蟄伏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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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是這樣,許承月的情緒依舊很不穩(wěn)定,發(fā)狂似的大喊,甚至像小時候那樣,哭著找爸媽要糖吃。 好像這樣就能換來父母的疼惜與憐愛。 “挺好的?!绷煮溪q豫半天,才說出這么一句話,“你好好的糾正她,將來她會感謝你的?!?/br> 實際上對于許承洲,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們的關(guān)系復(fù)雜又矛盾,復(fù)雜于他們的婚姻曾處在一個并不健康和美好的環(huán)境里,她日也備受折磨,想著逃離、又想著能有一絲希望,矛盾于他后來的付出,確實費心費力,為她解決了非常多的困境。 她感恩他,但是卻不愛他。 這種情緒的交織下,令她說不出更多的話來,只能是這么淺淺的一句。 四月的天,不算熱,許承洲還穿著一件略有些厚的外套,他凝望著林笙的臉,緩緩開口:“你看,我要走了,你也是這樣平靜,沒有一點悲傷和難過,有的時候我就在想,這個世界是真的有報應(yīng)存在的,之前我對你做得一切,如今都一一回報在我身上,唯一不同的是,我比你要更痛苦?!?/br> 他看著她跟別人結(jié)婚,看著她生下別人的孩子,而他卻沒有任何辦法去阻止。 “我沒有報復(fù)你,是你自己沒有放過自己?!绷煮蠂@了口氣,“我放過我自己,所以我才沒有那么痛苦?!?/br> “我這一走,大概率幾年不會回來了?!彼鲁鲆豢跐釟?,再次凝望她,“所以能抱抱我嗎?林笙,最后一次。” 他知道她的答案是什么,也知道她會說什么,大概率就是‘不行’‘不可以’‘不能’。 所以,他沒有在她的回應(yīng)下,伸出手將她抱在懷中,就像他們結(jié)婚時,她曾多次想要擁抱他,卻被他狠狠推開的模樣,他用盡全力的擁抱她,生怕被她推開。 林笙被他猝不及防的舉動給嚇到了,拼命的去推,卻怎么也推不開。 而許承洲瘋狂汲取著林笙那股熟悉的香味,心仿佛墜入無盡的深淵,一點點的墜入無邊的境地,再無生還的可能。 林笙被他抱得有些呼吸不過來,奮力的去推搡,終于在下一秒推開他。 許承洲往后退了幾步,默默的看著她的模樣,唇角上揚,“林笙,等我回來,終歸是你我沒死,我就不會放手?!?/br> 林笙氣喘吁吁的看著他,沒有回應(yīng)。 在第一縷陽光落在他身上時,他轉(zhuǎn)身離開,背影顯得格外蒼涼,林笙目送他離去,直至看不見他的身影后,才緩緩轉(zhuǎn)身進門,關(guān)上門后走上樓,在走到樓梯拐角時,突然生出幾絲的惆悵。 以前她老想著說,為他人多付出些,終歸是有回報的,如今想來,這樣的付出既是傷害自己,對對方來說,何嘗不是另外一種困擾呢?只希望許承洲這一去,能夠瓦解那些不甘。 她默默的走回到自己的房間,正打算再好好補個回籠覺,可是剛要關(guān)門,一股強大的力量就闖了進來。 緊跟著整個人就被壓在了門上。 她尖呼的望去,就看見謝家喬出現(xiàn)在眼前,眼底有青痕,下巴也冒出了些許的清渣,一看就是熬夜沒睡覺,狀態(tài)并不好,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遠在國外的謝家喬怎么會出現(xiàn)在眼前。 可是他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似乎無聲的告訴她,一切都是真的。 她剛想張嘴說話,就被他封上。 雙手無助的搭落在他的肩膀上,卻被他握住,手指慢慢穿過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緊扣。 她感受到他的熾熱,感受到他的溫度,嗚咽道:“喬,喬喬……你無(做)時(什)么?!?/br> “林笙,有的時候我真的想把你做死?!敝x家喬咬著牙說,“這樣你就屬于我一個人的了,誰也覬覦不了你?!?/br> 林笙還沒來得及說話,又被他抱到了床邊,他走得很慢,因為腳的緣故,他抱她總是不太順利,可這一次好像是生氣了,抱著她走得特別快,很快就走到床邊。 林笙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謝家喬抓住腳踝,猛地往身邊一拉,整個人就猝不及防的撞到他身上。 四目相對間,林笙看見了謝家喬那赤紅的雙眼,慢慢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他的側(cè)臉,“喬喬,真是你啊,你回來了?” 謝家喬又封住她的嘴,一邊啃咬,一邊問她,“剛才是你主動抱他,還是他抱你?嗯?” 謝家喬趕到的時候,只看到林笙跟許承洲擁抱,不知道起因經(jīng)過,但他是個很有耐心的人,等許承洲離開才敢上來找林笙,有的時候他都佩服自己這‘窩囊氣’,怎么就沒膽量上來跟許承洲打一頓呢? 大概是潛意識里很清楚,他跟林笙的這段婚姻,是他等來的,是他趁虛而入。 林笙一開始真正愛的人,是許承洲啊…… 所以她愿意、她喜歡,他是沒有膽量去打許承洲的,他害怕她不高興、害怕她會生氣,更害怕她會離開他。 林笙被他親得頭腦缺氧,含糊不清的回答,“你,你……是,他,是他……你先別親了!” 謝家喬微微拉開于她的距離,看著她泛紅的臉,第一次發(fā)怒,第一次咬牙切齒,“我非要親!我就要親得你全身都是我的印記!” “啊,喬喬!” 林笙小聲尖呼了一下,雙手抵在他胸膛上,但她的力量怎能是推開謝家喬? * 林笙醒來時,謝家喬已經(jīng)走了,她昏睡了一整天,到傍晚才醒,看著窗外的夕陽,她都有些懷疑早上經(jīng)歷的事是真還是假。 直到掀開被子看見身上的痕跡時,她才相信謝家喬是真回來了。 她起身走進淋浴間里沐浴,大約半個小時后有氣無力的走出來,趴倒在床上,拿出手機就看見謝家喬給她發(fā)了個信息:【抱歉,笙笙。】 林笙氣惱的把手機扔到一邊。 他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來就是為了這種事,提起褲子就走人,當(dāng)她是什么?事后來一句抱歉就可以了嗎? 林笙怒罵了好幾句‘謝家喬混蛋’,才穿好衣服下樓。 易蕓紅正抱著謝晟在看電視,看見林笙的身影時,臉色有些不太好,她略微咳嗽一下,說道:“家喬走了?” 林笙點頭,有氣無力,“走了?!?/br> “以后你們動靜小點,咱們這房子也就這么點大,你說你們……” 易蕓紅沒再說下去,但那個意思很明白了——他們早上動靜太大。 端看林笙這會啞掉的嗓音就可以明白早上的戰(zhàn)況有多慘烈。 林笙臉紅得不行,訥訥地說:“哦,我,我去找橙子有點事,晚飯我不吃了?!?/br> 說完就拎著包往門外走。 走到門外時還差點摔倒,只因大腿受了傷,她望著遠處,又罵了一句‘謝家喬混蛋’。 實際上她沒有任何事找葉橙,只不過不想與母親進行那尷尬的話題,所以隨便扯了個理由跑出來,如今出來了,才發(fā)覺沒地方可去,工廠也被停業(yè)整頓,想了想,也確實有一陣沒去找葉橙,于是開了車去了花店。 到了花店后,大陳跟小程看見她,都熱情的上來迎接,七嘴八舌的問她最近過得怎么樣。 林笙笑著回答還不錯,然后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除了幾個新來的新人以外,并未發(fā)現(xiàn)葉橙的身影。 “葉橙人呢?” 大陳跟小程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小聲地說:“橙子姐好幾天沒來了,之前說身體有點不舒服,要請假幾天?!?/br> 大陳跟小程如今在花店干了那么久,對流程和突發(fā)事件也十分熟悉,哪怕葉橙不在店里,她們也能自如的應(yīng)對所有事。 林笙得知情況后,就準備去葉橙的家里找她。 剛走出店門,謝家喬電話就打了過來。 林笙看了一眼后,直接掛斷。 哼,提起褲子不認人,任憑她怎么求饒,他都不肯停下的人,這會有什么資格求她原諒!高低得晾他一會! 林笙開著車直接去了葉橙家中,誰知道剛到葉橙家里,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砹顺臣艿穆曇簟?/br> “你跟我們舒譯到底干了什么事,心里應(yīng)該明白吧?舒譯他是有家室的人,你如果要做小三,我不介意讓你這小三做得更響亮些,如果你是想要錢,盡管提。” “行啊,給個幾億唄,給我?guī)變|我就離開舒譯?!?/br> “看來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葉橙,花店經(jīng)營不容易,你的父母也很不容易。”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讓你好好考慮清楚,到底是舒譯更重要,還是你自己更重要,在這個社會身敗名裂的感受,很不好受的。” 第49章 ◎如果家喬特別忙,你又找不到他,可以找我◎ 此后里面一片靜寂, 再無更多的聲音傳來,直至聽到了腳步聲,林笙才快速的躲到轉(zhuǎn)角處,看著一個身穿名牌的中年婦女走進電梯, 她才走出來, 望著緊閉的電梯門出神。 良久,聽到身后傳來葉橙的聲音, 她才回神走回去。 葉橙坐在屋內(nèi)的地上, 手里拿著一份不知名的文件, 頭發(fā)散落在臉頰兩側(cè), 周圍擺放著各種酒瓶, 顯得落寞又孤寂,她雙手攥著那份文件,咬牙切齒地說:“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林笙見狀,趕緊走到她的身邊蹲下,問道:“橙子,怎么了?” 葉橙慢慢抬頭看著林笙, 雙眼很快染上了一片濕濡的氤氳, 嘴唇囁嚅:“笙笙, 笙笙……” 說完, 就伸手緊緊的抱住了她,哭著說:“我什么都沒做,是舒譯來我店里,我們多聊了會天, 你知道的, 我不會沒底線到這種地步!” 林笙這陣子在廠子的事情里來回奔波, 很少關(guān)心葉橙, 才知道她這些日子受盡了委屈。 前一陣舒譯來她花店買花,因觸景生情便與她多聊了一些,熟料被人拍到照片,傳到了舒母的耳里,便以為葉橙故意勾引,舒譯才會跟陳霜的婚姻才會這般的失敗。 從葉橙的嘴里得知,陳霜跟舒譯的婚后生活并不好,陳霜大小姐脾氣,遇見不順心的事就拿舒譯出氣,夫妻倆平日里沒少吵架,聽說結(jié)婚到現(xiàn)在,兩人都未曾同房過。 陳霜更是有事沒事就往她叔叔家里跑,根本不住舒譯的家里。 “陳霜根本不喜歡舒譯,她跟舒譯說過,這場婚禮是兩家的壓力脅迫她,逼迫她,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他想要的,可即便是這樣,我也從未插足過他們之間,他們憑什么這樣污蔑我!” 林笙見葉橙情緒激動,便輕聲安慰她,隨后拿起她手里的那份文件,竟然是一份要回收她花店的合同,舒母買通了花店店鋪的老板,要求在短時間內(nèi)回收店鋪,差價由她來出,可開過花店都知道,花店短時間內(nèi)關(guān)門,造成的經(jīng)濟損失難以想象。 首先是她們早前跟花農(nóng)們簽訂過的合同,按年簽,是沒法退的,另外就是若要尋找別的店面,短時間內(nèi)也是找不到的,合同里給葉橙搬店面的時間,只有短短的一周,這不是欺負人是什么? 林笙握緊那份合同,咬著牙說:“我去找她,憑什么這么欺負人,實在不行咱們跟她打官司!錢我出了!就是這口惡氣咱們不能不出!” 葉橙緊緊抱著她,哭著說:“可是我們要真這樣做,舒譯怎么辦?他會很為難的?!?/br> 葉橙曾是那么陽光開朗的一個人,在她深陷泥沼的時候,葉橙會一口一個‘他配不上你’來安慰她,如今她深陷其中,竟然也會變得這般的自卑敏感,唯唯諾諾,舒母已經(jīng)將她欺負到這個份上,她卻還在考慮舒譯的感受。 林笙赫然明白,當(dāng)初的自己有多傻。 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葉橙,只是抱住她,企圖給她一些溫暖,低聲說:“橙子,你聽我說,如果舒譯真的有那么喜歡你,他不會看著你被人受欺負,你還記得你當(dāng)初跟我說的嗎?真正愛一個人,會甘愿付出所有,不然,就是不愛。” 葉橙緊緊抱著她,痛哭著。 她未并回答,但是沉默,似乎也是一種變相的回答。 等葉橙情緒安定下來后,林笙又陪了她許久,等她睡著后,她才起身離開。 葉橙似乎熬了很久的夜,沒說幾句話就昏睡過去,能看得出這陣子受了很多煎熬。 林笙躡手躡腳的離開,等她走后,謝家喬的電話又再次響起。 此時的謝家喬正在轉(zhuǎn)機,他站在機場大廳的落地窗前,望著外面的景色,如墨的雙眼仿佛要跟周圍的景色融為一體,他的手緊緊握著手機,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音樂聲,心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