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溫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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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岳靳成疑慮。 付佳希輕聲,“我沒有回頭,我也沒有往前走。” 聽著像是對他剛才的話的回應(yīng)收尾。 岳靳成嗯了聲,“乖。” 付佳希仰著臉,目光落于他眸間,“因為我一直在等你?!?/br> 岳靳成怔然。 腦子高速飛轉(zhuǎn),若要理解成,上一句話的延伸,也勉強能夠。 正當(dāng)他斟酌思考之時,付佳希扎進(jìn)了他懷抱。 后來的發(fā)生,不講道理 ,無法克制。 或者,某種程度上,彼此都已迫不及待。 滿苑已算遠(yuǎn)離市中心,在回程途中,岳靳成輕車熟路,開入一條杳無人煙的小道。四周樹木作掩,鮮有人煙,尤其這春節(jié)夜晚。 兩人在車?yán)锞瓦M(jìn)行了一次。 分不清誰主動,亦或是,不分上下。 付佳希的腿最后不是腿,是面條,垂垂落于男人強勁的手臂上,又如蕩秋千,隨著他低頭的頻率而搖曳。 “……岳靳成?!彼揪o他的發(fā),迫使他從糖水里抬起頭。 “不喜歡這個?”他聲音嘶啞,如重癥感冒患者,“那就換一個。” 他稍稍起身,身影傾蓋。 依舊低頭,只不過不是照顧身下的人,而是照顧自己的身下。 幾秒后,付佳希嗚咽。 岳靳成的嗓音,隨之起伏,“這兒沒人,可以出聲?!?/br> 寂寞干涸的花園,在滋潤里抽出新枝。 “滿苑就別回了吧?!备都严R话压醋∫鹕淼娜?,在他耳邊微喘低哼,“那有祠堂,禮佛清凈地,會褻瀆神靈的?!?/br> 所以她的意思,就在車?yán)铩?/br> 幸虧這車底盤穩(wěn),車身重,多大的動作,從外觀也察覺不出異樣。 岳靳成被她弄得背脊發(fā)酸,眼底被歡愉熬紅。 他心里莫名,自己這算是什么? 偷情的jian夫? 對俞彥卿,竟生出了幾分愧疚。 “你車?yán)镌趺从羞@個?”付佳希頭發(fā)散亂,口紅蹭出唇瓣,似漸變的花,借著車外的微光,顯得別樣魅惑。 一盒安全套,拆得暴力,迫不及待。 “隨手放的?!痹澜蓡÷暋?/br> 付佳希扯出最后一只,當(dāng)著他的面,慢條斯理地撕開鋸齒口。 岳靳成頭皮一緊。 她說:“拆都拆了,就別浪費了吧?!?/br> 瑞雪豐年。 車內(nèi)的人生幻景也同樣精彩。 落雪簌簌,夜深無人煙,哼吟聲交織,成了迎新的第一首贊歌。 回到滿苑。 岳靳成獨自在浴室待了許久。 他裹著一身熱氣出來,地板上烙下一只只未干的腳印。 付佳希覺得不太舒適,索性躺著在床畔看書。 “對眼睛不好,坐起來。”岳靳成說。 “坐不起來了,腰疼。” 他眸色又深了一分。 本想咽下去的話,還是沒能堵住。 “付佳希?!痹澜勺呓策?,“我們好好談一談?!?/br> 他深吸一口氣,“我要確認(rèn)一件事,你和俞彥卿,是不是在談戀愛。” 付佳希說:“只談戀愛嗎?沒有別的選擇了嗎?” 岳靳成心口如砸重錘。 是指,結(jié)婚嗎? 他收斂情緒,愈發(fā)迫不及待,咬牙切齒地應(yīng),“行。就當(dāng)你們奔著結(jié)婚去的。” 付佳希眼神無辜,圓溜溜地盯著他,靜待下文。 “所以你要怎么處理我?”岳靳成問:“像剛才在車?yán)锬菢?,每個月有空了就召我去?還是定個地方,定好固定時間?” 付佳希問:“你可以?” 岳靳成默然,目光像割裂的瓷片。 連付佳希都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分過。 就在她快要繳械時,岳靳成說:“我可以。” 付佳希愣了下,饒有興致地繼續(xù)盤問,“你是怎么個可以法?” “時間地方你定,怕被人發(fā)現(xiàn),就來h酒店,是柏豐旗下的產(chǎn)權(quán),我打聲招呼,頂層套間歸你?!?/br> “可我現(xiàn)在的工作,經(jīng)常要出差,國內(nèi)國外到處跑?!?/br> “你的業(yè)務(wù),應(yīng)該去北上廣居多?!痹澜烧f:“這三個地方的企業(yè)活動常有邀請函,我讓焦睿留意?!?/br> 付佳希又問:“那俞彥卿那,你打算怎么隱瞞?” 岳靳成的耐心似已到了極限,又一聽此人的名字,簡直快要爆炸。 他忍下一口氣,“隨便!發(fā)現(xiàn)了他就打死我吧!” 付佳希再也忍不住,嗤聲笑了起來。 岳靳成恨不得將她揉一頓,男人做到這份上,夠他媽不要臉的了,她還笑。 “很危險的誒,媒體曝光,柏豐總裁當(dāng)小三?!?/br> “放心,我一力承擔(dān),不會讓任何人拍到你?!?/br> 付佳希笑意慢慢淡下,輕聲問:“所以岳靳成,你后悔了嗎?” 岳靳成蹙眉,“哪件事?” “不批我離職?!?/br> “不悔?!痹澜蓤?zhí)拗,“你都要離開我了,我又不是男菩薩。你也不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我做不到審時度勢,百忍成金。” 付佳希問:“還有嗎?” 岳靳成一時的情緒翻涌得以宣泄,又覺得無力,他低聲說,“佳希,我還是后悔的。其實,忍一忍又怎樣,我明白,你當(dāng)然有選擇的權(quán)利,無論人生,婚姻,家庭,還是事業(yè)。你該保持一份清醒的‘自我’,你也有權(quán)利到達(dá)任何一個你想去的地方,哪怕過程中,會有‘排他’的犧牲。我理解,我都懂,但我還是失控和貪心了……我想成為你‘自我’的其中之一,而非‘排他’里的舍棄物?!?/br> 付佳希愣了愣,慢慢的,眼底涌出潮意。 “你都不跟我說這些的?!?/br> “已經(jīng)犯了一次錯的人,言多必失,我也不想再遭嫌棄?!?/br> “所以你就放棄了,心甘情愿當(dāng)‘小三’,也不愿低頭?” “不是不愿意。”岳靳成片刻無言,懊惱自己的失策,“我就沒想過,俞彥卿這么能耐,一個多月就能打動你?!?/br> 他咬字酸澀,喉間似梗,“確實一表人才,優(yōu)秀出眾,他給我的危機感,從第一面起就一直存在。” 女人直覺犀利,男人也同理。 “這樣啊……”付佳希尾調(diào)輕悅上揚,對方才的剖心明志似是滿意,只是有一件事她仍不得解,“俞彥卿是怎么跟你說的?” 怎么又提起這人? 岳靳成不耐道,“他會放過這絕佳的,耀武揚威的機會嗎?” “昨天他在這兒待了也沒多久,什么時候跟你說的?” “你陪奶奶去祠堂抄經(jīng),他要去喂魚,就在院外的那道長廊里?!?/br> 長廊? 付佳希忽然想起。 她失笑,問:“你不記得了嗎?去年,春節(jié),年初一,也在長廊下,你做過什么事。” 岳靳成眉心微皺,“我當(dāng)然記得,你親我的每一次,我都有賬本。” “胡說,哪次都是你親我?!备都严N?,“我就該讓你再急幾天,別想過個好年?!?/br> 岳靳成聽出話外之音,“嗯?” “你去年故意氣俞彥卿,當(dāng)著他的面故意親我,讓他沒過一個舒坦年。他這種級別的cao盤手,忍耐力無人能比,黑名單記得清清楚楚,這不就報了仇,與你扯平了?” 當(dāng)然,這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兩個三十歲的男人差不多幼稚,付佳希都懶得說。 “……” 岳靳成真想給姓俞的立塊碑,親手縫一面錦旗。 付佳希舒坦了,被冷了一兩個月,心里也不痛快。 她從床上起身,半跪于床面,伸手去捏他的臉,“什么表情,要吃人吶?” “不吃了,太多了,吃飽了?!边@話聽著像答非所問,不像正經(jīng)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