蟄伏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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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拿起面前的酒杯,面無表情的喝了一杯下肚。 本來只是淺嘗輒止,但是傷心的事情堆積的太多,一杯接著一杯下肚,喝到最后,滿腹都是酒氣,她緩緩站起身來,踉蹌的跑進衛(wèi)生間里,將所有的酒水全都吐了出來,隨后打開水龍頭,用涼水沖刷著自己的臉,讓自己保持冷靜。 抬頭看著鏡子里那個狼狽的模樣,不禁泛起苦澀的笑容。 收拾好后,緩緩走出衛(wèi)生間,還沒走到酒席的入口處,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攔住她的去路,笑著說:“小姐,加個微信唄,剛才就看見你一直在那里灌酒,是不是有什么傷心事?不如跟我說說,我可以幫你?!?/br> 林笙擰眉,“不好意思,我一般不加陌生人的?!?/br> 說完,就要往另外一邊走,可男人攔住她的去路,“就加個微信,你說你長得那么漂亮,加個微信也沒什么吧,交個朋友?!?/br> 林笙拉下臉:“我都說了,我不加,麻煩你走開行嗎?” “加一下唄,沒什么的?!?/br> 男人見林笙不愿意,就開始動手了,抓著她的手腕,“加一下,咱們交個朋友,我在榕洲有車有房,還有一個很大的公司……” “你能不能松手,放開!”林笙掙扎著,但男人的力氣太大了,一時之間難以掙脫開。 正當(dāng)她想叫人時,一個身影從后面出現(xiàn),一拳打在了男人的臉上,男人悶哼一聲,后退半步,正想反擊,看清那人的模樣后,怯生生的后退半步,捂著自己紅腫的臉踉踉蹌蹌跑了。 林笙見他跑了,便趕緊轉(zhuǎn)身說道:“謝……” 然而另外一個‘謝’字還沒有說出口,就這么卡在了咽喉里,因為站在她面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許久不見的謝家喬。 她看見他時,第一反應(yīng)不是該怎么辦,而是,她又做夢了。 在他們分手、回國后那段時間里,她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這樣的幻覺,一覺醒來,覺得他在身邊看著她入睡,或者是在街上走著走著,看見一個陌生人的身影特別像他,就會沖上前去確認。 結(jié)果都是她思念過度的幻覺。 他從來就沒有出現(xiàn)在她眼前。 所以這一次,她理所當(dāng)然的以為自己又出現(xiàn)幻覺了,但這一次的幻覺好真……好真…… 謝家喬太陽xue的附近有一顆非常小、非常小的痣,如果不靠近,是看不見的,她每次都覺得他那顆痣好性感,怎么會長得那么剛好呢? 她慢慢踮起腳尖,去搜尋他右邊太陽xue的那顆痣。 本來以為是幻覺的她,在看見太陽xue的那顆痣時,心猛然的一顫,眼珠也緩緩對上了他深邃的黑眸。 心跳,驟停。 兩人的對視持續(xù)了兩三秒的時間,林笙就踉蹌的后退了半步。 謝家喬的眼眸依舊如以往那般,充滿了無盡的溫柔,凝望她時,依然有以前的繾綣和寵溺,唯一不同的是,她覺得自己好狼狽,狼狽得有些可笑。 怎么會……被分手了,對他還這么依依不舍? “笙……” 他剛喊出一個字,林笙轉(zhuǎn)身就走,甚至可以用跑來形容。 謝家喬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唇角露出苦澀的笑容,果然呢,她連見都不行再見到他了,也是,他傷害她那么深,推開她那么狠,她又怎么會再對他有所留戀呢? 四個月了。 他們已經(jīng)分手四個月了。 林笙頭也不回的往前跑,結(jié)果一個不小心撞到了陳霜。 彼時的陳霜跟舒譯正在敬酒,被林笙這么一撞,酒水灑得一身都是。 林笙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路?!?/br> 陳霜大方的揮揮手:“無所謂啦,反正這禮服我也不喜歡。” 這話要是別人說還好,可身為新娘的陳霜卻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屬是有些不給面子了,不過舒譯的反應(yīng)倒是很奇怪,既沒有責(zé)怪,也沒有安慰,平靜如水的說了一句:“沒事就快點敬酒,等會一大堆事呢?!?/br> “你以為我不想啊?”陳霜瞥了舒譯一眼,“誰讓我們兩家人親戚那么多,搞得我想敬似的?!?/br> 林笙有些尷尬,站在那里是退也不是,走也不是。 只好等陳霜敬了酒后,再默默的上前道歉。 陳霜年紀(jì)還很小,剛到法定結(jié)婚年齡,說話并不算太穩(wěn)重,總是語出驚人,興許是看見了身后的謝家喬,她笑著沖著他揮手:“家喬哥哥,你上回跟我說,你有個非常漂亮的前女友,就是她吧,我記得你口袋里有你們的合照?!?/br> 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謝家喬跟林笙。 第38章 ◎我們,就做朋友吧◎ 林笙不知道陳霜竟然跟謝家喬認識, 尤其是看見謝家喬的身影往這邊靠近后,臉色就變得愈發(fā)的難看,她抿著唇說:“我還有別的事,那我就先走了?!?/br> “欸, 別走啊?!标愃话牙氖? 笑著說,“我跟家喬哥哥可熟了, 他手機里好多你的照片呢?!?/br> 舒譯知道林笙跟謝家喬之間的事, 便扯著陳霜的手:“他們之間的事, 你別插手?!?/br> “要你管呢?”陳霜瞪著舒譯, “我跟家喬哥哥那么熟了, 我怎么就不能管管他的事了?” 夫妻吵架見過,但沒見過在結(jié)婚典禮上吵架的,舒譯明顯不想跟陳霜吵,一忍再忍,可是陳霜說話的嗓門很大,還越說越難聽, 他實在沒忍住, 兇了她一句:“你鬧夠了沒有!咱們敬完酒, 做完今天的一切, 你愛干嘛干嘛去,沒人管你!” “你敢兇我?”陳霜咬著牙,“我告訴你,我今天就要管, 你敢兇我, 是不是覺得我陳家敗落了, 配不上你們舒家, 所以你才敢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這樣說我?” “陳霜,你真是不講道理?!?/br> “我不講道理?你講道理?” 眼看著兩人當(dāng)著賓客的面就這么吵起來了,林笙趕緊勸架,“你們別吵了,舒譯,你也是,少說兩句。” 舒譯憤怒的扯了扯自己的領(lǐng)帶,把頭扭到一邊沒說話。 陳霜不依不饒,“我怎么吵了?不是他先說我的么?” 謝家喬走到兩人跟前,“行了,小霜你少說點,今天的婚宴不應(yīng)該鬧成這樣。” 謝家喬雖然說話溫柔,但是卻帶著不可抗拒的氣場,即便陳霜這樣性子的人,在他面前都得老老實實的。 果然,在謝家喬說完這些話后,她就不再搭茬了,但眼睛里還夾雜著不服氣,仿佛舒譯要再跟她說上一句,她就可以不顧顏面的跟他動手。 反正這場婚禮兩人都不滿意,倒不如一拍兩散。 林笙站在那里十分尷尬,總覺得他們倆的吵架是因為她跟謝家喬。 她默默的看了謝家喬一眼,僅僅那么一眼就像是小偷似的,快速將目光回縮,垂下頭看著手機,當(dāng)做沒有事情發(fā)生。 “家喬哥,你帶著笙笙姐去旁邊入座吧,今天的事抱歉了?!笔孀g還是忍著氣出來打圓場,“等會我跟陳霜親自過去敬酒道歉?!?/br> “也好?!?/br> 謝家喬的目光慢慢落在了林笙的身上,似乎在等著她的回應(yīng)。 林笙本不想與謝家喬車上任何關(guān)系,可是奈何這是舒譯跟陳霜的婚禮,剛才已經(jīng)鬧了這么一出,她實在不想因為她個人的原因把這場婚禮給攪亂,于是先行邁出步子,朝著不遠處的位置走去。 謝家喬看著她瘦弱的身影,黑眸里中流露出來的光影化作無盡的溫柔,仿佛一汪充滿了柔情的深泉,里外都是她的倩影,他握緊了手中的拐杖,一步一步朝著她走去。 走到她身邊的位置坐下后,菜品就上來了,一人一盅的黑金鮑燉湯,因為碗盅很燙,林笙伸手去摸的時候,不小心被燙了一下,謝家喬將他的碗盅遞給她,“餓的話,可以先吃我這個,我這個涼些。” 然后將她面前那個熱的碗盅給拿了過來。 林笙并未說話,只是看著他的舉動,心中掀起萬丈波瀾,不知道他為什么還要對她做出這樣的舉動來,難道說,他已經(jīng)有了未婚妻,還可以這么對他的前女友嗎?那對他而言,她這個前女友跟未婚妻的區(qū)別在哪里?對她們來說,這樣公平嗎? 林笙強忍著內(nèi)心的情緒,裝作云淡風(fēng)輕,“燙的東西放一會就涼了,沒事的,謝謝?!?/br> 她語氣疏冷得很,如同與陌生人說話那般,沒有給他半分的面子。 謝家喬早就預(yù)料到她會這般,也是裝作面上不顯,心中柔軟的部分早已經(jīng)被刺得鮮血淋漓。 林笙的胃口不是很好,隨便吃了幾口就有些飽了,突然,她覺得自己的腹部有些難受,捂著自己的肚子,坐立不安。 謝家喬隨便看了她一眼,就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她常用的衛(wèi)生棉遞到她手里,“是不是生理期肚子疼?去廁所換一下。” 林笙看著他遞過來的衛(wèi)生棉,眼里充滿了些許的詫異。 她的生理期,他很清楚沒錯,但是他們已經(jīng)分手四個多月了,他怎么還記得呢?就算記得,他又怎么能在這種情況下準(zhǔn)備好,并且在舒譯跟陳霜的婚禮上交給她? 劇烈的疼痛令林笙來不及多想,她本來應(yīng)該準(zhǔn)備好衛(wèi)生棉帶過來的,但因為來的匆忙,而且覺得自己并不會在舒譯的婚禮上待多久,從現(xiàn)場去花店的路并不算遠,所以就沒有帶了。 謝家喬見她遲遲不肯接,靠近她,說道:“你要是不接,我就直接抱你去廁所解決。” 林笙回眸瞪了他一眼,將衛(wèi)生棉接了過來,捂著肚子走進了衛(wèi)生間。 沒過一會,她臉色蒼白的從廁所里走出來,看到謝家喬的背影,想都沒想轉(zhuǎn)身就走,但是走到門口時,突然眼前一黑,徹底昏迷過去,在婚禮過去之前,她看見的是謝家喬的身影。 * 林笙醒來后是在醫(yī)院,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就看見易蕓紅坐在她身邊。 她稍微掙扎了一下,輕輕喊道:“媽?!?/br> 易蕓紅聽到聲音,扭頭看著她,“醒了?” “嗯。”林笙慢慢的坐起身來,“你怎么在這?。俊?/br> “嗨,不就是你那個朋友,舒譯啊,他給我打電話說你暈過去了,你說你,怎么那么不小心?!?/br> 易蕓紅倒了杯水給她,“自己生理期還不知道啊?!?/br> 林笙笑著接過了她手中的水,恍惚的望向門外,“媽,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別人?” “別人?”易蕓紅想了一下,“就舒譯啊,之前見過一面,其他人沒見過,不過舒譯那孩子長得真好看,白白嫩嫩的,年紀(jì)看起來也很小,怎么說結(jié)婚就結(jié)婚了?!?/br> 林笙默默的喝了杯水,不再說話了。 輸完液后,大概下午三點多,林笙回到花店里,發(fā)現(xiàn)葉橙已經(jīng)在店里了,她臉色難看,用粉底都遮不住,眼睛紅腫著,一看就是哭過很久。 她走到她跟前,兩人看了對方一眼后,緊緊相擁。 葉橙抱著她,哭著說:“男人沒了,事業(yè)還是要繼續(xù)!我不能因為舒譯結(jié)婚就不要事業(yè)!” 豪言壯語逗笑林笙了,她輕輕‘嗯’了一聲。葉橙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她既然說出這樣的話,就代表她一定可以做到。 大陳和小程也撲了過來,四個人緊緊相擁,又笑又哭的,鑒于大家的心情都不好,作為大股東的林笙大手一拍,直接關(guān)門一天,請大家吃飯。 她訂了附近最好的餐廳,允許大陳和小程帶著自己家的家人一起用餐。大陳帶了自己的弟弟,小程則帶了自己的父母,林笙與她們的家人都見過,關(guān)系也不錯,一見面如親人般擁抱了一下。 隨后開始用餐,大家暢聊著最近發(fā)生的事,歡笑與共,氣氛融洽,在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林笙舉起手中的杯子,沖著所有人說道:“其實今天請大家來吃飯,不止是因為葉橙心情不好,我還有個特別的事情要宣布,那就是花店以后的事都要歸葉橙管了,我在出國前已經(jīng)把所有的股份都給了她?!?/br> 大陳和小程十分意外的看著林笙,怎么都想不到她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說出這樣的話來。 林笙微笑著說:“你們也知道我爸的事,他現(xiàn)在的情況也挺不好的,雖然生活可以自理了,但是他工廠的事沒人可以幫他,除了我,在他看病期間,一直都是我的叔叔在幫他處理,如今花店的情況日漸好轉(zhuǎn),我想,應(yīng)該也不需要我了,今日一別,大家要是想我,還是可以來我家里找我,吃飯聊天,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