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霜看著折疊桌稀奇：“這桌腿還能收起來？我還以為是貨架呢?！?/br>
    出門的時候他就納悶為什么要放一塊三指厚的木板在車上，見秦晚把鍋之類的東西放上面，他就以為是為了多放東西的架子。

    秦晚擺放著小凳子，聞言笑著說：“我也是和木匠嘗試了好幾日?！?/br>
    木匠原本做的折騰桌太大很占地方，也不方便攜帶。他想起上輩子在網(wǎng)上看到視頻，說是古代的折疊桌，他一時好奇古代的折疊桌是什么樣，就把那個視頻看完了。

    但時間太久，細(xì)節(jié)方面已經(jīng)記不清，他和木匠兩人嘗試了幾天才成功。

    “什么？這桌子也是你想到的？”余霜驚訝地擺放東西的動作都忘記了

    秦晚連忙澄清：“不是我，我只是為了攜帶方便提了些意見，都是木匠的功勞?！?/br>
    “你這賣什么的？多少錢一份？”

    余霜還想說什么，見有客人連忙把秦晚忘一邊。

    “您好，我們這是秘制羊rou湯，清湯每碗1文，加羊雜5文，加羊rou8文，您需要哪種？”余霜游刃有余地說道，做了一波客人后他現(xiàn)在很放松了。

    那人猶豫了一下問：“那羊雜和羊rou都要呢？便宜不？”

    余霜一時愣住，看向秦晚。

    秦晚笑著對那人說：“客人是第一位這么要求的，今天就收您12文錢一碗，覺得好吃下次再來?！?/br>
    那人頓時眉笑顏開，撩起衣服下擺坐到桌上，說：“好說，好說?！?/br>
    余霜心下了解，覺得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也這么辦。

    眼下除了剛才問的也沒其他客人，余霜又開始吆喝：“好喝又美味的羊rou湯，一文錢一大碗嘞?！?/br>
    秦晚笑瞇瞇在一旁擦拭碗上的水，時不時地還瞞眼柔和地看看吆喝的人兩眼。

    正坐在桌子上吃羊rou湯的客人撓撓頭，說：“兩位是新婚吧？”

    余霜一愣，不安地看了看秦晚，僵笑著說：“您說什么呢？”

    那位客人以為余霜是不好意思，難為情。于是哈哈一笑，說：“我懂我懂，我就這快快吃完?！?/br>
    余霜納悶，這是懂什么懂的。

    他見那客人吃的焦急樣，說：“您慢點(diǎn)，別燙著。”

    “放心，為了一口好吃的，可不就得造得罪。”

    新婚夫夫正甜蜜，他坐在這里怪難受的，可這羊rou燙又實(shí)在美味。

    哎，作孽。

    這又是造的什么罪？余霜疑惑。

    這時來了三個腰粗榜圓的壯漢，其中一個粗聲粗氣地說道：“給我們兄弟三人一人一碗羊rou湯，加雙份rou，那邊賣燒餅的來九個燒餅。”

    余霜頓時沒了心思想別的，做了三碗后邊要端過去，卻秦晚不動聲色地攔住。

    秦晚自己一一端上去，他對三人說：“客人如果喜歡吃蔥和辣，可以自己放?！?/br>
    “你們新來的？”

    秦晚笑著回道：“是，第一天開張，還謝謝三位捧場?！?/br>
    “好吃就來，不好吃就不來，哪有什么捧場不捧場的?！?/br>
    “是，您說的對?！鼻赝砗鋈挥X得對方這性格似乎……很豪爽？

    等三位壯漢走后，迎來了第二波高峰期，有的是鎮(zhèn)上的居民，有的是上工的小二或是賣力氣的人。這波人多數(shù)就要一碗清湯，余霜在前面忙碌，秦晚在后面洗碗，洗幾個就送前面來。

    “給我一份加rou的羊rou湯，哎？別擠呀，就這幾個人還擠什么？”

    余霜忙碌之余，說道：“不好意思客人，羊rou和羊雜都剛剛賣完，只剩下一些清湯?！?/br>
    “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擠了吧。”

    那人沒法只能要了一碗清湯，當(dāng)清湯也賣完時，余霜抑制不住興奮。

    “我們都賣完了，天吶，我們居然全賣完了！”余霜兩眼亮晶晶地看著秦晚說道

    “是，沒想到這么順利。”秦晚是真心沒想到，他以為能賣出三分之二就算不錯了。

    余霜揚(yáng)起小臉，傲嬌地說：“還說不讓我來，如果我不來就憑你連碗都不夠用的?！?/br>
    “是是是，多虧有你，你可是幫了我大忙。”

    余霜被吹捧的高興，轉(zhuǎn)過身一本正經(jīng)地對秦晚說：“下次再做什么可得要帶著我?！?/br>
    秦晚忍著笑意說：“我下一步要轉(zhuǎn)到市集賣羊rou，你要不要去？”

    余霜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卣f：“當(dāng)然要去，我得幫你看著些賬?！?/br>
    第13章

    兩人來到集市時已經(jīng)沒有好位置了，秦晚看日頭覺得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9點(diǎn)左右，這是響起了幾聲鼓聲。

    這是鎮(zhèn)子中心的記時鼓，每隔一段時間會有人敲，時間不同鼓聲也會不同。

    余霜聽后說：“已經(jīng)巳時了，我們來的有點(diǎn)晚。”

    說著四處張望，突然眼睛一亮，指著那里說：“那個位置不錯，我們?nèi)ツ??！?/br>
    兩人把羊rou攤位剛擺好就來了一個人，那人也不多話，直接開口：“三文攤位費(fèi)?！?/br>
    秦晚爽利地給了錢，那人見秦晚人雖小但給錢絲豪不拖泥帶水，也不似其他人錢雖然給了，卻一臉rou痛不滿地嘀咕。

    那人心里滿意，他挑剔地看了看攤位上的rou，問道：“你這羊rou怎么賣？”

    秦晚面帶笑意地回答：“六十文一斤?！?/br>
    “這么貴？可新鮮？”那人蹙起眉頭問

    “昨天下午剛宰殺的，保證新鮮?！?/br>
    秦晚不回答貴不貴的話題，市場價大家都知道，主要還是看自己能不能接受，畢竟羊rou真的不便宜。

    那人立馬像抓住什么把柄一樣，說道：“昨天下午怎么還能叫新鮮，這都過夜了?！?/br>
    余霜站在一邊，手足無措。

    “還有一根肋骨，給您搭上，紅燒燉湯都可?！?/br>
    秦晚從框里拿出一根肋骨，大概有20公分長，和半斤羊rou放在一起。

    他笑著對那人說：“你覺得如何？”

    那人一手背后，一手摸著八字胡，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給了錢，說：“那就給我包好吧?！?/br>
    可隱隱揚(yáng)起的嘴角表達(dá)了他內(nèi)心的滿意，走還贊賞的看秦晚一眼，覺得這小子是個做生意的料。

    等人走后余霜小聲地嘀咕：“他就是想便宜?！?/br>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一片都是他在收費(fèi)，我們以后還要長期擺攤，一根羊肋骨而已，省得以后他故意找麻煩?！?/br>
    一指寬、20公分的羊肋骨，秦晚真的沒放在眼里。但也好在對方不是貪婪的人，他事先打聽過這一片管理人的喜好性格，知道剛才那個人只是喜歡占點(diǎn)小便宜而已。

    余霜也知道這個道理，就是單純不喜歡這些白拿老百姓東西的人。

    羊rou價格貴，普通百姓都舍不得賣，一時間羊rou攤位非常冷清。

    余霜有些焦急，剛好像賣羊rou湯一樣吆喝，就被秦晚阻止。

    “羊rou跟羊rou湯不一樣，吆喝是沒有用的，心里著急的話就過來幫我串羊rou串吧?！?/br>
    秦晚把腌制好的羊rou塊和竹簽?zāi)贸鰜恚艘淮o余霜看。

    “就像這樣，會嗎？”

    這有什么不會的，余霜在心里默默說道。

    “這就是你昨天讓我切的羊rou塊？原來是打算串成串呀，一串一串賣嗎？”

    “不是，我打算賣烤羊rou串，再過半個時辰我要去鎮(zhèn)上最大的酒樓對面擺個燒烤攤，你一個人在這邊可以嗎？”

    余霜邊串邊點(diǎn)頭：“可以?！?/br>
    這邊羊rou貴，買的人少，倒不如讓秦晚早點(diǎn)去酒樓那邊。

    于是余霜說：“你跟我一起串，咱倆快點(diǎn)，串完你就去。早去一會兒也能占個好位置，還能多賣幾串彌補(bǔ)一下羊rou攤生意不好的情況。”

    秦晚無奈點(diǎn)頭：“行?！?/br>
    他串羊rou串的動作也沒停呀。

    余霜聞著有些刺鼻的香料味，問：“羊rou貴，香料也貴，你還放的這么多。你打算賣多少錢一串？”

    秦晚嘴角含笑，回答：“三文錢一串，十文錢四串?！?/br>
    二十斤羊rou兩人很快串好，余霜連忙趕人：“你快點(diǎn)去，過一會兒羊rou攤還沒人來的話，我就去你那?！?/br>
    秦晚真的一刻沒得歇就推著東西往鎮(zhèn)上商業(yè)一條街走去，這是秦晚自己起的名字。

    那條街道算是鎮(zhèn)子的主街道，兩邊各種各樣的店鋪秦晚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幾年下來有新店開啟，也有舊店倒閉。唯獨(dú)越金酒樓依舊人頭攢動，生意紅紅火火。

    街道兩邊也擺著各式的攤位，但和店鋪隔著距離，秦晚尋了處位置，不算太好，離越金酒樓相對有些遠(yuǎn)。

    秦晚架起烤架，點(diǎn)上炭火。

    不一會兒，羊rou串的味道隨風(fēng)飄揚(yáng)，引的路人不斷向這邊看來。

    “羊rou串，獨(dú)家秘制羊rou串，三文錢一串，十文錢四串?！?/br>
    “先嘗后買，不好吃不要錢。”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今天免費(fèi)試吃，不要猶豫，不要徘徊，猶豫、徘徊，你就等于白來?！?/br>
    如此新鮮有意思的吆喝詞一出，頓時引發(fā)過路人的頻頻發(fā)笑，如果余霜在此，一定會瞠目結(jié)舌。

    秦晚看著站在幾步路開外的人，說：“今天開業(yè)，免費(fèi)試吃，要不要來一塊？”

    不管什么時空，免費(fèi)不要錢的東西總會引起人們的停留。

    被羊rou串的味道吸引走不動路人的幾個人，走上前來，問：“真的不要錢？”

    秦晚把羊rou從串上剔下來，剛好夠五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