蟄伏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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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也是。” 兩人就此分別。 可就在黑暗處,許承洲冷冰冰的看著兩人分開的身影,雙手緊握成拳。 他特意空出一點時間去找她、去等她,結果到了花店得知她早就走了,于是他發(fā)了瘋似的給她打電話、到處找她,皆是沒有任何回應,沒想到,她竟然是跟謝家喬在一起! 那瞬間,滔天的怒火涌上心頭,在看見林笙走進小區(qū)大門后,便大步流星的追上了謝家喬,拍了拍他的肩膀,冷冰冰的喊道:“喂,謝家喬,你很有種啊,知不知道她是我的女人?” 謝家喬回眸望去,就看見許承洲一拳揮了過來。 但謝家喬的反應比他想象得要快,微微側身就躲了過去,穩(wěn)穩(wěn)的站在不遠處,冷冰冰的看著許承洲:“那很不好意思,你的女人,我要了。” “媽的?!痹S承洲怒急攻心,朝著一拳揮了過去。 如林笙所說,他平時健身,力氣很大,這一拳蘊含了無數(shù)的怒氣,在揮到謝家喬跟前時,意外的被他接住。 他就這么掐著他的手腕,俊美的臉上毫無波瀾,甚至左手還握著拐杖:“我不止要她,我還要她這輩子都跟我在一起,許承洲,我早就跟你說過,別傷害她,不然我不保證會對你做出什么事情來?!?/br> “你能做什么事?”許承洲死死的盯著他,一字一句:“死,瘸,子,你沒資格跟她在一起?!?/br> 謝家喬唇角上揚:“我能做的事多了,我能娶她,我還能愛她。等我們結婚,我一定會請你來喝喜酒,聽說你們結婚時,連喜酒都沒辦?!?/br> 說完,他甩開他的手,輕笑:“而且我不止要辦,還要辦得風風光光。” “你他媽……”許承洲氣笑了,再起揚起拳頭,直接朝著謝家喬的臉上打去。 但就在拳頭快要落下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林笙的聲音:“許承洲,你干什么?!” 第24章 ◎你到底是誰?◎ 林笙本來已經(jīng)是進小區(qū)了, 可是遠遠的就聽見許承洲的聲音,想起上次在玶南,許承洲挨了謝家喬一拳,這兩人要是再撞見, 免不了動手, 于是急匆匆的跑了回來,便看見許承洲握拳要打謝家喬。 她連忙跑到謝家喬跟前, 擋在她面前:“你干什么打他!” 許承洲看見林笙跑回來, 竟然是為了保護謝家喬, 怒火就猶如滔天的海水, 一下子將他淹沒, 他雙目猩紅的看著她:“我是你丈夫,你幫著他也不幫著我?更何況我還沒打他!” 身后的謝家喬微微咳嗽了兩聲。 林笙回眸,擔憂的望著他,“他打你哪里了?” 謝家喬沒回答,只是捂著胸口咳嗽了兩聲。 林笙小心翼翼,“他打你胸口了嗎?” “林笙, 我沒打他!”許承洲暴怒, “他咳嗽兩聲, 你就以為我對他動手了?他對你下了什么迷魂藥, 你這么相信他!” 林笙回眸瞪著許承洲,“你要是沒打他,他能這樣嗎?你不就因為上次在玶南他揍了你一拳,要真這么生氣, 你打我好了!” 林笙字字句句都幫著謝家喬, 不問緣由、不分青紅皂白, 只愿意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實。 事實上, 她對他的信任,早就在決定結婚的那一刻消失殆盡了,以至于發(fā)生這樣的事,她本能的偏向謝家喬。 許承洲頭一回被一個女人氣成這幅德性,偏偏打不得、罵不得,氣得他只能狠狠踹了旁邊的積雪,用來出氣。 踹完后,指著謝家喬,毫不客氣地說:“你別得意,死瘸子。” “你能不能尊重一個別人?”林笙擰眉瞪著他,“他憑自己的本事活著,就算腿有殘疾又怎么樣?世界上千千萬萬的人,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一出生就是富貴人家,被所有人寵愛著長大,如果你用這樣的道德標準來歧視他,那我只能說,你配不上我曾經(jīng)的喜歡?!?/br> 林笙字字句句鏗鏘有力,力量大到讓謝家喬都忍不住垂眸望著她。心中被卷起的情緒猶如云霞,在愛里不斷翻騰、洶涌著。 世界上千千萬萬的人,確實不是每個人都如許承洲這般,在愛與被愛的幸福中長大,正因如此,林笙比誰都懂得這樣被歧視的痛,而這樣的痛,許承洲永遠不懂。 許承洲看著林笙的目光,突然有瞬間懂得了她為什么那么堅定的要跟他離婚——他們的世界,并不相容。 情緒一下子崩塌,略有些慌張的解釋:“林笙,你聽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不想聽。”林笙垂下眼眸,拉著謝家喬的手臂,“上樓,我看看你哪兒受傷了?!?/br> 謝家喬被她拉著往小區(qū)里走。 許承洲連忙跟上去:“你要帶他回我們的家?” “你把他打成這樣了,我不給他上點藥怎么辦?還是說你會送他去醫(yī)院治療?” 許承洲啞口無言,氣得臉色鐵青,只能悶悶的說:“我沒打他,真的。” 林笙壓根不聽,拉著謝家喬就往樓上走。 許承洲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氣得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握緊雙手站了許久,才跟上兩人,一路陰沉著臉回到家中。 林笙拉著謝家喬走進自己的房間。 許承洲見狀,趕緊跟上前:“你帶他去你房間做什么,你……” “我房間有藥?!绷煮蠑r著他,“你別進來?!?/br> “我是你丈夫,我為什么不能進來?” 林笙看著他,“是你說過的,我的房間你不會進來,你的房間我也盡量少進,我一直都很遵守你說的每一句話?!?/br> 林笙清醒得有些可怕,沒有沉浸在愛情的女人,最懂得如何用曾經(jīng)的傷當做矛和盾。 那些他曾經(jīng)說過的話,傷害了她,也在這一瞬間,變成無數(shù)的利劍刺向自己。 許承洲喉頭發(fā)澀,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個字來。v 他只能站在那里,看著林笙走向謝家喬,卻無能為力,無可挽回,他恨林笙如此絕情,更恨自己。 林笙將門虛掩著,讓謝家喬坐到旁邊的位置上,隨意走到旁邊的柜子里去找藥品。 謝家喬就坐在靠床的椅子上,目光環(huán)顧著四周,房間不大,大約三十多個平方,擺設也很簡單,不過林笙是一個特別浪漫主義的人,即便在一個小地方,也能給人一種置身于花海的感覺,柜子上和書桌上都擺著兩束百合。 百合的香味沁滿了整個房間。 他看著她的身影,眼眸深沉溫柔。 而在那么多的日常藥物當中,他看見了一瓶氟西汀,握著拐杖的手猛然一緊,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 “找到了?!绷煮夏脕砹艘黄克幱?,轉身看著他,“他打你胸口了是不是?你把衣服脫了,然后擦一擦會好一點,這邊還有一些傷藥,如果你很痛,我送你去醫(yī)院?!?/br> “也不是很痛?!?/br> “那我把暖氣開高點,你脫了擦一擦吧?!?/br> 林笙走到旁邊,打開了中央空調(diào),將暖氣往上調(diào)了幾度。 謝家喬看著她的背影,慢慢站起來,脫掉了大衣后,開始去解自己的襯衣。 等林笙一轉身,就看見謝家喬那結實有力、腹肌明朗,在光影的照射下,線條流暢又極具張力,并且他并未脫掉所有的衣服,只是敞開了襯衣而已。 但就是這樣的依稀可見的身材,反倒看到她臉紅心跳。 她從未想過謝家喬這孱弱的身軀竟然有如此精壯的身材。 可謂是穿衣顯瘦,脫衣有rou。 他垂著頭,雙手解開了最后一枚紐扣后,抬眸望著她,眼眸溢出無盡溫柔,隨后說道:“你能幫我一下嗎?我的手好像也被打到了,有點疼?!?/br> 林笙扭頭看著他,糾結了片刻后,走到他的身邊,順便將旁邊的棉花拿了些,將藥酒倒在棉花上,“哪只手?” “這只?!?/br> 他隨意的抬起了右手。 林笙搬來凳子坐到他的旁邊,將沾滿藥酒的棉花輕輕按壓在他的手腕上,一邊按壓一邊問:“這樣疼嗎?” “一點點?!?/br> “那你稍微忍一下?!?/br> 林笙害怕弄疼他,所以弄得特別輕,她看著他手腕上戴的那塊腕表,頗有些詫異,指尖輕輕碰了碰:“百達翡麗的星空機械腕表?” 謝家喬輕笑:“喜歡?” “超級貴。”林笙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這款,被炒到了四百多萬吧?” 謝家喬仔細的想了想:“不至于,國外的溢價并沒有那么嚴重,要比你想得價格低些?!?/br> 林笙:“……” 她突然停住手,不再擦拭了,而是非常認真的看著他,“謝家喬,你在國外做什么生意啊?我以為你只是做點小本生意,可現(xiàn)在名表都戴上了,有什么發(fā)錢的門道可以帶帶我?” 看著她那半開玩笑的眼睛,謝家喬輕笑:“想知道?” “嗯?!?/br> “那下次帶你去公司看看,在瑞士?!?/br> 林笙想起自己曾經(jīng)去過瑞士旅游,看過金日雪山,紅屋湖泊,只可惜那時候是跟團游,體驗并不算很好,從瑞士玩到意大利再到法國,全程都在一個勁的趕團,一個景點過完立刻去下一個景點,玩完一整天到酒店便是倒頭大睡。 “在瑞士哪兒呢?伯爾尼嗎?” “不是,蘇黎世。” 林笙似懂非懂的點頭,她上次去玩的時候年紀很小,早就忘了上回去旅游時,到底有沒有去伯爾尼,只記得瑞士的雪山連綿不絕,一個小鎮(zhèn)就擁有世外桃源的美景,站在瑞吉山上看風景時,不免感嘆人類的渺小,大自然的宏偉。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全然沒發(fā)現(xiàn)站在門外的許承洲。 他就隔著那一條門縫站著,側耳旁聽。 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有一天會淪落到需要來偷聽別人聊天。 不過聽到兩人都是在聊一些瑣碎的小事,心情也稍微好了一點。 不過很快,剛剛平復下去的心情,如被點燃的汽油,瞬間就炸了,他聽見林笙說:“太晚了,你要不在這里睡吧。” 聽到這句話,許承洲一腳踹開了門,怒吼:“你瘋了!我們還沒離婚!你叫他在這里睡,把我當成什么?!” 林笙猛地扭頭望去,看著站在門外如同獅子般的許承洲,帶著笑容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 此時,許承洲才發(fā)現(xiàn),謝家喬衣服是敞開的,襯衣的扣子根本就沒有扣好,怒火就如燎原,根本就止不住,他猛地走上前,一把拽住了謝家喬的衣服,舉起拳頭:“你故意騙她,我根本就沒有打過你!謝家喬,你怎么不要臉到這種地步?追女人也要講究手段的!不是像你這樣不擇手段!” “許承洲你放手!”林笙拼命的去推開許承洲,“你把他打傷了還想怎么樣!” “我告訴你,今天不是他敢在這里睡,我就揍得他去躺太平間!” “這么晚了,你把人打成這樣,大雪封路他怎么回去?我讓他睡我的床,我睡大廳!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做事那么不講道理!” “我不講道理?!”許承洲松開謝家喬,再次扣住了林笙的后頸,雙眼猩紅,“林笙,法律都有人情味,知道給囚犯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就算做得再錯,你至少也要給我一次機會,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把這個男人帶進家里來,當著我的面,讓我這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