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碰瓷夫郎后真香 第7節(jié)
秦晚看著他瞇著眼睛像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的樣子,突然就笑出來。 余霜好奇地看過來,問:“你笑什么?” 秦晚輕微搖頭說:“沒什么,就覺得你做的面條吃著不錯?!?/br> 余霜傻笑道:“全是雞湯的功勞?!?/br> 吃完后,余霜學(xué)著白天秦晚對自己做的那樣,把他拉到屋里。 說:“你也睡覺吧,一天一夜沒睡了,你身體那么弱可沒熬出什么毛病來?!?/br> 秦晚本來還有些觸動,結(jié)果卻很無奈地說:“我下午的時候瞇了一會兒。” 余霜很堅決:“那算什么睡覺,你趕緊睡,夜里照顧阿煙叔和兩個孩子的事包在我身上?!?/br> 秦晚:“晚上有嬸子照顧,還有我爹在,用不著你。” 余霜傻眼:“那我算什么長工?怎么賺錢還你兩只羊錢?” 秦晚拉過被子蓋好自己:“明天有的是事,你再陪我睡會兒?!?/br> “???可是我剛醒沒多久,啊——” 說話間,余霜被一個胳膊按倒在床。 第二天,余霜站在羊圈外,明明天氣很好,但看著空蕩蕩地羊圈,他卻覺得比那雪天還冷。 秦晚:“看什么?站這半天了,不嫌味大?” 余霜欲哭無淚:“羊全沒了?!?/br> 果然秦晚家很窮,做什么都要拿羊抵。 秦晚沒忍住笑意說:“還有一只母羊和兩只小羊羔,外加兩只成年羊,被我爹拉去后山了?!?/br> 啊?余霜掰著手指頭一算,還是想哭。 “那也不剩下什么了。” 秦晚無奈,這也是他失算。 本來想在小爹生產(chǎn)前半個月把這批羊賣了,結(jié)果小爹提前生產(chǎn),急需用錢。確實如余霜說的大夫和補藥什么的都拿羊抵了,只是價格低了不少。 但這些秦晚都不在意,低了多少,以后他都會加倍賺回來。只要家人沒事,比什么都重要。 “秦晚,秦晚,你快去你堂叔家,你爹把他家都砸了?!贝罄线h的,就有村里人在喊道。 秦晚臉色一變,跟著就跑。 余霜不明所以,但還是跟在后面跑過去。 秦家村和附近村子都沒有蓋院子的習(xí)慣,就連秦晚家的籬笆院都是秦晚為了瓜藤有地方爬才弄的。 兩人很遠就看到秦晚堂叔家站滿了人,還有堂嬸姚梅的尖銳的叫聲。 “啊——秦大壯你干什么?” 秦大壯抱著一摞碗砸在姚梅的腳邊,又引起她尖叫咒罵聲一片。 “爹,你沒事吧?” 秦晚及時到來,抓住秦大壯的手,阻止了他再次砸碗的動作。 秦大壯喘著粗氣,氣憤地說:“都是她推你的小爹,不然阿煙不會受這么大的罪?!?/br> 姚梅一陣心虛,隨即罵道:“是他自己站不穩(wěn),關(guān)我什么事,你砸了我家這么東西,你得賠錢。” 秦大壯憤怒道:“我不賠,幾年前你就害阿煙流產(chǎn),我的小哥兒就這么沒了?!?/br> 說到這里秦大壯傷心地哭了:“我的小哥兒,我的小哥兒,你賠我小哥兒?!?/br> 姚梅沒想到這樁隱秘的舊事,被秦大壯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看著村里人不可置信的眼神,她心慌極了。 轉(zhuǎn)頭向屋里罵道:“秦大山,你這個窩、囊、廢。自家媳婦被人欺負上門了也不知道出頭,我嫁給你有什么用。” 秦氏這時候從屋里走出來,怒罵道:“秦大壯,你個狼心狗肺的混賬玩意兒,你從小沒爹沒娘,我供你吃供你穿養(yǎng)你長大,就是讓你砸我家的?” 秦晚在他爹開口前搶先說道:“我爺爺奶奶去世時,我爹已經(jīng)七歲了。他從小就比別人高大體壯,結(jié)果被你家當(dāng)作牛一樣使喚還不算,動不動不是打就是罵。吃你一家人的剩飯餿菜,把我爹作、賤的說話都不靈光。然后你們一家還到處宣揚我爹腦袋有毛病,是傻子?!?/br> 秦晚一開始以為他這輩子的爹智力有問題,后來發(fā)現(xiàn)純粹是他爹小時候,被他爹的大伯娘一家惡意欺壓導(dǎo)致的。 他小爹是北方靠近草原地方的人,發(fā)生雪災(zāi)后跟隨村里人逃難到此處,在山上挖野菜時跌落滾下山坡,被他爹救了。 然后就給他爹做了夫郎,被小爹耐心教導(dǎo)之后,他爹已經(jīng)好很多了。雖然看著沒有機靈勁,也沒有一般人的能說會道。 秦氏兩手叉腰叫嚷:“你放屁,你個兔崽子瞎說什么?誰家的七八歲小漢子不做事?你當(dāng)你爹是地主老財家的少爺呢!再說,你說的亂七八糟的事,有誰看見了?” 秦晚冷聲說道:“知道那些事的人只是老了,不是死了,你還真當(dāng)村里沒人知道嗎?要不然我是怎么知道的?!?/br> 第9章 “那咱們就不說遠的,就說近的。在麥場上大山嬸子拿阿煙叔沒保住的哥兒為話題,不斷地刺激他,說什么雙胎更保不住的話,在阿煙叔站不住的時候更是故意撞了他一下,這可沒錯吧。麥場上那么多人可都瞧見了!” 余霜突然就對秦大壯同病相憐起來,比起自己來,秦大壯更慘。 再一想,秦晚一家都挺慘的。 秦氏吊著眼,斜看過來:“哪來的小賤蹄子張口亂噴,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余霜一口氣提起來想回點什么,但又張不開嘴,他的身份外人不知道,但他自己清楚的。 秦晚把余霜拉到身后,冷著臉對秦氏說:“他是我夫郎,你嘴巴放干凈點,不會說話就別亂噴?!?/br> 秦大壯站到秦晚身邊,將余霜擋在身后,說:“對,他是我兒夫郎,你打我罵我可以,但不能罵他?!?/br> 余霜一顆心酸酸地、麻麻地,眼眶也有點發(fā)熱。 被人護著的感覺真好! 秦氏嗤笑:“不就是被他后娘賣來賣去的下賤哥兒,用羊換親,也就你們這些窮酸才做出來的事?!?/br> 秦晚懶得在大庭廣眾之下跟秦氏吵,收拾這一家是他賬本第一頁的事。 “爹我們回家,小爹還在家等你呢?!?/br> 姚梅不樂意了:“把我家都砸光了,就這么走了?” 余霜被人護著有了底氣,也學(xué)著兩手叉腰,說著:“你把小爹推早產(chǎn)的事還沒跟你算呢,新賬舊賬咱們現(xiàn)在就一起算。” 秦氏瞪著眼,咄咄逼人地叫嚷:“你想怎么算?你想怎么算?是要她以死賠罪嗎?姚梅你去拿根繩子現(xiàn)在就去吊死在他們家門口?!?/br> 姚梅立馬捂臉哭著跑回屋里:“我不活了,你都要逼死我,老天爺呀~” 余霜瞠目結(jié)舌:“她……她不會真去吊吧?” 秦晚諷刺地說:“你太高看她了,我們走吧?!?/br> 秦大壯氣呼呼地說:“她就是躲屋里去不想出來罷了。” 三人回家的路上碰上端著飯碗的秦三霞,她后面還跟著大女兒張春花。 秦三霞一臉可惜:“這么快就吵完了?” 余霜心里一動,抹起眼淚:“都怪你用羊換我,你那么貪財為什么不直接要錢?那秦婆子罵我們一家窮酸,那不就是把金寶也罵進去了嗎?你看看你,貪財?shù)陌呀饘毝急涣R了。” 秦三霞把碗往大女兒手里一塞,說道:“敢說我家金寶,看我不把她的老底給掀了?!?/br> 秦老婆子懂個屁,直接要錢最多也就像老禿頭那給個二兩,但兩只羊賣了能值四倆多,快五倆了。 張春花原本想看余霜笑話,現(xiàn)在氣地她跺腳,端著碗轉(zhuǎn)頭往家跑。 余霜笑的像只偷腥的貓,哼~慢慢吵去吧,最好吵個天翻地覆。 用魔法打敗魔法,秦晚挑眉,這小哥兒心思挺活絡(luò)。 吃過午飯后,秦晚拿著削好幾根竹簽給余霜。 “你會削嗎?” 余霜猶豫地說:“我試試吧,我沒削過?!?/br> 秦晚也知道竹簽細,是個考驗人的細活。 “沒事,你慢慢練,千萬別割到手?!?/br> 余霜點頭,又見秦晚牽出一只羊,好奇地問:“你做什么去?” 秦晚說:“我牽去獵戶家請他殺了,我一直做點小生意?!?/br> 余霜明白了,這是打算賣羊rou,就跟賣豬rou的一樣吧。 可人家賣豬rou的都屠戶自己殺,他這還請人殺,還沒見收錢就先搭進去,時間長了成本不就提高了?余霜覺得這生意估計不大好做。 他語重心長地說:“你應(yīng)該自己學(xué)著殺?!?/br> 這可真碰到秦晚軟肋了,不自然地輕咳一聲,說:“我現(xiàn)在這身體也按不住羊,再說小爹剛生產(chǎn),羊的慘叫聲別在嚇到孩子?!?/br> 余霜一聽也對,聽說孩子太小,魂輕,不經(jīng)嚇。 “希望兩個孩子不要像你這個身體。” 哎,實在是太小了,他都不敢碰。 秦晚莫名覺得膝蓋有些軟,他倔強地說:“我現(xiàn)在覺得身體比以前好多了,而且我只是長的晚。你看我爹多么魁梧,小爹個子也高,我不會差哪去的?!?/br> 秦大壯和阿煙的基因是秦晚最后的堅定。 余霜敷衍地點頭:“是是是,你去忙你的吧。” 秦晚不滿余霜的敷衍,想狡辯幾句,可看著自己這身體憋了半天,說再多也只會是強詞奪理。 憋著一口悶氣,拉著羊摔門而出。 羊伸著脖子一路慘叫,余霜莫名其妙:“跟羊置什么氣?” 在削斷了第十根竹簽后,余霜泄氣了,看來他真的不會。 秦小福捂著嘴一路怪笑地跑進籬笆院里,一屁股坐余霜旁邊,哈哈大笑。 余霜郁悶地說:“你干嘛呢?!?/br> 他剛才那根竹簽都要成功了,被秦小福這么一撞又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