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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救贖[快穿] 第332節(jié)

    “我記得他給我彈琴唱歌……然后……”

    徐苓春努力去回想那些讓她心跳加速的場面,但是那些記憶好像被打上厚厚的馬賽克,好像她只覺得開心,但是不記得因?yàn)槭裁撮_心。

    他們每次見面都只是唱歌聊天嗎,聊的是什么內(nèi)容?

    徐苓春發(fā)覺,她完全沒印象。

    女人的臉色沉了下來,很是難看,她的手指抓緊了包包的邊緣,指甲因?yàn)樗膭幼鲙硖弁矗炊屗逍蚜诵?/br>
    “大師,如果我真的中招了,這種情況該怎么解?”

    “情煞并不算特別蠻橫的類型,因?yàn)樗男Ч蔷徛B加的,需要你時時接觸才能不斷加深對你的影響,你和他經(jīng)常在什么地方見面?什么場合是你們倆共處最多的地方?”

    這就是林織需要事主本人出面的原因,沒人比他們更清楚這些,所以需要他們的配合才能效率更高的做好這件事。

    汪明亮拍桌而起:“走,去那個垃圾玩意的家,他媽的敢搞這種歪門邪道的東西,不揍幾下這口氣都不順?!?/br>
    徐苓春瞪了汪明亮一眼,說:“去他家干什么?”

    汪明亮:“他用東西給你下咒啊,這種東西應(yīng)該都放在他的家里吧?”

    “不清楚,但是我不常去他家,最多在那里坐一坐,我們經(jīng)常見面的地方……”

    徐苓春開了汪明亮的車,把人載到了目的地。

    汪明亮看著閃爍的“錦繡會所”四個字,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們在這種地方經(jīng)常見面?你真把他當(dāng)賣的了?”

    徐苓春合上車門說:“我說了我就是聽歌而已,嘴都沒親一個!”

    汪明亮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心疼她花冤枉錢沒有得到服務(wù),還是慶幸她沒有被占便宜,搞得他怪糾結(jié)的。

    林織看著會所的大門,按理來說這種人氣駁雜的地方,不太適合情煞的出現(xiàn),那人把煞養(yǎng)在這里也是奇特。

    徐苓春口中的老楊今天有事外出,沒有在會所里。

    徐苓春帶著他們進(jìn)去,不需要大堂經(jīng)理的引導(dǎo),徑直去了她包下的房。

    會所里哪里都是香薰的味道,像是情人之間的私密耳語,很是纏綿。

    林織走進(jìn)房間的那一刻,看見濃烈的霧出現(xiàn)在眼前。

    冰涼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一團(tuán)團(tuán)白色的濃霧往他的眼睛里鉆。

    涼絲絲的,帶著一點(diǎn)輕微的刺痛。

    因?yàn)榱挚椪径ú粍?,徐苓春和汪明亮都不敢打擾他。

    等到林織回神,徐苓春有些忐忑地問:“大師,這房間有什么問題嗎?”

    汪明亮已經(jīng)在包廂里轉(zhuǎn)動,試圖尋找到那個讓徐苓春異常的東西。

    林織點(diǎn)頭,沒有解釋太多,看著霧氣消弭后變了模樣的人間。

    原本有色彩的陳設(shè),在他的眼里都變成了黑漆漆的模樣,空氣中漂浮著類似于霧霾的淡灰色物質(zhì),又有些絲線般的不知是什么的東西來回游蕩。

    汪明亮和徐苓春身上也有顏色,汪明亮是淡淡的火焰色,徐苓春則是奇異的桃紅色,內(nèi)里摻雜著陰氣,讓顏色變的灰慘慘。

    身為普通人,他沒有能見邪祟的陰陽眼,卻從連清那里短暫繼承了一雙鬼眼。

    林織對自己身上的顏色并不好奇,直接朝著房間里粉紅亮光最盛的地方走去。

    這所會所的貴賓包廂裝修風(fēng)格很大眾,小吧臺放著酒水,旁邊是麥克風(fēng)的架子,點(diǎn)歌屏幕貼在墻壁上還可以看電影,沙發(fā)擴(kuò)展就是沙發(fā)床,半圓的柜壁上放著香薰和展示的cd,還有一些很精巧的擺件。

    林織拿走上面的擺件時,汪明亮和徐苓春還以為這些東西有什么問題,可林織只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招手讓他們過來幫忙。

    汪明亮的力氣無愧他寸頭大高個的外表,握著半圓的木板向外拉扯,很快感覺到了一陣松動。

    他有些激動道:“能拉開!”

    這塊展柜總共分為三個部分.最底下是鞋柜,中間是擺件,最上面是cd,和上下的固定不同,中間那塊有個隱藏空間。

    隨著木板的移位,放在里面的東西也暴露了出來。

    那是一塊巴掌大的神女像,身上纏繞著黑色的頭發(fā),頭發(fā)纏的密密麻麻,一眼看過去有些嚇人。

    汪明亮離了三步遠(yuǎn),好奇望著但是不敢碰,只是小聲道:“看著就邪門?!?/br>
    徐苓春看著上面不知道是不是纏著她的頭發(fā)的東西,臉龐在燈光下顯得越發(fā)慘白,涂抹了口紅的唇在燈光下卻顯得更為紅艷,看著很是詭異。

    汪明亮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感覺好友很怪,大師也很怪。

    他剛剛不小心看了大師一眼,大師的眼睛本就眼球占比很大,仔細(xì)看有點(diǎn)滲人,他剛剛看過去,大師的眼睛里似乎眼白都消失了,黑漆漆的一片,看的人有點(diǎn)不寒而栗。

    汪明亮在心里唱國歌唱《保衛(wèi)黃河》,一下子感覺身體的溫度回到了正常狀態(tài),安全感滿滿。

    林織沒在意周圍人的態(tài)度,看見霧氣裹在了手上的神女像上,那些纏的厚厚的發(fā)絲斷開,落在了他的掌心里。

    白霧依舊朝著神女像的內(nèi)部侵蝕,神女有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徐苓春被更改后的面相和這有些相似,再長久下去,或許會變成這個樣子。

    輕微的碎裂聲后,神女的眼睛中央出現(xiàn)了裂縫,隨即木雕被分為了兩半。

    木雕內(nèi)部放著一片帶著血跡的美甲碎片,讓徐苓春瞪大了眼睛。

    林織問:“有打火機(jī)嗎?”

    汪明亮連忙從口袋里掏了出來,遞給了林織。

    林織把頭發(fā)和指甲放在煙灰缸里,點(diǎn)火把它們燒了。

    伴隨著燃燒物體的臭味,徐苓春暈厥了過去。

    “大師,她……”

    “沒事,她醒了就好了?!?/br>
    林織眼見那些桃紅色的氣體被白霧吞噬,便知道連清已經(jīng)將煞化去了。

    “那就好,太謝謝您了,等她醒了后我們再商量給您的報答?!?/br>
    汪明亮松了口氣,這種事真是讓人覺得又害怕又刺激。

    “隨意?!?/br>
    林織不太在意地回應(yīng),將木雕也丟進(jìn)火里,看著它燃燒。

    不知道這個東西,能給連清補(bǔ)多少能量。

    他眼里的霧氣已經(jīng)散了,世界又恢復(fù)正常的模樣。

    汪明亮看著他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越發(fā)覺得大師就是大師。

    徐苓春很快就醒了,她在沙發(fā)上呆坐了一會兒,忽然啪啪給了自己兩巴掌,把旁邊的汪明亮嚇一跳。

    “老徐,你沒事吧?”

    “沒事,我好得很,他媽的居然敢陰我,這事多虧有你。”

    徐苓春身體坐的很直,對汪明亮鄭重道謝。

    “大師也謝謝您,我之前腦子不清楚態(tài)度要是不好請您別責(zé)怪。”

    她又起身,給林織鞠了躬,當(dāng)場要給林織打錢當(dāng)謝禮。

    林織意思意思收了些錢,看著被燒黑的木塊道:

    “這是桃木雕的神女像,以特殊的方法進(jìn)行九九八十一日供奉,隨后放入女人的指甲,再滴入血液,纏上頭發(fā),咒術(shù)就會生效,現(xiàn)在這些已經(jīng)被毀了,你大可放心?!?/br>
    徐苓春又是一番道謝,有些咬牙切齒地說:“我那天來唱歌,不小心磕到,指甲劈裂了,他幫我拿了東西處理傷口,沒想到他居然把它收起來拿來給我下降頭!”

    有了指甲和血液,剩下她的頭發(fā)不知道多好收集,自然脫落都有不少根,之后走的越來越近,對方自然拿的更容易。

    林織沒糾正降頭術(shù)和這不是一個東西,讓客戶盡情發(fā)泄情緒。

    “大師,她這后續(xù)會不會有什么影響啊,你要不畫兩張符?”

    汪明亮暗戳戳道,話語里的意味藏不住,他也想搞兩張符保平安,已經(jīng)想很久了。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在臥室里正西放一面小銅鑼,或者去香火鼎盛的道觀佛寺拜一拜?!?/br>
    林織沒有提符紙的事,汪明亮和徐苓春也就識趣的沒有繼續(xù)問。

    徐苓春點(diǎn)頭:“好,我一定按你說的辦?!?/br>
    “這人你打算怎么處理?”

    汪明亮問徐苓春,說的是誰他們自然清楚。

    徐苓春臉色變幻,冷笑道:“我肯定不讓他好過。”

    汪明亮慣性地看向林織,想問問大師有沒有讓這種人惡念反噬的方法。

    大師接觸到了他的目光,接收到了他的信號,說出了那句他無比熟悉的話語。

    “我可以幫你報警。”

    汪明亮真是一點(diǎn)也不驚訝,哎,對味了。

    徐苓春愕然:“警察還管這事兒?”

    林織點(diǎn)頭:“會有特殊部門受理,他用這種手段牟利,有證人證據(jù),可以立案。”

    徐苓春頓了一下,懂了,玄學(xué)版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她道:“那就麻煩您了,幫我聯(lián)系一下。”

    林織給雙靈打了電話,雙靈明白了情況表示自己馬上到。

    徐苓春也給丈夫打了電話,這么大的事,她不打算瞞著。

    如今腦子清醒了,她又是后怕又是愧疚。

    徐苓春的丈夫很快來了,他是高知人群,氣質(zhì)儒雅,又帶著些精明的世故。

    對于這種較為玄幻的事,他仿佛在聽天方夜譚,可事實(shí)擺在這里,在妻子不安的委屈和妻子朋友對壞人的痛罵里,以及這些天他有所感知的情緒中,他伸手?jǐn)堊×似拮拥募绨?,低聲道:“我相信你,別怕,我在呢?!?/br>
    “你真信我?”

    剛剛還渾身尖刺恨不得把壞人挫骨揚(yáng)灰的女人一下變得柔軟,依賴地靠在丈夫身上。

    “信,睡覺的時候迷迷糊糊跟我說害怕,但睡醒又什么都不記得。錢的話,孩子的教育金你沒動,我的工資你也沒動,就是沒了你的工資,你還賣了一些包和衣服,不過那些好像都是你不太喜歡的,你最中意的最貴的幾樣包你根本沒舍得?!?/br>
    男人對于家里的狀況了如指掌,對于妻子衣帽間少了什么也清清楚楚。

    汪明亮在一旁撿雞皮疙瘩,完全受不了這對夫妻散發(fā)的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