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鯨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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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太欠打了。 太欠了,太欠了。 林鯨緊張地盯著岸邊追逐的爺孫倆,就怕沒打到半分。 唐清躍火冒三丈之高,氣得傷口在隱隱作疼,可爺孫倆都是烈性子,唐清躍今天不打算放過他:“你給我滾出去!滾得越遠(yuǎn)越好,永遠(yuǎn)不要再出現(xiàn)在老子面前,趕緊滾,老子的宅子一套都不會分給你,你連醫(yī)院都不來,老子身上這件外套還是鯨丫頭給買的,今晚老子就立遺囑,宅子全部給鯨丫頭!” 林鯨:“......!” 哎等等,你們爺孫吵架別帶上我呀。 “cao,爺爺,到底誰跟您親??!” “鯨丫頭才是我親孫女!” “您可拉倒吧,告訴您,我造泳池這事兒林鯨才是罪魁禍?zhǔn)?,不然您以為她會那么好心去醫(yī)院照顧您這么些天?還不是為了防止您回來,有了泳池她就能看我洗澡?!?/br> 林鯨:“?” 唐清躍:“?” 白天鬧了這么一出,差點把唐清躍又給氣回醫(yī)院,老人家身體本來就不如從前,遇到點兒不順心容易三高,林鯨勸著唐清躍吃了降血壓的藥,最后是林潭開完會回來,把唐清躍帶出門去茶樓聽?wèi)蚯?,泳池這事兒才算暫時過去。 晚上,家里沒人,林鯨點了個外賣湊合著當(dāng)晚飯,再把掛在院子里那些沒來得及描圖的傘畫上一部分,這才回房間做自己的事。 得寫數(shù)學(xué)作業(yè),明天一早升國旗要做講話,演講稿她還沒好好看過呢。 林鯨從浴室里擦著頭發(fā)出來,合計著先把作業(yè)和稿子看完再睡覺,剛拉開椅子要坐,陽臺上忽然起了動靜,一聲一聲的砸著玻璃門,好像是石頭。 之前從來沒出現(xiàn)過這樣的情況。 林鯨再搓兩下頭發(fā),干發(fā)帽掛在脖子上,走過去拉開窗簾想看看大晚上的會是誰這么無聊。 “鐺”地一聲,一顆色子恰好砸中林鯨眼睛前的玻璃,她條件反射閉了閉眼,色子掉到地上彈跳好幾下,滾進角落里。 “......” 你大爺?shù)摹?/br> 唐斯彧站在書房的窗臺前,手里揉捏著一把骰子,見林鯨露面了,拿起手機就打了電話過去,示意林鯨接。 他晚上沒干什么事,觀察了許久才知道林鯨的房間在哪個位置,恰好斜對著家里的書房,只需要稍微瞄得準(zhǔn)一點就能把色子砸進去。 鈴聲死了都要愛在床上熱烈響起來,安靜的房間頓時陷入一種詭異的憂郁。 林鯨不情不愿去拿手機,接了就問:“干嘛?” 嗓音很冷淡,帶著專門應(yīng)付他的煩躁。 唐斯彧自動忽略掉她的不耐煩,沖她挑挑眉:“出來,陪本少爺去兜風(fēng),無聊死了。” “那你就自己無聊死吧?!绷嘱L事不關(guān)己地抱臂,轉(zhuǎn)身準(zhǔn)備掛掉電話。 唐斯彧單手撐在窗臺上,扶著窗棱朝向外面坐上去,兩只腳懸空,喂了聲叫她:“咒我死是吧,你看看本少爺在干嘛?!?/br> 林鯨循聲扭頭,一口氣哽在喉嚨里沒上得來。 cao! 這人白天泳池呆久了腦子進水不要命了嗎?! 林鯨扒開玻璃門沖出去,驚愕之余難以置信又有點手足無措,“你你你......別亂來?。 ?/br> 這可是二樓,掉下去非死即傷。 唐斯彧冷冷地笑一聲,上半身要晃不晃的,感覺下一秒就會掉出林鯨的視線范圍外,他故意往外邊探頭,無所謂的語氣里帶著絲絲脅迫,“你不跟我出去,我現(xiàn)在立馬寫一封遺書,就說是由于你拒絕了本少爺?shù)难s,本少爺傷心欲絕抑郁癥復(fù)發(fā)覺得人生無望才跳的樓,讓你一輩子都活在本少爺?shù)年幱跋拢趺礃???/br> “......” 你有病吧! “走不走,不走我跳了?!碧扑箯獩]多少耐性等她考慮。 林鯨咬牙瞪他,“走走走,你等我換件衣服?!?/br> 唐斯彧上下瞄了一眼林鯨香檳色的真絲睡衣,頭發(fā)還未徹底擦干,微微隆起的胸部雖被。干發(fā)帽擋著,但周圍有些濕潤,能看得出來她好像沒穿內(nèi)衣。 林鯨臉白白凈凈的,這會兒特別像一只又慫又兇還不服氣的小天鵝。 唐斯彧斂回眼神,嘲弄地挑了下唇:“換什么,又沒人稀罕看,我在門口等你?!?/br> 第27章 公主殿下,您剛才可呼了…… 掛掉電話回到房間里,林鯨在衣柜里隨便翻了件剛買的吊帶和白襯衣?lián)Q上,下面套條百褶的褲裙,高幫的帆布鞋搭上一只香奈兒鏈條小包,整體看著很休閑舒適。 今晚天氣不是很涼,露腿不會覺得冷。 林鯨在穿衣鏡前轉(zhuǎn)了兩圈,穿吊帶脖子那塊兒還是會感覺很空,得有點什么裝飾品在上面才瞧著順眼。 之前當(dāng)藝人的時候,習(xí)慣了隨時隨地去什么地方都要精致,哭也好笑也罷,高興不高興她都得以最好的狀態(tài)示人,現(xiàn)在也是習(xí)慣使然。 譬如那次去酒吧找他...... 林鯨正想找條項鏈戴上時,唐斯彧就打電話來催。 她換衣服前后才花了不到十分鐘好吧,這人就不耐煩,到底誰約誰出去。 一瞬間,林鯨完全打消戴項鏈的念頭,一路懷揣著唐斯彧根本不值得她費心穿搭的想法沖到家門口。 唐斯彧擱路中間站著,一身休閑,薄薄的沖鋒衣外套拉鏈拉到頂,利落,修挺。 他整個下巴藏在衣領(lǐng)里,表情又陰郁,林鯨嚇了一跳,定住沒敢動,像撞見鬼似的瞅著他。 唐斯彧劉海是放下來的,遮去了他平時眉眼里的凌厲和兇冷,看久了竟有種......奶狗的感覺? “不認(rèn)識本少爺?” 唐斯彧一句話把她拉回現(xiàn)實。 她剛剛大抵是瞎了眼。 林鯨回過神來,把門拉上,故意重重邁著步子走到唐斯彧面前,抬起下巴問他:“去哪兒兜風(fēng),要兜多久,給個準(zhǔn)信,十二點前必須送我回來。” 唐斯彧嘲弄一聲沒回答,垂眸從頭到腳依次把林鯨仔細(xì)打量一遍,扯了扯嘴角,眉心卻微微斂起,他雙手插兜彎腰夠她:“你穿裙子,待會兒怎么坐我的小川崎?” 川崎是他機車的品牌名稱。 “里面帶褲子的,”林鯨下意識拽拽裙擺,差點被他帶偏,“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不跟你去?!?/br> 唐斯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眸光從林鯨裙擺處移開,挺直背,右手拿出手機在他面前晃了晃,“去就還給你?!?/br> “說話算話?”林鯨保持懷疑態(tài)度。 “當(dāng)然。”唐斯彧用手機拍拍她的頭頂。 “好?!绷嘱L擔(dān)心唐斯彧又反悔,趕緊按住手機。 唐斯彧勾勾唇,松手。 終于拿回來了。 林鯨翻包,把唐斯彧的手機遞還回去,這次終于能跟他扯清干系了:“喏?!?/br> 她神情有點如釋重負(fù)的感覺,似是松了很大一口氣,總歸是能丟掉他了的那樣。 這一刻不知怎地非常刺眼,讓他不太喜歡。 唐斯彧沒接,眼神黑沉沉地盯著林鯨的手腕片刻,一把握住,緩緩用力。 照往日行徑,他勢必得把她抓到嗷嗷叫喚著疼為止,這樣才是屬于他的絕對把控欲,卻在快要弄疼她的頂峰,力量忽而又降下來。 就像在小心呵護著某樣?xùn)|西。 林鯨疑惑地看著他,手臂下意識往回收了收,提醒他道:“剛剛才說好的說話算話,誰反悔誰是小狗。” “林鯨,”唐斯彧突然沒頭沒尾地出聲,嗓音出奇地沉,“你不能,不能丟下我一個人?!?/br> 林鯨不知道唐斯彧到底在打什么算盤,但絕對不是好算盤,她一個勁兒地要抽回手臂,“你在說什么呢,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br> 林鯨掙扎老半天,唐斯彧忽然間變了臉,放開她,轉(zhuǎn)身往古城后門的方向去,聲音也恢復(fù)往日里的兇巴巴。 “敢跑就打斷腿,聽見沒?” “......” 真難伺候。 在襄遙市的郊外有座望月山,站在山頂能俯瞰整個襄遙市,尤其是在夜里,紙醉金迷繁華亮麗的都市夜景盡收眼底。 但今晚的大少爺心情似乎不太愉悅,也不知道是誰怎么惹到他了。 總之去山頂?shù)囊宦飞?,兩人沒搭一句話。 到了山頂下車,唐斯彧霸著這頂上唯一一塊大石頭,坐在上面玩手機抽煙,渾身上下寫著:莫挨老子。 周圍地勢平坦,腳下是松軟的草地,借著手機電筒的光,隱隱約約能看見十幾米外建了座涼亭,那兒才是最佳觀景地,這邊只能觀賞到襄遙的一半勝景。 可今晚山頂上沒什么人,四周黑漆漆的,能見度半米內(nèi),耳邊時不時聽到一些詭異的動物叫聲。 唐斯彧把她從這里推下去估計也只能立個失足少女自殺案。 風(fēng)貼著腿拂過,林鯨感覺身后像是有人在挨著她似的,胳膊上腿上全是雞皮疙瘩。 她害怕這種地方,不是什么心理創(chuàng)傷造成的,而是莫名覺得恐懼。 以前在劇組拍戲的時候,她就很抗拒去這種深山老林的取景地,除非有人陪著她才沒那么緊張,愛幻想一些有的沒的。 可是這里唯一的人類跟座五行山似的,只要敢挨近半分,他立馬就會山崩地裂給你壓死。 林鯨緊緊握住手機,不敢離開機車半步,夜景根本沒心思看,周圍一旦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她都能給自己嚇到發(fā)抖。 至于唐斯彧,這人把她帶來這里竟然就這么拋下不管了,她一點都不想向他求助,就不信他能一直玩手機到天亮。 可沒等太久,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從林鯨小腿肚上快速刮過去,觸感滑溜溜的,林鯨嚇得大叫,邁開腿不管不顧就沖唐斯彧狂奔。 “??!救命救命!有蛇,這里有蛇!我被咬了唐斯彧,救命??!” 唐斯彧抬起頭,林鯨一頭撞進他懷里,手機給他碰掉到地上,煙也斷了。 “......” “蛇,蛇蛇蛇,那里有蛇!剛纏著我的腿,我被它狠狠咬了一口,我中毒了唐斯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