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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救贖[快穿] 第236節(jié)

    無論兇手出于哪種目的,他都不會很快死亡。

    如果兇手要殺他,根本不用大費周章地讓人上門送花,他隨意將自己偽裝成什么身份都能行兇。

    通過上一起謀殺案可以看出兇手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但這一次的兇案卻展現(xiàn)了他的些許狂妄。

    兇手之所以狂妄,是因為他有資本,而這種資本就是他在暗,被卷入其中的他在明。

    兇手不會殺人滅口,因為兇手清楚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他才能這么游刃有余地逗弄他。

    老實說,林織并不恐懼,甚至對這個人不感興趣。

    不過他給了他一個很好的機會,一個靠近仇或的機會。

    花店很快就到了,林織付了錢下車。

    給他送花的那個員工已經(jīng)返回了店里,看見他有些驚訝,林織直接走上前和她進行溝通。

    “你好,可以告訴我你們這筆訂單是什么時候接到的嗎?”

    因為是收花的客人,員工很快就告知了答案。

    “上午十點左右,一位女士來我們店里訂了花,讓我們在一點鐘的時候送到你家?!?/br>
    “可以看一下監(jiān)控嗎?我想知道她的樣子。”

    員工猶豫了一會兒,看向了老板,老板還以為這是一場浪漫的追逐游戲,樂呵呵地答應了,將上午的監(jiān)控調(diào)了出來。

    訂花的是個模樣清秀的女生,面上沒有任何遮擋物,很眼生,林織沒有見過。

    不過他心里清楚,這個女孩大概率不是真正給他送花的那個人,這個姑娘打扮的就像普通的上班族,進入花店的姿態(tài)有一些局促,想來是很少進這種地方。

    她直接問了繡球花,但她對繡球花應該有些陌生,因為繡球花就在她的右手邊,她卻沒有多看一眼,選擇了詢問店員。

    “你們認識她嗎?”

    老板和員工搖了搖頭,這并不是她們熟悉的客人。

    林織沒有接著問下去,道謝過后離開了花店。

    通過資料可以得知,他收到的那束繡球花是一種叫做無盡夏的品種。

    無盡夏的花語不外乎兩種,一種是對新婚的祝福,寓意團聚美滿,一種是寓意頑強不息。

    無論哪種似乎都和眼前的情況扯不上關(guān)系,林織也沒再細想。

    林織沒有很快回家,而是去了花店附近的健身房,試驗一下體力恢復的功能。

    在不停的試驗中,他大概明白了其中的運作原理,他的體力在消耗的同時會以緩慢的速度回充,如果消耗的體力與補充的體力達成平衡,那么他可以達到一個永遠不會疲憊的理想狀態(tài)。

    當然,這只是理想狀態(tài)。

    約莫五點,林織回了家。

    電梯打開,林織看見了站在自己房門口的高大男人。

    仇或正在抽煙,霞光落在他深邃的輪廓上,在暖色調(diào)襯托下他給人的感覺越發(fā)冷沉。

    林織打開門問:“什么時候來的,等很久了嗎?”

    “你去哪兒了?”

    “健身房,我想鍛煉一下,以免遇到危險沒有任何還手之力?!?/br>
    林織進門彎腰給仇或拿拖鞋,他今天穿了條黑色的寬松的運動褲,隨著彎腰的動作布料緊貼身體線條,勾勒出柔軟弧度。

    仇或強行收回了在人家屁股上打轉(zhuǎn)的視線,眉間褶皺更深,他滅了煙進門,將煙丟進了垃圾桶里,看著小吧臺上放著的花。

    仇或盯著他說:“濱西花園死人了,死者中了三刀,痕跡和你遇見的那些案子一模一樣?!?/br>
    “竟然是這樣,這是某種的特定儀式還是他的獨家標記?”

    林織喝了一口水,因為汗液黏膩讓身體不舒服,他進了臥室。

    青年的反應過于平淡,看起來一點也不訝異,更別說恐慌。

    仇或倚靠在門邊,垂眸看著他說:“兩名被害人之間雖然沒有聯(lián)系,但因為傷口特殊性我們打算一起偵辦,也就是說這是一起連環(huán)兇殺案?!?/br>
    他加重了語氣說:“如果你不是兇手,也不是共犯,那么你已經(jīng)被他盯上了?!?/br>
    林織拿了睡衣,仰頭看著擋在門口的男人,彎唇說:“警官,你擋著我了,哪怕他要殺我,我現(xiàn)在也要洗澡?!?/br>
    “天氣真的變熱了?!?/br>
    青年略帶些抱怨地咕噥,手指抓著衣領(lǐng)扇了扇風。

    寬大的衣領(lǐng)在他的動作下被不斷扯開合上,白的晃眼。

    仇或無論是靜態(tài)捕捉還是動態(tài)捕捉成績,在刑偵隊里都是名列前茅,輕易地瞧見了胸膛上綴著的,他有些不自覺地焦躁,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仇或讓開了位置,看著青年走向浴室。

    “正常人知道自己被殺人狂魔盯上都會緊張?!?/br>
    林織的腳步不停,懶洋洋地答:“警官,你忘了,我有病,我不正常。”

    “還有,我很緊張,”青年倚門回首,手掌貼在心口,眼里盈滿笑意說,“所以為了我的安全,請你暫時不要離開,如果我在洗澡的時候遇害,那可太不體面了。”

    青年的皮膚白,燈光下顯得瞳仁極黑,若是拋去他口中所說的話語不談,便顯得格外繾綣情深。

    林織家的公用浴室采用干濕分離,從衛(wèi)生間門內(nèi)往里走,還需要過一道門才是浴室。

    仇或今早進過,自然清楚布局,而青年并沒有走進浴室脫衣,而是在門口就解了。

    影子倒映在門上,可以清楚地看見動作,隨后就是走動與開水的聲音。

    仇或心想,里面那人是真有病,當然,不是說他在還沒到浴室就脫衣服這一點。

    林織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仇或正在側(cè)對他站著,看不出異樣。

    “這張卡片我們會帶回去調(diào)查,可能還會有些問話需要你配合,如果接下來有任何線索,也希望你提供給我們,和我們保持聯(lián)系?!?/br>
    “不過最好不要隨意出門,以免遇上危險?!?/br>
    “我盡量,不過我發(fā)病的時候可能控制不住自己?!?/br>
    林織沒打算一直待在家里,他走到吧臺前,從那一捧花里挑了幾束開的比較好的花,插在了花瓶里。

    他擺在了較為顯眼的地方,讓人一眼能注意到。

    當然他可不是擺給兇手看的,而是擺給仇或看的,讓仇或看見花就想起他眼下的情況。

    “我去這家花店問過了,是一個女孩在上午十點訂的花,讓人在下午一點送到我家?!?/br>
    仇或聞言,神情冷了點。

    “我們在十二點五十的時候接到報案,根據(jù)法醫(yī)推測,死者的死亡時間在兩個小時內(nèi)?!?/br>
    “十二點十分有人看見過被害人,說明她的遇害時間在這之后,在十二點五十前?!?/br>
    也就是說兇手訂花的時候,兇案還沒有發(fā)生,而且兇手的目的也并不是讓看到卡片的林織去往案發(fā)地點,重演上一次的事件。

    這并不是預告,而是告知,或者說宣揚或者炫耀。

    仇或調(diào)查了一下午,從死者的社會關(guān)系入手,和岳吉祥一樣,死者并沒有太過復雜的社會關(guān)系,謀財或者情殺都不沾邊,她和岳吉祥也根本不認識。

    但連環(huán)殺手作案挑選的被害人一定有共通性,而且兇手作案速度之快,讓人十分擔憂。

    一般的連環(huán)殺手通常都會有固定的作案頻率,越到后面作案的間隔越短,而這兩起案件的間隔時間就已經(jīng)很短。

    仇或翻了以前的檔案,并沒有相關(guān)的案子記載,他已經(jīng)讓人著手去查看看其他的地方有沒有這樣的疑案。

    林織的指尖輕點桌面:“他在通知我,他會在這個時間點前做完這件事?!?/br>
    “因為他知道,我并不一定會去當見證者?!?/br>
    “生命被奪取,不是值得見證的東西。”

    仇或的口吻不算好,他不喜歡看見別人死在自己面前。

    “警官說得對,”林織雙手撐在桌面上,隔著桌子靠近了仇或,“那下次我再請你幫忙時,可別拒絕我,藥吃多了有副作用,甚至會產(chǎn)生耐藥性,我不喜歡?!?/br>
    “如果銬住不行,那就用領(lǐng)帶,或者說你更喜歡繩子?”

    青年昳麗的面龐露出稍顯為難的神色,沉吟道:“其實這些我家里都沒有,但警官的腰帶應該可以勉強一用?!?/br>
    他說的那么別有用心,可又那么柔軟無害。

    第208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

    仇或眼眸沉沉地望著林織,身為成年人,他不是什么愣頭青,雖然明知不對,但在這種近乎引誘的話語下,他還是不可避免地想象了林織所說的畫面。

    青年皮rou嬌嫩,在瓷磚地板上跪了幾分鐘膝蓋就紅腫了,用皮帶綁著手,他失控要掙扎,不出一會兒就得有淤痕,他心里冷嗤一聲,這么經(jīng)不起弄還敢這么開口。

    他的視線落在了青年擺弄花的雙手上,紫色的繡球花襯得那雙手越發(fā)白皙纖瘦,透著病態(tài)的隨時會被催折之感,仿佛比花枝還要脆弱。

    仇或來了火氣,心下有些煩躁,為了壓著那股火,下意識想抽煙,但在林織面前,到底是沒拿出煙來。

    他的神色意味不明,開口說:“你這邊本來應該是我隊友對接,你存了她的號碼,有事可以給她打電話?!?/br>
    仇或本以為面前的青年會執(zhí)意要求和他來往,卻見青年彎了彎眼眸,問道:“是那位女警官嗎?”

    林織對那位短發(fā)女警有印象,給人的感覺豪爽干練,加上她的名字也很有特點。

    “危允君,”林織口中念著她的名字,笑道,“很特別的名字,很好聽。”

    “如果有需要我會給她打電話的,她看起來應該更樂于助人?!?/br>
    林織可不打算急切地上趕著,眼下這種情況,他處于漩渦中心,仇或不可能不和他接觸。

    他看的分明,仇或要是對他沒感覺,何必避開他。

    他面上的笑容越發(fā)明媚,如同春日枝頭攏著天光的花。

    仇或一時之間覺得可能他之前的猜想是錯的,這人大概對誰態(tài)度都這么曖昧,危允君不在跟前都這樣了,若是在他面前還不知道要笑成什么模樣。

    想要他遞出手讓危允君幫忙,仇或不自覺皺緊了眉。

    林織將花侍弄好,看著冷著臉的仇或。

    仇或面相給人的感覺有些兇厲,擰著眉的時候感覺更甚,林織不懼怕他,倒覺得他這樣越發(fā)性感。

    仇或沒對林織的話進行評判,伸出手道:“我拿一枝帶回去化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