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嬌養(yǎng)日常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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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嬌愕然:“夏雪你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跪下了?” “奴……奴婢……”夏雪顫著聲音,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著。 沈月嬌笑吟吟道:“這是怎么了?我方才也沒兇你,瞧把你嚇得,起來說話吧。” 夏雪兩條腿都是軟的,根本就起不來,也不敢起來。 韓子非莞爾一笑,她這樣比兇人還要叫人害怕,一般人做了虧心事被這樣似有若無地試探,膽子小的就會像夏雪這般,這叫做賊心虛,但她能藏了幾天也算是本事了。 自從安胎藥一事之后,他就吩咐了人在暗中觀察院子里的人,特別是在吃食上面,只要一發(fā)現(xiàn)有不對勁的就會拿了去給府醫(yī)檢查。 韓八在小廚房的房頂上看得清清楚楚,夏雪往面粉里加了白色粉末,已經(jīng)拿了餃子給府醫(yī)檢查了,這次的比上次的更狠,竟然是墮胎藥,上次的只是活血化瘀的藥,診治及時還能保住孩子。 沈月嬌見她不會主動交待的了,給了機會她不要,也罷,那便不用念著這點主仆情分饒過她性命了。 人可以很善良,但作為母親,有人要傷害自己的孩子,會跟那人拼命。 她沉聲問:“夏雪,到底是誰指使你做的?” 夏雪驚愕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沈月嬌,沒想到夫人早就知曉了,可方才廚房里就只有她與夏蘭,難不成是夏蘭看到了告的密? 她緊緊抿著唇,眼里是掩飾不住的恨意,真是好姐妹啊,看到了竟然不跟她說,直接跟夫人告密邀功,巧玉走了,夏蘭立了功就是大丫鬟了,沒想到夏蘭也是個心機深沉的人。 沈月嬌臉色又難看了幾分,聲音里帶著怒意:“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夏蘭是個單純的丫頭,可從沒跟我說過你的不是,反而在我面前說你的好?!?/br> 夏雪詫異,沒想到夏蘭在夫人面前幫她說過好話。 沈月嬌再次問道:“那人到底是誰?” 夏雪錯愕,思量再三,才顫著聲道:“奴婢不知道,那人是個男的,每次找奴婢都是通過奴婢的家人傳遞消息,讓奴婢的家人給奴婢帶信?!?/br> 沈月嬌問:“那些信在哪?” “奴婢……奴婢怕被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燒了?!毕难┱f罷已經(jīng)淚流滿面,就連連磕頭,邊磕頭邊說,“夫人,奴婢是被逼的,那人以奴婢家人的性命要挾,若是奴婢不這樣做,那奴婢的家人……夫人,您菩薩心腸,饒了奴婢的家人吧。”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一封信 夏雪因為下藥害夫人被送官處理,大家才知道巧玉是被冤枉的,可是巧玉已經(jīng)被發(fā)賣出去了,不由替巧玉感到悲哀,巧玉為人和善,又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竟然被夏雪害得被發(fā)賣出去。 當(dāng)之前為夏雪背了黑鍋的巧玉再次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時,大家才明白過來,原來之前巧玉是配合夫人將計就計。 沈月嬌歉然道:“巧玉,委屈你了?!?/br> 巧玉笑道:“夫人,奴婢沒事,大人也沒有為難奴婢,奴婢這些天好吃好喝的呢,您看奴婢,是不是胖了?”說罷還在沈月嬌面前轉(zhuǎn)了一圈兒。 沈月嬌也仔細(xì)打量了下,胖倒沒有,但是氣色很好,也知她這些天過得不錯。 巧玉感嘆一句:“夫人,真是沒想到那人是夏雪,平時看著挺老實的人啊?!?/br> 沈月嬌神色一黯:“她也是被逼,可她沒信任我。” 巧玉見狀,忙轉(zhuǎn)移話題,跟她說起其他來。 沈月嬌跟巧玉說起秀玉準(zhǔn)備嫁人了,嫁的人是韓子非身邊的韓八,婚期初定在五月份,五月十三是個好日子,錯過了就要等到九月份了。 巧玉驚詫不已:“秀玉要嫁人了?真看不出來啊,平時秀玉寡言少語的,竟一聲不吭就要嫁人了!” “秀玉今年都十八了,嫁人不是很正常?”沈月嬌話鋒一轉(zhuǎn),將話題轉(zhuǎn)到巧玉身上,“你跟我們同齡,也十八了,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了,你可有喜歡的男子?若是有,只管告訴我,我?guī)湍阕髦鳌!?/br> 巧玉臉色泛紅:“奴婢才不想嫁人呢,奴婢要一輩子待在夫人身邊。” 沈月嬌笑道:“這話可是你說的,當(dāng)心我真不讓你嫁人了。” 巧玉笑盈盈道:“奴婢不嫁,才不怕呢?!?/br> 沈月嬌探究地看了她半晌,見她似乎真的沒有喜歡的人,也不再逗她,等秀玉出嫁后,再問問韓子非身邊可有靠譜的未婚男子,那韓五她瞧著不錯。 “那是因為你現(xiàn)在沒有中意的男子,等過些日子我給你相看幾個好男兒,你瞧過了再跟我說這句話也不遲?!?/br> 巧玉先應(yīng)著,又轉(zhuǎn)移了話題:“夫人,奴婢這幾天研究了新的牛乳糖,這次的去除了腥臊味,甜而不膩,又有淡淡的奶香味,這就做給您嘗嘗?” 沈月嬌見她在轉(zhuǎn)移話題,也不再跟她說此事,讓她去做牛乳糖。 韓子非讓韓五審問過夏雪的家人,只知道是一個臉上帶刀疤的高大男子逼迫他們的,夏雪被送官府處理之后,那人沒再出現(xiàn)過。 聽了韓五的稟報,韓子非神色繃緊,眼里全是戾氣。臉上帶刀疤的高大男子,果真與那次韓氏母女之事有關(guān)聯(lián)。 韓五感受到周圍氣壓降低,強大的壓迫感來襲,便知自家大人惱了,問:“大人,屬下可還要繼續(xù)盯著?” 韓子非淡聲道:“不必了,我這有一件事讓你去辦?!?/br> 韓五回道:“請大人吩咐?!?/br> 韓子非道:“先盯著二皇子,看他最近都與哪些大臣來往?!?/br> 韓五領(lǐng)命,出了書房。 韓子非出了書房,踏著月光會主院,夜風(fēng)拂過,帶著絲絲涼意,可心底還是煩躁,一個潛在的危險潛伏在周圍伺機而動,而他卻不知那人是誰,為何要對付嬌嬌。 周圍有不知名的蟲子叫著,平時倒不覺得它們吵雜,今兒卻覺得煩躁極了,吵得人心煩意亂,韓子非煩躁地捏了捏眉心。 路上,韓七追了上來,說是有人送了信過來,方才有人敲門,門童剛剛開門,就發(fā)現(xiàn)這封信在門口放著。 韓子非接過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紙,當(dāng)看到上面的字跡,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渾身戾氣盡顯。 信上用臺閣體寫著:韓首輔還真有幾分本事,竟能將人找出來,希望下次韓首輔亦能護住她。 這字跡與之前所收到的信件字跡是一模一樣的。 韓七見他臉色難看得緊,忍不住問一句:“大人,怎么了?” 韓子非將信塞回信封,道:“是上次的人?!?/br> 上次的人? 韓七很快就明白過來,是去年利用韓氏母女做文章的人,消失了幾個月后又回來了。 韓七又問:“大人,那我們該如何應(yīng)對?” “靜觀其變?!表n子非微微斂目,眸中氤氳著狠戾之色,“府上的人你逐一查一遍,若有問題的先盯著?!?/br> 韓七頷首應(yīng)著。 韓子非回到主院時,沈月嬌已經(jīng)睡下,未懷孕前她還能等著自己回來再睡,懷孕后比較嗜睡,一躺床上就能睡著,睡眠質(zhì)量較比剛懷孕時好了很多,一夜無眠到天明。 韓子非去了凈房沐浴后出來,寬衣躺下,側(cè)著身子,用手撐著頭,看著她嬌美的睡顏,另一只手輕輕摩挲著她白膩的臉頰。 嬌嬌,這輩子我定會護住你們母子的。 “夫君,夫君……” 沈月嬌也不知是不是感覺到韓子非在撫摸她的臉,在夢里還在下意識喊他。 韓子非聽到她的夢囈聲,微微愣神,爾后回應(yīng)著:“我在?!?/br> 沈月嬌許是聽到他的回應(yīng),挪了挪身子,往他懷里的方向靠近,韓子非躺好,將人抱進懷中,讓她枕著自己手臂睡。 翌日醒來時,韓子非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又動不了了,整條手臂都是麻的。 沈月嬌最近有個怪癖,就喜歡枕在他手臂上睡覺,本來睡覺時都沒枕著他的手臂,也睡得好好的,半夜三更醒了發(fā)現(xiàn)沒枕著他的手臂就把他鬧醒跟他哭訴說不在乎她了。 有時候他讓她枕著手臂睡,等她睡著了再放開,她半夜三更還是醒了,哭唧唧地跟他說:“韓子非,你是不是嫌棄我懷孕后丑了?連抱著我睡你都不愿意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你以前最喜歡抱我了,抱著都舍不得撒手?!闭f完就泫然欲泣,他要是不哄著就哭給他看。 韓子非動了動酸痛的右手,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語氣寵溺又無奈:“小祖宗,你可把為夫折騰死,讓為夫今天怎么寫字?” 他每次在衙署捏手臂被同僚看到了,都以為他處理公務(wù)多了手酸的,還關(guān)切地問候了他,讓他歇一歇,身子要緊。 第二百五十六章 暗流涌動 韓子非揉了揉又酸又麻的手臂,然后起身去了凈室洗漱,用過早膳就去應(yīng)卯了。 刑部有兩位侍郎在,一般韓子非都去內(nèi)閣,剛到內(nèi)閣,就聽到有一位閣老說:“二皇子昨天得了皇上的嘉獎,四皇子尚未成年,看來這儲君之位……” “應(yīng)是他了?!绷硪晃婚w老剛剛附和完,就看到韓子非來了,恭敬問一聲,“韓首輔。” 韓子非朝他微微頷首,有與幾位同僚打過招呼,才走到自己的案牘前坐下。 幾位閣老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韓子非的神色變化,見他似乎沒聽到他們的討論似的,不由得心下疑惑。 韓首輔是四皇子的老師,應(yīng)該是支持四皇子的,可他又沒有為四皇子籌謀,難不成真的無欲無求,誰做皇帝就忠于誰? 可二皇子的外祖家及支持者倒臺都是韓首輔的手筆,二皇子他日繼承大統(tǒng),第一個要動的就是韓首輔,韓首輔那樣聰明的人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韓子非又怎會察覺不到他們探究的目光,他心里跟明鏡兒似的?;噬犀F(xiàn)在為了平衡朝堂勢力,已經(jīng)慢慢為二皇子一派扶植新勢力,不動聲色打壓他,似有讓二皇子繼承大統(tǒng)的意思,但又沒有忽略四皇子。 韓子非淡淡的視線掃過新任次輔陳次輔的臉上,見他一臉高興,就知道是因為二皇子昨日得到皇上的嘉獎。前任次輔林次輔是二皇子黨羽,所以二皇子黨羽倒下之時林次輔也不能幸免,現(xiàn)在這位陳次輔就是皇上剛剛扶起的,二皇子的新勢力之首。 韓子非翹了翹唇角,勾起一抹諱莫如深的笑意,當(dāng)初他放過二皇子,如今也派上用場了。 陳次輔忽然挑起了話題:“韓首輔是四皇子的老師,名師出高徒,相比四皇子的功課大有提高?!?/br> 此言一出,幾位同僚就將目光投向韓子非。 韓子非慚愧:“韓某學(xué)識還有待提高,如今雖說在給四皇子上課,但也是互相學(xué)習(xí)的過程?!?/br> 幾人一聽,心思各異。 韓子非可是十六歲的狀元郎,年紀(jì)輕輕就坐上首輔的位置,學(xué)識比他好的能有幾個?至于他說學(xué)識有待提高,估計是在說四皇子榆木疙瘩不開竅教不好,但又不能直接說四皇子“朽木不可雕也”罷了。 這時幾人又想起,四皇子的功課真的不怎樣,以前的老師教他時就不怎樣,如今換了個學(xué)識淵博的韓子非教他,仍是那般沒長進,看來四皇子是個愚笨的,只知道吃喝玩樂,幸而在武術(shù)方面會好那么一點,不算太過草包。 陳次輔道:“韓首輔過謙了,韓首輔的學(xué)識淵博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只是四皇子平時貪玩了些,聽聞以前四皇子的老師也說四皇子貪玩不好學(xué)。” 其他幾人也連聲附和著,語氣恭維。 韓子非莞爾,并不接話。 見他沒有接話,幾人就以為他不敢說四皇子的不是,便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畢竟四皇子再如何草包,那也是龍子,他們是臣子,若是說閑話被傳了出去,少不得被皇上責(zé)罰。 第二百五十七章 幕后仇敵 夜幕降臨,漆黑如稠墨一般的天幕上已高高掛著一輪明月,漫天星輝灑了一地碎銀。 京都一座私宅內(nèi),屋子里滿地瓷片,名貴的花瓶被砸碎滿一地,兩個小丫鬟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有瓷片的碎屑落在她們腳邊,但這兩個小丫鬟動都不敢動一下。 一個身穿火紅色琉璃裙的年輕女子滿臉怒容,看著滿地碎片,又將手中的花瓶摔在地上,聽到“啪——”一聲響才有點解氣。 紅衣女子冷冷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丫鬟,聲音帶著慍怒:“去,再去拿幾個瓶子過來?!?/br> 那兩個小丫鬟聽了吩咐,如釋重負(fù)地松一口氣,只要不用再跪著擔(dān)驚受怕就好,忙應(yīng)聲后起身去找瓷器,她們家夫人就有這么個嗜好,只要一不高興了就摔東西,聽著聲響才能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