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歡 第9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歸泊、升溫、他是一個小結(jié)巴、炮灰受死后他追悔莫及、抑制劑味的A支棱起來了、醫(yī)生老公忽然冷淡、過鯨、察察、起飛指南、上班恐怖故事
“您今晚忙完早些回來?!彼鲃訝苛怂氖?,溫聲道:“我和孩子等您用晚膳?!?/br> *** 安郡王府。 宮中封妃的消息已經(jīng)傳來,對于皇上竟突然封了個貴妃、還賜封號為“嘉”一事,簡直在京中掀起軒然大波。 陸川行隨在府中禁足,卻也聽到些風(fēng)聲。 天子的寵妃,應(yīng)該是個絕色美人罷?他漫不經(jīng)心的想著,手中握著書卷,卻一字都讀不下去。 原因無他,自從行宮回來后,他再沒了顧瓔的消息,送去出的信也如同石沉大海。 他還在閉門思過,自是不好大張旗鼓的找人,只是疑心顧瓔究竟被誰藏了起來。 正當(dāng)他有些煩躁的放下書卷時,聽到外面響起通傳,是鄭柔冰來給他送親手做的糕點和補(bǔ)湯。 陸川行皺了下眉,還是讓她進(jìn)來了。 “王爺,您聽說嘉貴妃的事了罷?”鄭柔冰放下手中的托盤,迫不及待的道:“這樣高的位份,竟給了個來路不明的人!” 此人并非長于京中的貴女,初封就是高位,簡直羨煞一眾京中貴女。 不過這件事對鄭柔冰來說,卻是一件暢快的好事。 原因無他,曾經(jīng)那么驕傲的鄭柔蘭,只等進(jìn)宮后憑著美貌和家世在后宮大放異彩,偏生天子提前封了四妃之首的貴妃,足以說明天子對這位新人的寵愛。 鄭柔蘭哪怕進(jìn)宮,只怕也會被冷落。曾經(jīng)她譏笑自己,如今也得到報應(yīng)了。 “王爺,我們得準(zhǔn)備一份像樣的見面禮?!睌橙说臄橙司褪桥笥眩藭r這位素未謀面的嘉貴妃極有好感?!爸慌碌綍r候要給貴妃送禮的不止咱們安郡王府?!?/br> 陸川行淡淡的道:“你看著準(zhǔn)備就是。” “王爺,妾身記得您有尊各色寶石做成的石榴盆栽?”她本意是想接手陸川行的私庫,特意粉飾道:“聽說皇上賜貴妃住瑤華宮,里面不知有多少好東西,尋常之物只怕貴妃瞧不上?!?/br> 她需要得到陸川行的信任。 “寶石盆栽已經(jīng)送人了?!彼枋龅眉?xì)致,陸川行立刻想了起來,那時為了能讓顧瓔不把和離的事鬧大,他已經(jīng)索性rou疼的送了許多珍奇異寶。故此他有些不自然的道:“換個別的。” 鄭柔冰驚訝了片刻,方才明白過來。 難道他送了顧瓔?還有石榴的寓意—— 鄭柔冰頓時覺得委屈極了,紅著眼圈道:“王爺,妾身還懷著您的孩子,您竟只想著她!” 她每日被孕吐折磨極為辛苦,陸川行都視而不見么? “好了,不過是個擺件,再選別的就是了?!标懘ㄐ行奶摰陌櫭嫉溃骸暗葧鹤屇蓭闳旆靠??!?/br> 得到這個保證,鄭柔冰才露出笑容,滿意的離開。 待她走后,陸川行心里愈發(fā)添了些煩躁。鄭柔冰眼中只有王府女主人的權(quán)力,可阿瓔卻滿心滿眼為他打算。 每每想到這里,他忍不住生出悔意。當(dāng)初不該輕易放阿瓔離開的…… 這書是看不下去了,陸川行干脆喬裝打扮一番,帶著墨竹去街上散散心。 朱雀大街上,人來人往極為熱鬧,他穿著不起眼的石青色杭綢長衫,在人群里并不顯眼。 忽然,在行人中他發(fā)現(xiàn)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女子帶著帷帽,雖是看不清臉,身形也有些差別,可她穿衣的習(xí)慣和走路姿勢都像極了顧瓔。 陸川行心口一熱,逆著走過人群,快步追了上去。 “阿瓔——”他走到那人背后,聲音微微發(fā)顫,迫不及待的叫了一聲。 果然那人聞言停下了腳步,她轉(zhuǎn)過身,面向了陸川行。 “安郡王?”她低聲道:“您怎么在這里?” 雖是帶著帷帽看不清相貌,可她聲音才出,陸川行也立刻認(rèn)了出來。 她不是顧瓔,而是顧瓔的jiejie顧瑜。 他頓時愣住了,顧瑜是何時來了京城,他竟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作者有話說: 狗子和女鵝的感情會越來越好,因為狗子只~會~心~疼~媳~婦~ ps:最近兩天忙著開會培訓(xùn),爭取周末加更,早點寫到前夫哥發(fā)出尖銳爆鳴聲的文案內(nèi)容~ 第68章 第 68 章 ◎帶孩子(有新增內(nèi)容,需要重看后半章)◎ “三姐?!标懘ㄐ性谛闹屑m結(jié)了一瞬, 還是用了往日的稱呼?!澳趺磥砭┏橇??是來看阿瓔么?” 顧瑜起初見到陸川行時心頭一驚,但她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 阿瓔跟他已經(jīng)和離,可聽他的語氣、又見到他眼中的失落和錯愕, 顧瑜猜到他還沒放下阿瓔。 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 顧瑜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兩人在這里站著不妥,她輕聲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 請您隨民女來?!?/br> 旁邊正好有家茶樓, 顧瑜大大方方的走在前面, 兩人上了二樓雅間。 茶樓伙計將茶點送到后退了出去,房中重新恢復(fù)安靜。顧瑜主動開口道:“您既是已經(jīng)跟顧瓔和離, 還是叫民女的名字罷。” 聽到顧瑜的話,陸川行愣了片刻, 才回道:“顧三姑娘年長于我, 又對我有恩, 稱呼您為三姐是應(yīng)當(dāng)?shù)??!?/br> 他向來不大瞧得起顧瓔的娘家人,但顧瑜除外。 自從顧瓔嫁給他后,為了讓他能繼續(xù)讀書,特意求自己jiejie姐夫, 找了致仕的大儒來做他的先生。顧瑜夫婦花了不少心思, 他也的確從中受益了。 顧瑜沉默了片刻,道:“王爺不必放在心上, 當(dāng)初民女也只是應(yīng)小妹所托罷了,不值一提。” “三姐是聽說了我們和離的消息, 這才進(jìn)京了嗎?”陸川行總覺得不對, 顧老太爺為了拿捏住顧瓔, 從來都是將顧瑜牢牢攥在手中。 她夫君的確是個心地善良寬厚的好人, 在讀書上頗有些天資,可做生意上卻并無多少天賦,需要顧家?guī)兔Α?/br> “是。”顧瑜坦然的道:“放心不下,就來瞧瞧?!?/br> “姐夫跟寧哥兒和慧姐兒可來了?”陸川行追問道:“家里的生意近來可好?” 顧瑜猜出他想套自己的話,先客客氣氣的對上次陸川行找人關(guān)照表示感謝,隨后才道:“王爺,我們家跟王府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br> 原先是姻親,和離后就該是陌路人。 “三姐,我知道你覺得是我拋棄糟糠之妻,心里對我有怨氣——” 陸川行話音未落,顧瑜打斷了他。 “王爺這是說的什么話?您和顧瓔和離是感情不和,一別兩寬豈不正好?”她疑惑的道:“為何要對您有怨氣,您做錯什么了嗎?” 陸川行頓時被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來。 “王爺,您沒做錯什么,顧瓔從嫁給您的那天起,更沒有任何錯處?!鳖欒ぬы蜿懘ㄐ校桓耐盏臏厝峥捎H,語氣甚至有幾分冷硬。 “阿瓔自從嫁給您,處處都盡到了本分。她小時候被爹娘嬌慣著長大,嫁人后既要打理陪嫁的鋪子,又要管著你們家中事務(wù),這才得以讓您安心讀書。” “哪怕是那一次,阿瓔傷了身子,從此落下病根,每個月都要遭罪。她可曾怨過您半句?” “阿瓔告訴我說要嫁給您時,說是仰慕您是真正的君子,能為不平之事仗義執(zhí)言,有責(zé)任有擔(dān)當(dāng)?!?/br> 陸川行默然,仿佛一記耳光無聲又響亮的打在他臉上。 當(dāng)初算計讓顧瓔嫁給他的是顧老太爺和顧家大老爺,顧瑜是不知情的。所以她能坦坦蕩蕩說出來,質(zhì)問他。 顧瑜確實幫了不少忙。那時顧瓔傷了身子,是顧瑜趕過來照顧的;幫他請大儒,也是她從中牽線搭銀子搭人情。 她有立場指責(zé)自己。 可是,她也是安心享受了顧瓔付出的人—— “三姐,是我一時糊涂了,我以后會對阿瓔好的?!标懘ㄐ猩ひ羝D澀的道:“還請三姐再成全我們一次?!?/br> 他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再”字,想要揭開當(dāng)年的真相。 “剛才王爺問我家里的生意,之后不用您掛心了。”顧瑜看出了他的心思,索性直言道:“我夫君已經(jīng)在處理家中產(chǎn)業(yè),最快秋末我們就搬回老家?!?/br> 她話音才落,陸川行愣住了。 顧瑜夫婦為了擺脫顧家的控制,不再拖累顧瓔,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我先前忽略了些事,如今既是知道了,斷不會讓錯誤繼續(xù)下去?!鳖欒ひ馕渡铋L的道:“安郡王,您也是讀過圣賢書的人?!?/br> 陸川行面上一陣白一陣紅,變幻不定十分精彩。顧瑜沒有提他的錯處,卻仿佛字字句句都是。 他一直說心里有阿瓔,可他為阿瓔做了什么? 顧瑜作為阿瓔的jiejie,得知內(nèi)情后立刻斬斷了會威脅到顧瓔的麻煩,讓她能順著自己心意來。 這是頭一次阿瓔的娘家人替他站出來說話,而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顧老太爺?shù)热说挠懞?,覺得處處都是阿瓔做的不對。 他此時倒真有幾分羞愧,以至無地自容。 顧瑜點到為止,起身告辭離開。 許是真的心中有愧,陸川行并沒有派人跟上,沉默的望著她走了出去。 茶樓外。 顧瑜的丫鬟秋月跟著她上了馬車,為了安全起見,直接去了顧家在京中的宅子。 “您對安郡王說的這些話,有用么?”秋月小聲道:“若他真的有良心,怎么會一次次讓咱們五姑娘失望,到了和離這步?” 顧瑜擺了擺手,道:“傻丫頭,哪里是三言兩語就能讓他回轉(zhuǎn)過來的,我說那些話,不過是讓他心里不舒服罷了。” 秋月微訝,自家姑娘原先可不是那般促狹的性子,全是為了給五姑娘出氣。 “總不能讓他心安理得?!鳖欒らL出一口氣,嘆道:“不知阿瓔在宮中如何了?” 看出自家姑娘的擔(dān)心,秋月忙道:“五姑娘那樣聰明,您就放心罷。侯夫人不是說了,過兩日就待您進(jìn)宮去看望五姑娘。” 顧瑜點了點頭,心中不免又慶幸,得虧阿瓔嫁給了天子,否則陸川行還不知道要如何糾纏。 *** 瑤華宮。 顧瓔連打了兩個噴嚏,懷香和丹朱忙圍了上來,忙問道:“娘娘,可是著涼了?要不要請?zhí)t(yī)過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