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救贖[快穿] 第2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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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因蠱蟲而痛的渾身發(fā)抖,聞言露齒笑道:“我憑什么告訴你?” 她恨恨地看著林織道:“我就應(yīng)該先殺了你?!?/br> 她根本沒感覺到蠱蟲近身,完全不知道林織是什么時候給她下的蠱。 戚禾不喜歡受制于人,也斷然沒有被這人以不知真假的消息吊著的道理,眼也不眨地殺了婉月,確認(rèn)她斷氣才拔出來劍。 海燁欲言又止,林織看向他,對他晃了晃手腕上的蠱鈴,意味很明顯。 他沒有資格提要求,不然也嘗嘗蠱的滋味。 他并沒有直接對婉月下蠱,武力越高的人對這類事物就越敏感,他在婉月吸收第一個人的內(nèi)力的時候,便讓天星飛到了還活著的人身上,順勢鉆進(jìn)了婉月的身體里,并且一直在等待時機(jī)。 海燁不說話了,他也不知道林織是何時下的蠱,這種難以防備的感覺讓人不喜。 大仇得報,戚禾心里卻沒有快意,只有無窮無盡的疲憊。 跌撞著擁著師父時,戚禾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些。 “師父,我替我爹娘報仇了,可是為何卻高興不起來。” 支撐著他的仇恨如同生長在他的骨髓中,如今被抽走了,除了松快以外,只有空茫。 明明他設(shè)想過許多次,到這個時候他要如何折磨他的仇人們,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痛苦中懺悔他們曾經(jīng)做過的錯事,可情況是他只想快點殺了他們,不能容忍他們多呼出一口氣。 林織扶著戚禾染著血的長發(fā),他這么聰慧,怎會不知心境為何如此,只是他需要一點安慰,又或者關(guān)懷,足以能讓他走出陰霾的溫情。 他輕嘆道:“逝者長已矣,生者如斯夫。” 戚禾閉著眼眸,聽著師父的心跳,感受著他手掌力度的輕柔,好一會兒道:“師父,陪我回趟家吧?!?/br> “好?!?/br> 應(yīng)雙已經(jīng)昏迷了,海燁倒還撐著,對婉月的尸身有些戀戀不舍,很想帶走。 有01在,林織很容易找到出口,當(dāng)然對外他是以蠱蟲探路。 戚禾背著應(yīng)雙,林織本想自己扶著,戚禾卻不想師父扶別人,干脆自己背著了,至于海燁,他和他的隨從慢慢地往外走,他們不宜現(xiàn)身于人前。 出口直通一處民宅,他們沒急著分道揚鑣,外邊還守著赤羽門的人。 林織倒是沒問題,但是還有傷者。 林織讓蠱蟲飛出去尋林棠,收到信的林棠很激動,帶著人趕來了此處。 這又有一場廝殺,戚禾的人以及曲梓珩他們很是利落,不一會兒就沖破了防線。 云虛道長依舊在和陳城主周旋,因而城主就算收到了信,也不敢前來。 曲梓珩看見昏死的應(yīng)雙大驚,趕忙帶人去看了大夫。 戚禾留在客棧里養(yǎng)傷,林織則再次上門拜訪。 因牽扯到各門各派的人,云虛道長立刻修書讓其他門派的人前來,至于赤羽門的事,由他們門派的其他人接管,當(dāng)然云虛道長特地以條件交換,取走了林織說過的幾樣?xùn)|西。 第二日的洗劍會自然是取消了,可武林眾人的亢奮不減。 洗劍會哪有西域魔教入侵中原武林五十載來的讓人群情激奮,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赤羽門本就不如何的名聲更是一落千丈。 許多危害江湖的惡人也不齒于背棄中原武林之人為伍,也是人性復(fù)雜之處。 在這件事中,西域圣教新舊之爭自然是被隱沒,于是在外人看來,便是尋仇的戚禾滅掉了赤羽門的門主,殺了第一堂的堂主,讓西域圣教安插在中原門派中的人盡數(shù)喪生。 林織身為蠱教圣子,昨日還有許多人罵他邪門歪道,第二日倒是被人夸贊起有情有義來。 不僅如此,應(yīng)雙的名聲也跟著水漲船高,大家不禁感嘆靈山派還真是輩有人才出。 應(yīng)雙笑瞇瞇地說著謙詞,眾所周知他們靈山派弟子向來是淡泊名利的啦。 關(guān)于陳城主勾結(jié)赤羽門這一事,云虛道長他們有了秘密的會議,請了戚禾與林織旁聽。 陳城主不算是純粹的武林中人,他首先是這里的父母官,是朝廷的人。 云虛道長寫信告知了六扇門,讓他們來處理這件事。 各門派心情復(fù)雜地走了,打算繼續(xù)自查看看有沒有其他叛徒,一時之間武林中掀起了一陣門派清查之風(fēng)。 林織按照約定,將冰玉蓮給了海燁。 海燁傷的很重,暫時沒有離開,而是休養(yǎng)生息,林棠在旁照顧他。 對于這件事,林織倒是有些不知怎么下手,他擔(dān)心他越為難,林棠反而越不放手,故而只是讓人盯著。 戚禾在養(yǎng)好傷去春沂之前,尋了林棠一趟。 他沒帶白綢,但眼睛還是只能感受光亮的區(qū)別,不過戚禾對此也很樂觀,至少不少又一片灰蒙。 戚禾問:“你的同心蠱煉好了嗎?” 他還記得曾經(jīng)談?wù)摰角樾M的時候,小姑娘眉飛色舞地告訴他,她一定會煉出情蠱里最厲害代表著同生共死的同心蠱,給她未來的夫君吃,即使她那是根本不知道何為情愛。 林棠沒想到他會提這一遭,愣愣地?fù)u了搖頭。 林棠低語:“總要有了喜歡的人,才抱著那種心思煉?!?/br> “那便煉吧,煉成之后,看他愿不愿意主動吃。” 林棠眼眸一亮,問:“若是他愿意,你們就不會討厭他了嗎?” 戚禾:“若是他愿意,我們就不討厭他,但你不能吃?!?/br> 林棠一怔,絞著手指說:“小禾哥哥,我不明白。” “男人討要情蠱吃,可是為了蠱女也吞下蠱蟲嗎?” 林棠下意識回道:“自然不是?!?/br> 寨子里也不是人人都煉蠱,若是兩人都是蠱師,那就吞下對方給的情蠱,若只有一人是蠱師,蠱師沒練出同心蠱自然沒有蠱可吞,但她的蠱已是她的情意了,除非蠱死,是不能再煉新的。 “蠱只是試驗,若是無情,靠蠱蟲得來的也不是情?!?/br> 林棠認(rèn)真點頭:“我記下了?!?/br> 林棠好奇道:“不過小禾哥哥你怎么這么懂,你有喜歡的人了?” 戚禾眉眼含笑:“有,日后你就知道了?!?/br> 林織他們要去春沂,走陸路即可。 臨別前,眾人揮手告別。 此間事了,江湖再見。 抵達(dá)春沂后,茶館里的說書人正在唾沫橫飛地說著江湖最近的新鮮事。 “有言是欽鶴洗劍風(fēng)波起,戚家少俠死復(fù)生,上回說到那戚家少俠以假名參加了比武大會…………” 聽眾們興致勃勃,渾然不覺門外他們正在討論的人路過。 林織來之前已經(jīng)讓人打理了戚宅,戚禾重整了父母的墳塋,至于他的那座便填平了。 戚禾在父母的墳前待了許久,林織靜靜地看著他,瞧著他真正展顏的模樣。 不過有些出乎林織意料的事,他并沒有在戚宅找到貓咪相關(guān)的事物,不過他也不著急。 祭拜完父母后,戚禾和林織便去了霍無雙那里。 可他們等到的只是合葬的墳塋,原來霍夫人在比武大會的時候就已經(jīng)先走了,霍無雙不愿打擾他們,忍著悲痛寫下了那封書信,便隨夫人一起去了。 八月的風(fēng)吹的人有些悵惘,池塘邊楊柳依依,送別曲聲總未絕。 “先生走時,應(yīng)當(dāng)也是開心的,師父,我們也會如此,對嗎?” 戚禾并未道明是什么,但他們都知道是什么。 “我自是去哪兒都要帶著你的?!?/br> 林織以此當(dāng)做應(yīng)和,戚禾笑眼彎彎。 他們之間的那層窗戶紙已經(jīng)薄到?jīng)]有,親吻同眠除了沒做到最后,幾乎都干盡了情人之間而非師徒的事。 林織自然是不會主動開口,只看戚禾要準(zhǔn)備到什么時候。 又是一年春,四月杏花白。 戚禾十八歲生辰那日,送出了他準(zhǔn)備許久的禮物。 那是一串精巧的銀鏈,上邊綴著特制的蠱鈴。 “我瞧不見做的花樣,但昭蕓他們說模樣好,希望師父會喜歡。” 而他一個眼盲的人是如何艱難地做出蠱鈴,其中艱辛他并未談?wù)摗?/br> “今日不是你生辰,怎么反倒送起我禮物來了?” “想討師父歡心,好讓師父答應(yīng)我討要的生辰禮。” 戚禾肩頭落了杏花,他的語氣溫柔卻堅定:“師父,我想要你,我心悅你。” 少年春衫薄,心意重。 林織解了手腕上原本戴著的鏈子,將手放在戚禾的掌心,道:“替我戴上吧。” 如此,便是允了。 饒是戚禾也喜不自勝,心滿意足地圈住了他的師父。 不到萬無一失的時候,他不會開口,而且他覺得他總要拿出足夠多的心意,才能去向師父表達(dá)。 原本的輕吻,到最后也變了樣,從屋外到了屋內(nèi)。 戚禾雖然是個以下犯上的徒弟,但卻又極其守規(guī)矩,只想著等到這日再行夫妻之禮。 不過他沒想到的事,因為看不見,他頭一回有些急切莽撞也沒扶著,導(dǎo)致撞偏了,沒能第一時間進(jìn)去,活像個找不著路的人。 柔嫩之處黏膩,天資聰穎的少俠從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犯這樣的錯,渾然將腦子丟在了外邊。 林織笑的渾身顫動,最后忍不住笑出聲。 哈哈哈哈這未免也太可愛了,他確定這不是戚禾精心設(shè)計的環(huán)節(jié),于是更好笑了。 戚禾從頭到腳都紅透了,恨不得現(xiàn)在就恢復(fù)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