蟄伏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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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泰初放下手中的筷子,眉頭緊皺,說道:“好好的一頓飯變成這樣。” 說完,看向林笙,“你別往心里去,你爺爺就是這么個人,老古董,說話難聽,但沒有惡意。” 方韻也笑著附和,“是啊,你來老宅的日子少,他老人家不了解你,說的話難聽了些,但總歸是把你當(dāng)做自家孫媳婦看的,不然也不能說出這樣的話。” 林笙不是難過謝老爺子說的那些話,而是難過她對謝家喬的態(tài)度。 她微微頷首,“爸媽,我知道的,我來這里打擾你們了,真的很不好意思,讓你們也沒好好吃頓飯?!?/br> “哪里的話,你很少來家里,家喬工作忙也很少跟我提起你的喜好,這桌飯你肯定吃得也不滿意,我讓廚房做點你們榕洲當(dāng)?shù)氐男〕浴!狈巾嵭χ牧伺乃氖?,“別憂心,啊?!?/br> 林笙強(qiáng)撐起一抹笑意,微微點頭。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謝泰初與方韻的親生女兒要回家了,她們的女兒現(xiàn)年二十歲,與謝家喬相差六歲,雖然在謝家喬回謝家時,謝疏音早就見過他,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什么人,可兄妹兩的交流卻很少,至少在林笙的記憶中是如此。 謝疏音在當(dāng)?shù)氐馁F族學(xué)校上學(xué),因為采用的封閉式教學(xué),所以只有節(jié)假日時,她才會回家。 今日剛好趕上節(jié)假日。 謝疏音穿著標(biāo)準(zhǔn)的學(xué)院制服,背著黑色的書包,從屋外走進(jìn)來的時候,一縷陽光落在她的身上,林笙站在屋子里看見她,仿佛就看見一朵沾染了晶瑩露水的郁金香緩緩跌落塵埃的畫面,謝疏音撲面而來的破碎感和絕美的面容,令她感到驚艷。 就連她的長發(fā)都跟綢緞一樣的絲滑,在陽光下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澤感。 五官與謝家喬有五分相似,尤其是側(cè)面,跟謝家喬憂郁時一模一樣。 她圓潤的杏眼里盛滿了靈碎的光芒,緩緩走進(jìn)來時,連裙擺都飄揚著淡淡的香氣。 謝疏音與林笙實際上見過一面,在謝家喬的婚禮上,她與許承月完成不同,這個小姑子對林笙的好感特別多,一見面就十分的溫柔喊她‘嫂子’。 天天膩膩的嗓音,好聽極了。 性子幾乎跟謝家喬沒什么不同,溫柔大方,端莊典雅,她甚至不敢去想,這樣完美的女孩,將來會嫁給誰,誰又有幸娶到她? 這大概便是有錢人家浸潤出來的姑娘,從骨子里散發(fā)的自信,舉手投足間的優(yōu)雅,實在無人能及。 “嫂子?!敝x疏音一眼就看到了林笙,背著書包走過來,“我爸說你來家里了,我還不信呢,原來真的來了。” 林笙親切的握住她的手,“哎呀,好久不見呀音音,你又漂亮了?!?/br> “哪有?!敝x疏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嫂子最漂亮?!?/br> 說完,靈動的五官看了看四周,小聲地說:“聽說穎之jiejie來了對不對?” 林笙點頭,“她在樓上跟mama聊天呢。” “哦——”謝疏音語調(diào)微微往上揚,“嫂子,你可要注意,穎之jiejie還是很喜歡我哥呢?!?/br> 林笙有些意外謝疏音會跟她說這樣的話,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謝疏音又道:“前一陣,她老是往我哥出差的地方跑,我給我哥打電話的時候,能聽到她的聲音,我問過我哥,說她不是來找他談工作的?!?/br> 言外之意,不是來找他談工作,便是談其他的。 林笙想起了白穎之的微信頭像,心里一沉,“我知道了,謝謝你音音?!?/br> “你第一次來,肯定很不習(xí)慣吧?!敝x疏音牽著她的手往沙發(fā)走去,“我爺爺奶奶有沒有為難你?” “倒也算不上為難,本來像我這樣的身份,在他們眼里看來,確實是沒什么資格嫁給你哥的?!?/br> 謝疏音眨巴著那雙靈動的眼睛看著她,搖頭否認(rèn),“嫂子,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呢,我爸都說了,身份無關(guān)貴賤,真心相愛就可以。” 林笙非常奇怪,她雖然對謝家這些人都不是特別了解,但是也知道這是一個復(fù)雜的家庭,生活在權(quán)利與利益的中心,謝疏音從小跟著謝泰初跟方韻長大,耳濡目染,怎還如此的單純天真? 相愛就可以的話,那這世界上太多相愛之人都可以在一起了。 謝疏音見林笙沒有說話,以為她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輕輕的摟住她的肩膀,“我爸說,這個世界上最最難得的就是兩個人為了感情一起努力,他還跟我透露呢,說特別想你跟我哥搬回老宅住,但害怕你不同意就一直沒說?!?/br> 林笙詫異的看著謝疏音,“爸有說過這種話?” “當(dāng)然了,但我爸好像特別在意的感受,覺得你肯定不喜歡,所一直沒說?!?/br> 林笙不由得皺起眉頭,她跟謝泰初的那些事,天知地知,這不是一個正常父親對待媳婦的態(tài)度,她沒法像正常人一樣看待謝泰初,別說搬到謝家了,就是跟他住隔壁,她都是不愿意的。 話音落下,樓上就傳來了嬉笑聲,緊跟著就看見方韻牽著白穎之的手走下來,邊走還邊說話,看樣子是真喜歡白穎之。 興許是因為沒有謝泰初在場的緣故,方韻遠(yuǎn)沒有在餐桌上那般對林笙親切,掃了她一眼,便說:“林笙,你去廚房叫他們倒點咖啡來,我要跟穎之聊聊天?!?/br> 拋下虛偽的面具,人性便是這般的丑陋。 從‘林笙’和‘笙笙’這兩個名字的轉(zhuǎn)換就能看得出方韻的態(tài)度。 本來是一件小事,去叫叫也無妨,但是從方韻的口吻中卻聽出了別樣的意思,整個謝家的傭人那么多,她隨便叫個傭人就行,何必要叫林笙?無非就是打心眼里不喜歡她、不尊重她、不待見她罷了。 謝疏音站起身來,說道:“媽,我去就行?!?/br> “你去做什么,剛回家連書包都沒放下。”方韻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林笙,‘溫柔’的笑著,“林笙,你去吧?!?/br> 無疑是命令的口吻。 林笙不習(xí)慣別人這樣命令她,但是想到謝家喬為了娶她,付出了那么多的辛苦與折磨,她為他做點事,又算得了什么? 但剛站起身來,謝家喬的聲音就從門外傳進(jìn)來,“她是我謝家喬的妻子,是謝家的主人,你用這樣的語氣命令她做事,是沒有把我放在眼里嗎?” 眾人聞聲望去,就看見謝家喬穿著一件黑色襯衫和黑色西裝褲站在門外,手里的拐杖換成了新制的棕色黃花梨木,通體流淌著貴氣,在陽光下散發(fā)著異樣的光澤,他身材頎長,腿部的線條流暢,甚至能夠看見他包括在西裝褲底下的肌rou走向,襯衫很貼身材,但因為太貼,所以無不散發(fā)著誘人的荷爾蒙氣息。 這身打扮,實實在在太襯他了。 帥得有些驚人。 他握著拐杖走了進(jìn)來,一步一步朝著林笙靠近,而林笙看著他的身影,突覺鼻子酸澀,一種莫名的辛酸與思念涌上心頭。 謝家喬實際上是個不太會顧其他人目光的人,他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走到林笙跟前,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宣誓主權(quán),然后仰頭看著方韻。 目光相撞,兩人的眼中都迸發(fā)出了無聲的火花。 方韻畢竟在謝家這么多年,與謝家喬也打過了將近十年的擂臺,她清楚地知道什么事是該堅持的,什么事是不該堅持的,例如眼下這個場景,她實在沒必要因為一個林笙跟他交惡。 她微微一笑,擺出慈母的表情,“家喬,你看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我什么時候命令笙笙了?她可是你的妻子,我哪敢呀?!?/br> 說完,看著林笙,“笙笙,如果剛才我說的話讓你覺得不舒服,那我可以跟你道歉的?!?/br> 方韻都已經(jīng)擺出一副‘弱者’的姿態(tài),若是林笙再要得寸進(jìn)尺,那可就過頭了。 她連忙回答,“媽,哪里的事,不需要的。”扭頭看著謝家喬,“喬喬,我沒事,真的——” 她壓低嗓音,“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謝家喬又何嘗不是呢?他看著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恨不得立刻就將她剝皮拆骨的吃進(jìn)肚子里,好讓她哪里也去不了,只不過他太善于隱藏自己的情緒,波瀾不驚的眼里化作無盡的溫柔,點頭,“好?!?/br> 他牽著她的手往樓上走,在經(jīng)過方韻跟白穎之時,她明顯能夠感覺到白穎之那投射過來的灼熱的目光。 那一刻,林笙有些害怕且惶恐。 因為她感覺得到,那是一種來自敵人的目光。 謝家喬牽著她的手來到房間,還未開口說些什么,林笙就快速將門關(guān)上,一把抱住了她。 像她這樣主動投懷送抱的機(jī)會,很少很少。 謝家喬有些愣住,垂下的手才慢慢揚起,輕輕的放在她的腰間,溫柔的拍拍她的腰,低聲問:“怎么了,笙笙?她們欺負(fù)你了嗎?” 林笙帶著哭腔,“沒有……我就是難過,你不回我信息,不接我電話的時候,我好害怕?!?/br> 謝家喬的胸腔猶如被火車的轟鳴聲給拉扯而過,長長的轟鳴聲拽著他的情緒飛至遠(yuǎn)方,他甚至忘記了反應(yīng),保持著原先的動作,什么話都沒說。 滿腦子只有她那句‘我好害怕’。她害怕他離開,她害怕他的冷漠和無視。 她,在意他的。 下一秒,她微微推開他,雙手捧著他的臉。 灼熱的溫度,稍微讓他回過神來,凝望著眼前的人,未做出反應(yīng),她便吻上他的唇,“喬喬,我們不離婚,下輩子,還要在一起,好嗎?” 緊跟著,巨大的喜悅席卷了謝家喬所有的感官,他仿佛一艘漂流在汪洋大海上的浮萍,在林笙抱住他的那一刻,他便找到了方向的燈塔。 唯有她,一輩子照明他的生涯,此生不暗。 第52章 ◎她是我的底線?!?/br> 謝家喬把林笙抱得很緊、很緊, 在沒有見到她之前,他滿腦子都在不斷回憶著她與許承洲擁抱的畫面,他一遍遍的折磨著自己,告訴自己無論林笙心里愛的人是誰, 無論她有沒有變心, 他都要將她牢牢地鎖在自己的身邊。 她怨他也好,恨他也罷, 終歸此生不能再離開他。 林笙被他抱得有些喘不過氣, 雙手被他反扣在身后, 上半身不得已的只能靠向他, 他比以往更溫柔的吻著她, 輕輕的,落在她的額間,鼻尖,紅唇上,帶著炙熱的氣息,嘶啞的聲音響起, “再說一遍?!?/br> 她被他吻得暈頭轉(zhuǎn)向, 甚至都忘記了, 一開始是她主動靠近的, 但是掌控主權(quán)的人卻是謝家喬。 她迷糊的開口,“什么?” 分心的代價便是被他狠狠咬了一口,她嗚咽一聲,水霧般的眼眸洇著nongnong的朦朧, 看著他那張俊美的臉時, 才恍惚想起來自己該說什么, 不該說什么。 她覺得自己仿佛墜入了一個巨大的云層之中, 上方抓著她的人是謝家喬,她可以肆意的在云端上游走,只要他牽著她,只要他在她身邊,哪怕是在空中,都是安全的。 謝家喬抓住她的手,不用力,卻又能控制住她的雙手,他吻著她,也問她,“你說,我們永遠(yuǎn)不離婚,下輩子還要在一起。” 他重復(fù)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帶著輕顫。 林笙聲音軟綿,輕輕哼了一聲后,靠在他的肩膀上,“對,不離婚,但是我也要跟你解釋一下那天早上的事——” 她頓了頓,“那天不是我主動的,許承洲抱住我的時候,我推不開他,喬喬,你一直都很信任我、給了我所有的安全感,可我沒有照顧過的感受,我自以為是的認(rèn)為即便你看見那樣一幕,也該理解我,也能理解我?!?/br> 林笙就是被謝家喬寵愛得有些過頭了,他們在一起后,她刻意的跟許承洲保持距離,沒有跟他發(fā)生過任何接觸,她以為自己做到這個份上,謝家喬應(yīng)該會有安全感了。 可她忘記了安全感這種東西是雙向的,他給了她獨一無二的寵愛和偏愛,她怎么會覺得給那么一點安全感就是對他好呢? 就連現(xiàn)在,她都還在怪他,怪他對她太好,才會把她變成現(xiàn)在這樣。 她的眼眸濕濡出朦朧的水霧,靠著他說:“喬喬,我們結(jié)婚后,你會覺得過得很辛苦嗎?” “從未。”謝家喬緊緊抱著她,依舊不斷吻著她的臉,聲音沙啞低沉,“笙笙,或許你從來沒有正視過我對你的感情,其實就算你現(xiàn)在拿把刀要殺我,我都會毫不猶豫奉上我的身體,只要你殺得開心,你怎么就不懂——” 他無奈又感嘆,“我有多愛你呢?” 謝家喬的話分量重得可怕,一下子就墜進(jìn)了林笙那軟綿的心中,她近距離的看著他的側(cè)臉,看著他纖長濃密的睫毛,看著他如玉般的黑眸,每一寸,都在訴說著‘我愛你’。 她整個人瞬間被巨大的愛意包裹著,掙脫了他的束縛,再次伸手抱住他,被動化作主動,她吻上他的喉結(jié),聲音也變得濃郁,“喬喬,要我?!?/br> 林笙的邀請成了巨大的誘惑,謝家喬本是一個控制力極強(qiáng)的人,他明白什么是‘獎勵’,什么是‘真實’,即便林笙這會有帶著‘獎勵’的意思,他也毫不猶豫的接納了。 只要是她。 哪怕給的是刀子,他都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