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貴妃日常 第2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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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不是女方的家世差的問題。那問題出在哪兒? 昌文伯能想到的就是女方身份有問題。只能是出在有夫之婦上。 昌文伯這一問話,那直指要點。呂伭想到心上人,想到她曾經的身份。 這一世的賈門女,不是賈門三?娘。而是先帝的貴妃、皇后。 曾經的她確實?是有夫之婦。那時候他除了遠遠的瞧過一眼,他還得給她參拜大禮。 哪怕如今,她不再是有夫之婦。她成了天下間最尊貴的寡婦。 可他離著她還是隔著規(guī)矩,隔著禮儀,隔著太多太多的東西。 “舅舅,她不是有夫之婦。”呂伭說的肯定。 昌文伯的眼神里不相信。他說道:“既然不是有夫之婦,便是家世差些,舅舅也不阻你。你趕緊把你的心上人娶回家,早早生了你爵府的繼承人。也讓我在九泉之下的meimei安息。讓你爹娘在下面也有了香火祭祀。”昌文伯給出自己?的態(tài)度。 昌文伯覺得自己?是一個好舅舅。心疼外?甥,如今也不介意外?甥娶了一個門楣低的女子。 唉,昌文伯心想,九泉之下的meimei會理解他的。只要外?甥肯成婚,早一點生下娃,生下爵府繼承人才是正緊的事情。 “我們不成的?!眳蝸恋难垌永镉羞z憾與痛苦。 “有什么成不成,你試都不試一試,你就是知道不成。”昌文伯瞧著這般樣子的外?甥,他氣不打?一處來。 “你且跟舅舅說說,你心上人是誰?”昌文伯問道。 “你說了,舅舅安排人替你提親。你也老大不小,到你這歲數都有人當祖父。你還在倔強一個什么勁頭?!辈牟X得火大,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呂伭的目光望著舅舅,他說道:“不能試,不敢試?!?/br> “我心悅她,她卻不識我的心意?!眳蝸琳f了自己?的感情一道,可謂是聽著差一點落淚。 “單相思?!辈牟o出答案。 呂伭愣在當場,他想了想,他還是輕輕點頭。 這一輩子是他困在感情里。他的記憶里有她,有他們的開心與歡喜,有他們的相遇與相知。 可她呢,她是皇太后,她不知他的心意。呂伭心頭感受著這一種認知,他很難過。他的心里被堵著,現(xiàn)實?的一切讓他不敢開口談論自己?的感覺。 與誰說? 他無處可說,無人可說。 “是啊,單相思。”呂伭承認了。 “我怎么就有你這么一個不爭氣的外?甥?!辈牟X得差一點要吐出血來。 這是親外?甥。 昌文伯在心底這般勸導自己?。他道:“你且說說,你的心上人是誰。舅舅替你出主意?!?/br> 呂伭還是輕輕的搖搖頭。他不講,他講了也沒用。 他是臣子,他還能迎娶了天子的親娘,給天子當繼父不成? 這等事情鬧出來,天家的禮儀為大,他怕是掉了腦袋最可能。 呂伭自己?死倒是小事,就怕連累親人們。 最主要這等事情不可對人言,呂伭心悅皇太后,不,更正確的說法是呂伭心悅賈三?娘。 可賈三?娘不止是賈三?娘,她還是賈祤,還是皇太后。 皇太后的眼中,呂伭這一個臣子是什么模樣。呂伭可以想像的,他在她的心中只會是一個臣子。 一個可能面容都模糊的臣子。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 呂伭心想,一切當是如此吧。 “你……”昌文伯伸手,他指著外?甥,他快被外?甥氣得吐血。 昌文伯捂著胸口,他給氣的。瞧著舅舅似乎氣不順的模樣,呂伭也給嚇住。 呂伭上前?給舅舅順氣,良久后,昌文伯氣順了,他一把推開外?甥。他道:“你做什么,你氣死我得了?!?/br> “我是沒臉見你娘,我怎么養(yǎng)出你這么一個不孝的東西。你還是戰(zhàn)場上歸來的爵爺,你瞧瞧,你這都是什么事。堂堂男子漢,你有什么不敢對人言的?!辈牟秸f越火大。 瞧著舅舅被氣得臉上紅暈一片,呂伭也是被嚇住。他準備喊府醫(yī)。 昌文伯道:“你不想把我氣死,你就跟舅舅說實?話,你那什么狗屁的心上人是誰?” 在親舅舅跟前?露了口風,昌文伯步步緊逼。 呂伭瞧著舅舅一直逼著問話,再瞧著舅舅眼眸子里的關心。 呂伭嘆息一回,他道:“舅舅,不是外?甥不說。而是說了也無用。外?甥心悅之人,只是外?甥一人的單相思?!?/br> “她的心里是沒有外?甥,又何必講了,講了不過是外?甥的尷尬?!眳蝸吝@時候真?覺得尷尬的要命。 “說?!辈牟鹊馈?/br> 在心底昌文伯已經打?定主意,就算是排除萬難總要替外?甥說了這一門親事。 唉,能怎么辦,這是親外?甥。 昌文伯總不能讓外?甥一直單身沒一個家。這樣的話,地下的meimei何時能有親孫子。 呂伭心一橫,他輕聲說道:“賈門三?娘,隨國公?次女。” 昌文伯一時沒反映過來。他先想到隨國侯沒女兒。 等等,隨國公?。 想一想隨國公?,這自然只能是先帝的國丈,天子的外?祖。 這一位隨國公?就兩?個女兒,長女是代王妃,次女…… “啪”。這是一聲輕脆的響起。昌文伯給了親外?甥一耳光。 “你……”昌文伯的千言萬語,他講不出來。 呂伭挨了一記耳光,他不說話。他把心底真?話講出來,他就有心里準備。 挨打?了,莫名?的呂伭有一種輕松的感覺。 昌文伯瞧著外?甥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昌文伯就差怒發(fā)沖冠。 他的親外?甥肖想誰不好,這是肖想到天子的親娘身上。 皇太后能改嫁嗎?至少?昌文伯沒聽過。 給皇帝帶一頂綠帽子,這當誰誰? 這是熊心豹子膽,眼睛被屎糊了才對。至少?昌文伯的心里,他的外?甥就是屎糊了心,等死吧。 “你……”昌文伯你你的半天,他伸手指著外?甥。良久后,昌文伯一聲嘆息。 “阿伭,你糊涂啊?!辈牟荒芙o這么一個答案。 “舅舅,阿伭糊涂?!眳蝸磷约?也承認。 “且請舅舅寬心,阿伭不會沖動?行事,更不敢惹了禍事。阿伭只是想靜靜的過一點日子。待著這一段情過去?了,阿伭一定會娶妻生子。舅舅,且容阿伭一些時日?!眳蝸涟罅嗽挼馈?/br> 他也想走出來,他被困在舊時光太久了。 只是一直走不出來罷了。 昌文伯瞧著這般的外?甥,他也只能一聲嘆息。 舅甥二人相顧無言。良久后,昌文伯說道:“也罷,就盼你早一點想通。你總要替你的祖宗們考慮一番,莫絕了你呂家的香火。唉?!?/br> 昌文伯離開外?甥府邸時,他的身影莫名?的有一些蕭索。 呂伭伸手,他摸了臉上的微燙。舅舅打?他一耳光,舅舅用足了力氣。 雖然當時臉上有痛感,可呂伭不覺得什么,他的心里反而更難受。他知道,他讓舅舅失望了。 可是論著這一個世界上,呂伭最不想傷的就是舅舅的心。 于是呂伭信守承諾,他跟吏部?請求調職。 他不再做了李煜的武學?師傅。呂伭要換一種活法。他準備遠離了宮廷。也遠離了心底的那一份感情。 讓時光來沖淡了一切。 皇家寺廟。 呂伭來點了長明燈。他替爹娘點上,也替舅舅和舅母點上。他給爹娘祈禱,他盼著舅舅和舅母長命百歲。 在皇家寺廟里,呂伭聽著佛音,他聞著檀香。 然后在漫步準備下山時,他遇上僧尼。他遇上了熟人。 曾經美貌的湘水郡主變了,她不再美貌。她的美似乎染上風霜被蒙了塵。 呂伭瞧見了出家的湘水郡主,湘水郡主也瞧見了呂伭。 相見又如何,一個是紅塵中人,一個佛門僧尼。 呂伭漫步而過,二人錯身而過。沒有打?招呼,只是就像陌生人一樣的各自路過。 呂伭在寺廟外?的小莊子住了一日。然后,他又遇上來化緣的湘水郡主。 “阿彌陀佛?!眳蝸燎浦弥徲蹨蕚潆x開的湘水郡主。他道:“你似乎不太好?” 湘水郡主聽著這話,她停頓了一下腳步。 她確實?不太好。她的任性當然有代價,她的娘家付出了代價。 “當年給施主造成的傷害,抱歉?!毕嫠ぶ鞯土祟^,她認了錯。 若是他年以前?,湘水郡主又如何會認為自己?錯了。只是生活的摔打?會讓她知道錯了,那是有代價的。 這一份代價端看誰來嘗還。她嘗還了,更多的還是娘家在償還了。 “你……”呂伭說道:“你變了?!?/br> “多年以前?,你不會道歉的。”呂伭說了這話后,他又道:“便是你道歉了,我也不會原諒。你這等人錯了,又哪里真?的會認識了錯處?!?/br> 呂伭輕輕的搖頭。 母親過逝,呂伭心底的傷。湘水郡主是禍首,他又憑什么要原諒。 他不是佛主,還做不到割rou喂鷹。他沒有報復,那是因為湘水郡主一家人都受到皇家的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