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文工具人他絕不認輸[快穿] 第8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他說他家的狗只會坐下、室友雀兒喜的夢想、國子監(jiān)紀事、被怪物覬覦的他[無限]
他注意到純婕妤的手,說是膚若凝脂也不為過,完全看不出當初當灑掃宮女時的粗糙,或許也是正因為此,純婕妤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守住當下的富貴。那白色狐裘上竟沒有一根雜毛,看得出是花了心思的。 現(xiàn)在天兒確實冷,今晚上把這狐裘給游文瑾那小可憐。 入夜。 顧潮玉盯著跳躍的燭火,“皇上,天色晚了,您要小心身子,前兩日純婕妤還托我多照料著點兒,說是放心不下。您說,這事哪里還用得著娘娘開口,不過細想來,她也是關(guān)心則亂?!?/br> “純婕妤?!崩匣实蹨啙岬难壑橥?,“她是個知心的。” …… 將老皇帝安頓下,顧潮玉就要去忙自己的事了,讓身邊的小太監(jiān)不必跟著,他只身一人去了同心殿。 寒風呼嘯,一路上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同心殿偏僻,快走近時,路上甚至都看不見忙碌的宮人和閃爍的燭光。 ‘早知道就讓小福子跟過來了?!櫝庇裰共蛔〉睾蠡?,他一個人走在這路上,雞皮疙瘩掉了一路。 小福子就是顧潮玉身邊跟著的小太監(jiān),腦子轉(zhuǎn)得快,做事也利落,顧潮玉挺喜歡的,尤其是知道后期小福子會站在游文瑾那一隊,給他這個壞太監(jiān)下毒,就更喜歡了,說明人是個正直的,也懂時務(wù)。 終于走到。 顧潮玉肯定是不會敲門的,直接推門進去,門吱啊一聲。 本以為就算沒有炭火,也會比外面稍微暖和一點,結(jié)果居然毫無區(qū)別。往右邊接著月色看,原來是窗子都爛掉了,也沒人過來修。 “顧總管?”少年音略帶沙啞,透著驚訝。 顧潮玉清楚這位五皇子是在故作驚訝,不過無傷大雅,他先行了個令人挑不出差錯的禮,“奴才給殿下請安。”這才抬眼去打量游文瑾的裝扮,一頭墨發(fā)些許凌亂地披散,少數(shù)額發(fā)調(diào)皮地翹著,只穿著白色里衣,纖細的下一刻倒在地上都沒人會覺得奇怪。 “顧總管請起,深夜拜訪,是父皇他……” 顧潮玉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搖頭,“非也?!?/br> “是我前幾日與殿下在御花園一見,心生愛戀,不忍殿下再受蹉跎。” “愛憐?”游文瑾當時就抓住了重點。 顧潮玉掩在狐裘里的手摩梭了一下,往前又走了幾步,將狐裘披在少年的身上,桃花眼彎起,“是,愛戀?!?/br> 說完,他又伸出手捏了一把游文瑾的臉,充滿暗示和輕佻,“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游文瑾那張漂亮的臉上先是浮現(xiàn)了茫然,在自己被碰觸后又轉(zhuǎn)為了驚訝,最后濃密的眼睫輕顫兩下,遮掩住漆黑的眸色,認命點頭。 這情緒遞進,這小動作拿捏,顧潮玉認為讓游文瑾進任務(wù)中樞,肯定能干出一份事業(yè),自然而然他臉上流露出贊許和滿意,收手,環(huán)視一圈,“怎么不見殿下宮里的人?” “都走了,跟著我也發(fā)不出例銀?!庇挝蔫寡郏⒅摽粘錾?,言語中并無怨懟不平,平和恬靜如畫中人。 “這可不行,殿下可是金貴的皇子,內(nèi)務(wù)府的那群狗奴才定要狠狠責罰才是?!鳖櫝庇癜押盟统鋈チ?,他自己有點冷,“那殿下今日好生休息,奴才先告退了?!?/br> “好。” 看著顧潮玉離去的背影,游文瑾的神情趨于漠然,剛才表現(xiàn)出的無措和脆弱一掃而空,他緊了緊身上的狐裘,上面還殘留著余溫和淺淡的香味,香味不是他曾聞過的任何一種熏香…… 這種惡心不值一提,他在這宮中見過的腌臜聲太多,說出來都會臟耳朵。 只要能得到想要的,沒什么無法承受。 顧潮玉走到一半,驀然想起什么,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剛好對上游文瑾的滿臉漠然,“……”算了,他裝作天色昏暗沒發(fā)現(xiàn)吧。 顧潮玉重新走回去,看了眼那扇爛窗子,用凳子給抵住,又將手里提的琺瑯宮燈放在桌上,將里面的油倒出來了大半,將燈芯放入點燃,“這樣殿下宮里就不黑了?!?/br> 忽冷忽熱是把控人心的好手段,顧潮玉這次本就不能令人摸透,他可以因一時的無聊,就讓另一個人下地獄,心情好了,也可以將人高高抬起。 第80章 腹黑皇子x假太監(jiān)(二) 桌上的琺瑯宮燈燭火明滅,藍綠色的琺瑯令人聯(lián)想到逗趣兒的漂亮鳥雀,與這破敗宮殿格格不入,就像將它留在這里的主人。 該說是精通偽裝之術(shù),這位顧總管不僅皮相生得漂亮,玩弄人心的手段更是出神入化。游文瑾鳳眼微瞇,就連剛才回憶,他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那雙含了碎光似的茶色眼睛……是與其主人內(nèi)心截然相反的澄澈。 顧潮玉一路上踏著月色回自己的院子,耳邊是三個六充斥不滿的碎碎念,【宿主,你剛才的做的程度完全不夠,怎么能只摸一下臉就算了呢?】 顧潮玉問:‘劇情偏差值高了?’ 三個六看了眼面板,【沒有。】 ‘那不就得了?!櫝庇褚磺斜M在掌握中,劇情線中尺度拿捏得很嚴,一般涉及少兒不宜的都是隱晦地一筆帶過,給收集者留下的自由發(fā)揮余地就很多,‘而且我一個城府深沉的大反派,一上來就那么急色是不是不好?我的想法,肯定是讓游文瑾心甘情愿地獻身。’后面半句,是站在大反派上的視角說的。 三個六對此深表認同,【宿主好聰明!】 不過顧潮玉也真的不想玷污人家就對了。 回到房間,顧潮玉上來先打了個噴嚏,偏院聽到門開動靜過來的小福子聽到,仿佛遇上了天大的事,“師父,您這大晚上,去哪兒帶了一身寒氣回來,這要是染上風寒可怎么辦?”說完,趕緊將炭火點了起來,又倒了杯熱茶,就差直接喂顧潮玉嘴里了。 顧潮玉不習慣被人這么伺候,但也不可能跟小福子溫聲善語地說不必,于是掀起眼睫,“我做什么事,還要與你知會一聲?” 小福子撥弄炭火的動作一僵,大冷的天,額上卻差點滴下汗,“我、奴才……” “下去吧。”顧潮玉打斷了他。 小福子慘白著一張臉往屋外走,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在門即將徹底關(guān)閉時,顧潮玉突然想起什么,“小福子。” “哎?!毙「W恿⒖虘?yīng)聲。 “我聽說你老母親最近生病了?明日跟著采買的李公公一起出宮一趟吧?!鳖櫝庇襦艘豢跓岵瑁耙苍摫M一盡孝道才是。” 小福子立刻轉(zhuǎn)悲為喜,行了個大禮,“多謝師父?!?/br> 顧潮玉擺擺手:“去收拾東西吧?!?/br> 翌日。 天蒙蒙亮,顧潮玉就得去伺候老皇帝。 老皇帝昨日歇在了純婕妤那兒,早朝又遲了半個時辰。 顧潮玉曾經(jīng)聽過一個說法,權(quán)勢會改變?nèi)嗽镜拿婺浚X得這話不太對,并不是改變,而是揭露,朝堂上的人相互攻訐,為的不是天下蒼生,而是自己眼前的那點兒好處,吵得人腦仁疼。 顧潮玉在前朝是有自己的人的,有眼色的人都清楚,那些人說話就代表了他的意思,比如三月前的探花郎便是其中之一。 “陛下,微臣以為此次關(guān)東大旱,讓左將軍去最為合適……” 探花闡述理由,顧潮玉將視線落在大臣最后方的狀元身上,站立的樣子如勁竹挺拔,是個如蘭君子,未來是游文瑾的左右手。 等下了早朝,事情沒解決幾件,阿諛奉承倒聽了不少,也多虧這年歲沒什么大災(zāi)大難,不然顧潮玉懷疑這王朝撐不到游文瑾上位那日。 顧潮玉趕緊安排人,把未來希望的窗戶先修好,又找內(nèi)務(wù)府安排了幾個看著老實敦厚的宮女太監(jiān),敲打了兩句,“好好照顧五皇子,殿下仁善,不怪你們當初的冷待,可若有下回,必不輕饒。” 游文瑾就在一邊看著,好像發(fā)生的事都與自己毫無干系,直到顧潮玉偏頭看他時,才勾了勾嘴角,他將顧潮玉送出院子,淡淡道:“他們待不了多久的?!?/br> 顧潮玉清楚,貴妃還在盯著,肯定不允許游文瑾這個眼中釘過得太快活,“讓他們來修繕兩日也是好的。”他本來也沒打算讓那些人留太久,省得做起事來還要擔心隔墻又耳。 游文瑾院里的雪都化成泥水了有沒人管,沒有合身的衣服,吃飯也是冷羹殘肴,還不如那貴妃養(yǎng)的一條狗,“依皇上的意思,也不想讓五皇子太難過?!?/br> 這下游文瑾就不說什么了,他知道這是明晃晃的謊言。 顧潮玉嘴角噙著笑,美好似畫中仙,水中月,“殿下還缺什么,少什么,盡管提,千萬別虧待了自己?!?/br> 游文瑾垂眼,從袖子里抽出一根梅花枝,“看到的時候,覺得和顧總管很像,不自覺就折下來了。” 顧潮玉接過,將花枝上的一朵紅梅取下,放在鬢邊,低著頭問:“殿下覺得好看嗎?” 游文瑾:“好看。” 顧潮玉回以輕笑,伸出蔥白如玉的手指點在游文瑾鎖骨中間的凹陷,“這顏色,還是和殿下更配一些。” 說完,不管游文瑾是個什么反應(yīng),顧潮玉頭也不回地離開。 不是有事沒做,而是被自己給狠狠膈應(yīng)到了,要讓他繼續(xù)留在原地和游文瑾飆戲,恐怕控制不住臉上升騰的熱度。 【宿主,他在誘惑你!】 不用三個六說,顧潮玉也清楚,‘他犧牲真的好大?!?/br> 三個六沒搭話,它完全不覺得這個世界的核心有什么犧牲,它宿主那么漂亮的人……就是和之前那些世界比起來,這個世界的核心也是穩(wěn)賺,上來就因為劇情被看中了,偷著樂吧。 顧潮玉在去找老皇帝的路上,碰上了小福子,宮外采買待不了太長時間的,“小福子,你的老母親怎么樣?” 小福子面上愁云慘淡,說話前先嘆了一聲氣,“病得厲害,就連話都快說不出了?!?/br> 是啊,后面五皇子就是利用了這個,給了張藥方子,才將小福子收入麾下。顧潮玉想著有時間得給游文瑾透露一下。 …… 宮里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顧潮玉對游文瑾的“關(guān)照”被眾人看在眼里,各方勢力在心中盤算著他們這位顧總管是有什么打算,至于單純好心這種情況,絕不可能出現(xiàn)在顧潮玉身上。 其中最坐不住的,還是當今貴妃,她當了快十六年的貴妃,早就看淡了恩寵,比起老皇帝的寵愛,她更在意自己兒子能否繼承大統(tǒng)。太陽還未徹底落下,貴妃讓人將顧潮玉請到宮中喝茶—— 貴妃母族勢大,宮殿內(nèi)擺放的凈是些常人死也見不到的寶貝珍玩,不知燃的是何種熏香,紗幔重重,香氣馥郁,那鳥雀待的金籠嵌著顆牛眼大的夜明珠,所見所聞皆是糜色。 “顧公公?!辟F妃十指寇紅,面上衰老早已無法用脂粉遮蓋,可仍能依稀想象她年輕時是何等的云鬢花顏,可惜眼神凌冽,盯著顧潮玉眼睛一眨不眨的樣子如同陰冷的毒蛇。 顧潮玉禮節(jié)到位,令人挑不出半點錯處,“不知貴妃娘娘有何要事吩咐奴才?” 貴妃單刀直入,“我聽聞顧公公心善,對五皇子多有照料?!?/br> “這都是奴才分內(nèi)的事,怎么能說是照料?”顧潮玉轉(zhuǎn)著面前精致的瓷盞,“陛下不久前在御花園遇見五皇子,發(fā)現(xiàn)小殿下受了不少的苦,于是特意吩咐了奴才,別讓五皇子損了天家的威儀。娘娘說,皇子住的地方,能讓它漏雨嗎?” 貴妃從這話中分辨不出什么,“你是說這都是皇上的吩咐?”問完,她又覺得自己多次一問,就以現(xiàn)如今皇帝對顧潮玉的偏信,再加上顧潮玉本身的巧嘴,就是黑的也能說成是白的,“顧公公進宮有十年了吧?” 顧潮玉是八歲就進了宮,一路上憑著狠勁才有了今日的權(quán)勢,“是啊,有勞娘娘還記著奴才這點小事?!?/br> 貴妃掩面嬌笑兩聲,“當時三皇子嚷著要你,當時本宮沒答應(yīng),想來真是做了件錯事?!?/br> 顧潮玉端起面前的茶杯放在嘴巴,卻并沒有真的喝,而是聞了聞,將話題終結(jié),瑰色的唇瓣輕啟,“貴妃娘娘這兒的茶果然是最好的,可惜奴才還要去聽陛下的吩咐,就先行告退了?!?/br> 貴妃并沒有阻攔,在顧潮玉走后,她盯著那盞沒被動過的茶,“若是顧公公長相丑陋一些就好了?!蹦穷櫝庇瘳F(xiàn)在就應(yīng)該是她的人,不,她皇兒的利刀。 當初就是因為顧潮玉生得太貌美,她擔心三皇子受美色所惑,不思進取才沒答應(yīng)…… 偌大的皇宮,顧潮玉作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掌權(quán)者,一天下來要忙的事情真不少。不僅要處理前朝的阿諛奉承,還要將后宮的娘娘們安頓好,至于諸位皇子,就任他們鬧,后面都是會被游文瑾修理一頓的炮灰。 顧潮玉一忙,就沒空就搭理游文瑾,一旬下來,還是三個六最先坐不住,【宿主,你還記得自己正惦記核心美好、純潔、年輕的rou體嗎?】 顧潮玉哽住,替自己挽尊,‘我這是在故意冷落他,讓他患得患失,你等著,我這就讓他感覺到我的熱情?!?/br> 游文瑾果然是能沉得住氣的,這些天都沒主動聯(lián)系過他哪怕一次,把清高疏離的架子給端住了。 “小福子?!?/br> 小福子立刻應(yīng)聲,“師父,有什么事吩咐?” 顧潮玉伸出手指點點點,“把這個、這個、還有這些,全都給五皇子送去,動作利落一點,別讓人瞧見?!毕劝褨|西送過去,這樣他夜里過去的時候游文瑾也能有個心理準備,精神方面的摧殘通過物質(zhì)去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