對象,沉默了一會兒。 它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宿主,你在笑什么呀?】 瞧著怪嚇人的。 林織:【沒什么,自己玩去吧?!?/br> 大人的場合,小孩就別摻和了。 因為戚禾看不見,林織面上的笑容弧度比以往更大,只是沒有發(fā)出聲音,任憑戚禾對氣息如何敏感,也無法察覺他的情緒。 聽到戚禾第一句話起林織的睡意就被驚走,反應(yīng)過來戚禾的意思后忍不住失笑。 這并非是嘲笑或者戲謔,而是看見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有著和自己如出一轍的風(fēng)格的愉悅與欣賞。 林織有些驚訝于戚禾的隱忍,畢竟這三年戚禾從未明面上對他表示過任何有關(guān)欲望或者愛意的事情,像是個一心回報師父的好徒弟。 當(dāng)然,那些他眼里面上藏不住的東西,林織沒有拆穿,要是沒有他的默認(rèn),戚禾也靠不了他那么近。 但今天這么一出,這個時機(jī),這個像是求助一般的試探,在林織的意料之外。 林織按照自己的思維邏輯去推算,知道這不是戚禾忍不住了,這只是他計劃的一環(huán),或者說是某種信號。 說實話,林織并不自戀,雖然也不覺得自己是個純粹的好人,但不妨礙林織對自己的行事作風(fēng)十分認(rèn)可,由是他對在自己身邊長大和他行事風(fēng)格相似的戚禾有些偏愛。 不過這畢竟是對他的算計,該好好回敬才對。 “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似乎從未教過你這方面的事?!?/br> 林織的視線從戚禾的面上一寸寸下移,從少年的面龐,到他的丹田之下。 林織輕嘆:“我還以為你歲數(shù)到了自己就會懂了,想來不盡然。” 他心里確實有些煩擾,和三年前匆匆一瞥相比,戚禾rou眼可見的長大了。 林織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卻沒有下床走到戚禾跟前,也沒有讓戚禾靠近自己,而是說:“你到屏風(fēng)后面去。” 林織可不打算手把手地教徒弟怎么解決晨起問題,若是這么做了,放到日后不就是他這個師父先對徒弟動手,以至于讓徒弟忍不住心動么。 雖然很滿意戚禾的謀劃,不過林織可不是乖乖咬鉤的人。 他也不打算用其他地方給戚禾演示,哪怕他用腳踩上去,都是對徒弟的賞賜。 那就用聲音,戚禾自從失明后,與這個世界保持溝通的最重要最直接的方式。 隔著一堵屏風(fēng),可是足夠避嫌。 林織可不急著看,有他看的時候。 聽到師父的命令,戚禾心里一跳。 他連最糟糕的師父將他趕出去或者帶他去找別人的情況都想過,卻沒料到是這種。 戚禾走到了屏風(fēng)后,因為緊張不自覺吞咽,喉結(jié)上下滑動。 林織發(fā)了話,屏風(fēng)后人影呆呆地跟著照做,林織笑著喝止:“上面不用。” “你什么地方氣血運行不暢,應(yīng)該不需要我教你?” 戚禾低低應(yīng)聲,遲疑道:“師父,然后呢?” “輕點握著,它可不是云月,經(jīng)不起你隨意折騰。” 云月是林織花費了不少心思讓名匠給戚禾鍛的劍,無論是長寬,還是上面的花紋樣式,都出自林織之手。 這把可堪為神兵的武器無論是材料還是人力,都花了林織極大的功夫,不過結(jié)果讓他滿意。 這么多個春秋,云月劍始終鋒芒如初,未有鈍邊破損。 林織語氣平緩地說著訣竅法門,如同在教授練功要訣。 他們做了九年的師徒,這算是林織第一次傳授戚禾經(jīng)驗。 那些如何避著蛇蟲鼠蟻的話語不算,那些如何應(yīng)對狀況的也不算,畢竟那些話林織能和戚禾說,也能和別人說,可唯獨這件事不同,只有他們師徒之間可以分享。 林織倚靠著床邊,懶洋洋地隔著屏風(fēng)告知戚禾方法。 “你練了這么多年的劍,手上早就有了繭,可別一心用狠勁,疼的只是你自己?!?/br> “明日大比起初可是擂臺混戰(zhàn),你可不能在這上面出了差錯。” 林織的語氣戲謔,仿佛想到那畫面,忍不住笑出聲。 師父的取笑沒讓少年羞惱,他無神的眼眸更加空茫,被熱氣燒的通紅,下頜懸著的汗珠,在輕微的氣喘聲里低落。 戚禾做的生澀笨拙,全然按照師父教授的來。 他分明是極有天賦的人,可在師父面前,他似乎永遠(yuǎn)都需要依靠和仰望,于是永遠(yuǎn)乖巧柔順,從不違背。 有著劍繭略顯粗糲的手指在顏色映襯下顯得蒼白,寬闊手背上的青筋紋路明顯。 青年教導(dǎo)的聲音不疾不徐,帶著些晨起未梳洗的慵懶,和平日的柔和相比多了幾分不同。 戚禾想起了師父的手,當(dāng)初在春沂時,師父便是牽著他的手,帶他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 這么多年過去,師父的手依舊細(xì)白柔嫩,畢竟蠱師無需舞刀弄槍,只用和那些毒蟲打交道。 但戚禾知道師父的手上應(yīng)當(dāng)是有傷疤的,那些都是喂養(yǎng)蠱蟲留下的痕跡,只是師父不喜歡留著那些痕跡,不是覺得不好看,只是不想讓人識破身份,因而總會用東西將疤痕去除。 師父的手戚禾在年幼的時候就細(xì)細(xì)量過,年年如此,因而記得無比清晰。 耳邊是師父的聲音,明明隔著屏風(fēng),恍惚間戚禾卻覺得自己的手已然變成了師父的手。 鼻尖似乎出現(xiàn)了師父身上獨有的甜香味,好似師父不是在遠(yuǎn)處坐著,而是就在他身前。 大膽的癡妄,乖順的徒弟毫不避諱地對著屏風(fēng)之外的他最親近最尊敬的人傾泄念想。 林織停了聲音,估算著情況,把玩著手上的鈴鐺。 這用來驅(qū)使蠱蟲的銀鈴,也仿佛成了馴化人魂靈的利器。 在某一瞬林織忽地出聲,聲音格外溫柔,話語卻全然相反:“握緊。” 戚禾下意識猛地收緊,在感觀交織中墜入密網(wǎng)。 少年的腦??瞻琢艘凰玻X海里只有著師父的聲音回蕩。 明明平日里體溫偏低,如今手心卻guntang的緊。 戚禾仿若還在夢中,有些迷蒙。 他的唇微動,卻未吐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