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嬌養(yǎng)日常 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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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非與許平洲不約而同地看向陳次輔,陳次輔是太子的人,即使太子有所隱瞞,但也該知道皇上這次暈倒與太子有關(guān)。 婉妃有孕后,太子急了,在皇上服食的丹藥也下了手腳,會加速皇上的死亡,皇上這次倒下,身體就再也無法恢復(fù)了。 許平洲意味深長道:“是啊,皇上是真龍?zhí)熳樱退阌邢≈呄肟拷鼈噬?,也會被滿天神佛擋在外面的。” 陳次輔覺得這話尤為刺耳,若有所思,隨后又覺得許平洲不可能知道什么。其他大臣聽在耳中,覺得有點怪異。 良久,陳太醫(yī)提著藥箱出來。 陳次輔連忙上前問:“陳太醫(yī),皇上怎么了?” 陳太醫(yī)臉色凝重,道:“皇上因政務(wù)繁忙,勞累過度,加上近來又縱欲過度,這才導(dǎo)致暈厥,如今身體嚴(yán)重虧損,需臥床靜養(yǎng),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體,不能勞累?!?/br> 此言一出,群臣喜憂參半,皇上現(xiàn)在沒有生命危險,這是好事,但因為身體虧損不能勞累,這政務(wù)……估計是要落在太子頭上了,太子之前沒有接觸政務(wù),如今忽然要接手的話,也不知道能不能應(yīng)付得過來。 有一大臣不敢置信:“陳太醫(yī),你可有診斷錯?皇上昨天還好好的,怎么今天忽然就暈到了?而且還這般嚴(yán)重?!?/br> 陳太醫(yī)回道:“皇上長期透支精力,又服食過量的助興藥物,一旦爆發(fā)就來勢洶洶?!狈讲潘\脈時感覺皇上的病不簡單,但也只診出皇上服食過量的助興藥物。 話音剛落,眾臣就想起自從婉妃有孕后,皇上每天晚上招妃嬪侍寢,但此前看皇上并無大礙,他們也沒往深處想。 現(xiàn)在皇上暈到了,被診治出原是服食了過量的助興藥所致,有些藥吃了是可以助興,讓人在房事上持久不覺疲倦,但這對身體的耗損很嚴(yán)重,皇上每晚如此,身體更加受不了。 皇室子嗣單薄,皇上為繁衍子嗣也是鞠躬盡瘁了,只是這樣得不償失啊。 陳太醫(yī)看著眾人面面相覷,道:“各位大人,下官要趕回去給皇上抓藥,先告辭了?!?/br> 陳次輔忙點頭:“好,陳太醫(yī)慢走?!?/br> 見群臣臉色凝重?fù)?dān)憂不已,陳次輔心里卻是高興的,皇上身體不行了,那離太子登基又近了一步,太子登基他就是天子近臣。 群臣本想等皇上醒來后去問候一番,順便看看皇上情況如何了,太子這時出來,勸他們先回去,說夏日炎炎他們還沒等到皇上醒來,可能就已經(jīng)中暑了,再者皇上醒來也沒精力接見他們,眾臣這才出宮。 從養(yǎng)心殿到宮門口這段路程,不少大臣在竊竊私議,今天事發(fā)突然,他們毫無心理準(zhǔn)備,皇上身體抱恙,太子估計就要監(jiān)國了,見證太子實力的時刻也到了。 第四百三十四章 有急事兒 皇上忽然在早朝上吐血暈倒,龍體抱恙,需臥床靜養(yǎng),為了身體著想,不能再cao勞,只能下旨讓太子監(jiān)國。 太子初接觸國事,群臣緊盯著,生怕太子會出什么岔子。幸好,太子將每一件事都處理妥當(dāng),雖然比起皇上相差甚遠(yuǎn),但好歹沒出什么差錯。 皇上在靜養(yǎng),身體非但不見好轉(zhuǎn),反而每況愈下。 邊疆最新傳來的捷報,天啟中了敵軍jian計,吃了一場敗將,折損了五千兵馬?;噬现獣院?,氣急攻心,再次暈倒,太子一有時間就去侍候皇上,博了個孝名。 太子侍候皇上喝藥時,觀察著皇上的臉色,見他臉露擔(dān)憂,故作不經(jīng)意地問了句:“父皇,沈國公在戰(zhàn)場上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這次竟然輸了,您說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蹊蹺?” 皇上聽后,臉色一沉,旋即輕斥一聲:“別想這些有的沒的,打仗有輸贏,一位將軍不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輸?shù)臅r候。” 太子沒想到父皇這個時候?qū)ι驀€這般信任,忙道:“是兒臣多疑了?!?/br> 皇上掀起眼皮看他,問:“你可知朕為何讓沈愛卿做主帥?” 太子微愣,旋即回道:“沈國公在天啟的呼聲在林將軍之上。” 皇上輕輕搖頭,道:“這只是其一。沈愛卿是位難得的良將,朕知道林愛卿是你的人,但林愛卿沒有沈愛卿沉穩(wěn),所以這次任命他為副將,可以跟沈愛卿學(xué)習(xí)一番?!?/br> 太子聽罷,若有所思,微微斂目,眼底閃過狠戾之色。沈國公不除掉,他要除掉韓子非就更難。 須臾,皇上又繼續(xù)道:“朕老了,這江山遲早要交到你手上,韓子非是個有能耐的,但野心太大,這樣的人你駕馭不了,將來你登基了也會被他壓在上頭。他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沒有疑心,但誰能保證他將來會不會始終如一?所以朕一直在打壓他?!?/br> 太子忙道:“父皇還年輕,正值壯年,您要好好養(yǎng)好身子,天啟不能沒有您?!?/br> 皇上看著年輕的太子,輕嘆一聲。他的身體如何,自己知道,他也知道自己不該只求長生不老而服食丹藥,這也不能怪太子,太子也曾勸過他。 “陳次輔是朕一手提拔上來打壓韓子非的棋子,這個人心浮氣躁,容易得意忘形,大事他也做不好,這種人你日后登基不可委以重任,韓子非若是從首輔的位置下來,他絕不可做首輔,當(dāng)然,他可以做靶子。” 太子聞言,略顯詫異。他知道父皇扶起陳次輔是為了幫他扶植勢力與韓子非抗衡,但沒想到父皇把陳次輔當(dāng)成一顆隨時可棄掉的棋子,但陳次輔也真的好拿捏,想廢了也不難。 皇上見太子神游天外,便給了些時間他好好思考,良久才問:“監(jiān)國的這幾天,感覺如何?” 太子回道:“兒臣覺得壓力頗重,加上兒臣資歷尚淺,還需父皇好好教導(dǎo),所以父皇可要好好養(yǎng)著身子,您就是天啟的天啊?!?/br> 皇上盯著太子看了半晌,并不接他這句恭維的話。太子這幾天表現(xiàn)尚可,具體還有待觀察,只盼著自己有生之年能看著太子成長為及格的君主。 “朕乏了,你先出去吧?!?/br> 太子點頭應(yīng)聲:“那父皇好好休息?!?/br> 皇上歇下后,太子出了養(yǎng)心殿,看到陳公公,朝他打了個眼神。 陳公公上前詢問:“殿下可有事要吩咐?” 太子低聲吩咐:“陳公公,父皇吃的長生丹你去拿過來給孤。” 陳公公聞言錯愕,太子這是想毀滅證據(jù)? 太子見他猶豫不決,又道:“陳公公,將來這天下是孤的,陳公公宮外還有個侄子吧?聽說你侄子上兩個月添了個大胖小子,想必陳公公也想出宮頤養(yǎng)天年,享受天倫之樂?!?/br> 陳公公一聽,忙點頭應(yīng)是。太子能說出這句話,證明他侄子一家都在太子手上,皇上身體越來越差,這江山遲早是太子的,自古皇子為了皇位都是不擇手段的。 太子滿意一笑,側(cè)頭看了眼身后的養(yǎng)心殿,這地方很快就是他的了。 自從皇上身體抱恙之后,韓子非似乎瞬間輕松了,每天按時回家。 沈月嬌放下手中的話本,看向身邊正安靜看書的男子,忽問:“夫君,怎么皇上身體每況愈下而你卻輕松了?” “近來沒什么大事?!表n子非說罷,放下手中的書,笑問,“怎么?你夫君現(xiàn)在準(zhǔn)時回家不好么?” 見他不愿說明,沈月嬌側(cè)身靠近他懷里,回道:“挺好的啊?!?/br> 韓子非順勢將她摟住,下巴抵在她肩窩,側(cè)頭在她白膩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沈月嬌輕嘆一聲:“也不知道爹在邊疆怎么樣了?!?/br> 韓子非神色一頓,因為林凌的暗中使壞想讓岳父死在戰(zhàn)場上,天啟折損了五千兵馬,岳父也受了輕傷,他都瞞著沒跟她說。 沈月嬌又道:“對了,上輩子這個時候,皇上的身體似乎也不好了,我二十歲那年皇上就駕崩了,然后太子登基。你說上輩子皇上駕崩,會不會與太子業(yè)有關(guān)?” 韓子非聞言,若有所思:“八成是這樣?!?/br> 上輩子岳父被陷害通敵叛國,是有人通敵叛國,不過那人是太子,那后來可有戰(zhàn)事發(fā)生?他看向懷里的人,之后的事她也無法知曉,但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推算,估計是有的。 韓子非將她的身子轉(zhuǎn)過來,捧著她的臉,溫聲道:“嬌嬌,這都是男人該cao心的事兒,你別胡思亂想,嗯?這些糟心事也快結(jié)束了?!?/br> 快結(jié)束了? 沈月嬌詫異地看著他。 事情過于復(fù)雜,韓子非也不想跟她說太多,免得她擔(dān)心,笑道:“有時間胡思亂想,不如給你夫君多做兩身衣裳?把你夫君侍候好了,什么都依你,嗯?” 沈月嬌噗嗤一笑,把自己臉上的雙手扒下來,拿起他身邊那本史書:“現(xiàn)在就侍候我夫君,夫君看公文多了眼睛也累了,我念給你聽?” 隨后,她窩在韓子非懷里,甜軟的聲音響起,這本書雖是第一次看,但也念得很流暢。 韓子非聽著這軟糯的聲音,感覺這聽書比看書有趣多了,這本書原就比較枯燥,經(jīng)她嘴里讀出來變得有趣多了。 忽然,沈月嬌聽到腳步聲,馬上坐好。緊接著夏蘭就挑簾子進(jìn)來。 夏蘭福了福身,道:“大人,韓七公子說有急事找您。” 第四百三十五章 敵人來了 韓子非聽了夏蘭的稟報,馬上去書房,一到書房,就見韓七已經(jīng)在里面恭候多時了。 韓七剛想向他行禮,韓子非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多禮,而后沉聲問:“韓七,出什么事兒了?” 韓七恭敬回道:“大人,我們的人稟報說,趙淵回來了,說今晚要見您,他就在京都那座私宅等您?!?/br> 趙淵回來了? 韓子非聞言,驚愕不已。趙淵與國師還有韓八他們在一起,都在西戟國,怎么忽然間回來了? 愣了半晌,韓子非又問:“韓八韓九他們呢?也回來了?” 韓七搖頭:“這個他沒說,只說一切等見了您再說?!?/br> 韓子非又是一愣,眉頭慢慢蹙起,若有若思。 韓七問:“大人,怎么了?可是怕有詐?” “不會?!表n子非說罷,又吩咐道,“我現(xiàn)在過去,你先差人轉(zhuǎn)告夫人,今晚不必等我用膳?!?/br> 韓七頷首:“是,大人,屬下這就去?!?/br> 韓子非臉色沉重,凝眉沉思。趙淵忽然間回來了,韓八和韓九他們沒回來,而且也沒有將趙淵回來之事告訴他,這是為何? 日落之前,韓子非到了國師在京都的私宅,下了馬車,剛想敲門,大門就被人從里面打開。 藍(lán)衣錦袍的公子瞬間映入眼簾,韓子非微微一愣。許久不見趙淵,見他現(xiàn)在這副模樣,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 眼前的人形容憔悴,眼底泛青,毫無神氣的,應(yīng)該是多日沒休息好所致。 趙淵給他側(cè)身讓他進(jìn)來:“韓首輔,先進(jìn)來吧,我們進(jìn)去再說。” 韓子非微微頷首,隨趙淵進(jìn)去。 韓子非看著神色淡漠的趙淵,剛想喊他表哥,又想起國師說他已經(jīng)忘了很多事,便改了口:“趙公子,國師回來了?” 趙淵回道:“這次只有在下回來,家?guī)熑チ诉吔??!?/br> 韓子非驚愕:“邊疆?為何?” 趙淵道:“此事一兩句也說不清,韓首輔先隨我去見個人就能明白個大概了?!?/br> 韓子非頷了頷首,沉思片刻,似乎猜到一二。天啟與蒼月兩國交戰(zhàn),國師去了邊疆,那定然是為了天啟而去的,聽說國師能預(yù)知未來,且看著一場戰(zhàn)爭。 二人到一間廂房前停下,趙淵伸手推門,韓子非抬步進(jìn)去,當(dāng)看到韓八時愣了片刻。 韓八上前行禮:“屬下見過大人?!?/br> “不必多禮?!表n子非示意他起來,又問,“你回來了怎么不直接回韓府?” 趙淵忙道:“韓首輔莫要怪他,他這是在給在下看住一個人才與在下一起回來?!?/br> 韓子非聽罷,才發(fā)現(xiàn)這屋子的角落里還有個人,正癱坐在地上。略微打量了下,這是一個長相頗好的中年男子,男子雙目閉合,臉色蒼白如紙,不是受重傷就是有重病,這還扔在地上的,是敵人無疑了。 韓子非看向趙淵,詢問:“這是?” 趙淵回道:“這是在下的師伯,云藝?!?/br> 此言一出,韓子非驚詫不已,再次看向地上的男子。這就是云藝?裝扮成無塵道長的云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