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文工具人他絕不認輸[快穿]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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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克里一個女兒都沒有,只有兒子,不過一聽這話立刻便明白過來是怎么一回事了,“那是我的兒子多利庫,我打算讓他到皇城感受一下陛下的威嚴,讓他真正成長為一個壯士?!?/br> 老皇帝覺得掃興,再漂亮的人是個男的就沒意思了,淡淡應(yīng)下,“嗯??雌饋硎莻€好孩子?!?/br> 顧潮玉為了表示出自己對多利庫的關(guān)注,以及那些猥瑣的小心思,也跟在后邊夸了一句,“奴才還是第一次見這么好看的男子。” 一個太監(jiān)對部落王子說這種話無疑是冒犯的,但說這話的人是顧潮玉那就不一樣了。 只是幾乎是在說完這話的瞬間,顧潮玉就感到猶如實質(zhì)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不過他壓制住了轉(zhuǎn)頭的沖動,對小質(zhì)子多利庫親切微笑。 可是他自己不看,三個六還幫忙惦記著,【宿主,核心正盯著你,面無表情的,有點恐怖?!?/br> 顧潮玉聽完,大概能想象出游文瑾是個什么表情,繼無能丈夫后,他又有了種當妻子的面與旁人**的錯誤認知。 趁著老皇帝正在欣賞草原歌舞的間隙,顧潮玉走出帳篷去找多利庫搭話。 多利庫穿著草原上的傳統(tǒng)服飾,一頭墨發(fā)上是紅綠的珠子,身上并沒有像其他王子一樣夸張的牛角首飾,相比起來很素凈,如同路邊叢生的野草,纖細又堅韌,看起來很沉默,眼睛中仿佛裝著一潭死水般沉寂,但又偶爾會展現(xiàn)出不好相與的一面,抬眼時上挑的眼尾怎么看都有些凌冽。 顧潮玉清了清嗓子,組織了一下語言,“多利庫小王子?!?/br> 多利庫聞聲轉(zhuǎn)頭,他對眼前這個太監(jiān)有印象,皮膚看起來比牛乳還要細膩白皙……他們部落沒有誰能比得上,就連他整日學著中原用牛乳沐浴的繼母也不及,“有什么事嗎?” 顧潮玉揚起了個笑,“小王子以后就要住到皇城去了,以后有用得上奴才的地方盡管吩咐便是。” 多利庫簡單道謝,他知道皇城來的人說話總是彎彎繞繞的,有些客套話聽聽也就罷了。 顧潮玉琢磨著該如何表現(xiàn)一下無恥的小心思,對著多利庫伸出了手,“小王子的手看起來好……”糙。 他沒能說完,更沒能抓住多利庫的手,因為不速之客的阻撓,來者是游文瑾,“五皇子殿下,您對草原的歌舞沒有興趣嗎,為什么不留在皇上身邊繼續(xù)觀賞?” 游文瑾鳳眸微瞇,并沒有對顧潮玉說什么刻薄話,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多利庫,聰慧得他像是沒聽懂顧潮玉的驅(qū)趕。 他看向多利庫的眼神中沒有挑剔,十分平和地打了個招呼,“多利庫王子。” 多利庫微微頷首,饒有興趣地看著面前兩人,抱著胳膊,“你是五皇子?”他聽到了顧潮玉的稱呼,“我之前為何從未聽說過你?” “我不是什么值得被聽說的人?!庇挝蔫雌饋淼嗡宦?,過來似乎真就是想和多利庫說上兩句話,并沒有分給旁邊的顧潮玉太多注意,“多利庫王子以后要住進皇城,屆時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盡管開口。” 多利庫覺得新鮮,“你們中原的人都那么喜歡幫助其他的人嗎?”短短時間,這話他聽了兩次。 游文瑾對多利庫但笑不語,終于給了一旁的顧潮玉眼神,只是一上來就是趕人,“潮玉,父皇身邊離不開你的照顧。” 顧潮玉當成耳旁風,反正劇情線里核心也是知道狗太監(jiān)對質(zhì)子感興趣,他繼續(xù)和多利庫搭話:“多利庫王子,應(yīng)該有不少人說您長得漂亮吧?” “顧潮玉?!庇挝蔫旖腔《认?,語氣中并沒有怒氣,但就是令人感到一陣冷意。 顧潮玉還是第一次被游文瑾用這樣的語氣喊,又是連名帶姓地叫,戴耳朵的人都能聽出來這是生氣了,“殿下,您要注意自己的行為?!?/br> 游文瑾聽了這話都被氣笑了。 注意行為,然后放任顧潮玉就這樣將他扔下?他還想再說些什么,但顧潮玉在淡淡瞥了他一眼后便重新回了帳篷,讓他想說的話都憋了回去。 游文瑾也將方才表現(xiàn)出的情緒起伏給重新掩住,看向多利庫的視線也并沒有明晃晃的敵意,在不涉及顧潮玉的情況下,他的心思依舊縝密。 多利庫只覺得新鮮有意思,皇子和太監(jiān),這兩個人實在太有意思了,他臉上的笑容擴大:“五皇子殿下?!?/br> …… 回到帳篷的顧潮玉心中惴惴,倒不是因為游文瑾生氣,而是擔心起游文瑾和多利庫在劇情線中的聯(lián)盟。不過他又不是什么紅顏禍水,應(yīng)該不至于有那么大的影響……吧? 接下來最重要的,還是給游文瑾把王妃安排好了,至于設(shè)計人那些事還是由游文瑾自己去做。 秋獵亂跑的人四處都有,游文瑾想找到顧潮玉說話都沒機會,再加之顧潮玉的刻意冷淡,兩人就連對上視線都很少。 從多利庫出現(xiàn)在帳篷內(nèi)的那一刻,游文瑾并沒有生出不安,但當他發(fā)現(xiàn)顧潮玉的目光一直落在多利庫身上后就不一樣了。 仔細審視起來,一看就像是顧潮玉會偏愛的類型,而事實也果然如他所料,顧潮玉夸贊了多利庫的樣貌,說是他見過最好看的男子。 螞蟻正在啃食心臟,游文瑾呼吸都變得不可控。 在他正心煩意亂時,注意到顧潮玉離開了帳篷,跟出去,發(fā)現(xiàn)顧潮玉主動與多利庫搭話說笑。這和幾年前的他也存在相似…… 小喜子在游文瑾身邊那么多年,知道游文瑾是隱忍的性子,平日喜怒不形于色是常態(tài),這還是第一次煩悶得如此明顯,“殿下,您這是怎么了?” 游文瑾蹙著眉心,讓旁人看了還以為他是在謀劃什么大事,但實際上該謀劃的他已經(jīng)安排下去了,現(xiàn)在思考的問題就一個,“多利庫,他很好看?” 說完就覺得自己多此一問,又立刻換了種問法,“多利庫是你見過最好看的人嗎?” 小喜子想也不想地搖頭,“殿下比他好看?!?/br> 這話聽了就是順心,游文瑾并不是多在意皮囊樣貌之人,但在顧潮玉那邊受到冷遇后,他也認真審視了一下自身——多利庫的臉比不上他。 但這都是很主觀的判斷,最重要的是顧潮玉的想法。 游文瑾垂眼,盯著桌上的茶水,看著茶梗在其中上下起伏。 他是潮玉的。 可潮玉并不想只有他這一個。 游文瑾纖長的眼睫在眸底刻下一片陰翳,真是個壞家伙,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殿下,你的手……” 游文瑾后知后覺攤開手心,這才注意到上面青紫的掐痕。 這樣可不行。 * 秋獵熱鬧,各種比賽是各位管家公子小姐大展身手的好機會,顧潮玉跟在老皇帝身后一起看比賽。 在射箭比賽中,有位小姐的姿勢尤為標準,沒有半分柔弱做作,射出的箭穩(wěn)穩(wěn)地釘在靶心,取得了那么好的成績也沒有面露歡欣,而是淡淡離去,不以外物所喜所悲。 嚴云露,游文瑾的未來王妃之一,將來會在戰(zhàn)場上建功立業(yè),相當優(yōu)秀。 不過要說嚴云露和游文瑾有什么感情,那就是在胡扯了,劇情線中游文瑾所表現(xiàn)出來的和上個世界的段緒池類似,段緒池眼中只有好員工和差員工,而到游文瑾這里,就是是否能加以利用的棋子。 【好奇怪?!?/br> 三個六突然出聲,給顧潮玉嚇了一跳,‘什么奇怪?’ 【今天核心沒有再用怨婦一樣的眼神時不時看宿主一眼了?!?/br> ‘是嗎?’顧潮玉都被盯得形成免疫了,所以并沒有注意到,因為三個六的話,他朝著游文瑾的方向看了一眼,游文瑾似乎沒有注意到,所以并沒有給出回應(yīng)。 顧潮玉也沒放在心上就移開了視線,老皇帝吩咐他帶人去取一些上好的美酒,他便暫時離開了。 正在取酒的間隙,就聽到外面亂成一團,走出去小福子慌慌張張地過來向他說明情況,“師父,二皇子墜馬了。” 要說顧潮玉有多驚訝,那倒也沒有,他甚至知道此事并非意外,而是游文瑾的手筆,不過還是表現(xiàn)出嚴肅,“怎么會墜馬?” “二皇子聽說烏塔拉皇子是草原最勇猛的戰(zhàn)士,還有一匹好馬,就以賽馬勝負想要將馬要到手里,結(jié)果二皇子最后著了急,不知怎地驚了馬……現(xiàn)在太醫(yī)已經(jīng)在瞧了?!?/br> 顧潮玉點頭,放下手中的酒過去,老遠就聽到皇后和貴妃在爭吵,“定是你這個毒婦,陷害了我兒!”皇后氣得連本宮的自稱都忘了。 第94章 腹黑皇子x假太監(jiān)(十六) 而貴妃則是不屑冷笑一聲,細而長的柳葉眉上挑:“皇后娘娘,你說這話是要講證據(jù)的,別什么屎盆子都往本宮身上扣?!币浪?,二皇子會遭此禍事,完全是遭了天譴,“您陪在這兒同我鬧的工夫,倒不如多喊幾個太醫(yī)來幫二皇子瞧瞧。” 二皇子傷得極重,摔斷了一條腿,之后還能不能正常行走都不一定,要知道皇位絕對不會讓一個瘸子上位。 皇后一時間心如死灰,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你也別得意,再怎么樣本宮也是皇后!”就算最后上位的是二皇子,會是太后的人依舊是她! 這兩人在扯頭花,尖銳的聲線刺得顧潮玉耳朵疼。 皇后和貴妃之前就因為些陳年舊事結(jié)過怨,皇后一直認為大皇子的夭折是貴妃的手筆,但苦于沒有證據(jù),只能獨自咽下苦水,今日二皇子墜馬,是新仇加舊怨,沒能控制住儀態(tài)和威儀。 之前夭折的大皇子暫且不論,這次的二皇子墜馬其實是游文瑾下的手。 畢竟是兄弟,二皇子受傷,其他各位皇子也同樣守在一旁,游文瑾的神情近乎淡漠,像是發(fā)生什么事都與他毫無干系,許是注意到了顧潮玉的注視,驀然抬眼—— 顧潮玉不知道是他的心理作用,還是事實的確如此,游文瑾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樣。如果說之前的游文瑾看他時,眼神總是帶著刻意偽裝出的柔順,但剛才那一瞬的對視,卻是明晃晃的偏執(zhí)。 在顧潮玉遲疑時,游文瑾重新垂下了眼睫,而太醫(yī)也從帳篷里鉆了出來,一上來便面露難色,“二皇子的腿……” 太醫(yī)話還沒有說完,皇后已經(jīng)撲了上去,美目含淚,“可以治好的對嗎?陳太醫(yī),你說可以治好。” 陳太醫(yī)被拉著搖晃了兩下,“二皇子還可以行走,可要想和其他人一樣,還是要看后期的調(diào)養(yǎng)?!?/br> 這一聽就知道是推脫責任之詞,皇后在一瞬間失了氣力癱倒在地,顧潮玉過去攙扶安慰,皇后在安靜了一會兒后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再狠毒無情的人在軟肋被攻擊后,都是同樣的無助脆弱,二皇子也不無辜,當初欺辱游文瑾也有他一份,只是不過沒三皇子那么囂張跋扈,而是暗地里的算計。 因二皇子出事,老皇帝勃然大怒,本來這事是要以意外帶過,可皇后堅持是受了陷害,在老皇帝面前哭訴個沒完。 老皇帝許是拗不過,讓顧潮玉負責帶人調(diào)查此事。 “奴才遵旨?!?/br> 顧潮玉調(diào)查,肯定不能查到游文瑾頭上,正因為此,最近更不能讓兩人的親近被旁人知曉,要比往日更加冷淡。 游文瑾這樣聰明到滴水不漏的人,肯定很容易就想通,不必特意叮囑,省得讓人抓住了小辮子。 不過就算按照劇情線中的設(shè)定,他應(yīng)該去引誘多利庫。 還是得先干正事,顧潮玉帶著人去看那匹馬,又命人檢查馬槽中的草料是否被添加了藥物,“仔仔細細地檢查,不許有半點遺漏。” 與二皇子賽馬的烏塔拉皇子已經(jīng)慌到額頭上冷汗直冒了,他清楚這件事若真是意外,為了安撫皇后,那中原的老皇帝也會選擇處理他,“顧公公,這件事應(yīng)該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吧?” 顧潮玉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這要看皇后娘娘的意思?!边@個烏塔拉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整日就知道欺負多利庫,讓多利庫趴在地上給他當馬騎,還他們是草原之狼,而多利庫不過是條病狗。 說起多利庫,好像從剛才就一直沒見到人。 過一會兒,侍從前來匯報,“顧公公,草料已經(jīng)送到太醫(yī)那里了,那匹馬看起來似乎并沒有什么異常?!?/br> 顧潮玉就知道查不出什么,也不會失望,不過形式上還是要走一走的,“這匹馬是誰負責飼養(yǎng)的,將人喊過來,和皇后娘娘一同審訊?!?/br> 顧潮玉打算到陳太醫(yī)那里走一走流程,問一問草料有什么問題,結(jié)果走在半路上,他遇到了剛才正在尋找的人——多利庫。 多利庫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眼睛黑白分明,身上紅紅綠綠的裝飾碰撞出他鮮明的個性,并不過分壯碩而流暢的身形。顧潮玉琢磨著,客觀來說,他還是更欣賞游文瑾那種,這個看起來太野了。 多利庫似乎正是在專門等他,見到他后先喚了一聲顧公公,然后往前走了兩步,“我聽說公公正在調(diào)查驚馬事件?!?/br> “您是有什么頭緒嗎?”這段劇情線里可沒有,顧潮玉不自覺蹙眉。 多利庫這么多年還是很會察言觀色的,看顧潮玉的表情,他發(fā)覺眼前的人似乎并不想調(diào)查出什么真相,他笑開了,“確實有一些發(fā)現(xiàn)?!?/br> 多利庫也沒繼續(xù)賣關(guān)子,悠悠道:“很巧,我今日查看過那匹馬所吃的草料,發(fā)現(xiàn)里面被人加上一種我們草原上特有的藥草。你們中原人可能并不清楚,那種草料馬吃了后便會容易受到驚嚇狂躁。” 顧潮玉聽完頭都大了,游文瑾沒有和多利庫結(jié)成同盟嗎,怎么會有這種背刺發(fā)生?“多利庫王子為什么不將藥草拿出來?” 多利庫嘴角噙著笑,“我這個人不喜歡壞旁人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