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真千金的崽崽會通靈 第35節(jié)
老師放了國.歌,所有人跟著一起敬禮。 林溪耐心地教林霈齊舉起手,一起敬禮。 小小的他似乎也被這種情緒感染,認(rèn)真地注視著高大潔白的烈士墓碑。 而在他右手手腕上的手表,聽到熟悉曲目的趙小軍,已經(jīng)在屏幕里熱淚盈眶。 或許這就是音樂的意義,即使時光變遷九十年。 但我們依舊能同樣被這首歌曲鼓舞。 …… 等到掃墓儀式結(jié)束后,學(xué)生和老師們都快離開。 林溪看著高大石碑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她才恍然大悟,為什么別的鬼魂,七天就得去投胎,如果不投胎就會化為游魂厲鬼,但是已經(jīng)去世了九十多年的趙小軍卻依然安好。 她想,或許老天也是有憐憫之心的,用清陽山的靈氣,庇佑著這些保家衛(wèi)國而離世的英魂…… 林溪拉著林霈齊的手走到白色的石碑前,讓趙小軍看到石碑上的字。 他看著熟悉的名字,有些激動: “我知道,高陽是我們班長!劉莊是我好哥們,他不認(rèn)識字,還總讓我?guī)退麑懠視?,還有陳子洋,他就是我們連最小的那個,他才十二歲,但是槍打得很準(zhǔn)……” 林溪耐心地聽他絮絮叨叨地說著。 說到最后,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這上面沒有我的名字。” 林溪想了想,輕輕地開口:“把你所在的地方告訴我,我?guī)湍愫貌缓???/br> 趙小軍:“真的嗎?姐,謝謝你!俺,俺周圍還有好多和俺當(dāng)初一起進(jìn)山洞的戰(zhàn)友,但是他們有的已經(jīng)去投胎了,有的已經(jīng)忘記自己是誰了……姐,帶他們一起回去吧。” 林溪眨眨眼,讓熱淚不流下來。 她知道,他和他的戰(zhàn)友們,應(yīng)該就是剛剛老師說的,把敵軍引入山洞后放炸藥同歸于盡的人…… 林溪跟著趙小軍說的往前走。 他們一路走,林霈齊就給趙小軍講述著這些年來國家的變化。 趙小軍很驕傲地拍拍胸脯:“俺知道!挖煤的劉大哥給俺講了,說我們國家,現(xiàn)在人人家里都有能在里面唱皮影戲的大彩電?!?/br> “像俺這么大的孩子也不用去當(dāng)兵,大家都在學(xué)校里學(xué)習(xí),還有電腦,讓人和人,能隔著十萬八千里都能見得到,比孫悟空的筋斗云還厲害……” “那你想親眼看看嗎?” 林溪打開手機(jī),用手機(jī)調(diào)出閱兵儀式—— 高飛如云的飛機(jī),列成漂亮的隊伍,在空中畫下道道彩虹。 齊齊整整的宏偉坦.克,一聲號令之下,在廣場上列隊前行。 整齊挺拔的中華軍人,紅旗飛揚(yáng)里,宛如棵棵青松。 …… 林溪轉(zhuǎn)過頭,看向趙小軍,他的眼里先是震撼和不可思議,隨后是抵不住的驚喜,最后是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掉。 “好看嗎?”林溪問他。 “好看?!壁w小軍已經(jīng)看呆了。 “現(xiàn)在我們有飛不完的飛機(jī),所有人都以當(dāng)兵為榮,世界上都知道我們國家的名字。這一切,都是您和您的戰(zhàn)友們?yōu)槲覀兞粝碌??!绷窒D了頓,“謝謝你們的守護(hù)?!?/br> 此時,手機(jī)里炸開一陣陣煙花。 轟鳴勝利,林溪聽到趙小軍喃喃開口:“真好啊,要是連長他們也能看到,該有多好啊?!?/br> …… 林溪在趙小軍的指引下,完全沒有找到那個埋葬他們的洞口。 可惜這里早已物是人非了,早些年清陽山發(fā)生過大地震,地殼改變了,九十年的河流沖刷,泥石流、滑坡、修礦、修路……如今,山的那頭還是山。 “我記得,那個山洞,就是在一個大槐樹下??!” 林霈齊用手表給他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哥哥,這里真的沒有槐樹?!?/br> 林溪想了想,說:“那位劉大哥還在嗎?” 趙小軍搖搖頭:“他早就投胎去了?!?/br> 林溪:“他有說自己是哪個公司的嗎?” 清陽山脈下,一直都藏著豐富的煤礦資源。所以一直以來,礦井都不在少數(shù)。 只要找到那位劉大哥的公司,就能找到他們的礦井,那么礦下,應(yīng)該就能順藤摸瓜找到趙小軍他們的骸骨了。 趙小軍想了想:“好像是陽光礦業(yè)集團(tuán)?!?/br> 林溪記下名字,決定第二天過去找他們公司問問看。 天色漸晚,臨走的時候,林溪在秋明村外,燒了一堆紙錢。 魂兮歸故里。 希望英靈早日歸家。 —— 月亮高高地掛在天邊。 林溪把林霈齊哄睡后,猶豫著撥通了聞陵的電話。 “我今天,帶霈齊去清陽觀了。” “嗯。” 電話那頭,傳來他清冷的聲音,低沉沙啞,像是剛剛忙完什么,還有些許的疲憊。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那邊的道長給了霈齊一枚辟邪的手串。我問了他,霈齊什么時候能回到屬于他自己的時空,道長也沒有明確地回答我?!?/br> 聞陵那邊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說道:“既來之則安之,來了就留下吧?!?/br> 林溪微微訝異,他……和道長說的一樣。 良久,林溪才說話:“我也是這樣想的,我希望他無論在哪個時代,都健康快樂地長大。” “嗯?!?/br> 能和孩子的父親達(dá)成一致是最好不過了。林溪的唇角彎了彎,她本來準(zhǔn)備掛掉電話,卻又不由自主補(bǔ)了一句:“早點(diǎn)休息?!?/br> “好?!?/br> —— 巴黎,酒店。 聞陵掛掉電話,按下房間的服務(wù)鈴。 立刻有年輕的女服務(wù)生敲響外面的門,然后走了進(jìn)來。 聞陵留下一筆數(shù)目可觀的小費(fèi):“我不便出門,請幫我買一只奧特曼,謝謝。” 服務(wù)生非常恭敬地點(diǎn)頭,沒有過多猜測,只是有些感慨,這個外貌英俊的男人,雖然坐輪椅,但是能住得起這么昂貴的酒店頂級套房,想必身價非凡,可惜竟已經(jīng)娶妻生子了。 就在她準(zhǔn)備離去之時,聞陵驀地出聲,“勞煩再幫我挑一支女士香水。” “請問需要什么味道的?” 聞陵閉上眼睛,仔細(xì)想了想,輕聲開口:“梔子?!?/br> —— 陽光大廈剪彩儀式。 廣場上,擠滿了人,所有人都來圍觀陽光煤炭集團(tuán)子公司的喬遷儀式。 “接下來,有請我們的高副總,我們高副總的母親昨天剛?cè)ナ?,今天他就奔赴一線,來為我們指導(dǎo)工作,可謂是敬業(yè)到了極點(diǎn)。”漂亮的主持人恭維地介紹著旁邊的高副總。 臺上立刻走上來一個穿著西裝的、胖胖的男人,他戴著眼鏡,開始發(fā)言:“家母的事暫且不提,為了我們陽光煤炭集團(tuán),一切私事都該為此讓步,我們陽光煤炭,至今為止,已經(jīng)成立了六十余年,一直秉承著……” 臺下的林溪戴著墨鏡和口罩,她微微瞇了瞇眼,記著這位高副總的長相。 等到高副總終于剪彩結(jié)束,她才帶著林霈齊往后臺走去。 快進(jìn)休息區(qū)的時候,后臺有保安攔住了她:“抱歉,閑雜人等不得進(jìn)入休息區(qū)。” 林溪想了想,她從容地摘下口罩和墨鏡,露出美艷的臉龐,眼里沒有半點(diǎn)示弱地氣息,她牽著林霈齊,微微抬了抬下巴:“你確定不讓我進(jìn)去?” 保安有些猶豫了。 面前這個漂亮的女人,有些眼熟,甚至像個女明星。 而他們的老板又真的和很多女明星有糾葛。 而這個人和其他女明星不一樣的是,她還帶了個娃! 難不成,是高副總的…… 保安猶豫的片刻,林溪已經(jīng)拉著林霈齊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去了。 林溪進(jìn)了走廊,才發(fā)現(xiàn)里面第一間的辦公室里正傳出幾聲奇奇怪怪的聲音,他們甚至連門都沒有關(guān)。 光看背影都知道是那個高副總和剛剛的女主持。 “嗯嗯……” 林溪趕緊眼疾手快地捂住林霈齊的耳朵。 林霈齊:“mama為什么要捂我耳朵?。俊?/br> 林溪趕緊跟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可惜為時已晚,里面的人顯然是聽到了。 里面的聲音立刻停止,男人把外套披上,他從里面走出來,神情不耐地看著林溪:“你他媽誰啊?” 林溪把林霈齊往身后帶了帶,不讓他看見里面混亂的場面。 “我叫林溪,我來是想咨詢一下高副總關(guān)于您在清陽山礦業(yè)公司的事情?!?/br> 高副總一聽到這句話,原本吊兒郎當(dāng)?shù)哪铀查g收了起來。他的眼里閃過一絲危險:“你想問什么?!?/br>