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英才輩出(二) 新書上架,求來起點訂閱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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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初心本虔誠的吃著菜肴,見眾人將目光投到他身上,隨即優(yōu)雅的放下筷子,道:“劍皇過譽了,佛門一脈人才輩出,小僧這些微末修為,如何配得上個‘最’字。” 越蒼穹道:“只論修為,佛門中或許還有幾個年歲大些的暫時勝過你。但若論今時的修為,無論是你還是他們都不值得入本座之眼,本座看中的是你們未來的潛力,佛心禪院歷來佛、法、僧三寶同修,佛學(xué)越深,修為便越高,而論慧根,誰能及得上未滿十二歲時便有‘神僧’之名的你?佛脈子弟萬千,圣佛尊卻時隔近百年后再度收徒,只為將你納入門下,便知圣佛尊與我所見相同?!?/br> 釋初心笑道:“劍皇贊謬了,即便只說潛力,小僧也不敢妄稱第一,劍皇或許不知。就在月前,我妹釋靈心已通過‘琉璃心燈’傳承,哦,錯了,得了傳承,那她現(xiàn)在已正式冠‘天女’為名,小僧現(xiàn)在應(yīng)該稱呼她為‘天女凌心’才對。” “哦?”在場之人皆微微動容,樓下更是有些偷聽之人驚呼出來。 天下佛脈中,圣佛尊坐鎮(zhèn)的“佛心禪院”堪稱佛門第一修行地,緊隨其后的便是女流佛修真聚集的“優(yōu)曇凈宗”。優(yōu)曇凈宗現(xiàn)任宗主非但素妙音智深如海,一身修為更是深不可測,天下之人無不肅仰,可在優(yōu)曇凈宗內(nèi),真正的精神領(lǐng)袖卻是另有其人。 優(yōu)曇凈宗自一名喚作“天女”的奇人創(chuàng)立以來,便在通天道傳承了千余年,而這千年來,宗門內(nèi)的精神領(lǐng)袖也皆是“天女”,一些凡人無知,只道這天女超凡脫俗,千年不死,已將之當作神佛供奉。 可若說他們錯了,倒也不盡然,天女既是一個人。也不是一個人,或者說是一種身份的傳承,一項責(zé)任的呈遞。 最初的創(chuàng)立優(yōu)曇凈宗的“天女”來歷成迷,無人知曉。但卻有護佑天地眾生的宏愿,可人力有時窮,修者縱然生命綿長,卻仍有壽終之日。所以天女憑借超人智慧創(chuàng)下“琉璃傳心凈法”這一曠世奇功,此功雖不能超脫生死。但卻可不入輪回。將死之際,將元功和意念傳入宗中至寶“琉璃心燈”之內(nèi),而魂識則不經(jīng)六道輪回,直接化作善男信女的女胎兒,借此重生。女胎出生,便有祥云綻華,芳香盈室,優(yōu)曇凈宗憑此特征將女胎尋回,由宗主代為傳藝,待成年之后。再接受琉璃心燈傳承,取回前輩們灌注其中的元功和意念,也取回屬于天女的責(zé)任,自此舍棄舊時姓氏,改以天女為號,自此天下安危,眾生疾苦,便由天女肩挑。 天女繼任,便相當于大派掌門更替,本應(yīng)是轟動一時的大事??蛇@事情已過一月,若非今日釋初心提起,外界依然毫不知情。 越蒼穹何等人精,一下便猜出佛門心意。笑道:“你們把消息捂得倒是挺緊,看來新任的天女就是佛門的殺手锏,準備在佛道大會上一鳴驚人了,不過縱然琉璃心燈中有歷任天女的百世根基,你meimei天女凌心接受傳承不過一月,又能將這根基使出幾分?況且莫忘了。道門之中還有一人,盡得道扇真?zhèn)鞯募o鳳鳴!” “紀鳳鳴?”這個名字應(yīng)飛揚也聽聞過,清苦道人醉酒時,總是狂態(tài)大發(fā),趁著酒瘋指點江山,在他口中,許多名聲大躁的前輩耆老也不過是些 待死的冢中枯骨,能得他一聲贊譽的不過寥寥,而后輩中,能有資格被他提起的,并且贊譽有加的唯有一人,便是衛(wèi)無雙的首徒,紀鳳鳴。 越蒼穹接續(xù)道:“紀鳳鳴年歲比你們長些,最近幾年,佛、道、乃至儒門中都是人才輩出,好似突然熱鬧起來了,但若向前數(shù)個七八年,當時的年輕人中人才寥落,便只有紀鳳鳴一枝獨秀,同齡人中莫說敵手,便是勉強能與他抗劼的人都沒有,如今紀鳳鳴已盡得‘道扇’衛(wèi)無雙的真?zhèn)?,甚至連他成名的法寶‘乾坤扇’都一并傳給了紀鳳鳴,儼然就要成為第二個衛(wèi)無雙,天女凌心縱然有百世修為也難是他對手,所有正邪派門的年輕一代中,最有可能第一個沖上頂峰的非他紀鳳鳴莫屬。!” 劍皇這番推崇,倒與清苦道人的見解不謀而合,應(yīng)飛揚心中對這紀鳳鳴的實力極為好奇,心中卻替另一人偷偷鳴個不平。 此時卻聽一直悶不做聲的宇文鋒插嘴道:“未必!” 越蒼穹一揚眉,道:“宇文劍神不認同,莫非是心中另有其他人選?” “我與顧劍聲論劍時,他身邊尚有一個小徒,那小徒年歲雖小,但靈氣逼人,悟性脫俗,每每插口我與顧劍聲交談中,雖是些童稚之語,卻也暗藏真知灼見,算算年歲應(yīng)與紀鳳鳴差不多,他今時今日成就,絕不在紀鳳鳴之下?!币坏┏兜剿信d趣的話題,宇文鋒立時又變得口齒明晰了。 “果然有人替他抱不平,我雖不知紀鳳鳴修為到了什么境界,但我那師兄同樣驚才艷艷,年輕一輩中,不輸任何一人?!睉?yīng)飛揚心中暗道,宇文鋒口中所指的,除了慕紫軒外絕無他人。 越蒼穹皺眉道:“顧劍聲還有其他徒兒,我怎不知道,況且幼時聰慧,如今又怎會聲名不顯,無人知曉,恐怕現(xiàn)在不是意外身死,就是泯然眾人了?!?/br> “也有可能是韜光養(yǎng)晦,如那天女凌心一般,準備在佛道大會上一鳴驚人呢。”應(yīng)飛揚道。顧劍聲的徒弟現(xiàn)在如何,自然是同為劍冠之徒的應(yīng)飛揚最有發(fā)言權(quán),宇文鋒和越蒼穹聽聞此話,一并將目光投向他,應(yīng)飛揚卻只裝出高深莫測的笑容,心中暗暗得意,這下又給慕紫軒拉了不少仇恨。 釋初心卻笑道:“若真如此,那倒是可惜了他多年沉潛,今年佛道大會,斗法環(huán)節(jié)的人選已被壓到二十歲以下,紀鳳鳴也罷,劍冠那個不知名的徒弟也罷,怕是都不能作為比斗人員參會了?!?/br> 佛道雖同為正道一派,但同門之內(nèi)尚有嫌隙,何況教義全然不同的兩大教派。自開唐以來,佛道雖面上和氣,暗地是合作與對立并存,為免撕破面皮。每逢佛道雙方有難解矛盾時,便會舉行佛道大會,以“論法”的形式解決,佛道雙方各自派遣學(xué)識精深者相互辯論,“論法”勝者便擁有裁定權(quán)。由勝方?jīng)Q定如何解決矛盾。 但論法者多是些前輩老朽,自然會帶些徒弟來,年老的師傅們在舌燦蓮花的打著嘴仗,血氣方剛的徒弟哪聽得進去,無聊之下自然少不了相互尋釁,擺下私擂比個輸贏。久而久之,竟也成了約定而成的習(xí)俗,與論法一道成為佛道大會一部分,稱之為斗法環(huán)節(jié)。 斗法環(huán)節(jié)中,佛道雙方耆老自然不會舍下面子在大庭廣眾下打成一團。所以一貫是由年輕弟子代勞,但多少歲算作年輕又是個問題,佛道為使己方勝算最大化,總是在年齡門檻上先爭執(zhí)一番。 如今聽聞入賽年齡被壓倒二十歲以下,越蒼穹輕一揚眉道:“紀鳳鳴被排擠在外了?看來還未戰(zhàn),佛門已先勝了一局。” 釋初心苦笑道:“非也,其實是紀鳳鳴紀師兄在五年前那場佛道大會就已橫掃全場無一抗手,如今修為更勝當年,他自己覺著沒趣,便棄權(quán)罷賽。把萬象天宮的名額讓與了他一個師妹,?!?/br> 越蒼穹道:“可是讓與了一個撐著花傘,名喚左飛櫻的女子?” “前輩認得?” 越蒼穹點頭道:“見過一次,是衛(wèi)無雙新收的徒弟。伶俐得緊呢,年輕一輩高手,她也可算上一個?!?/br> 越蒼穹又權(quán)衡道:“如此一說,這比斗的人選倒是差不多了,佛道各出三派,各舉薦三人。道門中凌霄劍宗的人選便應(yīng)從他們幾個中選出?!痹缴n穹隨手指了指應(yīng)飛揚幾人示意道?!叭f象天宮人選是左飛櫻,上清派因司馬承禎仙去缺席此次大會,想來應(yīng)是由龍虎山天師道補上,天師道本是道脈正宗,近百年來卻一直被上清派壓過一頭,早已不復(fù)昔日榮光,如今的天師道少天師張潤寧年歲不大,卻是野心勃勃,定會親身參與這次大會,重振天師道聲威?!?/br> “而佛門一脈,你們兄妹占了兩個,剩下一個人選應(yīng)是作為東道主的白馬寺提供吧,白馬癲僧近來名頭頗響,莫非是他出戰(zhàn)?” 釋初心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道:“雖不中,亦不遠矣,劍皇既已猜出斗法人選,不如再進一步,猜一猜今年評判又是何人?” “佛道之爭,歷來都是儒門在中間評判,難道這次不是儒門那只老烏龜?”越蒼穹疑道。 聽聞越蒼穹說得粗鄙,釋初心秀美如女子的面上露出尷尬之色,道:“依循慣例,自然是該請‘知世’老先生評判,并由他將結(jié)果計入天道史冊的《玄天年鑒》,但今次不趕巧,老先生他進入了休眠期……” 越蒼穹冷笑一聲道:“到底是妖,就算入了儒門受圣人教化,也改不了舊時習(xí)性?!?/br> 釋初心也不接話,轉(zhuǎn)而道:“事出突然,也只得再改換他人,但其余適合人選或路途遙遠難以及時趕到,或出身佛道兩門,恐失了公允,所以評判一職,至今空懸,除非……” 越蒼穹心頭一動,問道:“除非什么?” “春秋劍闕乃先秦諸子百家并流而成,與佛道雙方皆無甚牽絆,最能做到不偏不倚,而劍皇身為闕主,無論修為,見識,資歷,威望都屬當世一流,又恰身處洛陽城中,所以小僧今日前來其實另有目的,便是受佛道兩門委托,請劍皇來做這個評判 !” 釋初心一番稱贊,令越蒼穹也有幾分飄然,口上卻道:“大師抬舉了,滿足這些條件的,此間便還有一個。”說著手指宇文鋒,“天外有天,劍上有劍,宇文劍神之前,本座也得退避三分?!?/br> “這……劍神舍劍之外無他物,只怕他對此并無興趣?!贬尦跣臒o奈道,宇文鋒昔年以武者之姿試劍天下,佛道兩門一眾天道修者都被他打得灰頭土臉,兩門心中皆有芥蒂,又怎會請他做評判,但這點心思卻不便明說,只得隨意找了個理由,以盼望宇文鋒有幾分自知,能順著他的話意推脫此事。 然而,他顯然高估宇文鋒了,“評判斗法嗎?我有興趣!”宇文鋒斬鐵截釘?shù)溃谱颇抗膺€環(huán)視廳內(nèi)幾個年輕人一周,似是迫不及待得要見證參會之人的勝負輸贏,以從中選取個若干年后試劍的對手。 “咳咳……”釋初心與人辯過數(shù)百場法,卻覺眼前這不擅辭令的老人反比其他高僧名士更難應(yīng)付,情急之下又想了個理由道:“公孫大娘此次是為了在咸宜公主婚宴上獻藝才受邀來到洛陽,婚禮結(jié)束便要回返長安,宇文劍神若隨她同行的話,怕是等不到佛道大會召開便要離開了?!?/br> “是嗎?這么快就回長安?!庇钗匿h神色一暗,低首不語。 總算讓宇文鋒安分下來,釋初心連念了幾聲佛號,又對越蒼穹道:“劍皇,不知您意下如何?” 越蒼穹朗笑一聲,道:“勝負輸贏,由我一語裁定嗎?也好,那本座就應(yīng)下了!” 一聲應(yīng)下,越蒼穹昂然起身,雄奇身姿臨軒而立,手指樓下一眾修者佛,神態(tài)睥睨道:“佛道兩門如今成名的人物大多如樓下這般人一般,進又不進,退又不退,分明有登樓的階梯,卻也只敢仰著脖子看望,注定碌碌庸為,無趣的很,本座便拭目以待,端看后輩中可還有能讓人眼前一亮的角色。”挑釁言語,輕慢姿態(tài),使得樓下之人立時聒噪起來。 釋初心道:“前輩舍棄隔閡,萬派同修的理念太過驚世駭俗,他們只是不愿違背千年而成的門規(guī),又怎能算是錯?” 越蒼穹放聲大笑道:“若是不愿違背門規(guī)那一開始便不該來,本座還能將他們綁來不成?本座看來,他們只不過是群豺狗,想要從本座這取些利處,卻誰也不敢在大庭廣眾下率先帶頭,又誰也不舍得離開,既無魄力有無能耐,一輩子只能撿些別人吃剩的腐rou!” 夕陽余輝灑在越蒼穹金袍上,襯得他更顯威嚴肅穆,高高在上,仿佛指點的不過是群螻蟻!(未完待續(xù)。) ps:場景越拉越大,導(dǎo)致最近冒出一堆名字,還都是些長線人物。權(quán)當先出來暖暖場吧,筆力足夠的話,自然會讓這些名字見之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