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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文工具人他絕不認輸[快穿] 第103節(jié)

    李大人被罵得臉上掛不住,青一塊紫一塊地甩袖離去。

    狀元郎和游文瑾也算朋友,關系不錯,不會因為一兩次的意見相悖就翻臉,不過狀元郎也是當真好奇那女子的來頭,他還以為游文瑾只會整日惦記著顧公公,只是顧公公殉葬了,至少表面上是殉葬死了,至于實際上是出了宮,還是怎么樣,都與他們無關了。

    游文瑾還記掛著在朝上顧潮玉突然咳嗽的事,想也知道是為了打斷他當時要說的話。若當時開口的人是探花郎,顧潮玉回護他還能理解,可狀元,他不記得兩人有任何的交集。

    仔細想想,狀元的樣貌似乎和曾經(jīng)的探花郎分不出什么上下高低。

    兩人走在御花園,身后只跟了小福子與小喜子,游文瑾想了又想,還是直截了當?shù)亻_口詢問:“潮玉,狀元和你很熟嗎?”

    顧潮玉答:“沒說過兩次話?!倍颐看味际菭钤稍趩畏矫娴嘏険羲?。

    游文瑾總是直白卻又不完全直白,“潮玉,他樣貌如何?”

    顧潮玉正在心里和三個六探討面前那朵花的品種,聽到游文瑾的詢問后先愣一下,然后為自己居然理解了游文瑾的腦回路感到離譜,“我沒看上他?!?/br>
    游文瑾抿唇,垂眼并不看顧潮玉。

    “你應該也清楚,我喜歡少年。”顧潮玉借作為變態(tài)的癖好去佐證。

    這么一說游文瑾覺得顧潮玉話中的可信性高了許多,“嗯。”不過情緒并沒有為此變得高漲,畢竟他自己也早過了少年的年紀,并非顧潮玉會偏愛的類型。

    自從確定游文瑾確實是個戀愛腦之后,顧潮玉對其了解更進一步,看到游文瑾有些懨懨的,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他在前邊美滋滋地散步、賞花,身后卻跟了個如幽靈般煞風景的家伙。

    為了改變這現(xiàn)狀,顧潮玉實事求是道:“但你哭起來很合我心意?!彼詣e跟個怨夫一樣了。

    游文瑾若有所思。

    裝哭,于他而言并非難事。

    ……

    大概逛了還沒半個時辰,顧潮玉正待在亭子和游文瑾下棋,就聽到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聽得出來人不少且腳步匆忙。

    比起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的顧潮玉,游文瑾才是反應最為強烈的人,他偏頭看向小喜子:“朕不是下命,不許人來御花園?”

    “難道連你的母妃都不行?”

    純妃曾經(jīng)聲線嬌柔,許是成了太后,言語中多了幾分沉穩(wěn)和強勢,因步子走得太急,通過枝葉縫隙觀察的顧潮玉,看到她身上的禁步都快甩出去了。

    “本宮倒要看看皇上到底是被什么妖精貨色給迷了心智。”

    純妃從小道繞了過來,終于將人看清,杏眼睜得溜圓,“顧公公?!”語氣中滿是難以置信。

    被罵妖精貨色的顧潮玉:“……”因為劇情線里純妃是知道狗太監(jiān)被關進地牢的,所以他并沒有刻意隱藏,甚至想死在純妃手里偏差值會不會稍微降點兒。

    結果純妃喊完那一聲,眼淚嘩一下從臉龐滑落,人也朝著顧潮玉撲過去試圖將人抱住——當然,被面色不善的游文瑾給攔下。

    “我就知道顧公公沒死!”

    游文瑾想冷笑,若是真知道,也不會在成了太后之后整日挑他錯處,就因為當時沒護下顧潮玉。

    第104章 腹黑皇子x假太監(jiān)(二十六)

    看著面前貴為太后的純妃激動落淚,顧潮玉不得不接受現(xiàn)實,純妃完全沒有半點打算殺他的想法,甚至為他并未真的死亡感到高興。

    半炷香時間過去后,純妃坐在顧潮玉的斜對面,正用手帕揩淚,櫻桃紅唇正毫無形象可言地罵罵咧咧,“那個老不死的東西,自己快死了,還非要拉個墊背的……”

    太后正為了個太監(jiān)的死活辱罵先皇,一旁的新帝就冷眼看著,這場面著實難以形容。

    顧潮玉用手撐著腦袋,陷入沉思,回憶自己之前的一舉一動,仍然想不通是哪個步驟出了差錯。不過通過純妃的哭訴他也聽了個事情大概。

    他要在眾大臣面前殉葬的那日,游文瑾安排人給純妃關在宮殿里了,純妃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本是打算動用點小手段來個偷天換日給顧潮玉救下,誰知道卻遭到了游文瑾的阻攔。

    那天純妃罵“白眼狼”這三個字,罵得喉嚨都要快啞了。

    顧潮玉聽完,吐字很慢,每一個字都說得清晰,帶了點令人難以琢磨的沉重:“多謝,可你為什么要救我?”

    純妃感覺這問話奇怪,“本宮、不,哀家…哀家能有今日全都依仗顧公公的招撫,顧公公落難,哀家自然不能置身事外?!?/br>
    確實是這個理,無可指摘,就是和劇情線中的結果不太一樣。

    純妃整理好情緒,展露出笑顏,伸出纖纖十指就打算去抓顧潮玉——當然,被旁邊注意著她動向的游文瑾一把拍開。

    “哎喲!”純妃一臉不滿地痛呼,揉著自己被打到的手腕,敢怒不敢言,不過她也借此發(fā)現(xiàn)了自己方才并沒有注意到的,語氣重新變得不友好起來,“顧公公為何被鎖著?”

    “與你無關?!庇挝蔫獩]有向無關人員解釋的好性格。

    純妃欲言又止,沒有繼續(xù)追問,重新將目光放在顧潮玉身上,滿懷希冀,“顧公公,你既沒事,以后便到哀家的慈寧宮來如何?哀家是太后,深居后宮,平日也見不到什么人,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你的?!?/br>
    顧潮玉這邊才剛張開嘴,游文瑾就已經(jīng)回答完了,“他不去?!?/br>
    純妃柳葉眉都要皺得打結了,忍了又忍,臨了還是沒忍?。骸鞍Ъ覇柕氖穷櫣??!?/br>
    游文瑾唇角微微下壓:“他是我的皇后,才不會去你的慈寧宮?!?/br>
    純妃:“……?!”都不是簡單目瞪口呆四個字就可以概括的,她看看游文瑾,先是懷疑自己聽錯了,又趕緊扭頭看向顧潮玉,等了一會兒沒得到否認,她的嘴巴也合不上了。

    純妃后知后覺地想起,她過來就是打著挑未來皇后刺的主意來的,可因為見到的人是顧公公,就姑且拋在腦后了。

    純妃半晌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可、可顧公公他是男……”她遲疑了,畢竟太監(jiān)是沒根兒的,應該不能稱作男人,“你能堵得住那些草包大臣和史官的筆?顧公公是應死去的人,怎么去當你這個新帝的皇后?”

    顧潮玉假死后直到現(xiàn)在,終于聽到了正常人該有的發(fā)言,差點熱淚盈眶,并重重點頭深表認同。

    然后就聽到純妃小聲嘀咕:“而且顧公公在當太監(jiān)前那也是男人,他肯定更喜歡女子的對不對?”

    純妃眼巴巴地找認同,被盯著的顧潮玉產(chǎn)生了不祥預感。

    “所以顧公公肯定還是更想到哀家宮里來,你用鎖鏈逼迫,本就不對?!?/br>
    游文瑾睨了純妃一眼,那眼神極度不友善,如同被冒犯領地即將發(fā)動攻擊的兇獸,語氣更像是淬了冰:“你在覬覦他?!?/br>
    是陳述句,聽這話,純妃要是今晚突然因病暴斃,顧潮玉都不會感到奇怪。

    純妃也是抖了一下,低頭道:“沒、沒有,哀家就是說一說?!?/br>
    從心得很快。

    不過游文瑾的臉色并沒有變得好看。

    直到顧潮玉本人自行說明:“太后,我喜歡男的?!倍沂抢w細少年,不過說出口就有點影響形象了。說起來他已經(jīng)很久沒自稱奴才了,自從劇情線崩壞得救不回來后。

    純妃聽完,面露遺憾,“這樣啊?!鄙顚m寂寞,她本想讓顧潮玉陪伴左右,畢竟單是看臉都會令人心情愉悅。

    顧潮玉最近總想嘆氣,純妃還是別再說了,看一眼旁邊游文瑾的神色好嗎?

    游文瑾已經(jīng)忍耐到了極點,他不能接受一個對顧潮玉懷有覬覦之心的人,坐在他旁邊和顧潮玉相談甚歡,“還不讓太后回宮休息?”

    小喜子得了命令,趕緊請人離開,“太后,請走吧?”

    純妃甩甩衣裙的袖子,不情不愿地起身,只是臨走前還有不死心地撩撥顧潮玉兩下,“顧公公若是無聊了,隨意可以到哀家的慈寧宮,哀家那里好玩的東西可多了。”

    到頭來御花園又只剩下了顧潮玉和游文瑾兩人,如果不算背景板一樣默不作聲的小福子和小喜子。

    顧潮玉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索性就看著棋盤發(fā)呆。

    【宿主,我們接下來要怎么辦?】

    顧潮玉輕嘖,‘你問我,我問誰?三個六,你一個輔助系統(tǒng)能不能支棱起來,發(fā)揮一下本該起到的作用?’

    三個六被兇了,像素屏幕上成了蛋花眼,還真的開始認真思索起來,【宿主現(xiàn)在死掉,進行結算時也沒成果,根據(jù)前幾個世界的經(jīng)驗,要不然宿主留下跟核心談戀愛算了,說不準又能拿個s?!?/br>
    顧潮玉現(xiàn)在糾結的就是有關s的判定標準,‘有其他任務者和核心談戀愛的相關記錄嗎?’

    其實三個六之前就掃描過數(shù)據(jù)了,但這次它又裝模作樣地掃描了一會兒,才追問:【……任務者的單戀算嗎?】

    ‘單戀?’顧潮玉需要更加詳細地說明。

    三個六繼續(xù)解釋道:【因為所有任務世界的核心長相好看,而且還有各種閃光點,所以被喜歡上是很正常的事,但核心往往并不會回應任務者的情感,他們有自己的感情線?!?/br>
    ‘所以我遇到的是怎么回事?’

    【宿主太討人喜歡啦~】

    三個六裝傻有一手,就喜歡說些好聽的話糊弄,顧潮玉也了解,他懶得說什么了。

    顧潮玉不是什么自戀的人,當然不會認同三個六的說法,他想了好半天,‘你說這些核心會不會都是同一個人?’

    三個六能做的就是沉默。

    不過顧潮玉也是在自己思索,并沒有想得到三個六的認同,他發(fā)揮了一把自己的想象力,“就是主神將一個人給鎖在小黑屋,然后用那個人的意識去衍生作為世界支柱的核心,利用那個人之類的?!?/br>
    三個六聽著宿主三言兩語給主神塑造成了大反派,作為一個機械球它都產(chǎn)生了驚恐的感覺,趕緊反駁:【不會的,主神想要制造核心不需要那么麻煩,也就是比制造我們系統(tǒng)稍微麻煩一點點而已,不需要囚禁誰,用誰的意識。】

    ‘哦?!櫝庇窕卮鸬梅笱?,‘我就是隨口一說。’

    “潮玉,這一子還未想好落在哪兒嗎?”

    顧潮玉回神,終于想起面前未完的棋局,在三個六的幫助下落了一子,“游文瑾,我想吃水果?!?/br>
    “好,我命人準備。”游文瑾很樂意滿足顧潮玉的需求,顧潮玉對他的請求,想要從他這里得到的任何東西,都令人感到心情愉悅。

    顧潮玉對自己想吃的水果進行了簡單描述:“是一種有黃色光滑外皮的水果?!苯又檬直葎澚艘幌鲁叽纾按蟾胚@么大?!痹徦_實不知道這個架空時代到底有沒有芒果,更不知道芒果在這個朝代的名字,“沒熟的時候是綠色的?!?/br>
    雖然方才的猜測被推翻了,可他對核心都是同一個人的猜測并沒有受到影響。

    ……

    因為顧潮玉提了,游文瑾記在心里,于是在處理政務的閑暇之余就多了幾分關注,還讓顧潮玉畫了幅畫出來方便尋找。

    顧潮玉的想法也簡單,就算一次兩次三次都說成是巧合,那這都第五次了,總不能還歸為巧合吧?

    所幸想討新帝高興的人不在少數(shù),各種五花八門的黃色水果都送進了宮中,其中最多見的是桃子,顧潮玉天天啃桃子,實在吃不下了就分發(fā)給宮里的其他人。

    整整七日過去,顧潮玉糾結的不再是芒果了,而是游文瑾這家伙到底什么時候放棄鏈子,批奏折的時候他坐在旁邊真的很不合適——

    殿內也沒什么特別的樂子,只能聽到熏香燃動和翻閱奏折的聲響,游文瑾又是個好皇帝,常常批奏折到很晚,人無聊就容易犯困,顧潮玉經(jīng)常迷迷糊糊睡著,又迷迷糊糊醒來時發(fā)現(xiàn)游文瑾還在看奏折,注意到他醒來往往會展現(xiàn)出恬靜的笑意。

    “一會兒就好了?!?/br>
    顧潮玉不稱呼游文瑾為皇上,一直是直呼其名:“游文瑾,你什么時候才把鎖鏈鑰匙給我?”

    這不是顧潮玉第一次提了,游文瑾拒絕也并非一次兩次,這次沉思的時間更長。

    “那潮玉能像現(xiàn)在這樣,一直待在我身邊嗎?”

    顧潮玉點頭:“可以?!?/br>
    游文瑾接著問:“那潮玉能、能親我嗎?”

    顧潮玉深吸一口氣:“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