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文工具人他絕不認(rèn)輸[快穿] 第169節(jié)
因這邊鬧出的動靜不小,顧潮玉就多聽了兩耳朵,看那個研究員的樣子,應(yīng)該是真的和奧斯說上話了吧?但奧斯又不知道喪尸病毒的實質(zhì)是一種進(jìn)化,那作為少有的能思考的高階喪尸,奧斯會作出什么選擇呢? 顧潮玉想得出神,眼前就多了只晃動的手。 “潮玉,看的時間太長了?!?/br> 顧潮玉回神,看到一張帶有不滿的臉,他的戀人池硯舟抿唇的模樣真是有點(diǎn)漂亮,“不看了。” 不過池硯舟最近這幾天也真是有夠忙的,基本上都在實驗室待著,因為變成了喪尸,所以對睡眠的需求沒有人類那么必須,一整天有24個小時,池硯舟除了陪顧潮玉吃飯的一個半小時,都在和那些彩色的試劑打交道。 為了在顧潮玉睡覺的時間也能看到人,池硯舟還特意在實驗室里安了一張大床。 說大床,沒有任何的夸張成分,大概有兩米五那么寬,雖然池硯舟的實驗室不小,但空間也不能這樣擠占。顧潮玉抱著這樣的想法,說隨便支一張臨時的小床就可以,但池硯舟不愿意。 顧潮玉當(dāng)時還不明白,又不是池硯舟睡,池硯舟有什么不樂意的。 這個問題在某一日的夜里得到了回答。 顧潮玉玩著單機(jī)小游戲,陪池硯舟到了晚上凌晨,打了個哈欠,跟池硯舟說了一聲他就睡了。他睡的時候,池硯舟還在弄藥劑,不過動作輕了許多。 顧潮玉睡得迷迷糊糊。 最近天氣轉(zhuǎn)熱了,在晌午時去路上走一圈感覺人都要被曬化的程度,雖然研究院有中央空調(diào),但都已經(jīng)到末世了,從節(jié)能方面考慮不會一直開著,不開的時候就會有點(diǎn)熱。 顧潮玉做了個夢,夢見他正在燒鍋爐,在快要被熱氣烤死的時候,懷里被塞了一塊巨大的冰球,冰冰涼涼的,超級舒服。 現(xiàn)實中,池硯舟將顧潮玉抱在懷里。 顧潮玉一開始被抱住時像是被打擾到了一樣皺眉,適應(yīng)了之后,慢吞吞回抱池硯舟,為了增加接觸面積,直接手腳并用地纏了上去。 雖然是無意識的行為,但池硯舟很受用。 顧潮玉睡著的樣子很乖,長而卷翹的眼睫靜靜地垂在那里,在白皙的面頰上留下兩小塊陰翳,兩片唇瓣紅潤,看起來就很柔軟。池硯舟將手指輕輕按在顧潮玉的唇瓣上,是意料之中的柔軟,但還是讓他感受到了驚奇。 “潮玉。”池硯舟低低地喚了一聲,和他的說話的音量一樣,他的意愿也在讓顧潮玉醒來,與不想讓人醒來的兩端徘徊。 顧潮玉皺了皺眉,但并沒有真的醒來。 池硯舟的膽子大了一些,將顧潮玉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上,然后含上那紅潤柔軟的唇瓣。 比他想象中還要好。 池硯舟用牙齒研磨著那唇瓣,原本紅潤的唇瓣變得殷紅,濕漉漉的,“潮玉,好喜歡?!?/br> 顧潮玉不是睡覺很死的類型,在這樣的“sao擾”下,睫毛顫動,然后睜開,看清了眼前的戀人,打了個哈欠,將人抱得更緊,迷迷糊糊地說了一聲“晚安” 結(jié)果嘴巴就被咬了一口,帶了點(diǎn)怨氣的兇巴巴。 顧潮玉的瞌睡蟲被嘴巴上的刺痛一掃而空,一雙桃花眼中的水霧褪去,“你、你實驗成功了?” 池硯舟點(diǎn)頭,“嗯”了一聲承認(rèn)下來,繼續(xù)去親顧潮玉的嘴巴,黏黏糊糊的,仿佛在吃糖果那樣,換氣的間隙還要喊著顧潮玉的名字。 兩人的姿勢不知在什么時候變換,顧潮玉平躺在那里,池硯舟支著胳膊壓在他身上。 顧潮玉的嘴巴被撬開,口腔被另一根不屬于他的舌頭攪動,肆虐而不加掩飾的占有欲,明明是他自己的嘴巴,顧潮玉卻不知道自己的舌頭該放在哪兒l才合適了,只能被池硯舟勾著走。 貪婪的親吻,舌頭糾纏在一起,池硯舟并沒有所謂接吻的經(jīng)驗,但卻充分闡述了什么叫作無師自通,顧潮玉甚至聽到了令人臉熱的水聲。 在顧潮玉懷疑他臉快熟了的時候,池硯舟終于暫時放過了他的嘴巴。 在夜色中,池硯舟的眼睛依舊有神,顧潮玉被那雙鳳眼盯著,莫名心悸。 在他望著那雙眼睛出神時,池硯舟的手按在了他胸口的扣子上,“可以嗎?” 很尋常的三個字,很平淡的語氣,但就是透出一種急切。 這才剛剛實驗成功,解決喪尸病毒□□傳播的問題就這么著急的嗎?顧潮玉直到聽到這個問話,才意識到池硯舟是打算在今晚就做到最后,“你有沒有覺得有一點(diǎn)點(diǎn)著急?” 顧潮玉說著還比畫了個手勢。 池硯舟完全沒覺得自己著急,他講道理:“潮玉答應(yīng)和我在一起是在去年十一月,現(xiàn)在是七月,我們交往九個月了,進(jìn)度與其他情侶比較起來慢很多了,今天才第一次接吻?!?/br> 顧潮玉無話可說,確實是這個道理。 池硯舟還在面無表情地講:“一般情侶交往不到一個月就接吻了。” 顧潮玉:“……”那是他們不想親嗎?不是條件不允許嗎?池硯舟雖然一本正經(jīng),但還是能從顫動的眼睫看出其真實的緊張和著急。 沒出息。 顧潮玉心里這樣想著,伸出手臂環(huán)住了戀人的脖子,目光不好意思地瞥到一邊,“隨便你吧?!?/br> …… 顧潮玉有異能,雖然是空間系,但在體質(zhì)方面同樣有所提升,但對于擁有10級異能且轉(zhuǎn)變?yōu)閱适某爻幹圻€是有點(diǎn)不夠看了。池硯舟簡直就是bug一樣的存在,顧潮玉經(jīng)歷過修真位面后覺得自己也是有點(diǎn)見識的,結(jié)果…… 如果他不開口說自己真的承受不住了,池硯舟這家伙是真的不會停。 顧潮玉在實驗室躺了三天休養(yǎng),期間池硯舟也沒放棄親吻和身體接觸。 ‘池硯舟之前就很喜歡身體接觸,居然現(xiàn)在還沒變?!?/br> 三個六圍著自家宿主轉(zhuǎn)了三圈,看著自家宿主脖頸處的曖昧齒痕,頗有深意地哼哼兩聲,【宿主也不討厭。】 這語氣中帶著調(diào)侃,顧潮玉臉皮薄,不好意思開口索性說起正事:‘我之前的申請現(xiàn)在怎么樣了?’能不能多許一個愿望的申請。 【按理來說是不行的?!?/br> 一聽這個開場白,顧潮玉就知道穩(wěn)了,果然—— 【但宿主在最近的任務(wù)表現(xiàn)中十分優(yōu)異?!恐该看蔚玫降亩际莝級,【所以……】 ‘所以答應(yīng)了?’ 【不,等宿主完成這次任務(wù),主神會和宿主親自談這件事。】 顧潮玉聽到這話,震驚到從床上坐起,因為動作太大,腰酸得不行,扶著腰,“你的意思是我要和主神面談,那個從來沒有誰見過的主神?” 三個六像素屏幕上的小表情變了好幾下,【不清楚,反正這事是主神和宿主談,也有可能見不到面?!?/br> ‘那應(yīng)該見不到?!?/br> 顧潮玉重新趴回去,想著等這次任務(wù)完成回去和主神談的時候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才行。 在他心目中,主神應(yīng)該是沒有實體的數(shù)據(jù),就算真的有實體,應(yīng)該和龐大的計算機(jī)設(shè)備差不多,還有個超大號的屏幕上滾動著亂七八糟的數(shù)據(jù)。他能不能趁這個機(jī)會問一下核心都是同一個人的事? “潮玉,想什么呢?” 顧潮玉腦袋上多了點(diǎn)重量,是拿吃的回來的池硯舟。 “今天回來得有點(diǎn)晚,怎么了?” 不是顧潮玉小題大做,主要是每次池硯舟不跟他一起時就十分看重時間,每次都是那個點(diǎn)兒l。 池硯舟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說了,“方歲最近沒看見你,懷疑我和教授一樣把你當(dāng)試驗品用了?!?/br> 顧潮玉:“……”這個懷疑還真是有方歲的風(fēng)格。 “所以你怎么說的?” “我沒說,改了他的認(rèn)知,讓他知道我們有多親密?!泵獾迷儆惺裁从J覦的心思。 嗯,池硯舟那邊也很有池硯舟的風(fēng)格。顧潮玉從床上坐起,“喪尸病毒剛爆發(fā)的時候,你不在,我去找你,路上還被方歲救了。” 池硯舟還在奇怪顧潮玉對方歲的好印象到底來自哪里,原來是他自己的鍋,“那是我,我用異能暫時控制了他?!?/br> 聽到其實是池硯舟,顧潮玉居然并沒有感到太驚訝,只是感慨了句:“原來是你?!?/br> * 隨著時間的推移,進(jìn)行基地外出任務(wù)的幸存者越來越多的人反饋,說是遇到了有自行思考能力的喪尸,剛開始還能壓下去,但后面眾人就算明面上不討論,也在私底下議論紛紛。 后面基地高層們經(jīng)過一輪又一輪的會議,艱難地做下決定,讓池硯舟將自己的研究結(jié)果告知眾人,接下來如何就看幸存者們自己的選擇了。 基地高層選了個日子,將所有的幸存者召集到了一起,然后由池硯舟來告訴一切。 現(xiàn)在的幸存者基本上都知道了喪尸能恢復(fù)意識這回事,但卻不知道喪尸對于人類血rou的渴望其實是對晶核能量……有人想要破罐子破摔直接變成喪尸,但又想到喪尸吃不到人類互食的畫面,覺得還是存有理智更穩(wěn)一點(diǎn),還有人突然有了期盼,希望自己失去消息變成喪尸的親人或者朋友,能恢復(fù)意識,重新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 當(dāng)然,更多的人心里是說不出的復(fù)雜。 因為死人并不能變成喪尸,所以在此之前,他們親手殺了無數(shù)還來不及轉(zhuǎn)化為喪尸的人類,那些人中有他們的朋友、有戀人、有親人…… “所以,我殺了他是錯了?” 有幸存者神情恍惚,難以接受他親手?jǐn)嘟^了那份希望。 還有些人咬牙切齒,無法輕易放下對喪尸的仇恨,“就因為他們未來能恢復(fù)記憶,做過的事就能一筆勾銷了嗎?我絕對、絕對不會” 出現(xiàn)亂象是必然的,幸存者們需要一個接受現(xiàn)實的過程。 * 在將事實說出后的第二個冬日里,新的末世制度重新穩(wěn)定了下來—— “好久不見?!?/br> 顧潮玉看著談判桌對面坐著的熟人,“好久不見,奧斯?!?/br> 人類和喪尸還是坐在了一起,就人類與喪尸的共同未來進(jìn)行談話,確保更多人或者喪尸能在這條進(jìn)化之路上走得更遠(yuǎn)。 * 進(jìn)化。 這場災(zāi)難延長了幸存者的壽命,顧潮玉天天被池硯舟往嘴巴里塞晶核,異能慢慢也增長到了10級,在157歲時才自然老死。 從任務(wù)艙出去時,顧潮玉簡單看了一眼仍為s的報告,在是否觀看后日談的選擇中按下了“是”,眼前的光屏自動延展開,出現(xiàn)池硯舟的身影。 池硯舟就算老了,看起來也是個帥老頭。 “潮玉?!痹谳p喚一聲后,床上的戀人并沒有醒來,池硯舟晃動了幾下顧潮玉的手,依舊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yīng),他第一時間去確定戀人的生命體征。 沒有呼吸,沒有脈搏。 沒有任何停頓,池硯舟給顧潮玉打了一針?biāo)巹?/br> 透亮的粉色藥劑注入顧潮玉的身體,沒有引起任何的變化。 雖然池硯舟確實是池教授的兒l子,但他要稍微清醒一點(diǎn),知道自己無法扭轉(zhuǎn)生死。 傷心是在所難免的。 池硯舟將戀人的身體從床上抱起,走到研究院的最深一層,將戀人的身體放進(jìn)冰凍儀器中,而后用頭抵住戀人的泛涼的額頭,“想聽見你的聲音?!痹诖藭r此刻,他對自己早已死去的父親多了一分理解,但并不為自己當(dāng)初無視的行為感到后悔。 之后池硯舟告知了研究院的人,將自己也冰凍了起來。 在這個時候幸存者和存有理智的喪尸已經(jīng)共存了,眾人為池硯舟鑄起雕像,若是沒有池硯舟制造出來的藥劑,就算知道喪尸會恢復(fù)理智,因為轉(zhuǎn)化因子的傳染性,人類和喪尸不說永遠(yuǎn)是死敵,但也決計不能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