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救贖[快穿] 第2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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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蘊派掌門輕咳道:“老道長我可沒什么壞心,聽說有人在打聽,我也只是好奇了一下,并未多留心,我也只是疑惑,四十年的冰玉蓮,即使是難尋的靈藥,又為何有許多人在尋,總不可能大家都一塊得病了吧?” 五蘊派掌門快人快語,柳莊主也坦言他也只是湊熱鬧,所以這次云虛道長要拿東西出來,他們也就同意了。 他們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藏在渾水之下,似乎要將江湖攪得不得安寧,可又不知到底是什么。 賀陽泓:“老道長可別誤會,我可從沒探尋過。” “是么,那恐怕賀掌門要回去查查你門中人了?!?/br> 云虛道長的神色微冷了些,不是針對賀陽泓,而是他七星門里的叛徒。 賀陽泓皺了皺眉,沒在說話。 “老道長知道什么,可否說與我們聽聽?” 點翠宮宮主忍不住問道,她其實也收到了這樣的交易內(nèi)容,可她沒打算得罪云虛道長,不過她很好奇這藥到底還能做什么,聽說是和一張藥方有關(guān),可什么樣的藥方讓人這么執(zhí)著? 云虛道長并未答話,而是將視線放在了戚禾和應(yīng)雙以及站在一旁的溫白心的身上,說:“今日之事必定會有個交代,不過此物如此搶手,或許會是燙手山芋,無論是哪位少俠奪魁,若是想要其他東西,來和老朽換便是?!?/br>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明日便是大比最后一日,諸位回去好好養(yǎng)足精神?!?/br> 云虛道長輕輕抬手,算是送客。 “老道長,冰玉蓮并未丟失一事,可否傳出?” 林織望向云虛道長,和他對視。 云虛道長頷首:“自然?!?/br> 眾人各懷心思地離開,很快,冰玉蓮并未失竊的消息便傳開了。 大家笑話竊賊做無用功,贊嘆老道長高明,疑惑賊人為何將林少俠牽扯其中,卻沒多少人惋惜死去的七星門弟子,甚至根本沒提及。 在他們看來,江湖紛爭中,打打殺殺再平常不過。 林織他們?nèi)r是幾人一起,因事發(fā)突然又有內(nèi)情,歸來時便各自散開了。 戚禾給林織打扇,說著今夜的事。 “師父,他們是不是發(fā)現(xiàn)我的身份了?”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早晚有這么一日,此時也算是時機正好,他們必然沒想到你還活著,更別說他們今天拿到的還是假貨?!?/br> 林織靠在貴妃椅上,低聲嗤笑。 戚禾想起今夜云虛道長避而不談的模樣問:“云虛道長是否知道什么?” “一會兒就清楚了?!?/br> 戚禾微微詫異:“嗯?” 林織抬頭揚聲道:“來者是客,老道長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坐坐?” 戚禾下意識進行防備,他未曾感覺到任何氣息。 幾瞬之后庭院內(nèi)依舊安安靜靜,林織卻依舊氣定神閑,替來者斟了一杯茶。 幾個呼吸之后,有人翩然落地。 “小友既然相邀,老朽便不客氣了?!?/br> 云虛道長落座,心里卻在驚詫面前的青年如此知曉他的到來。 以他所看,眼前的青年并未有絕頂高深的內(nèi)力,竟然能察覺到他的到來,不容小覷。 林織倒不是因為蠱蟲,而是有外掛,若是周圍有人,01會用紅點標記。 能讓他的蠱蟲和戚禾都渾然不覺來訪的人不多,加上剛剛云虛道長的表現(xiàn),林織便推測來的人是他。 “忽然造訪實屬冒昧,但我有一惑,還請二位小友為我解開?!?/br> “這冰玉蓮和欽鶴谷丟失的碧露寒天,是否有關(guān)聯(lián)?” 林織面上帶笑:“道長既然明白,何須多問?!?/br> “如此這般……江湖之亂必不可少,年年歲歲如此,怕是難以安生,兩位覺得呢?” 老者的試探之意不加掩飾,這江湖人人都想當頂尖高手,以門派以世家劃分實力爭搶資源,可武道并非一路坦途便為好。 洗經(jīng)伐髓聽著是好,可若是沒有好的心性,也不過是殺人刀。 江湖終究屬于年輕人,如今的天下第一已經(jīng)老了,在離世之前,云虛想要為蒼生謀個清靜,斷個禍根。 戚禾正等著師父先開口,卻聽見林織說:“小禾,你覺得呢?” 戚禾微怔,毫不猶豫答:“匡扶正義扶危濟困,乃是我輩職責所在。” 世間有一個因此背負深仇的戚禾就夠了,若是藥方流傳,那不僅是藥方要被搶的頭破血流,藥材的歸屬同樣是腥風(fēng)血雨,到時候又要死多少人。 云虛道長欣慰點頭,看向了貴妃椅上姿態(tài)慵懶的貌美青年,當年的孩子沒有被仇恨蒙蔽到觀念扭曲應(yīng)當離不開這位師父的教導(dǎo),可他看不透這本事古怪亦正亦邪的年輕人。 “他是我的徒弟,既然是他的想法,我自然盡力滿足?!?/br> 林織聲音帶笑,他若是出手他的身份必然瞞不住,一個苗疆的蠱師滿口正義的話,恐怕哪個江湖人都不會相信,他便索性這么說,再順便逗逗徒弟。 本可以尋常對答的話語在他的編織下成為了少年人萌動春心的捕籠,戚禾打扇的動作忍不住一頓,面上的笑意怎么也遮掩不住。 云虛道長見此感嘆,比起讓他帶回這個孩子,興許這樣更好,畢竟青年養(yǎng)的這樣好,他們的師徒情誼也很深厚。 雖然彼此都沒有點破身份,但秘而不宣的三人已經(jīng)說起了藥方之事。 “如果要追溯根源,興許要到五十年前,即蠱教在中原聞名之時?!?/br> 云虛道長許多事情被證實,他也不吝嗇分享這些信息。 “道長不必如此委婉,直說臭名昭著即可?!?/br> 林織劍云虛道長望著自己,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敏銳,他根本沒用蠱,竟然就被識破了身份。 不過他沒打算問,就像云虛沒問他怎么知道他來了。 云虛道長卻主動道:“那時我二十出頭,參加了當時的正邪大戰(zhàn),對蠱師的本事深有領(lǐng)會,因而對蟲子也算熟悉。” 五十年前的正邪兩道大戰(zhàn),可謂是聲勢浩大。 西域的圣教聯(lián)合苗疆的蠱教,同中原的拜血教羅剎教一同鬧出了大陣仗,中原武林正道人士許多弟子投入到了此次的對戰(zhàn)中,因為牽扯到了域外,朝廷的代表六扇門的鐵捕以及大內(nèi)高手都辦成江湖人士參戰(zhàn)。 最終結(jié)果圣教的人逃回西域,苗疆蠱師避世不出,拜血教羅剎教被滅門,再無一點蹤影,如今的赤羽門和問緣派乃是后來興起的中原魔教。 “當時蠱教的頭領(lǐng)林藍曾在我的師父還有其他門派掌門面前發(fā)過死誓,只要是她的后代統(tǒng)領(lǐng)蠱教,就絕不會再入侵中原,之后蠱教確實也淡出了江湖,沒再興風(fēng)作浪?!?/br> “當時為表誠意,她還說了她和圣教的交易,他們打算研究出一種可以洗經(jīng)伐髓的藥丸或者是蟲子,讓人的武道坦途,”云虛道長搖頭道,“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好的事,他們的確是成功了,代價卻讓人無法承受?!?/br> “他們研制出來的東西,可以讓人短時間里內(nèi)力流轉(zhuǎn)的速度成倍增長,實力大增,但不出半月必會暴斃而亡,死狀凄慘,若不是這邪異之物,當初那場大戰(zhàn)也不至于死傷那么多人,這大抵就是那張藥方的雛形?!?/br> “那些東西早已被焚毀,按理來說清楚如何制藥并且不斷改進的人不多?!?/br> 林織眉峰微挑:“你的意思是這藥方后來可能是蠱教的人研究出來的?” 林藍就是原主的母親,原主是她四十多歲時生下的孩子。 云虛道長微微一笑,道:“自然不是,起初便是圣教的主意,這東西也是圣教的人所提供的,我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那人還有一個身份,他在中原武林甚至還頗為有名?!?/br> “不知小友是否聽過他的名字,人稱鬼醫(yī)閻三更。” 林織的瞳孔微微緊縮,一些事情在他腦海里快速串聯(lián)。 在原主的記憶中,閻三更是娘親的好友,兩人相識了很多年,他娘根據(jù)閻三更留下的東西研制出了兩顆蠱丹,但他娘很少提及這位神秘的好友。 林織快速回憶了相關(guān)的事情,還好事情不至于那么狗血,原主走了的爹娘挺恩愛,兩個人都是蠱師,有著蠱師互吞情蠱的浪漫,不至于出現(xiàn)什么閻三更是原主親爹這種戲碼,雖然戚家的悲劇不是閻三更導(dǎo)致的,但確實有他藥方的原因在里面。 閻三更大概是原主七歲的時候去世,同年戚禾父母遇見了他拿到了藥方,兩年后戚禾出生,在戚禾八歲那年搜集齊東西,打算等戚禾十歲的時候服藥,但有人找上門,戚禾父母雙亡,被迫提前吞藥,再然后就遇見了他。 林織反應(yīng)極快地問:“這件事和西域圣教有關(guān)?” 閻三更死了快十年戚家才出事,說明之前根本就沒人知道他這些事,中原之前的兩個魔教都被挫骨揚灰了,如果有信息早就找上門,原主的娘連家里都沒透露過,更不會是苗疆的手筆,那就只能是和西域的圣教有關(guān)了。 因為藥材都是中原特有之物,加上戚家被滅門各種中原門派的傷痕,根本就沒有人往圣教的方向想,即使是林織都因他們存在感過低而沒有過多去查。 云虛道長輕嘆:“我想恐怕如此,本來我也沒想到這方面,溫宮主問我我因琢磨不透也并未回答,還是這洗經(jīng)伐髓內(nèi)力倍增才提醒了我?!?/br> 云虛道長看向戚禾,詢問道:“小友,可否替你探探脈?” 戚禾并無異議,伸出了手。 “沒什么事,看來閻三更也不是五十年前的他了,哪怕是這樣,也不能讓他們得手?!?/br> 云虛道長收回手,這些藥材都是中原特有,他們想要一直拿到這些東西,就得在中原站穩(wěn)腳跟,其中多少腥風(fēng)血雨不談,到時候用這些藥培育出來的孩子,一定會成為他們侵害中原的主力。 “道長放心,我們應(yīng)答了,自當竭盡全力?!?/br> 林織見云虛道長起身,也跟著起身送客。 臨別前他又問:“道長可知戚橫斷的下落?” 除了三四年前收到的疑似消息,他還是什么都沒打聽到。 云虛道長搖頭:“我也一無所獲?!?/br> 戚禾有些失落,但也習(xí)以為常了。 今夜知道的事情足夠多,起碼已經(jīng)讓他明朗不少,也讓他和師父找到了方向。 林織夜半傳書,沒想到天還沒亮的時候就收到了回信, “師父,是加急信?!?/br> 戚禾耳力好,先將信拿了過來。 林織有些疑惑地拆信,他寄出的信哪怕用加急也不會那么快,看清信上的內(nèi)容時,他的手指慢慢地將信紙揉皺。 他不笑也上揚的唇讓他看起來似乎正盛著笑意,烏黑的眼眸里卻布滿冷意。 “今日的對決不必太過收斂,既然他們要看你的本事,你就給他們看?!?/br> 戚禾感受到了師父的怒意,這大抵是他跟在師父身邊這么久,第一次見他如此生氣。 “好,師父,上面寫了什么?” 林織語速依舊不疾不徐,帶著冷笑:“他們心有懷疑,挖了你的墳驗尸,既然他們這么想弄清楚,那就割了他們的腦袋送他們下去仔細看著?!?/br> 他布置在周圍的人有死有傷,后邊來了人才避免了那些人對戚禾父母的墳下手,那邊立刻傳了信過來,好在這里距離春沂不算太遠,否則今日這封信還傳不過來。 明明是假的墳塋,師父卻為他被冒犯如此生氣,戚禾知道心中的竊喜不該有,可卻難以壓抑,竭力克制才未有紕漏。 他的手掌覆在了林織的手上,捏著捏師父的指尖從他手中取走了那張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