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嬌養(yǎng)日常 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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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三章 結局篇1 經(jīng)歷太子逼宮,皇上氣急攻心,病情越發(fā)嚴重,每天昏迷的時間比清醒的時間還多。 太子逼宮失敗被擒,支持太子的大臣也有一大批遭殃,貶官的貶官,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陳次輔等幾個大臣更是滿門抄斬。 而作為欲要弒父、又殘害手足、通敵叛國的罪魁禍首,皇上一紙詔書將太子貶為庶民,三天后午門斬首示眾,改立尚在人世的平王為太子。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噬霞词官F為君,亦要順從民意,老百姓定不愿一個“災星”為儲君。 平王為何扣上“災星”的頭銜真相大白后,老百姓對平王成為儲君一事再無半點不滿。 七月底,皇上駕崩,舉國同哀,新君即位,大赦天下。 韓子非原本是太子老師,如今成為帝師,在朝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無人企及。朝野上下都知曉他的性子,也無人敢巴結。 邊疆有料事如神的國師助陣,蒼月國節(jié)節(jié)敗退,同年十一月,沈國公班師回朝,蒼月國也割地賠款送來求和書。 而挑起兩國戰(zhàn)爭的西戟國原本的計劃失敗,皇帝直接將大皇子推出去了事,舞側妃回到西戟國也沒個好下場,當天暴斃而亡。 天啟國新君雖年紀小,可有韓子非與沈國公等忠臣良將在,沒有國家敢進犯,天啟國一步步走向另一個巔峰,比先帝統(tǒng)治時還要強盛。 啟元六年,三月,春光瀲滟。 御書房前坐著一個六歲左右的小男孩兒,生得粉雕玉琢的,胖嘟嘟的極為可愛,有小宮女小太監(jiān)見他可愛,想上去逗他,可一想到他爹的身份,都紛紛退卻了。 韓首輔家的小公子,哪是他們這些身份低微的人能逗著玩的? 說起韓小公子,那也是個在京都中響當當?shù)娜宋?,他的出名并不是因為他爹官職有多大,而是因為他聰明的腦子。 京都中誰人不知韓家小公子比他爹韓首輔當年還厲害?人人都說這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韓允晨五歲能賦詩,且其文理皆可觀也。 韓允晨扭頭看了眼緊閉的御書房大門后轉過頭,托著腮,那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正百無聊賴地望著天空中的浮云。 這時,周老將軍進宮找皇上,見他一個人坐在石階上,小家伙長得可愛又討喜,就忍不住上前逗他。 周老將軍是武將,性格直爽,蹲在他面前問:“小家伙,你爹在里面?” 韓允晨點了點頭:“爹爹在里面跟皇上聊正事?!?/br> 周老將軍又問:“又等你爹了?” 韓允晨又點了點頭。 周老將軍了然,韓首輔要輔助君主,還要帶孩子,開始他們都以為這是韓夫人的問題,后來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因為韓夫人的問題,而是小家伙喜歡跟著他爹,去哪都跟著,像個小拖油瓶,怎么甩都甩不掉。 周老將軍一時好奇,便又笑瞇瞇地問:“小家伙,你爹當那么大的官,怎么就被你娘一個嬌滴滴的女子轄制得服服體貼的?” 韓允晨眨了眨眼睛,故作神秘地湊近他,周老將軍好奇心被勾起,忙配合著讓他湊過來,下一刻就聽到他用奶聲奶氣的聲音說著老成的話語:“周爺爺,這人嘛,總要有自己的天敵,不然每天孤獨求敗該有多寂寞啊,您說是不是?” 周老將軍聽后,竟覺得這話很有道理,又繼續(xù)問:“那你爹怕你娘什么?難不成是跪搓衣板?”腦子里登時浮現(xiàn)出在朝堂上叱咤風云的韓首輔跪搓衣板的模樣,瞬間覺得驚悚了。 韓允晨輕輕搖了搖小腦袋,笑瞇瞇地看著他,道:“周爺爺,我爹說男子漢不可太八卦的?!?/br> 周老將軍被他這話一噎,敢情他再問,他就是一個八卦之人,瞧著這小家伙此刻對著自己笑得人畜無害,笑容天真爛漫的,周老將軍郁悶不已,這果然是個小人精。 韓允晨看著周老將軍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笑意更甚。他娘親其實沒什么讓他爹害怕的,也沒管過他爹,只是他娘親撒嬌的時候,他爹最受用了,簡直就是要星星不給月亮的。 這時,御書房的門開了,見韓子非出來,周老將軍也不再八卦。 韓允晨一聽到動靜,馬上站起來,扭過身,撒開腳丫子就往他爹身邊跑過去,抱著他爹的腿,仰起腦袋看他,奶聲奶氣地喊:“爹,您今天比上次用時長了一丟丟。” 韓子非垂眸看著自己腿部的掛件,真有點無奈,這幾年他已經(jīng)被這臭小子折騰得徹底沒脾氣了。 允晨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喊爹,從那時候開始,這小子就黏上他了,什么事都找他,他去哪就跟到哪,不帶上就鬧騰他媳婦,他沒轍了,認命了,誰知道這一帶就是幾年。 周老將軍上前問一聲:“韓首輔?!?/br> 韓子非微微頷首:“周老將軍。” 寒暄了幾句,韓子非才牽著兒子離開。小家伙話特別多,說了好幾句話他爹才回應一句,他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喋喋不休地問著他爹一些問題。 周老將軍看著這對父子的背影,心生羨慕,以前他兒子小的時候,可沒有這樣粘著他,等兒子大了,更不會粘著他了。 韓子非牽著小拖油瓶,忽然身邊的小拖油瓶不動了,他停下腳步,垂眸,疑惑地看韓允晨。 韓允晨不滿地嘟囔道:“爹,您今天怎么走那么快?我累了?!?/br> “你娘病了?!?/br> 韓子非說著瞥了眼兒子的小短腿,干脆彎腰將兒子抱起來,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韓允晨一聽,rou嘟嘟的臉上浮現(xiàn)出擔憂之色,又覺著疑惑:“爹,您怎么每次都猜得哪樣準?” 韓子非神色一頓,想起六年前,前任國師云廷的話,那時,云廷說:“韓首輔,此次你讓我出手救尊夫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至于代價是什么,韓首輔屆時便會知曉?!?/br> 代價,若是他沒猜錯的話,就是他與嬌嬌的命運連在一起,每一次嬌嬌病了或者哪里不適他都感同身受,嬌嬌頭疼,他就會莫名其妙頭疼,但是大夫把脈卻說他沒事。 見父親不理自己,韓允晨眼里登時含了一泡眼淚,欲哭不哭:“爹,那娘病得厲害嗎?” 第四百四十四章 結局篇2 韓子非淡淡睨了他一眼,道:“你娘頭疼,應該無大礙,男子漢不許哭,不然扔你下去?!?/br> 韓允晨眼淚瞬間被逼了回去,小胖手緊緊抱住他爹的脖子,生怕被他家狠心的爹扔下去,到時候他娘病著還看到他受傷了該有多心疼啊。 韓子非一臉嫌棄:“那么關心你娘,怎么不纏著你娘去?一天天跟著我作甚?” 韓允晨嘴角揚起純真的笑容,笑瞇瞇地看著他:“跟著爹學的東西多呀。” 韓子非頓覺頭疼不已,這小子六歲了,早就該請先生給他開蒙了,可他竟嫌棄先生太蠢太迂腐了不想跟先生學,自己又怕他一天天玩鬧度過,只能隨了他的愿帶上他。 允晨還是嬰兒時,他就想著允晨說話會走路了,就把人扔給奶娘,別纏著他的嬌嬌,可沒想到這小子沒纏著母親,就纏著他這當?shù)?。就這一個孩子,打又心疼,罵也沒用,幾年時間他徹底妥協(xié)了。 韓允晨眼巴巴盯著他,篤定道:“爹,您嫌棄我。但您就我一個孩子了,您嫌棄也沒用,以后還是要我給您養(yǎng)老送終的?!?/br> 韓子非嗤笑一聲:“誰給你那么大的臉?還有你韓照哥哥在,你就是不孝,我和你娘也不怕沒人養(yǎng)老送終?!?/br> 韓允晨:“……”他爹真的好嫌棄他,可爹越是嫌棄他,他就越是想纏著爹,煩死他爹。 出了宮門,上了馬車,韓子非讓他自己坐,但不一會兒這臭小子又爬他腿上坐著了。 韓允晨笑盈盈道:“爹,我現(xiàn)在還小,您還能抱著,等我長大了您還抱不動我呢,所以趁我還小,您要稀罕著?!?/br> 強詞奪理! 韓子非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盯著腿上自娛自樂的小胖娃,徹底敗下陣腳,無奈地捏了捏眉心,頭疼不已。 允晨這性子也不知道隨了誰,從小嬰孩兒開始就能自己自娛自樂,每天樂呵呵的,除了真的難受,其他時候不會哭,特別容易帶。 韓允晨見他爹臉色不太好,乖乖閉嘴,從荷包里拿了幾顆花生出來遞給他爹。 韓子非接過,給他剝花生,沒有這小子之前,他從未想過自己的脾氣能好到這個程度??粗鴥鹤尤鶐妥右还梢还傻?,眉眼間能看到點孩子他娘的影子,他眼神柔和下來。 給他剝手上的幾顆花生,韓子非道:“過幾天跟你哥哥去國子監(jiān)念書,那里的先生都是最好的,學識也淵博?!?/br> 韓允晨抬頭看他:“有爹爹學識淵博嗎?” “有。”韓子非不假思索回道。 “哼!” 韓允晨別過臉,絲毫不給面子拆穿他爹的謊言:“爹騙人!他們要是學識比您淵博,他們當年怎么沒考中狀元?” 韓子非被他這話一噎,忽然有點嫌棄孩子太聰明了,道:“你看看你兩個表哥,在你這么大的時候都讀書了,你也得去讀書?!?/br> 韓允晨仍然不依:“我不想去。” 韓子非循循善誘道:“你不是很喜歡哥哥嗎?到時候跟你哥哥一起坐?!?/br> 韓允晨扁了扁嘴:“我喜歡哥哥,但我不想讀書,先生說的我又不是看不懂?!?/br> 韓子非盯著兒子那張稚嫩的臉,小眉毛皺的緊緊的,臉上就差寫著“我不愿意”這四個字了,想起前任國師云廷說“此子不凡”,他也不是那種迂腐的人,小孩子要因材施教,但也不能一天到晚跟著他。 剛回到家,韓允晨就往沈月嬌的屋子里跑。兒子邁著小短腿在前面跑著,韓子非在后面跟著。 忽然,韓允晨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韓子非快步上前,在他身邊停下腳步,見他并無大礙,溫聲道:“自己起來。” 韓允晨剛想撒嬌要抱的,聽到這話,忙自己爬起來。 韓子非給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握過他的手時,見他rou乎乎的掌心因為摔了一下有點蹭破皮了,細小的傷口微微露了點血紅色,并不嚴重,也就沒哄他,直接牽著他的手走,男孩子可不能太過嬌慣著。 韓允晨邁著小短腿,步伐飛快,扭頭看他:“爹,走快一點?!?/br> 剛進屋,韓允晨就放開他爹的手,邊喊著“娘”邊跑進內室,見母親靠坐在床上,臉色蒼白,瞬間又想哭了。 番外篇:長公主與國師1 長樂閣。 長樂閣位于京都外往南五里,是永樂大長公主的別院,這別院占地面積大,院內裝飾精美。 穿著素雅的女子螓首低垂,看著縱橫交錯的棋盤,左手執(zhí)黑棋,右手執(zhí)白棋,左右手對弈。 婢女清蓮進來,朝她微微福身:“大長公主。” 女子微微一愣,有點反應不過來,半晌才想起自己兩個月前也從長公主升為大長公主了,皇兄駕崩,她的侄兒繼位,如今的長公主是她的侄女安陽公主。 大長公主抬頭看清蓮,見她欲言又止,便問:“怎么了?有話直說,莫要吞吞吐吐的?!?/br> 清蓮這才出聲回稟:“大長公主,國師大人求見,您可要見?” 話音落下,清蓮微微有些忐忑,她侍候大長公主多年,知曉一些大長公主與前任國師的事。大長公主深愛前任國師云廷,可云廷拒絕并躲了大長公主二十年,大長公主一直都在找他,直到去年,大長公主才找到他。也不知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何事,沒幾天,大長公主就遣散男寵去了念慈庵清修,今年五月才到這長樂閣住下。 大長公主驚愕:“云廷?” 清蓮見她神色一滯,有點心酸,道:“大長公主,是……是新任國師要見您,現(xiàn)在就在前廳候著?!?/br> 大長公主又是一愣。 哦,對了,云廷那廝讓位了,現(xiàn)在的國師是他的徒弟趙淵了。真是奇了怪了,這做師父躲著她躲了一輩子,徒弟竟要求見她。 沉默良久,大長公主落下左手中的黑棋,道:“跟國師大人說,本宮不見客?!?/br> 清蓮先是一愣,繼而頷首:“是,奴婢這就去回復國師大人?!?/br> 清蓮退下后,大長公主繼續(xù)與自己對弈,良久后發(fā)現(xiàn)原本一盤好棋被自己下得一團糟,就如她原本美好的人生,被自己過搞得一團糟。 她是父皇最寵愛的永樂公主,原本可以尋一良人幸福一生,只因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都說帝皇家無情,卻偏生出了她這個癡情種,半生為情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