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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剛到,虞少容便偷偷溜出了芳華園,來到玉湖邊陸青枝落水的地方。從昨天開始,她便聽得徐若在耳邊聒噪,說什么冤死的亡魂會在頭七還陽,向害死她的人索命,若不好好祭拜,誠心懺悔一定會被拖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虞少容畢竟只是十五六的少女,昨夜做了一宿噩夢,皆是陸青枝纏著她,將她拖下地獄的情形。今日她精力不濟,神思恍惚,好幾次看到陸青枝在芳華園游走,嚇得她三魂不見七魄,幾次大叫出聲。她覺得,也許,徐若說的并不是假的,也許陸青枝真的會來向她索命。 看周圍無人,點燃紙錢和香燭,虞少容跪地俯拜,誠心誠意地懺悔,祈求陸青枝的原諒。她本不是故意要推她落水,那只是一個失手,而自己當時也被嚇壞了,直接逃了,誰料陸青枝就真的死了…… 她真不是故意的。 少女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夜風拂過玉湖,蕩起層層漣漪,如此美好的畫卷,此刻看在她眼里,仿佛隨時都會有一個泡得浮腫的人從水里竄出來,將她拖下去。 惶恐不安的她并沒有注意到她身后的樹叢花圃中,此刻正躲藏著幾個人,將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是以,當這面前突然出現(xiàn)這幾個人時,虞少容好半晌沒反應(yīng)過來,她以為會是牛頭馬面陰間鬼厲,沒想到出現(xiàn)了她最喜歡的男人的臉。 虞少容想撲過去,尋求安慰,視線一掃,便看到了其他幾人。 劉煜、趙誠、盧君陌、長留王、衛(wèi)將軍謝靖、右輔都尉王強,所有人她都認識,此刻看到卻猶如看到了惡魔。 虞少容被嚇得差點昏厥過去。虞泰和虞孝卿從夢中驚醒,火速趕來,虞少容涕淚橫流,大呼:“我是被冤枉的!” 趙誠有點看不下去,“虞姑娘現(xiàn)在否認自己的罪行,就不怕陸青枝在天之靈不得安息嗎?你燒的紙錢可還未燃盡,她的鬼魂還在一旁聽著呢!” 虞少容嚇得一抖,倉惶四顧,仿佛真有什么鬼魂在左右一般。 虞泰厲聲道:“趙筠已經(jīng)認罪,你們還想怎樣?” “趙筠雖然認罪,但在正式落案定罪前,若找到其他嫌疑人,也是必須查明的。司隸臺,絕不會辦一樁冤案!” “本王也聽見了虞姑娘真心誠意的懺悔?!遍L留王很不合時宜地站出來說道。他是絕對不會偏幫劉宋皇室的,他的話在中尉軍中,可信度自然比司隸臺高。 虞泰這才留意到在場的幾人,司隸臺、京兆尹、中尉、衛(wèi)尉,竟然都有證人。這分明是他們算計好了,在此守株待兔。 劉煜,你夠狠! 劉煜派人先將虞少容關(guān)起來,另幾人不約而同地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今晚,他們都收到一張紙條,讓在子時前到玉湖來看一場戲。那字跡,趙誠認得,正是劉煜的。 盧君陌表示:“這一招略陰損了些?!?/br> 趙誠道:“你可真狠啊,虞少容好歹一直傾慕于你,你竟然下得了這種黑手!” 長留王笑笑,不說話。 劉煜手指捏得咕咕作響,面上那叫一個云淡風輕,那個混蛋,連寫給他的紙條都是用的他的筆跡,這算是提前向他預(yù)警要借他的名義干壞事嗎? 虞泰與虞孝卿回屋,哪里還睡得著。 “看來,要救你meimei,只能兵行險著了!” “父親,您不會?” 虞泰叫來心腹侍衛(wèi),虞孝卿惶恐不安,“這分明是劉煜故意要逼我們就范!” 虞泰擺擺手,“趙筠一旦反水,你meimei就完了。我們冒不起這個險!” “趙筠他不會……” “以前是絕對不會,但現(xiàn)在……”虞泰沒有繼續(xù)說下去,那首反切詩讓中尉軍將領(lǐng)生出了異心,他已經(jīng)無法準確把控這些人心,他也冒不起這個險,為了這一雙兒女,他做了太多,也不惜犧牲一切,只是個趙筠而已,即便自己當兒子養(yǎng)了十年,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他輸?shù)闷稹?/br> 虞泰在屋里跟侍衛(wèi)交代著,虞孝卿站在門外,聽不清,只感覺今晚月色好涼。他頭一次意識到,或許,反切詩是真的,因為,父親真的心虛了…… 宋軼躺在床上,大眼睛骨碌碌地轉(zhuǎn)動著,在漆黑的夜里看起來異常驚悚。孫朝紅已經(jīng)在身邊睡著,她卻豎起耳朵聽著外面動靜。直到丑時時分,外面終于sao動了。 宋軼滿意地扯出一抹笑,好戲,終于登場了! 殺趙筠,虞泰多少是不忍心的,他吩咐虞孝卿好好安撫安媛,話剛說完,便感覺到身上一陣陣刺痛,臉上瞬間失了血色。 “父親,怎么了?”虞孝卿一陣驚慌,伸手去扶虞泰,手下一片粘膩,再細看之下,深藍色的衣服上,被迅速浸染出一片一片的痕跡。 虞孝卿立刻幫虞泰除去衣物,潔白的褻衣被膿血浸染,虞孝卿的手有點抖,“怎、怎么會?明明已經(jīng)好了,都開始結(jié)痂了,怎么會?” 虞泰疼得汗流浹背,這瘡雖然痛,但從未像今天這般痛過,難道真是天譴嗎? 原本已經(jīng)好轉(zhuǎn)的膿瘡,因為他下令殺了一個重情重義的無辜人,再次泛濫了嗎? 脫掉里面的衣物,虞孝卿小心拭干背上的膿血,還好,這次并不像以前那般嚴重,丟下濕帕,剛松了口氣,回頭準備上藥時,乍眼看見了背部傷口全貌,虞孝卿嚇得腿一軟,摔倒在地。 虞泰正待要問,門便被撞開了。 趙重陽手里提著他的心腹侍衛(wèi),直接丟了進來,后面跟著的是劉煜、趙誠乃至中尉軍其他都尉校尉,而最顯眼一個,便是趙筠。 原本氣勢洶洶沖進來的人,在看到他背部那一剎那,氣氛瞬間凝結(jié),虞泰在他們臉上看到了無法言說的驚恐。 “那、那是什么?”一名中尉軍校尉指著虞泰的背。 他們看得清楚,那是一張人面,一張雖然模糊,但有些熟悉的人臉,此刻正以膿瘡為線條,刻畫在虞泰的骨血里。兩滴血淚從人面的眼角流下,異常可怖,仿佛地獄冤魂爬出來,向仇人索命。 “鬼面瘡!” “王司馬!” 幾乎同時,兩個聲音冒出來。 鬼面瘡,這種東西,不少人聽過。聽說大jian大惡之人,身上積累的死者怨氣會讓他全身潰爛,甚至結(jié)出人面瘡。 而虞泰身上的人面瘡,儼然正是前朝王大司馬王溫! “原來如此……”劉煜喃喃自語,一首反切詩,一個鬼面瘡,一個簡單的頭七布局,已經(jīng)足夠?qū)⒂萏┙袢账鶕碛械囊磺袕氐讛嗨汀?/br> 作者有話要說: 看得懂嗎? ☆、第四十九章 結(jié)案 第一縷陽光灑進上林苑, 將一夜的陰霾掃盡。 劉煜轉(zhuǎn)入月門, 便見宋軼坐在一株木芙蓉下煮茶, 頭頂?shù)哪拒饺卣龗熘吨閮?,晶瑩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