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第五十九章 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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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施主何必驚異,自始至終,一直都是小僧??!”但見釋初心沖應(yīng)飛揚眨了眨眼,似笑非笑道。 “哈,大師說得沒錯,是我大驚小怪了!”應(yīng)飛揚立刻心領(lǐng)神會。 他雖尚不能完全明白,但見此情景,也猜得出大致,定是圣佛尊用了某種佛門密法,將他的神識與部分功力寄在了釋初心身上,借著釋初心的rou身行動。 先前大和尚為什么故弄玄虛的說他既是圣佛尊,又不是圣佛尊,原因便是在此。 而之所以說無法提供應(yīng)飛揚太多幫助,也是因為圣佛尊借他人rou身行動,功力難免受限,只能把有限的功力用在最關(guān)鍵之時,比如說留在最后攔阻帝凌天。 與帝凌天對了兩掌后,圣佛尊功力耗盡,神識回歸原身,這才恢復(fù)回釋初心的原貌。 “北龍?zhí)彀抵懈阈┬幼饕簿土T了,沒想到圣佛尊也是想盡辦法的鉆空子,果然,能與北龍?zhí)旆滞タ苟Y百年,圣佛尊也不是省油的燈啊……”昆侖山上走了這一遭,應(yīng)飛揚心中原本設(shè)想的圣佛尊形象算是被徹底顛覆,此時忍不住腹誹。 釋初心不知應(yīng)飛揚此時心中所想,見他應(yīng)飛揚一點即通,自是不吝嗇吹捧一番:“阿彌陀佛,總聽聞應(yīng)施主非但劍膽俠心,而且還深具慧根,是天下少有的俊彥。昔日佛道大會上短暫一晤,未能深交,小僧甚感遺憾,如今才知見面更勝聞名。” “咳咳!”應(yīng)飛揚咳了幾聲道:“大師可莫夸大其實,我還有幾分自知之明,我的名頭在修界可不算好聽……”兩年前凌霄劍宗一役,應(yīng)飛揚出手狠重,殺了不少正道人士,這些年非但不斷被人找上門復(fù)仇,對他的詆毀也從沒消退過。 釋初心搖頭道:“非也非也,小僧上述贊譽,非是出自世間風評,而是天女親口所說,每次提及應(yīng)施主,天女都是贊不絕口,最近這段時日應(yīng)施主銷聲匿跡,她也頗為憂心,暗托佛門弟子打探施主的下落,如今施主安然無事,天女知曉后定也會欣慰。” “哈,能讓天女掛心,在下也算有幸,之后若有機會,定當?shù)情T拜謝天女……”應(yīng)飛揚與天女凌心鬼界一別后便未再會,卻也知天女一直替他周旋與正道各方的關(guān)系,心中頗為感激,此時由衷說著??稍捳f一半,卻見姬瑤月掉頭而走,忙問道:“你是要去哪?” 姬瑤月頭也不回,口氣不善道:“你且繼續(xù)在這商談拜會天女之事,我替你尋些紙筆,寫下拜帖,早些送你上路,然后我也好去找楚頌meimei會合?!?/br> 應(yīng)飛揚訕訕一笑,起身道:“大師勿怪,如今仍在昆侖腳下,帝凌天和六道之人可能會再找來,確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若是氣息調(diào)順了,咱們也快些走吧?!闭f著,便快步追上姬瑤月。 看著這對男女遠去的身影,釋初心色念了聲佛號,面色漸漸轉(zhuǎn)做凝重,“阿彌陀佛,未設(shè)法將破宇滅宙,刀劍雙器收回,佛尊,看來你是對他們寄予厚望,但他們,真能擔此重任么?” ------------------------------------------------------------------------------------------------------- 應(yīng)飛揚他們斷后,讓楚家父女先走,并約好地點會合,如今到了事先約定的地點,但見他們果然在翹首等待。 “應(yīng)大哥,姬家jiejie,你們來了,真是太好了……”楚頌一見他們到來,眸中立時放出光彩,心中擔憂放下,自是欣喜??稍捳f一半,卻是戛然而止,只看著釋初心晃起了神。而楚白牛目光也被釋初心吸引,疑惑的來回掃視著他,似是在辨別他的性別。 “唉,這妖孽和尚……”應(yīng)飛揚見狀嘆了聲,便又向楚家父女引薦,“這位是圣佛尊的傳人釋初心大師……” 應(yīng)飛揚將前因后果略略一說,楚白牛便已猜出些端倪,瞇著眼睛道:“借軀寄靈,圣佛尊手段固然高深,但小和尚你年紀輕輕就能破除‘我執(zhí)’,承接圣佛尊靈識,佛法修為也是厲害得緊!” 釋初心雙掌合十道:“楚神醫(yī)過譽了,諸相非相,諸我非我,此世之身,本就不必執(zhí)著?!?/br> 可楚白牛聞言不屑道:“所以我最怕遇上和尚,整天生死虛妄的,若天下個個都如你們這般不樂生,不厭死,還要我們大夫做什么?” 楚白牛的脾氣是出了名的臭,又愛與人較真抬杠,釋初心早有耳聞,此時只謙和笑笑,并不搭腔。 而楚頌則被釋初心容貌震住,愣了許久才難以置信的輕聲嘀咕:“好俊的和尚……” 此話說得甚輕,只落入姬瑤月耳中,姬瑤月白楚頌一眼,刮刮臉臊她道:“小妮子,見到個和尚都發(fā)癡,羞也不羞,要不要我給你牽線搭橋,看看這和尚是否有心還俗?”, 楚頌本就面薄,自知失言落了話柄,立時羞了個大紅臉,囁嚅道:“什么發(fā)癡……只是覺得他生的……跟姬jiejie你一樣俊……” “好啊,你倒先開起我玩笑了,拿我跟一和尚比……”姬瑤月又好氣又好笑。 但楚頌與姬瑤月相處久了,倒也學會了還嘴,“本來就是嘛……這和尚這般容貌,還好是男的,若是生做女兒身,你家應(yīng)大哥怕是要被人搶走了……” “什么你家我家,死妮子,爛嚼什么舌根子!”姬瑤月雙頰紅云一閃,伸手去掐楚頌癢rou,楚頌卻先咯咯笑著跑開…… 應(yīng)飛揚不知曉她們說了些什么,但看著追打楚頌的姬瑤月,心中暗道:“嗤,方才還嫌我客套太多,沒有緊張感呢,這會你倒玩鬧起來……” 隨后,又向楚白牛探問道:“楚神醫(yī),不知您接下來有何打算?” 楚白牛又是一哼,沒好氣道:“行了,你這小子,不就是想讓去醫(yī)治衛(wèi)無雙么,我閨女方才已將你的用意告訴我了!拐彎抹角,龜龜鱉鱉,真是一點也不痛快!” “這老牛,說話又直又沖,脾氣當真古怪,真不知怎么生下楚頌這柔怯怯的閨女的……”應(yīng)飛揚剛開口就被噎,輕咳幾聲掩住尷尬,隨后道:“那不知楚神醫(yī)意下如何?” 楚白牛翻翻白眼道:“我哪有什么意見,現(xiàn)在被閨女管著,閨女讓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嘍……不過,早聽聞天人五衰功如瘟疫一般,一旦染上,便是流毒無窮,我倒正好領(lǐng)教一番,看它是否如傳聞一般難纏。” 楚白牛雖是一副被逼無奈的口吻,但雙目閃閃放光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果然對這種名醫(yī)而言,一些疑難病癥在他眼中,便如稀世劍譜在應(yīng)飛揚眼中一般,都是不容錯過的。 見楚白牛利落的同意,倒是省下一番唇舌,應(yīng)飛揚長舒了一口氣,至此,此行目的順利達成,而戰(zhàn)果,更是遠超預(yù)期。 一口氣呼出,忽而,應(yīng)飛揚心頭好像松開了各口子,一股得意和快慰涌上心頭,竟是暢快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兩年已過,記憶卻猶新,從顧劍聲身隕那一日之后,應(yīng)飛揚就沒有發(fā)自內(nèi)心的真正笑過,因為笑不出來,更無顏面笑,如今,他終于壓抑已久的情緒終于能夠宣泄…… “師尊,你看到了么,雖然還遠遠不夠,但我已經(jīng),能為你做些什么了!” ---------------------------------------------------------------------------------------------------------------------------- 為了避開六道惡滅追捕,應(yīng)飛揚一行人并未直接入蜀,而是先往北行。 昆侖之北,乃是吐蕃疆域,開唐以來,文成公主,金城公主先后嫁入吐蕃,雙方關(guān)系日益親密,派遣的使臣不絕于途,幾年之前,吐蕃國主更是上表唐玄宗,稱與大唐為甥舅,愿和同為一家,如今唐蕃關(guān)系正是最融洽之時。 而吐蕃崇尚佛法,當今吐蕃國師亦曾得圣佛尊點撥,所以釋初心入了吐蕃境內(nèi),只尋間寺廟報了個名號,便被當?shù)夭厣顬樯腺e,好生款待。 而應(yīng)飛揚和姬瑤月也在此處開啟刀劍空間,讓內(nèi)中的牧民脫出,交由當?shù)夭厣仓谩?/br> 未免這些牧民工匠遭受六道惡滅遷怒,所以一時不能讓他們回昆侖山麓,怎么對被迫離開族群的牧民工匠進行安撫和解釋倒是件麻煩事,不過,麻煩的事也自有專業(yè)人士cao煩,不用應(yīng)飛揚費心。 釋初心素有小神僧之稱,十二歲那年就能登壇講法,說得天花亂墜。辯才功夫了得的他,對付一些牧民工匠倒顯得大材小用了,具體說了什么應(yīng)飛揚不盡知曉,但卻知釋初心前往寺廟安撫眾人,只過了半個時辰,眾牧民,連帶寺廟中原本的僧人都已齊呼他為神僧,差點頂禮膜拜起來,讓應(yīng)飛揚心中沖著釋初心連喚“妖僧”。 安置好牧民之后,在釋初心安排下,他們一行人進入了一支前往蜀地行商的商隊中,借著商隊遮掩,一路穿過莽莽雪原,浩瀚荒漠,無驚無險的入了蜀地。 到了蜀地,便是六道惡滅魔爪觸及不到的地方,而一行人行至此處,也到了該各自分別的時候。 釋初心要回佛心禪院,向圣佛尊覆命,應(yīng)飛揚和楚白牛欲往青城山醫(yī)治帝凌天,而姬瑤月則與楚頌同行,先走一遭錦繡山莊拜會公子翎。 一個岔路口,將道路引向不同方向,釋初心最是灑脫,舉止優(yōu)雅的朝幾人行了一禮,道:“同行千里,終須一別,小僧先行一步了,不過緣法未盡,料是很快就能再會!” 說罷,袖袍一揮,轉(zhuǎn)身而去,竟是分外瀟灑。 而楚頌則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抓住楚白牛的衣角道:“阿爹,我可要走了……” 楚白牛甩開她,沒好氣的道:“要走快走!養(yǎng)不熟的賠錢貨,好好神醫(yī)家小姐不做,偏要給公子翎那鳥廝當使喚丫頭!” “我這次是偷了公子的孔雀令偷跑出來的,自是該回公子那領(lǐng)罰,公子若是怪罪將我逐出錦繡山莊,我也都認了,那時,我再孝敬阿爹……” “哼,還不都是那鳥廝縱容的你,他若知曉你斗針贏了我,哪里會罰你?夸你還來不及,沒準他現(xiàn)在早等著看我笑話呢!走了走了,老子不受你們窩囊氣”楚白牛說著,賭氣自己先走遠。 知曉孔雀公子和楚白牛沒那么簡單和好,楚頌嘆了一聲,又看向應(yīng)飛揚道:“應(yīng)大哥,我爹脾氣拗,你這一路可多擔待他點……” 待應(yīng)飛揚點頭后,楚頌又看了楚白牛幾眼,幾步一回頭的向反方向走去,行了幾步,卻又聽楚白牛頭也不回的粗著嗓子道:“丫頭,回去告訴那鳥廝,死人復(fù)生的醫(yī)術(shù),我一直在研究,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罷,我只要不死,就盡力讓他得償所愿,到時,讓他記得滾過來給老子道歉……!”說罷,楚白牛又邁開步子繼續(xù)前行。 父女二人都停在遠處等待,轉(zhuǎn)眼眾人散盡,只留個了應(yīng)飛揚和姬瑤月二人…… “吶,應(yīng)飛揚,我有話對你說……”姬瑤月看著他,輕聲道。 ---------------------------------------------------------------------------------------------------------ps:這卷明天結(jié)束,卷底竟然沒死人……感覺沒有發(fā)揮空間?。〔话l(fā)便當不舒服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