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嬌養(yǎng)日常 第7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惡劣搭檔、守寡后我復(fù)刻了亡夫、表演科今天也想與偵探同歸于盡、我是弱小的東北金漸層、她死后,冷冰冰的權(quán)臣一夜白頭、人間直恁芬芳、萬人嫌女配她躺平了[穿書]、我懷了仙尊的小龍崽[穿書]、八零辣媽颯爆了、基建從美食游戲開始
良久,皇上將大臣上奏的折子推到他面前,沉聲問:“韓愛卿,對于此事你怎么看?” 韓子非不用看便知道上面寫的是什么,徑直跪下:“皇上,臣冤枉,請皇上明鑒?!?/br> 皇上心中一噎,居高臨下睥睨著跪在地上的臣子,嘴角一抽:“朕幾時說過此事是你做的了?” 韓子非恭敬地道一句:“皇上圣明!” 敢情朕若是不相信你就不圣明了?皇上沒好氣道:“行了,起來吧?!?/br> 韓子非這才應(yīng)諾起身,恭敬站著,目不斜視,也不吭一聲。 皇上睨著他:“韓愛卿,此事影響甚大,愛卿是文臣之首,應(yīng)當(dāng)做好表率。” “臣定配合審查。”韓子非回道,同時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答案,但沒有證據(jù)。 聞言,皇上略顯詫異:“愛卿兼刑部尚書一職,不打算親自查?” “回皇上,臣如今是最大的嫌疑人,不好親自查?!?/br> 皇上微微頷首,的確要交給其他人查辦,為了公平公正,最后把此案交由大理寺查辦。 出了御書房,韓子非就出宮讓自己的人去查韓氏母女的死因,雖然他不親自查,但不代表他不理會。 經(jīng)仵作驗尸,她們二人都是一劍封喉,身上并沒有其他傷,死的時候還保持著一臉驚恐的表情,顯然是事發(fā)突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一命嗚呼。 韓六道:“大人,屬下已查過那些殺手組織,這幾天沒有接過要殺一對母女這樣的生意,她們母女估計不是雇殺手殺的。” 韓子非聞言,臉色一沉,沒有雇殺手,那就是對方手下的人作案,沒有目擊證人,沒有任何蛛絲馬跡,要找出兇手很難。 沈月祺也聽到韓六的話,看了他一眼,見他凝神沉思,心里也擔(dān)憂,對方就算不能將罪名扣到他頭上,也要壞了他的名聲,不少人會認(rèn)為此事是他做的,畢竟他拿不出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jù),當(dāng)朝首輔買兇殺人泄憤,會激起民憤。 韓子非吩咐道:“去查查她們生前接觸過什么人,特別是離開韓府后,不能放過任何細節(jié)?!?/br> 第二百一十八章 疑點重重 這天的朝會,那些言官極為活躍,都把那些傳出丑聞的大臣參了一本,韓子非他們不敢明目張膽在朝堂之上參一本,可那些大臣官職比韓子非低了許多,他們敢啊。 那些被參的大臣連聲叫屈,朝堂上瞬間熱鬧起來,很多大臣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都在看戲,其實到底是不是冤枉,大家都心知肚明。 最終,皇上以他們敗壞社會風(fēng)氣唯由,依照情節(jié)的輕重程度進行懲罰,打板子是逃不過的,貶官的也有,有一個被傳貪贓枉法的也交由刑部查辦。 一個朝會,六七名大臣遭殃,只有同樣在熱門話題中的主角定遠侯和韓子非能置身事外。下朝后,二皇子黨看著韓子非的眼神都是充滿仇視的。 定遠侯在經(jīng)過韓子非身邊的時候,冷哼一聲道:“韓首輔果然好手段?!?/br> 韓子非回一句:“彼此彼此。” 定遠侯眼里閃過茫然之色,他這是什么意思?他何時做過這種事了?狠狠瞪了一眼韓子非后揮袖離去。 有幾個言官見狀,紛紛慶幸自己當(dāng)初沒有在朝會上參了韓首輔一本,只是偷偷呈了折子給皇上,韓首輔應(yīng)該沒有知曉,不然今天遭殃的人或許也有自己在內(nèi)。 韓首輔被傳買兇殺人,那么快有傳出其他大臣的丑事,哪有那么巧的事?十有八九與韓首輔有關(guān)吧。 韓子非出了宮,去了一趟刑部衙門,處理了一單案件才回家。剛到家,韓六就來找他稟報這幾天的收獲。 “大人,屬下查到韓氏與劉詩蘭生前接觸過的人,并沒有二皇子那邊的人,與她們接觸的是一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那男人長得很高大,二皇子和定遠侯那邊沒有這個人?!?/br> 聞言,韓子非不由得詫異了下,此事與二皇子和定遠侯無關(guān),那還會有誰? 須臾,他沉聲問:“那臉上帶刀疤的男人什么來歷?” “屬下還未查到,那男人與她們接觸是一個買菜的小販看到的,聽小販回憶,她們母女似乎很害怕那刀疤男人,根據(jù)小販的描述,屬下畫了畫像?!表n六說罷,將卷起的畫像遞給韓子非。 韓子非接過畫像一看,上面畫著一個大概三十來歲的男人,臉上一道刀疤宛若蜈蚣一樣盤桓在臉上,從鼻梁處開始橫跨右臉,丑陋又兇狠,他眉骨高,雙眼凹陷,五官深邃,瞧著似乎不是天啟國的人。 韓子非眸光微沉,“這幅畫像與真人的相似度差別有多大?” 韓六回道:“屬下拿著畫像讓那小販確認(rèn),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以上,那小販一看畫像就認(rèn)出來了?!?/br> 韓子非看著畫像,眉宇微蹙,凝神沉思。這畫像上的人,模樣與西戟國的人相似,難不成此事與西戟國有關(guān)? 沉思良久,韓子非道:“韓六,你去查一查西戟國的三公主,看看她身邊有沒有這個人,此外再查二皇子可有跟西戟國的人來往?!?/br> 韓子非吩咐完又請了沈國公同他一起去義莊檢查韓氏母女脖子上的傷口,看看傷她們的兵器是天啟國慣用的還是西戟國慣用的,沈國公是武將,看了傷口估計也能知道是不是天啟國的兵器所傷。 但是他們還是來遲了一步,義莊走水,就在他們來的路上就已經(jīng)走水了,等他們趕到義莊的時候,韓氏母女已經(jīng)成了兩具黑乎乎的焦尸。 走水的原因是有人打翻了燭臺,那個打翻燭臺的人也被燒死了,當(dāng)時剛剛是黃昏后,天色開始暗,點燈是早了些,點了蠟燭不小心打翻燭臺聽著好像說得過去,但是哪有那么巧的事? 韓子非蹙著劍眉,雙眸半合,陰沉著臉看著眼前的焦尸。這是他第二次感到挫敗,第一次他晚了一步,嬌嬌小產(chǎn),第二次他又晚了一步,證據(jù)毀滅。 沈國公見他陰沉著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子非,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除了這一條線索還會有其他線索的。” 韓子非微微頷首,“岳父,我們先回去,有些要事需要跟您商量。” 見韓子非神色凝重,沈國公臉上神色也多了幾分凝重,翁婿二人打道回府,這里離韓府比較近,便去了韓府。 韓府書房。 韓子非將韓六所查到的事跟沈國公說了一遍,又將那副畫像給沈國公看。 沈國公聽后,驚愕不已,再看那幅畫像,這個長相真的像西戟國人多一點。真沒想到韓氏母女的死會有可能牽扯上西戟國,只是西戟國為何要先從他女婿這里下手? 沈國公將目光轉(zhuǎn)向韓子非,這女婿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天啟國的肱骨棟梁,國家有他也就多一個智囊,作為敵人是該除去他的。 韓子非問:“岳父,您看了畫像,感覺此人是否長得像西戟國多一點?” “的確。”沈國公微微點頭,“根據(jù)你描述的身高以及這畫像上的容貌,不像是天啟國的人,但也不排除有例外的?!?/br> “小婿知道的,所以只能等手下的人查清楚了才能下結(jié)論。”韓子非說罷又轉(zhuǎn)移了話題,“今晚給岳父添麻煩,岳父留下來用晚膳吧,嬌嬌看到您肯定高興?!?/br> 沈國公聞言,想著也有一段時間沒看到女兒了,欣然點頭。 翁婿二人剛出書房,就看到一抹倩影,那人兒正往這邊走來,看到他們時提著裙子加快了腳步小跑過來。 到了沈國公跟前,沈月嬌才停下腳步,眉眼帶笑地看著他:“爹爹,我剛剛聽說您來了,沒想到您真的來了。” “有事與子非商談?!鄙驀f著,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女兒,之前瘦下來的rou如今長回來了,笑容明媚,昔日的陰霾已消失殆盡,看來女婿把她照顧得很好。 沈月嬌問:“爹爹,我許久沒跟您一起吃晚膳了,今晚我們一起吃晚膳吧?!?/br> 韓子非忽然覺得自己是多余的,他的嬌嬌似乎見了岳父大人就把他給忘了,酸溜溜地道一句:“嬌嬌,為夫也還未吃晚膳。” 沈月嬌愣了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把夫君冷落了,走到他身邊挽著他的手臂,“自然數(shù)我們?nèi)齻€一起吃啊?!?/br> 韓子非沒好氣地捏了捏這小沒良心的臉蛋,又問了她是不是還沒用晚膳,得知她真沒用晚膳,又是一陣心疼,他出門前忘了交待巧玉讓她先用膳不用等自己。 看著女兒女婿相處得那么好,沈國公也高興。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一顆頭顱 用過晚膳,沈國公回了國公府。 沐浴過后,夫妻二人躺在床上準(zhǔn)備休息,沈月嬌便問起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畢竟父親會來與夫君商談事情,必定是大事。 韓子非也不瞞她,把韓六查到的事,還有義莊的事言簡意賅地跟她說一遍。 沈月嬌伸手將他緊蹙的眉頭撫平,“夫君,你剛想去義莊,義莊就走水了,你身邊會不會有叛徒?” 韓子非篤定道:“不會,此事只有韓六知道,韓六不會背叛我,只有我們查的時候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br> 沈月嬌黛眉微微蹙起,看來對方不但有備而來,還非常警惕,這次韓氏母女的事估計就是小試牛刀而已,以后還不知道會做什么。 “夫君,上輩子二皇子與西戟國應(yīng)該是沒有勾結(jié)的,這輩子若是有勾結(jié),會不會是因為三公主做了二皇子的側(cè)妃,而且二皇子也沒有被立為太子?” 韓子非道:“不管怎樣,只要少了定遠侯,二皇子就算與西戟國有勾結(jié)也成不了事?!?/br> 沈月嬌微微點頭,二皇子比較中庸,平時出謀劃策的都是張淑妃,定遠侯幫他攬權(quán),若是沒了這兩人,二皇子就等于沒了左膀右臂,成不了氣候。 “嬌嬌,夜深了,我們休息吧。” 沈月嬌醒來時已經(jīng)快到正午,昨晚睡得晚,還跟韓子非鬧騰到后半夜,她再次日上三竿起床,巧玉和秀玉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反正她們夫人跟大人成親后,經(jīng)常這樣。 刺眼的光線從窗欞穿進來,沈月嬌剛睜開的眼又閉上再慢慢睜開,適應(yīng)了光線后才伸手拉了下拉鈴讓巧玉她們進來侍候。 巧玉一聽到鈴鐺的聲音,就吩咐丫鬟打水給夫人洗漱,隨后又跟秀玉進去侍候沈月嬌穿衣。 沈月嬌渾身酸軟無力,整個人像沒了骨頭似的靠在秀玉身上,幸好秀玉是習(xí)武之人才能毫無壓力地承著她的重量,若是換了巧玉真要把人摔了。 終于把人從床榻上弄出來,巧玉忙拿過衣裳幫沈月嬌穿上,沈月嬌靠在秀玉身上任由她折騰,睡到現(xiàn)在還是困得很,腦袋在一點一點的,等洗了把臉才清醒了不少。 用早膳時,沈月嬌忽然想起今天是休沐,每次休沐都會跟她一起起床的韓子非,今天卻不見人影,便問:“巧玉,大人呢?” 巧玉回道:“大人在書房,許大人來了?!?/br> 沈月嬌微微點頭,繼續(xù)吃早膳,現(xiàn)在快正午了,所以也就隨便吃了點就讓人撤下了。 巧玉忽然想起早上那精致的箱子,便道:“對了,夫人,您起床前有人送東西過來,說是給您的。” “送給我的?” 沈月嬌詫異,韓子非送她東西從來都是親手交給她的,難道是母親讓人送過來的?這么想著就讓人把東西那進來。 丫鬟將東西搬進來后,就聞到一陣香味,還是比較濃郁的香氣,沈月嬌蹙了蹙眉,這個箱子不大,一個孩子都能抱起來,是用紅木做的,做工倒是精致,箱子邊上還雕刻的簡約的花紋呢。 第二百二十章 受驚過度 韓子非回到主院,這時府醫(yī)還未趕到,他匆忙進屋子,便看到秀玉一臉擔(dān)憂地守在床前,床上的人兒一動不動的。 他一個箭步上前,看到沈月嬌雙目緊閉,臉色慘白,一顆心都忍不住顫抖,忙把床上的人兒抱進懷里,感受著她的體溫才能微微穩(wěn)住心神。 半晌,韓子非才問:“秀玉,到底怎么回事?” 秀玉回道:“回大人,那箱子里面是一顆燒焦了的頭顱,用香料掩蓋了氣味,所以聞不到異味,夫人看到了就嚇暈了過去?!?/br> 巧玉聽罷,臉色發(fā)白,身子都忍不住顫抖,那箱子里頭竟然是一顆燒焦的頭顱。在她這個位置望出外面,還能看到桌子上那只紅木箱子的,想著這一顆燒焦的頭顱還在屋子里,巧玉的身子就抖得更厲害了, 韓子非聽后,臉色難看得緊,眼底翻涌著怒意,那些人真是猖獗,往他身上潑臟水就算了,還有把那東西送給他的妻子,那顆燒焦的頭顱,估計就是韓氏母女之中其中一人的。 “是誰送過來的?”韓子非的聲音陰冷至極,還帶著怒意。 巧玉搖了搖頭,顫著聲音回道:“奴婢也不知道,是一個小廝交到奴婢手上的,說是有人送給夫人的?!?/br> 韓子非怒聲吩咐:“把那小廝給我?guī)н^來!” 巧玉聽后,慌慌張張地出去,經(jīng)過那張桌子,看到那個紅木箱子后,腿一軟,差點就摔倒在地,慌忙收回視線往外面跑。 出去后,巧玉還不忘吩咐婆子把箱子搬下去,又找了個信得過的婆子守著那箱子,不許動那箱子,畢竟那臟東西還放在屋子里不行,夫人要是醒來看到指不定又嚇暈過去。 府醫(yī)很快就趕過來了,看到自家大人緊緊抱著夫人,那緊張的模樣就知大事不好了,快步上前,“大人,小人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